甯家王爺甯見,膝下統計有十二個兒子,四個女兒,不論地位,不論能力,但畢竟是甯見的後代, 自然在成年之後,分走甯家的部分基業。
雖然占據的比例有輕有重,可是能拿走一些産業獨自經營,足以證明自身在整個家族的影響力。
甯塵的三叔甯之枭,算是所有家族同輩中的翹楚,無論能力還是威望,都是最強, 而養育甯塵的甯之川,相較于甯之枭就顯得太平凡。
這位郁郁不得志的中年男子,此生最大的榮耀,應該是培養了甯塵這個兒子。
非但一枝獨秀,短短數年曆練就成爲甯家第三代子嗣中最光芒萬丈的一位,甚至一度碾壓了甯之枭的風采。
以至于甯見當年曾經公開提及,待他百年之後,甯家家主的位置,隔代繼承。
隔代,自然是相隔一代。
這也在側面暗示,甯之枭失去了坐上家主位置的資格。
并且,當初甯見可不是一時興起随便說說的話,實質上,甯見在當年點到這句交代的時候,就立即退而求其次,爲甯塵優先分封了‘公子’的位置。
倘若沒有三年前那場動蕩,如今的甯塵興許能在甯家六爺生前退任的情況下, 成爲八大公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董事。
甯軒是甯之枭的小兒子。
其實, 輪到甯塵這代子嗣,由于上輩更進一步的開枝散葉,同輩表兄表妹至少擴充到了幾十位,這還沒包括一些旁親外戚。
甯軒有個好父親,又是最小的兒子,加上自幼受到甯之枭的熏陶,爲人聰明狡詐,也算是甯家血脈當中的一支翹楚。
不過和甯塵相比,又是天差之别。
……
綠梨的畏罪自殺,導緻甯塵情緒一度消沉,無論是黃瘸子,還是納蘭觀音,沈劍君,前後連環相勸,依然沒有效果。
數人當中,唯有黃瘸子清楚甯塵對綠梨的感情,其實早已超脫了男歡女愛,雖沒有血緣關系,但勝似親人。
從某種程度而言,綠梨之于甯塵,就是一種姐姐對弟弟的厚愛。
“記得有一次,因爲任性犯了錯誤,被老爺子體罰,關在宗族祠堂面壁思過,中途沒一個人敢來看我,隻有你,每到深更半夜,就會偷偷摸摸的躲在旁邊陪着我。”
“半夜困得實在熬不住的時候,隻能強逼着自己,一邊打哈氣,一邊陪我聊天,生怕離開後,丢我一個人在那裏太孤單,太可憐。”
“你說你那麽好……又怎麽會背叛我?”
後院的小山坡,他一個人坐在草坪上,腦袋耷拉進兩側膝蓋,偶爾回想起以前在甯家那座深宅大院和綠梨朝夕相處的日子,便會心痛不已。
此時此刻,誰能想到,這個當年風流絕世,灑脫不羁的甯家,也會有如此失魂落魄的姿态?
他形影單隻的模樣,像是一夕之間遺失了自己珍藏了好多年的寶貝。
“你怎麽那麽傻?好好活着,不好嗎?”甯塵擡起頭,呢喃自語。
中途,紅藥怯怯生生的走了過來。
她習慣性的鑽進甯塵的懷裏,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鼻子。
這個十來歲的孩子,不太會說話,也不懂太多的東西,此刻,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嘗試着安慰甯塵。
甯塵強顔歡笑的揉了揉紅藥的小腦袋,“綠梨姐最好?對不對?”
紅藥聽到綠梨兩個字,眼睛一亮,随後難得的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乖巧可愛的點點頭,比劃道,最好。
近前的小家夥,當年在甯塵出事後,就脫離了甯家,所以并不知道關于綠梨的事情。
甯塵因爲覺得讓紅藥知曉這件事,對一個還沒擺脫稚氣的孩兒而言實在太殘忍,于是輕輕示意了聲,小家夥才依依不舍的離開甯塵。
半個小時後,沈劍君匆匆趕來。
看着近前背對自己,身正如槍的甯塵,猶豫之下,沈劍君還是硬着頭皮勸道,“,甯軒畢竟是甯之枭的小兒子,往日裏最受寵愛,動他,是不是太魯莽了?”
“查到甯軒在什麽地方了?”甯塵對這個問題避之不談,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目視沈劍君,沉聲問道。
沈劍君無奈,點頭回複,“正好在江南郡城,好像是前段時間遊山玩水,途徑江南郡,恰巧有那邊本土的家族盛情款待,于是多停留了幾天,暫時還沒動身離開。”
“江南郡啊……”甯塵摘下頭頂垂落得一片青綠色的枝葉,肆意碾碎,最後口中隻崩出兩個字,“備車!”
江南郡同屬南方城市,距離鳳天城,僅有一日車程。
現在出發,明天就能抵達。
“,能不能三思而後行?”沈劍君頭大,他總感覺甯塵一旦殺了甯軒,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歸根結底,甯軒是甯之枭的小兒子,如果死了,甯之枭必然會興師問罪,甚至有可能讓甯之枭盛怒之下,成爲反對甯塵重回甯家的最大阻力。
畢竟,這位可是六王爺最得意的兒子之一,能動用的力量和資源太多,抗議甯塵回到家族,未必做不到。
“備車!”甯塵依然隻有兩個字。
“好。”沈劍君倒也幹脆,眼看勸阻無效,索性立即準備。
“綠梨姐,河圖這就爲你宰了那個王八犢子,老子管他媽是誰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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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