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芷瑛攤在家裏完全成了一隻廢貓,除了吃飯,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床上度過,兩米寬的大床成了她的樂園,在上面肆意的打滾,睡的四仰八叉,滿床貓毛。
“吼吼!”雪球忽然用蹦跶着進來,龐大的身體把門框擠得發出嘎吱嘎吱得聲音。
“崽啊,你不陪着你的老婆小花,天天跑到我這裏做什麽?”姜芷瑛被大腦袋拱的在床上滾了三圈,她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打着哈欠說。
“你可不能做一隻媽寶虎啊!”
“喵嗷!媽媽,我和小花要出去幹活啦,可能好幾天都回不來。”
雪球喵嗷喵嗷的說。
“幹活?”姜芷瑛慢慢清醒過來。
“喵嗷喵嗷,去巡邏。”雪球揮舞着爪子說。
“原來是這樣,在森林中要保護好自己,也要保護好小花。”姜芷瑛聽着雪球的述說,完全明白了。
雪球和小花并沒有跟着白鴿首領離開,而是跟着飛馬留在了基地外面,根據人類和靈獸簽訂的協議,飛馬安排了靈獸幫助基地的人尋找極樂教在迷霧森林中的據點,雪球和小花正好在其中。
“喵嗷,我現在可厲害了!”雪球驕傲的挺了挺胸膛。
“再厲害也要小心爲上!”姜芷瑛一爪子拍在雪球的臉上,“我還等着抱小虎仔呢!”
“喵喵嗷,我知道啦。”
雪球在姜芷瑛身邊賴了一陣後,興沖沖的跑了下去,姜芷瑛打了一個哈欠,她聞到了小花的味道,懶洋洋走到窗戶前,探頭一看,小花果然等在下面,她仰頭看向姜芷瑛,輕輕的吼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姜芷瑛對她揮揮爪子,目送着兩隻虎離去。收回腦袋,她躺在床上,心裏莫名升起一抹惆怅,雪球終究也要離開自己。
仔細想想,這一路上,她遇到了很多朋友,也失去了很多朋友。
可能最後能陪在她身邊的隻有鏟屎官了吧!這樣想着,她忽然非常想念謝安澤,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忙完。
圓潤的貓眼眯起,她打了一個哈欠,站起來抖了抖豐滿的貓貓,變成人形,從空間中拿出一套休閑服套上,草草的梳理了下頭發,用皮筋紮起來,姜芷瑛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跑下樓。
在樓梯的轉角處,她眉頭一揚,兩道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在客廳,到客廳一看,原來是顧二叔和顧子顯。
顧二叔的氣色好了許多,而顧子顯依然在沉睡,他正躺在一個躺椅上被放在陽光照射處曬太陽,顧二叔正坐在他的身邊,安靜的看着他的睡容。即使是昏睡了這麽長時間,顧子顯身上還是幹幹淨淨的,被照顧的非常好。
“顧二叔上午好。”見到這兩個人,姜芷瑛非常有禮貌的打招呼。
“是芷瑛啊。”顧二叔微微回頭,對她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顧家全家都是美人,顧二叔身上帶着淡泊的氣質,讓人看着就心生好感。
“餓了嗎?廚房還有飯。”
“不餓,不餓。”姜芷瑛窘了下,自己在顧二叔的心中就是睡了吃吃了睡嗎?明明她也很厲害。
她走到顧子顯的旁邊,仔細打量了下他。
“子顯還是這個老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醒過來。”看着自己唯一的兒子,顧二叔滿心的苦澀。
“會的!子顯哥哥肯定會醒過來。”姜芷瑛肯定的說。
聽到姜芷瑛肯定的話語,謝二叔卻不抱多少希望,已經過去幾個月,他兒子魂還存在的可能性非常低。
“顧二叔,不要放棄希望嘛,過兩天我和謝哥就要去海城,肯定會把子顯哥哥的魂帶回來。”姜芷瑛安慰道。
她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詭靈結晶,這個東西或許對顧子顯的身體有好處,從空間中拿出兩塊純淨的詭靈結晶放在顧子顯的身邊。
“謝二叔,這個是詭靈結晶,可能會對子顯哥哥身體有好處。”
顧二叔看着那兩塊結晶,他能隐約感受到結晶散發的波動,臉色一喜,他感激的道謝:“謝謝芷瑛,你真是我的大恩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
