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劑已經推廣了很長時間,沒有出什麽事情啊!”
“貓貓,你發現了什麽?”謝安澤問姜芷瑛。
“這個東西的确有的錘煉身體的作用,而且效果非常好,但是它會帶來許多惡果。”姜芷瑛的聲音中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憤怒。
“有什麽惡果?”
“制作這樣的鍛體藥劑需要多少靈獸?”姜芷瑛問王明明。
“具體我清楚,隻不過鍛體藥劑有四個等級,abcd,每個等級都需要對應等級的靈獸血才能制成。”王明明說。
“一隻靈獸能制作多少藥劑?”姜芷瑛又問。
“看體型和實力強弱,一隻靈獸大概可以生産的幾十支到一百隻支吧。”王明明隻是知道一點生産流程,說了一個模糊的數字。
“這是經過于一次改良後的效果,之前的時候,一隻靈獸隻能制作出十幾支藥劑,這樣的利用率已經非常高了。”
聽完王明明的話後,姜焰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麽,小白的目光中更是帶着殺意,要不是姜焰死死拉着她的手,他早就沖上去把王明明撕碎。
房間中的氣氛頓時凝滞,無言的沉重壓在每個人的心上,王明明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小心的挪動腳步,鹌鹑一樣縮在牆角,放輕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是啊,一隻靈獸就能生産出一百支藥劑,這個效率是多麽的高啊!”姜芷瑛輕輕地說,她的表情有些悲怆,“但是憑什麽……要那些靈獸犧牲呢?”
“真的非要靈獸血制成的藥劑鍛體嗎?用靈氣鍛體不行嗎?”
“靈氣鍛體耗費的靈石和時間太長,效率差,現在基本沒有人用的靈氣鍛體。”王明明小聲解釋一句。
“而且這樣還可以削弱靈獸的數量,人類會更安全,一舉兩得的好事。”
姜芷瑛說不出話,的确,站在人類的角度上來看,靈獸血可以輔助修煉,靈獸數量少了可以保證基地的安全。
似乎靈獸是一種資源,任由人類索取,而且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這有什麽錯。
的确,自從工業革命後,人類改造自然的能力越來越強大,鋼鐵城市越來越多,各種動物的栖息地越來越少,人類填海造陸、移山填島,沖出地球。
人類似乎無所不能,站在所有生物的頭上,在這種長期觀念的影響下,又怎麽會在意靈獸呢?
他們沒有意識到,也可能是意識到了,但是由于利益的巨大,沉默地閉嘴了。
靈獸産生了智慧,是和人類一樣的智慧種族,在這種情況下大肆屠殺靈獸,會産生什麽後果呢?
靈獸會不會來報複呢?
姜芷瑛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一直跟随着她的同伴都知道她的理念,并沒有露出多少震驚的表情,倒是王明明,他一臉的震驚,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你說你要是靈獸,自己的同伴被大肆屠殺,你會不會想報複呢?”
“當然會!血海深仇我怎麽會就這麽忘記!”王明明喃喃地說,隻要稍微一帶入,就會明白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要怎麽避免這種情況?”王明明臉色蒼白地想,嘴裏不自覺把想法說了出來。
“不可能會避免。”謝安澤出聲道:“這件事情,誰說都會被群而攻之。”
“難道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悲劇發生嗎?”
“是,人類和靈獸遲早會打一場,無法避免。”謝安澤非常的冷漠。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人類的特性之一。
“我的媽呀!爲啥要讓我知道這件事情,當個快快樂樂的白癡不好嗎?”王明明呆了一會,抱着腦袋痛苦地呻吟。
“放心,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着,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謝安澤淡淡地說了一聲。
“謝哥你說的倒是輕松。”王明明歎了一口氣,“對了謝哥,你們是明天就離開嗎?”
“嗯,我們沒有必要在楊安鎮呆了。”謝安澤輕輕點頭。
“那我明天請客,你們吃完再走。”王明明點點頭:“見到謝伯伯替我問一聲好。”
“特使局就不用管了嗎?”姜焰問,他們在酒吧把那個人打成重傷,十有八九特使局要找麻煩。
“不用管,酒吧會處理。”謝安澤搖搖頭。
“特使局?難不成有人看上了你們的美色?”王明明先是一愣,随後恍然大悟,謝哥身邊的人都是俊男美女,被他們看上也正常。
“是啊,遇到了一個精蟲上腦的傻逼。”姜焰的聲音中帶着怒火。
“正常。”王明明一臉的了然:“楊安鎮的特使是一個趙媚的女人,她是一個a級馭者。對了,你們知道馭者是什麽嗎?就是意外和靈獸融合的人。”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舒文和舒晴就是馭者。”姜芷瑛說。
“知道就好,趙媚融合的靈獸是一條蛇!蛇性本淫嘛……所以趙媚就特别喜歡美男,養了很多情人,受這個影響,她的手下也是好色的人。”
“所以很多人都帶着面紗,對嗎?”舒文幽幽地說。
今天出去的時候,時不時看到幾個帶着的面紗的人,還以爲她們到了異國他鄉了呢!
