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吧，你到我這邊來住下，我才能幫你處理一下蘑菇内的提取物。最近恩慈她奶奶的情況确實不太好，恩慈她爸不在了，我不想讓他在地下也不安生，想留下來照顧一段時間。”
姜折理解她的心情，“那我過來。”
“辛苦你了。”
姜折重新到了夏家。
夏恩慈飛奔過來迎接她：“小折！我媽說很抱歉, 要麻煩你過來住兩天。奶奶這邊确實離不得人。當初我爸跟我媽在一起，别人都很反對，隻有奶奶一個人支持。我媽一直很感念她這份情誼，現在她身體不好，我媽說，不管是爲了我爸還是爲了她自己的良心，于情于理都不能離開。”
姜折點頭：“應該的。就是我留下來，會不會不方便？”
“沒什麽不方便，奶奶這邊房子還挺大的。”夏恩慈說道。
姜折跟随她進去, 夏奶奶正被姜兮若推着下樓來透氣，剛剛到客廳。
“小姑，夏奶奶。”姜折打了招呼。
夏奶奶眼神有些迷離，姜兮若低聲跟她介紹之後，她才露出笑臉：“是恩慈的小姐妹，那就留下來住兩天。孩子，我身體不太好，招呼不周，不要客氣。”
她就像很多尋常家庭裏的和藹老人，一開口就讓人覺得距離拉近了。
姜折點點頭：“多謝。”
“那恩慈你招呼小折。一會兒，一會兒大家一起, 吃個飯。”夏奶奶精力不濟, 多說幾句話就有氣無力。
“我會的, 奶奶。”夏恩慈一口應下來。
姜兮若随即給她端上了一碗熬得濃稠的粥, 姜折一聞就知道那是熬的上好的雪耳。
還加了一些其他藥材。
難怪姜兮若要親自留下來照看了，能夠做到這份兒上, 也是不容易。
夏奶奶喝完後, 姜兮若又幫她按摩。
當年的一些溫暖，都是夏奶奶給的，姜兮若自然會回報這份恩情。
晚上差不多到了八點，夏家裏的人，才陸陸續續的回來。
姜折首先就聽到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奶奶怎麽樣了，你們有沒有好好照顧？”
她對着傭人說話。
“大小姐，有三夫人在幫忙照看。”傭人回答說道。
“嬸嬸辛苦了。”她對着姜兮若說道，但是語氣裏卻沒有多少感激的意思。
姜折認出了這個聲音，就是白天聽過的夏明珠。
原來她是夏家的人。
“兮若确實是辛苦了，都照顧媽一整天了。哎呀，這些年兮若不在，我們也是日夜照顧，幸好媽之前身體還行，沒有兮若這麽辛苦。”
一道有些刻薄的聲音說道。
言詞之間顯然是對姜兮若的照顧沒當回事。
“二夫人。”傭人端上茶。
夏明珠跟二夫人一起坐下。
“二嫂，明珠。”姜兮若打了招呼。
這進來的母女就是夏家的二夫人和大小姐夏明珠，母女兩人嘴上客氣，其實對姜兮若的做法都很不以爲然。
夏二夫人是夏明珠的母親，神色有些倨傲, “兮若, 你也有十幾年沒回來看望了吧？”
“之前媽身體健康, 我也就沒回來。”姜兮若之前和姜耀望一直隐姓埋名，哪兒都沒去，自然也不可能回來看望夏奶奶。
這次也是得知她病重才回來。
夏二夫人喝了一口茶說道：“也是，之前媽身體好，都有我們在呢。現在身體不好了，她名下也還有不少東西，你總得回來看一眼。”
這話裏的意思就是說姜兮若是觊觎遺産，才忙着回來的。
連夏恩慈這樣單純的人都聽懂了，忍不住說道：“二伯母這話有點過分了吧，子女盡孝難道還分時間日期嗎？我媽想什麽時候回來看奶奶就回來，我爸媽明媒正娶的婚姻，可由不得妖魔鬼怪說什麽！”
“你這孩子這就急了？”夏二夫人好笑，沒把夏恩慈的話放在心上，“我也沒說什麽呢。”
姜兮若正色說道：“二嫂，媽現在身體不好，這些不吉利的話，能不能不當着她說？”
夏二夫人也意識到夏老夫人還在這裏，就不說話了，低着頭喝茶。
夏老夫人雖然身體不太好了，但是這些年操持整個家，心裏什麽清楚明白，夏二夫人不太敢太造次。
“吵什麽？”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爸。”夏明珠打招呼。
“沒什麽，跟兮若說幾句話呢。”夏二夫人笑着說道。
來的男人是夏震，夏二夫人的丈夫，夏明珠的父親。
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倨傲的年輕男子夏明禮。
夏明禮掩飾不住輕慢的眼神，掃了一眼姜兮若，有些懶得搭話。
夏老夫人緩慢說道：“兮若和恩慈回來看我，就是她們的孝心。夏方不在了，但是他的妻女，始終是夏家的人！”
夏震走過去說道：“媽，這是自然。恩慈是夏家的人，也是我的侄女兒，這一點不會改變。”
夏明禮和夏明珠都不置可否。
夏二夫人不以爲然，夏家雖然算不上鍾鳴鼎食之家，在京城也還算是混得有點名目。
夏老夫人名下有不少好東西，這母女倆這次回來盡孝，她不信沒有半點私心。
真想盡孝，早些年幹嘛不回來？
這點心思，當人不知道呢？
夏老夫人問道：“夏堂和行知呢？”
“媽，奶奶。”
說話間，夏堂和夏行知回來了，一起的還有夏堂的夫人，夏行知的母親夏夫人。
夏家三兄弟，夏堂，夏震，夏方。
夏方是夏恩慈的父親，已經英年早逝。
夏堂是老大，十分穩重，生有一個兒子夏行知。
“大哥，大嫂，行知。”姜兮若打招呼。
“辛苦你了，兮若。”夏夫人這段時間忙，得知姜兮若又是幫老夫人按摩理療，又是照顧的，誠心實意道謝。
自己家裏人照顧，那定然是比傭人和護工盡心盡力的。
夏行知年約二十四五歲，十分清秀文靜，氣質内斂：“三嬸辛苦。”
“應該的。我也是替夏方盡孝。”姜兮若并不居功。
“這位是？”夏夫人看到了姜折。
夏二夫人和夏明禮也朝着姜折看過去，其實剛才兩人已經看到了姜折，隻是還沒來得及詢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