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性命?然後一輩子象狗一樣的被關在這裏?”黎五月諷刺地道。
“哎呀,你這丫頭腦袋瓜子怎麽不靈活了?”錢敏花不惱不躁,繼續巧舌如簧地道。
“那依你說,是不是我答應跟靳炎在一塊,那才算得上是靈活啊?”黎五月此時算是琢磨出錢敏花的意思了。
“對了~”錢敏花一聽,頓時激動了,“我的好閨女啊,反正你也不是什麽黃花閨女了,現在也沒有古代那三貞九烈的說法。所以,你就趕緊應了我那外甥吧。這樣一來,你可就能過上好日子了。等事情風頭一過,再去整整容什麽的,搖身一變!你可就成了華恩集團的總裁夫人了。”
“好笑!真是太好笑了!我放着大好的華恩代理總裁不做,卻跑去做什麽狗屁總裁夫人?這難道不是天大的笑話嗎?”這一刻,黎五月真是有夠佩服錢敏花的厚顔無恥。
“黎五月,你别給臉不要臉!你以爲你現在還是什麽狗屁代理總裁?呸!還不是跟我們一樣被關在這裏。想做總裁?下輩子吧。”錢敏花見黎五月冥頑不靈的,不由得失去耐心,破口大罵了起來。
盡管錢敏花在那邊跳着腳狂罵,黎五月這邊卻已變得無聲無息了……因爲折騰了這麽一番,她也真是覺得累了,想要好好地歇上一歇。
聽到隔壁沒有回音,錢敏花不由得有些狐疑起來。
恰在此時,柳業成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諷刺了一句:“看看你自己吧,逮着誰都跟瘋狗一樣的,人家才懶得理你。”
柳業成這一下就象點燃了火引般,錢敏花臉色一沉,立馬把箭頭指向了他:“要不是你這個沒用的男人,老娘我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嗎?說到底就是被你坑的……”
聽到錢敏花又開始喋喋不休地開罵,柳業成頓時頭大地縮回了裏面,心裏更是後悔起自己的一時失言。
聽着隔壁極品夫婦的對罵聲,黎五月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
等她一覺醒來時,卻突然覺得自己嗓子沙啞幹涸,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而且腦袋也是暈暈沉沉的,似乎被什麽捶打過一般,隐隐作痛。
“水……”終于掙紮出聲,聲音卻是極爲難聽,就跟鋸木頭時發出的拉鋸聲差不多。
隻是黎五月叫了好幾聲,外面卻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更别說送水給她喝了。
最後還是隔壁的錢敏花聽到了動靜。
不過她還記恨着昨晚的事情,于是便幸災樂禍地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關在這裏的人每天隻有中午和晚上才能進餐喝水,現在啊,還早得很呢。”
聽到這一句,黎五月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再度陷入了昏迷當中……
當黎五月再度醒來時,卻發現自己早已離開了地下室。
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确定,自己又回到了剛到這間屋子時所住過的房間。
咽了口口水,覺得嗓子似乎好多了,甚至連腦袋也連帶着清醒了不少。
正納悶間,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你昨晚發高燒了~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來,先把這小米粥給喝了。”進來的人竟然是靳炎。
他手裏還托着一個托盤,裏面盛着一碗熬得恰到好處的小米粥和一碟精緻的小點心。
嗅着香噴噴的小米粥,一天沒吃過東西的黎五月不由得用力咽了下口水,不過下一刻她卻使勁把東西一掃:“誰稀罕吃你的東西?滾!”
東西滾落在地,幾聲清脆,碎了一地。
靳炎似乎沒料到黎五月性格會如此剛烈,一時間不由得怔怔地望着她,狹長的星眸中莫測幽深……
黎五月卻狠狠剮了他一眼:“哪怕你做得再多,我也永遠不會向你妥協!”
黎五月剛說完狠話,卻沒想到一直默默看着自己的靳炎卻突然臉一沉,倏忽沖上來,将自己狠狠地壓在了床單上!
黎五月動彈不得,卻依然徒勞地掙紮着。
靳炎索性把她雙手也一塊捉住,按到了枕頭上方。
看着一臉恨意的小女人,靳炎迅速俯身而下,終于在僅餘一個拳頭的位置停了下來……
“爲什麽你就是不肯跟我好好說話?難道非要我用強,你才會好好聽話嗎?嗯。”從靳炎口鼻噴出的氣息暖暖地拂在黎五月頸間,癢癢的,叫人極爲難受。
“你……混蛋!”黎五月又羞又惱的,再也顧不上其他,再次拼命地掙紮了起來。
隻是剛剛大病初愈,加上沒吃過東西,黎五月掙紮一會後,便開始手腳發軟了……
看到黎五月終于不再掙紮,卻依然一臉倔強的樣子,靳炎一刹那的沖動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他終于放開了黎五月,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才沖門外頭清咳兩聲:“再去熬一碗小米粥過來,要是她再打翻的話,就再給她端一碗……直到她肯吃爲止。”
“是,老闆。”阿紫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口,隻是她看向黎五月的眼光中卻充滿了不友善的暗芒。
“還有,多派倆個人守在外面。地下室不适合她住。”
“是,老闆。”
估計靳炎還有重要的事要忙,所以吩咐完阿紫好好照顧黎五月後,他便匆忙離開了。
很快的,阿紫又重新端了一碗小米粥過來。
阿紫可不象靳炎,她端着小米粥直接往黎五月身邊一坐:“老闆走了……”
“那又怎麽樣?”黎五月同樣不友善地回了一句。
“要不自己吃,要不我就讓醫生給你插上食管,我直接倒進去。”阿紫的話冷冷的,似乎黎五月不乖乖聽話,她立馬就會讓醫生過來。
“我自己吃。”看到陽奉陰違的阿紫,黎五月隻好暫時忍氣吞聲,恨恨地接過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