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中途遭遇大批武者行刺,九死一生。
最後流浪至華夏國一座名爲鳳天的城市。
如今的他隻記得自己叫做甯塵,跟在一個不沾親不沾故的糟老頭丹陽子後面生活。
原本日子過的平平淡淡,無風無浪,不想,一生坑蒙拐騙,神神叨叨的糟老頭終于将自己成功作死。
這不,今個一早,丹陽子叫來甯塵,枯槁的右手緊緊抓住甯塵胳膊,一字一句翻白眼道,“甯塵呐,老頭子我好像要死了。”
“啥?”甯塵撓撓耳,以爲自己聽錯了,這老頭子說什麽?說他要死了?一晃神,心中忍不住百感交集,如釋負重,這老王八犢子,終于要死了。
這三年,甯塵跟在老頭子後面,可沒少被折騰。
要麽背後偷偷議論人家小姑娘将來是生兒子還是生女兒,被活捉了抵死不承認,拉自己當替死鬼。
要麽打扮的西裝筆挺去追人家十八九歲年華當好的小嫩芽,被人連追帶趕不說,還特麽一邊跑一邊潑髒水,說這些都是他甯塵指使的。
要麽……
有時候甯塵在想,這老王八犢子一大把年紀了不乖乖頤養天年,怎麽天天活得跟個流氓似的,好事不做,壞事幹絕。
“老頭子啊,你終于要死了,感謝老天開眼了。”甯塵揉着臉,裝着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丹陽子,“……”
“咳咳。”丹陽子咳嗽兩下,估計是真的命不久矣,開始安排後事,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我死後,你去鳳天城美術學院找一個叫趙三甲的人,他會安排你以後的生活。”
“老頭子你可算做了一件人事,還知道爲我着想。”甯塵喜滋滋接過信封,感激涕零道,“好了,你可以安安心心的死了。”
丹陽子一聽這話,心裏着實堵得慌,這特麽遇到過催錢的,催時間的,還特麽頭一次遇到催死的。
“你,你氣死勞資了。”他胡須一揚,兩眼一翻……貌似嗝屁了?!
“真的挂了?”
甯塵面色一變,心裏蓦地傷感起來,這三年,彼此之間雖然針鋒相對,看着有點互相不對付。
但畢竟相依爲命三年,老頭子突然死了,多多少少有點難過。
可話又說回來,人命有時盡,甯塵倒是看得開,何況他也是死過一次的人。
“一路走好。”甯塵長歎一口氣,伸手去合老頭子的眼皮。
“那個。”不曾想,這邊甯塵手才伸過去,老頭子眼珠子一滴溜,又特麽活了。
甯塵吓了一大跳,蹭得繃直身體,“卧槽,你到底死沒死啊?”
“甯塵,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老頭子臉紅脖子粗,勉爲其難道。
甯塵,“……”
不過,老頭子最終還是走了,走時嘴上帶着笑,不知道是不是臨死前,做夢和哪家的小姑娘談了一場風花雪月。
之後,甯塵匆匆的埋葬好丹陽子,轉身離開這裏,前往鳳天城美術學院。
“趙三甲?”甯塵撇撇嘴,登上前往美院的火車。
按照火車的路線,終點站附近就是美術學院,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抵達。
甯塵随手抓了抓頭發,準備趁着趕路的空檔,眯一小會兒。
“兄弟,你農村出來的?”這邊才眯眼,對座一位頭發梳的跟電線似的,根根筆挺的斯文胖子,張嘴詢問道。
甯塵剛想回複,發現這家夥說話的時候,眼睛根本沒看自己,而是瞥向他旁邊的一位年輕女子。
“哇,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怎麽能你一個人看?必須一起看啊。”甯塵沒想到趕個車還能碰到如此驚爲天人的姑娘。
他側個身,架起二郎腿,喜滋滋的打量着旁邊的驚豔女子。
女子大概二十歲不到的樣子,臉型偏圓,大大的眼睛還是特别少見的三眼皮,她留着棕色短發,偶爾睫毛眨動間,有股特殊的氣質散發。
斯文胖子剛才問甯塵話,應該是想吸引女子的注意力,不料對方無動于衷不說,還引來甯塵的注意。
這小子特麽是來‘搶食’的?
“土鼈,你看什麽?”斯文胖子火大,心想勞資看上的女人,你憑什麽也在左瞧右瞧的?
甯塵嬉皮笑臉回道,“我看美女。”
“土鼈,跟沒看過女人似的。”本名爲劉濤的斯文胖子,開始出言諷刺甯塵,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右手撫摸左手手腕,露出手腕上的名貴腕表。
甯塵餘光匆匆一撇,知道那塊表價值不菲,市場價應該值一輛中配寶馬。
劉濤此刻這番動作,自然是想顯示自己财大氣粗,從而引起旁邊女子的興趣。
可這妹子太淡定了,全程無視。
一咬牙,劉濤又将目标對準甯塵,“瞧什麽瞧?我這塊表值五十萬,是你這種窮鬼看得起的嗎?”
甯塵,“……”
我特麽什麽時候看你的表了?
甯塵心裏郁悶,随後想明白了,這家夥就是借故諷刺自己,從而重複吸引女子的注意力,說白了,他就是一個陪襯。
但這麽被人諷刺,多少心裏有點不舒服。
甯塵努努嘴,剛想反駁,劉濤又道,“哥哥我今天心情好,給你兩千塊,你跟我換個座位如何?”
“啥?”甯塵驚呆了,心想這胖子是不是腦子不好?冷不丁的諷刺完人,現在又平白無故的送自己兩千塊錢,就爲了換個位置?!
“這邊陽光刺眼,想跟你調換一下,沒别的意思。”劉濤醉翁之意不在酒道。
甯塵才準備答應,身邊的女子終于開腔了,“不準換。”
“爲什麽?兩千塊錢勒,我又不傻?”甯塵拍拍褲子,一副有錢不賺王八蛋的鄙夷表情。
本名爲陳煙雨的驚豔女子,其實早就對對面的胖子心生反感,但顧及個人修養,不好發作。可沒想到,這胖子開始膽大妄爲到要坐到自己身邊。
等會真的坐過來,是不是就要借機揩油了?
“給你三千,現在換。”劉濤怕甯塵反悔,又加了一千進來,并開始掏錢,想要盡快調整好位置。
陳煙雨一聽這話,不願罷休,于是張嘴就對甯塵道,“我親你一口,不換行不行?”
卧槽,還有這好事?
甯塵心裏那叫一個激動,這特麽就趕個車,一個斯文胖子要給自己送錢,一個妹子要親自己,簡直是财色兼收。
“六千。”劉濤咬牙,擺明跟陳煙雨嗆上了,不坐過去,誓不罷休。
甯塵猶豫,這可是六千啊,有錢人真會玩。
他眼珠子一轉,看向陳煙雨,一本正經道,“姑娘,我甯塵堂堂正正坦坦蕩蕩,不是你想親就能親的,這件事,免談!”
陳煙雨,“……”
甯塵睜眼說瞎話,佯裝着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隻要不換位置,今晚我就去你家,說到做到。”陳煙雨突然素手一揚,闆上釘釘道。
甯塵耳朵一豎,張嘴就道,“成交!”
劉濤,“……”
陳煙雨,“……”
“姑娘,咱就喜歡你這麽爽快的人,難怪剛才見你的時候,便有一股像是在哪裏睡過的感覺。”甯塵賊溜溜一笑,立馬滿嘴跑火車道。
陳煙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