“都是一家人,顧二叔太見外了。”姜芷瑛擺擺手。
“你們在聊什麽?”謝安澤忽然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
“咦?”姜芷瑛看了看天色,還不到中午:“謝哥,你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事情幾乎都處理完了。”謝安澤解釋了一句,慢慢的走過來,習慣性的伸手撫摸姜芷瑛的腦袋。
姜芷瑛習以爲常的讓他撫摸,“我和謝二叔正在說子顯哥。”
謝安澤的目光落在謝子顯的身上,“子顯肯定會醒過來,還有一個周基地的事情就徹底處理完了,到時候就啓程去海城。”
“随緣吧。”謝二叔搖搖頭,他不想再搭進去親人了。
“海城非常兇險,一不小心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謝二叔一回憶起海城臉色就忍不住變得蒼白無比。
“正好,謝二叔給我們仔細介紹下海城情況。”謝安澤挑眉道,“海城我必須去一趟,不僅是爲了子顯弟弟,還是爲了整個基地。”
眼見謝安澤決心已定,謝二叔知道謝安澤的脾氣,無奈的歎氣:“晚上你來找我一趟,我把海城的具體情況跟你說一遍。”
“時間不早了,把子顯放回房間吧,他今天的太陽曬完了。”
在謝安澤和姜芷瑛兩個人的幫助下,謝子顯被挪回房間,平放在床上,謝二叔坐在床沿,給他掖了掖被子,坐在床邊守着他。
輕輕的關門出去,透過門縫,姜芷瑛看到了謝二叔臉上的專注,似乎他的兒子就是他的全部。
“一定要讓子顯哥好起來。”姜芷瑛低聲道,“謝二叔這樣太可憐了。”
“肯定會。”謝安澤拉着姜芷瑛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把身上的武器一一解下來,姜芷瑛眨眨眼睛,這才發現他的腰間纏繞着一根鞭子,而唐刀則背在背上。
“武器修好了?”
“對,我找到了他兒子的屍體,不出意外是被極樂教殺的。”謝安澤簡單的說。
“這是你的鞭子,有四米長,鞭柄處藏着一把短劍。”謝安澤一邊說着,按下了鞭柄的一個地方,噌的一聲,一把長劍彈射出來,雪亮的劍身散發着森冷的寒光。
“好酷!”
隻一眼,姜芷瑛就喜歡上了這把武器,從謝安澤手中接過鞭子,她愛不釋手的撫摸着,鞭子渾身烏黑,隐隐散發着金屬的光澤,她試着扯了兩下,沒有絲毫的變形。
“韌性真好!”姜芷瑛的眼睛瞬間亮了,這根鞭子能适應她的巨力。
“鞭子的主要材質是小白的蛛絲,又加了許多其他的寶物鍛造而成。”謝安澤解釋道,爲了做出一把适合姜芷瑛的武器,他費盡了心思。
光是找材料就要找秃頭,要不是有小白,武器估計還做不出來。
“我要請小白吃大餐,給她準備她最喜歡喝的雞尾酒!”姜芷瑛興奮的說。
“先别急,再看看這個。”謝安澤又從口袋中掏出一雙輕如薄絲的手套,手套輕薄的幾乎看不見。
“試試。”
姜芷瑛接過來,小心翼翼的套在手上,大小正合适,指尖處有一道縫隙,她看了這個縫隙一會,恍然大悟這是做什麽的了。
刷的!
鋒利的爪子從指尖冒出來,正好透過那道縫隙露出來。
“好巧妙的設計。”
舉起雙手,姜芷瑛滿意的點點頭。
“這樣以後你的手就不會受傷了。”謝安澤拉過一隻手,左右打量,也非常的滿意。
“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姜芷瑛美滋滋的把鞭子纏在腰間,抱着謝安澤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柔軟溫熱的雙唇印在臉頰,留下溫熱的觸感,酥酥麻麻的,謝安澤的身體微微一僵硬,耳垂微不可查的變紅了一些。
“咳咳。”他輕咳一聲:“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貓,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姜芷瑛摟着他的脖子,眼尖的看到了他微紅的耳垂,她偷腥一般的笑着,鏟屎官居然也會害羞?
真是不可思議的發現!
這樣想着,她壞心眼的對着他的耳洞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你的耳朵紅了哎!”
