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臨别的時候,靳恩賜卻低聲跟黎五月說道:“端木烨的事情别太擔心,我會找人幫忙處理的。”
聞言,黎五月卻極奇怪地擡眼看了靳恩賜一眼:“靳董事長,這是我跟端木烨倆人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要是你有時間的話,還不如對我媽好一點!畢竟她爲你白白犧牲了二十二年的時光……”
聽到女兒的話,再看看靳恩賜略顯低沉的神色,黎雅文趕緊在旁邊和起了稀泥:“小月,你在說什麽呢?恩賜他對我自然是好的,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什麽也不懂,别亂說話!”
“媽,我都二十一歲了!還小孩子家家?依我看,是你重色輕女兒才對……”黎五月也不想讓母親爲難,于是打了個哈哈,就把這一幕直接翻篇了。
黎五月剛和母親回到楓堡,母親包裏的電話卻突然響了。
黎雅文掏出手機一看,竟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隻是下一刻,她已然迅速地按下了接聽鍵:“喂,夢夢,找姑姑有什麽事嗎?”
黎五月一聽到是黎夢夢打來的電話,心頭立馬警鍾大響,剛要走開的腳步也立馬停了下來。
看着黎雅文一直在那嗯哪應聲的,還一臉的興高采烈,黎五月就知道,自己母親還是割舍不下這份所謂的舔犢之情,對黎夢夢還是抱有一種幻想。
“媽,是黎夢夢打來的電話嗎?”黎五月明知故問。
“對,就是夢夢打來的。”黎雅文一邊放好手機,一邊回答着女兒的問題,“夢夢說她丈夫想謝謝我在宴會那晚對她的照顧,所以夢夢啊,想明天請我這個姑姑吃頓飯。”
“她會有這麽好心?”黎五月一臉的嗤之以鼻。
“你這丫頭是怎麽說話的?夢夢好歹也是你的表妹呢。”黎雅文這下可有點不樂意了,畢竟黎夢夢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女兒呢~再說了,父母做的事情哪能牽連到兒女身上呢?小月這丫頭真是糊塗了。
“有這樣的表妹,我晚上做夢也會吓醒的。媽,你等着,我遲早會讓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黎五月信誓旦旦地說完後,便迅速溜回了自己房間,省得再聽黎雅文的唠叨。
“哎,你這孩子……”果然,黎雅文沖着她的背影嘀咕了起來。
而幾乎與此同時,靳恩賜卻把靳炎叫到了自己暫時下榻的酒店。
“阿炎,你我父子多年,我也不想跟你拐彎抹角的。我把你找來是想知道,陷害端木烨以及栽贓盛皇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父子一見面,靳恩賜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父親……”對上靳恩賜仿如洞察一切的眼神,靳炎突然覺得喉頭有一絲的艱澀。
“好!你不用再說,我已經全部知道了。”靳恩賜利索地一揮手,阻止了靳炎接下來的說辭,“雖然我知道你是一心爲了華恩,但這樣的手段還是我們靳家人極爲不齒的!我希望你以後可以好自爲之。”
“父親教誨,阿炎一定銘記于心。”靳炎斂眉低首,一副知道自己錯了的樣子。
“咳,還有就是,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和小月的關系……那端木烨和盛皇的事情你要盡快解決好,不要再讓我失望。”說這話時,靳恩賜一臉不容置疑的神色。
“請父親放心,阿炎立馬就去辦。”
話音剛落,靳炎已迅速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靳炎的背影,靳恩賜卻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第二天,黎五月正在收拾心情忙着集團的工作,不想陸庭玮卻突然走進來跟她彙報了一個情況:“黎總,雅文女士剛才出門跟黎夢夢見面了。”
陸庭玮糾結良久,決定在黎雅文身份明确之前,将其稱呼作雅文女士。
而黎五月因爲擔心黎雅文被黎夢夢所欺騙,昨晚就吩咐陸庭玮安排了人跟在其左右。
聽到陸庭玮彙報的情況,黎五月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便吩咐道:“讓她去吧。你讓盯着黎夢夢的人盯緊點,有什麽情況立馬報告。”
“好。”陸庭玮爽快地應了一聲。
一來他對黎五月是越來越佩服,二來就是他也看那黎夢夢極不順眼,巴不得她的真實面目趕緊在黎雅文面前暴露出來。
陸庭玮剛離開,黎五月的私人專用郵箱卻幾乎同一時間收到了兩封匿名郵件。
黎五月雖然滿心的詫異,不過她還是小心翼翼地點開了郵件……這一看,她的臉色卻一陣歡喜一陣恨的,甚至還咬牙切齒了一番。
簡直讓人看不明白她心底到底想的是什麽?
終于默默地将兩封郵件的所有資料都一一看過了一遍,黎五月沉吟半晌,終于拿過手機撥通了端木俊的電話。
一個小時後,黎五月和端木俊倆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盛皇大廈樓頂的天台上。
“小月,有什麽事你就盡管說吧。除了盛皇的事情外一切都不是問題。”看着對面一臉沉靜的黎五月,端木俊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不過,他卻依然實心實意地說出了自己此刻的心聲。
“哼,端木俊,你還真對得起盛皇!”黎五月冷哼一聲,随即在手機上按了幾個鍵,将自己剛才儲存在手機裏的郵件發送給了端木俊,“你先好好看一看這些,看完後我們再接着聊。”
聽到手機傳來的提示音,端木俊卻有一瞬間的迷惑……自己都已經來到這裏了,還有什麽事不能當面攤開來說的?
雖然心裏充滿了疑惑,但出于對黎五月的情感,端木俊還是依言打開了手機。
隻是才看第一眼,端木俊臉上的神色已然倏地一變!
漸漸的,臉上的血色也随之一點一滴的褪去,直至最終一片煞白……
“小月,既然你已經有了證據,那直接交給警方就好了,何苦還要約我上來?”沒等看完,端木俊已擡頭沖黎五月咧嘴一笑,隻是那笑卻比哭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