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算是雙刃劍，可以療養情緒，安撫神經，更有的人精神力到絕佳的程度，可以用精神力治病救人。但是随着年紀的增長，精神力的衰退，會讓很多原本精神力絕佳的人, 需要靠食補、藥補和精神力的補充，來保持精神和情緒的穩定。”
姜折娓娓道來。
龍非烈倒是也聽說過一些這些。
姜凡月皺眉，隻覺得姜折故弄玄虛。
龍非烈和龍飛燕的神色明顯鄭重了不少。
“非北城大陸血統的人，幾乎不可能擁有精神力。但是像龍老這類在某個行業頂尖到出類拔萃的人物，或多或少是帶有一些精神力的，這樣的精神力和他的成功是相互促進的。但是因爲他現在年老體衰, 精神力不免減弱, 所以需要一些補益。姜凡月演奏的鋼琴曲，就帶有一些精神力。”
姜折這麽一說, 龍非烈和龍飛燕明白了。
姜凡月很震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曲子帶有精神力。
周亞明不由多看姜凡月一眼，難道說，姜凡月以後的前途，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不可限量嗎？
姜折瞥了一眼姜凡月：“然而，姜凡月的曲子雖然帶有一些精神力，但是她的演奏，其心不純，其思不正，耽誤了曲子的意境，對龍老取到的隻是反作用。以前時間短，效果還不明顯。積累之後，才會導緻龍老吐血。總之姜凡月的曲子, 多聽無益。”
姜凡月委屈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也沒有想到這樣會傷害到龍老。我隻是演奏自己的曲子而已，既然姜折要這樣污蔑我，我也無話可說。”
周亞明也跟着說道：“兩位既然都這樣相信姜折, 我們确實無話可說。但是凡月說得對，不管有意無意，我們沒人會傷害龍老。也希望兩位再多想想。這一次，我們就先走了。”
龍飛燕跟周亞明是至交好友，看他受傷的樣子，心中也不好受。
“等一下。”姜折叫住了周亞明和姜凡月。
“你還要說什麽？”周亞明不耐煩地問道。
“姜凡月的曲子，不能出專輯，不能面世。”
姜折語氣淡然，但是十分堅決。
站在她身旁的秦景琛，滿臉都是袒護之色，仿佛姜折說的每個字，都是最正确的。
周亞明這次真的生氣了：“姜折，龍先生和飛燕，願意相信你的道理，我不予置評。但是凡月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噢，是嗎？”姜折反問。
她緩步走到姜凡月面前：“姜凡月，這曲子真的是你創作的嗎？”
姜凡月挺直胸膛：“當然！”
她義正辭嚴，絲毫都不畏懼。
姜折掏出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北城大陸的曲庫裏, 每年都會有音樂創作者釋放出一些自己的創作, 隻需要付費幾塊錢，就可以領來使用。因爲是北城大陸的人創作的人，所以這些曲調裏，天然就帶有一些創作者的精神力。姜凡月，你一個土生土長的龍帝國人，哪兒來的精神力？”
姜凡月的臉色微微發白，态度卻很強硬：“所謂的精神力，隻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你說有就有嗎？”
“我說了當然不算。但是曲庫裏的曲子，标明了付費者可以私用，卻也标明了，如果商用，需要取得單獨的、另外的授權。”
姜折好心地提醒她。
姜凡月的臉龐開始失去血色，雙手掐緊。
周亞明看着姜凡月的情緒變化，眼裏也生出疑問。
“另外，你這個演奏技巧，根本沒辦法駕馭這些曲目，拿去給所謂的當紅藝人當配樂使用，也隻會産生不良效果。”
如果不是因爲看到龍老這次這麽嚴重，姜折也懶得提醒姜凡月。
龍飛燕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說道：“周教授，北城大陸的版權法比龍帝國更加嚴明，如果有人侵權，律師一定會不遠萬裏前來追責。我建議您慎重，尤其還涉及到有可能會導緻人受傷的情況下。”
周亞明轉身離去。
姜凡月馬上快步跟上他：“教授！”
到了沒人的地方，周亞明盯着她：“姜折所說的是真的？”
姜凡月已經被姜折戳穿，不敢繼續欺騙：“對不起，我……”
“你！”周亞明對姜凡月曾經寄予多少希望，現在就有多失望。
尤其是她闖了這麽大的情況下。
這導緻他和龍家的關系，也無法修複。
周亞明聲音嘶啞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你轉去另外的老師那邊吧，以後别說是我的學生。”
“周教授！”姜凡月楚楚可憐的哀求。
周亞明轉身離開，再也沒多看她一眼。
他腳步有些笨重，想起當初正是因爲看不上姜折，才出于私心收下了姜凡月。
結果，卻是一場大錯特錯。
半途，周亞明收到蔡亞思經紀人的電話，告訴他，蔡亞思因爲錄制這次的專輯，過于忙碌，現在已經累倒下了，其他幾個工作人員，也相繼病倒。
所以蔡亞思這次的專輯錄制，可能要延後，跟姜凡月的配合，也需要延後。
周亞明馬上想起姜折剛才所說的話，心中一驚。
難道說，姜折的話并沒有誇大其詞，這些曲子如果用不好，真的會有強烈的反作用？
他聲音低沉地說道：“姜凡月的曲子，你們不要使用了。”
說完，他挂斷了電話。
姜凡月還留在原地，姜西良和文霞剛才雖然沒有參與到事件的中心，卻也聽完了全程，懂了姜折話裏的意思。
原來，姜凡月這次的曲子，也是抄襲的，用了别人曲庫裏明确标明不能商用的曲子，還對外标榜是自己創作的。
夫妻倆原本以爲，經曆過這麽多事情，姜凡月多少也改了，現在才知道，她實在是秉性難移。
夫妻倆也以爲，多少沾了她的光，以後在京城有所發展。
現在，不被龍家追責，就算是好的了。
文霞再多的疼愛也被她消磨了幹淨，對她實在是失望透頂，搖搖頭，隻說道：“我們先走了，你好自爲之吧。”
姜凡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