謝安澤握住她想要作亂的小手,轉頭看着她,眸光異常的深沉,像是湧動的濃墨一般。
“貓貓!”他的聲音瞬間低沉下來。
“你想幹什麽?”姜芷瑛看到他這幅危險的模樣,有些結巴的說,頭頂的貓耳不自覺的縮成飛機耳,緊緊的貼在頭發上,時不時輕輕的抖動兩下。
分外可愛。
“撩撥完就跑可不是一隻好貓貓。”謝安澤一把把姜芷瑛抱在懷裏,她嬌小的身軀正好嵌在他的懷裏,抱着剛剛好。
“我哪裏撩撥你了!”姜芷瑛梗着脖子嘴硬,隻是微紅的臉頰出賣了她的情緒。
“哦?不承認?”謝安澤低笑,手臂緊緊的圍住了她的腰肢。
“就是沒有!”姜芷瑛挺了挺小胸脯,擡頭瞪大眼睛看着謝安澤,試圖讓自己氣勢更勝。
隻不過她的這幅小模樣,落在謝安澤的眼裏卻是奶呼呼的小奶貓喵喵的叫,奶聲奶氣,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好好,你說的對,我的貓沒有撩撥我。”謝安澤輕笑着說,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姜芷瑛的脊背,省得懷裏的這種貓真的炸毛。
“哼,既然這樣還不快放開我?”
謝安澤不語,他低頭,輕輕的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吹了一口氣,随即印下一個吻。
敏感的皮膚火燒火燎的,酥麻的感覺從那一小塊皮膚散發,逐漸傳遍整個身體。
“我的貓沒有引誘我,是我在引誘我的貓。”謝安澤低笑着說,随即他站起來。
姜芷瑛驚呼一聲,抱緊了他的脖子,她的小臉一片通紅,像夕陽照射下晚霞,紅的秀色可餐。
“現在是白天!”姜芷瑛條件反射的說了一句話。
“哈哈哈。”謝安澤一愣,他大笑出聲,一本正經的說:“白天正好。”
姜芷瑛:“……”
她錯了,錯估了男人的厚臉皮。
被抱着回到了卧室,在謝安澤想要一親芳澤的時候,姜芷瑛眼底閃過狡黠的笑容,啪叽變成了一隻布偶貓。
猝不及防,謝安澤親了一嘴貓毛。
姜芷瑛蹲在床上,貓眼中滿是得意,看你怎麽親,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昭示着她的好心情。
“小東西,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有辦法。”單手撐在床上,謝安澤危險的眯起眼睛,眼神滿滿的都是威脅。
看着男人危險的模樣,姜芷瑛偷偷咽了一口口水,鏟屎官不會真的變态到對小貓咪下手吧。
她挺了挺小胸膛,示意自己不怕。
“既然這樣!我就把客氣了。”謝安澤說,單手把小貓咪摟在懷裏。
“喵嗷……喵嗚……喵喵喵喵!你這個變态!”
伴随着一連串國罵,姜芷瑛被謝安澤團在懷裏肆意揉搓,她奮力的掙紮,貓毛在空氣中亂飛。
良久後,姜芷瑛癱在床上,貓眼無神,她身上的毛炸開,淩亂的不行。
“變态!”回過神來的姜芷瑛憤憤的指責,她一骨碌爬起來,跑的遠遠。
“我哪裏變态了,隻是吸吸小貓咪罷了!”謝安澤慢悠悠的說,“小貓咪那麽可愛,就是用來吸的。”
謝安澤笑眯眯的,心情非常的舒适。
姜芷瑛氣得尾巴啪啪甩,你那是普通的吸嗎?她都快被秃噜秃了!
“三天之内不準碰我!晚上我要和小白睡覺!”氣哼哼的姜芷瑛邁着貓步,翹着尾巴高傲的走了。
她要給鏟屎官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知道吸貓不是這麽吸的!
謝安澤半躺在床上,看着雄赳赳氣昂昂走出去的貓貓,笑而不語。
夜晚,謝安澤單手枕在腦後,身上蓋着一層薄毯躺在床上熟睡着,他的呼吸十分清淺,在寂靜的房間中微不可查。
嘎吱!
房門被悄悄的打開,一顆貓貓頭探了進來,姜芷瑛探頭探腦的打探了一番,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動作十分輕,她輕輕的跳到床上,幽怨的看着熟睡的謝安澤。
她已經熟悉了她的懷抱,今天猛地換了一個地方,根本少睡不着!隻能灰溜溜的來找謝安澤。
可惡的鏟屎官,他一定是料到了這一點!
姜芷瑛在心裏腹诽着,小爪子在床上踩來踩去,找到一個舒适的位置卧下,閉上眼睛睡覺。
黑夜中,謝安澤的手輕輕的搭在姜芷瑛的背上,嘴角輕輕上揚。
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