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老說得挺對的，我支持。”有個年輕男孩子早就對自己班上的外地女生傾慕已久，隻是礙于老規矩沒有表白，聽到這番話，舉手贊同。
當即有幾個年輕男孩女孩都一起叽叽喳喳的開了口：“對，我們也支持！”
卓錦曼當着衆人的面，不便強硬反對, 說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姜折淡聲說道：“不管這件事情你們什麽時候說，我的态度很明确，我已經有未婚夫了，其他的人選，免談。”
秦括臉上帶着無所謂的笑容。
卓錦曼冷冷說道：“聯姻的事情可以暫時不談，但是姜家欠卓家的債……卻不能不談。”
“感情的事情, 要怎麽還？”姜折問道，“怎麽, 你們還想跟我媽親自去談啊？也好，你去找我媽吧。”
姜熹已經離世，姜折這樣一說，明顯是嘲諷卓錦曼。
卓錦曼沒有被激怒，四周的人倒是忍不住地笑。
然而始終沒敢放肆地大聲笑。
不過姜折這麽說，大家倒是也醒悟過來了，感情的事情，是真不好說清楚是非的事情。
誰能把感情裏的是是非非給真的理出來呢？
見場面到這個程度，姜老夫人十分滿意。
看姜折的目光更是帶着幾分欣賞，不愧是自己家的孩子，說話有禮有節，讓卓錦曼吃個啞巴虧。
連帶着看秦景琛也順眼了不少，剛才秦景琛那幾句話，着實是幫了大忙了。
也難怪兩個孩子能夠相互看上。
姜老夫人笑道：“大家也都别說了, 今天大好的日子, 說起這些不免破壞心情，都進去坐吧。”
大家也就順勢趕忙進去。
卓錦曼心情不悅, 看了一眼方長老。
方長老當做沒有看到她的眼神。
方君輕輕咬唇, 心中不痛快也隻能忍着。
接下來的儀式，倒是也不繁瑣，姜老夫人是知道姜折是個怕麻煩的性子，所以現場布置得十分熱鬧，準備的東西很周全，需要姜折配合的儀式，卻是精簡到了極緻。
姜折臉色平淡地坐在前排。
認識姜熹的人都知道姜熹性子熱烈，但是也是個我行我素的，讓姜熹坐在這裏，怕也不會比姜折更懂規矩。
秦括饒有興味的玩兒着手裏吃甜品的叉子。
卓錦曼問：“你就一點都不遺憾？”
“有什麽好遺憾？難道你覺得以姜折的性子，能夠輕易答應跟我聯姻？”
卓錦曼承認确實低估了姜折，由于傲慢，她确實一直并沒有将姜折怎麽放在心上，所以處處受挫。
想起曾經能夠跟姜熹打個平手，卻頻頻地敗在姜折手上，令她着實不爽。
她讓人先将卓翼送回去。
姜家的歡迎儀式結束，方長老匆匆離開。
方君也覺得很沒有面子，跟随着父親一起起身離開。
方長老正走到電梯間, 卓錦曼叫住了他：“方長老。”
“老師。”方君趕忙打招呼。
方長老說道：“你先去車上等我。”
電梯到了, 方君先走了。
卓錦曼這才勾起唇角：“方長老, 我以爲我們是同盟陣營？”
“十分抱歉卓醫生，今天的事情，确實是我沒有考慮周全。隻是想到現在社會開明了，有些舊規矩确實要改，我應該私下跟你說。”
方長老平時跟卓錦曼在一起，有些長輩架子。
不過今天确實是理虧，所以說話客氣了不少。
“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方長老會跟秦景琛私底下提起聯姻的事情。”
“這不是君君那孩子嗎？她就是個顔控，一定要讓我去說說，我才……”方長老把野心藏得死死的，盡管這根本藏不住。
“是嗎？”卓錦曼似笑非笑，“女孩子愛帥哥，也不是什麽稀奇事情。”
“是啊。我也想着，咱們三大家族當中，确實也有很多人，其實在外聯姻了，隻是沒對外宣布，所以還想着這件事情提出來，始終是有利，卓醫生要是不喜歡，我暫時不提了。”
方長老意有所指。
三大家族當中，很多人各自在外尋找得力的合作夥伴尋求進一步的合作，強強聯合，自然免不了會有聯姻方面的事情。
實際上，長老會提出的規矩，隻是給下面無權無勢的人的約束。
長老會和三大家族内部，可沒有遵守得那麽嚴密。
尤其是這幾年，更是愈演愈烈。
卓錦曼向來是睜隻眼閉隻眼，方長老也正是拿捏着這點，才說了這番話。
他是在提醒卓錦曼，大家相互都知道彼此在做什麽，沒必要大家鬧得那麽難看。
卓錦曼聽出了他話裏威脅的意思，深深地皺眉。
随即，她才笑道：“也對，這條規矩，早就該改了，回頭再制定新的。君君是我的學生，她的利益，我也得考慮不是。”
“那就先替君君謝謝你了。”方長老笑道，“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先離開了。”
他進入電梯，當電梯門緩緩關上，卓錦曼臉上的笑容退卻，神色變得深沉。
卓長老走了過來。
“叔叔。”卓錦曼開口。
“爲什麽将卓翼帶來？”卓長老臉色不虞。
卓錦曼知道他生氣，忙解釋道：“我也是想着姜家這些年，過于傲慢了，想趁這個機會，敲打敲打他們。”
“卓翼身體不好不說，精神狀态也不好，你還将他帶到大庭廣衆之下來！是嫌卓家不夠丢人嗎？”卓長老呼吸粗重，很是生氣。
他本來今天不打算過來的，也是知道卓翼被帶來後，才緊急趕到。
卓翼是卓長老的兒子，嚴格來說，是卓錦曼的堂兄，并不是親大哥。
所以她才會不在乎卓翼的利益，也不在乎他到底适不适合出現。
卓翼因爲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多年不出現在公衆場合，這一次，卓長老是震怒了。
卓錦曼爲了自己的私利這樣做，知道觸動了卓長老的神經，說道：“抱歉，叔叔，是我不該。”
“這次就算了，沒下次。”
卓長老說完，卓錦曼松口氣。
但是随後，卓長老說道：“錦曼，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别怪我這個當叔叔的沒有提醒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