“咳咳!”王明明輕咳兩聲:“對,在一些人眼中看來,這些事情隻是小事,不想就這個事情和趙媚起沖突,就一直放任不管。”
“嗤……”謝安澤嗤笑一聲,“沒有傷害到根本利益,隻是一些小人物,恨不得和一名a級馭者鬧翻,是這樣想的吧。”
“那些人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不是他們關心的目标,甚至能用美男把趙媚穩住更好。”
謝安澤三言兩語把楊安鎮管理層的想法說了出來,聲音十分嘲諷。
王明明沒有話說,沉默着認同了,在現在當權者的眼裏,一些普通人的生命也是可以用來交易的貨物。
“沒有辦法……”王明明情緒也有些低落:“掩蓋在‘公平’之下的本質還是實力爲尊。”
“那麽我們殺了她,她是不是也要自認倒黴啊?”姜芷瑛譏諷地說。
“哎,嫂子你冷靜!冷靜!”王明明看着姜芷瑛眼中的殺意,頭有點大,“特使局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千萬不要跟他們對上啊。”
“鏟屎的,要是特使局來招惹我們,要忍氣吞聲嗎?”姜芷瑛轉頭問謝安澤。
“怎麽可能?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出什麽事情都有我兜着。”謝安澤撫摸着她柔順的頭發,語氣中含着萬千縱容!
王明明眼前一黑,完了,明天肯定會出事。
……
特使局,寬敞明亮的房間中一片淫穢,巨大的桌子上放着各種各樣的美食,房間的正中有幾名穿着暴露衣服的男子在跳舞,他們的臉上被化了濃妝,遠遠看過去俊美得不似真人。
細密的汗珠從皮膚上滲出滾落,在燈光的照射下,蜜色的肌膚折射出晶瑩的光芒,十分誘人。
房間的最前面有一個華麗寬大的椅子,趙媚窩在椅子上,她的懷裏抱着一個一個赤裸的清秀少年,身側站在兩名俊秀的青年服侍她,而腳下正踩在一名青年的身體上。
被伺候着喝了一杯酒,趙媚慵懶地正在用手指逗弄他,她輕輕地靠近少年的脖頸,紅唇輕啓,蛇信子緩緩吐出,在少年的皮膚上遊走。
被她抱在懷裏的少年輕輕顫抖了兩下,雙眼中滿是驚恐,他強行壓制住身體的抖動,臉上露出一個乖巧至極的表情,他在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
要是露出驚恐的表情會死,會死!
“真乖。”趙媚滿意地點點少年的臉頰。
“特使大人,鹿人意被提回來了。”就在趙媚尋歡作樂的時候,一個黑色勁裝男子推開大門,來到趙媚身前恭敬地說。
“那個蠢貨怎樣了?”趙媚懶懶地說。
“身上的傷倒是無礙,隻是……”黑衣勁裝男子遲疑了下,在趙媚微微不耐的眼神中飛快地說:“鹿人意的天賦不行,全部都是靠鍛體藥劑提升上來,導緻他有些狂躁。”
“也就是說廢了?”趙媚并沒有多生氣。
“隻要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黑衣男子說。
“算了,那個廢物做不到,賞給下面的人玩吧。”趙媚輕描淡寫地決定了鹿人意的命運。
“是,那深紅酒吧和那一夥人呢,要不要……”黑衣男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蠢了。”趙媚嘲諷的話落入男子的耳朵裏,他立即跪了下去。
“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告訴下面的人,不要招惹深紅酒吧。”趙媚命令道。
“還有,明天我要去酒店一趟去挑選人,做好準備。”
“是,屬下明白。”黑衣男子恭敬地說,随即緩慢的退下去,隻剩下趙媚一個人房間中享樂。
“深紅酒吧……”趙媚輕輕感歎了一句:“背後到底是哪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