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姜紹回來,帶着地契,還有以往多年的人脈,那自然是很多人結交的對象。
現在姜璋一家近水樓台先得月,備下重禮,也是有備無患。
“那我們好好挑選挑選。”顧嘉恒說道。
“我知道你對這方面有研究,之前你陪着顧爺爺經常來這裏, 你的眼光肯定不會錯的。”姜凡月很信任他。
也正是因爲如此,姜璋和梁金蘭才放心讓他們來操辦這件事情。
隻要讨得姜紹歡心,以後姜璋一家的路,就會非常好走。
兩人一路閑逛一路說着話。
秦河這邊,看了半天,雖然好東西很多,但是反倒沒什麽思路了。
很糾結到底買什麽。
姜折問:“你大哥那位嶽父, 喜歡什麽?”
“就是喜歡古玩,其餘的一概不感興趣。”
“噢, 預算呢?”姜折問。
“這個倒是無所謂。我爸沒說。不過多點少點都無所謂,我大哥大婚,要是價錢貴了,就當是我給他的禮物呗。”
秦河大大方方的說道。
姜折唔了一聲:“那你再看看。”
秦河發現一個紫砂壺,輕聲說道:“這個好像不錯,有些年頭了。”
老闆聽到秦河說話,當即就出來說道:“這位先生眼光好啊, 這紫砂壺可是明代的精品,你看這品相完整, 形狀飽滿, 觸手光滑,是官窯當中的極品。這是之前我們從國外輾轉拿回來的,當初也是從咱們這裏流落到國外, 好不容易現在才有機會給弄回來。”
秦河伸手觸摸了一下,感覺還不錯, 不像是作假的。
觀其品相, 确實也是上品。
“老闆,你這價格怎麽樣啊?”秦河問。
“先生真是識貨的人,這紫砂壺,你看看,上面有唐伯虎的簽印和真迹,之前在國外,拍賣行裏,都到八位數了。我們這一個,看您也是有緣人,要您兩百萬就是了。”
秦河遲疑了一下:“唐伯虎的簽印和真迹?在紫砂壺上?”
“您可能是沒有聽過這個故事吧。當初唐伯虎在世的時候,就已經聲名遠揚,但是有一次,他在路上遺落了錢袋,搞得狼狽不堪,餓着肚子行路。走到一個賣茶壺的老者面前,懇求老者給他一口吃的,自己保證将他的茶壺給賣出去。
這老者發了善心,給了他饅頭讓他飽腹。吃完後,唐伯虎便在他的茶壺上寫下字迹,蓋上簽印,揚長而去。老者還以爲他是個吃白食的白眼狼, 沒想到, 過了一會兒,有人看到了他茶壺下面的字迹,頓時講他的所有貨品搶購一空。這些紫砂壺啊,就是唐伯虎當初親自寫字的那一批。”
老闆講得繪聲繪色。
秦河雖然知道這故事是杜撰的,但是聽起來也挺入迷。
再說這上面的字迹,看着跟唐伯虎的确實還一般無二。
他回頭看一眼姜折:“姜小姐,您給我點意見?”
姜折正要開口,姜凡月的聲音傳來:“老闆,我想買下這紫砂壺。”
在姜折和秦河出現在這家店的時候,姜凡月和顧嘉恒也就到了。
他們晃了一圈,沒有看到特别合适的東西。
聽到剛剛老闆的一番話,和秦河對這紫砂壺的看重,姜凡月覺得這紫砂壺确實很不錯。
既然秦河還在猶豫,那麽自己買下來也不爲過。
那位堂爺爺又愛喝茶又喜歡古玩,眼前這樣的物品無疑就是最佳的送禮選擇。
姜凡月和顧嘉恒走到姜折面前。
看到姜折和秦河走得近,姜凡月心中生出一絲輕視,姜折這麽快,身邊的男人又換了?
顧嘉恒打量了一眼秦河,發現他比自己高,容貌也不比自己差,隐隐有些不舒服。
姜折穿着一身校服站在秦河面前,冷淡又讓人無法忽視的容貌,讓顧嘉恒多看幾眼。
他才發現,秦河在姜折面前,很有些伏低做小的意味,顧嘉恒心想,難怪兩人一拍即合了。
“姜折,你來給朋友買東西?”他問。
語氣有些不友好。
以至于姜折不僅沒有理會他,甚至微垂着的眼眸都沒有輕擡一下,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
秦河對這兩人也是有所耳聞了,淡淡說道:“姜小姐是陪我來買東西的。兩位有事?”
顧嘉恒被姜折無視,心中的不悅擴大。
姜凡月笑得婉約大方:“這紫砂壺,聽老闆說要兩百萬?這個價格屬實有點貴了,我想,不如就讓給我來買吧。”
看姜凡月出手這麽大方,老闆自然是欣喜的,對秦河說道:“這位先生,您看?”
姜凡月之所以這麽堅定,是這家店顧嘉恒曾經光顧過,撿漏買到過好東西。
剛才她也悄悄問顧嘉恒了,經過顧嘉恒首肯,她才會想到買這個。
這個紫砂壺她很有眼緣,想來堂爺爺一定會喜歡的。
秦河則是問姜折:“姜小姐,您覺得呢?”
隻要姜折開口,買不買他都接受。
姜折說道:“買啊,喜歡就買了。”
“那老闆,兩百萬,我買了。”秦河說道。
姜凡月眼看着他們剛才還在猶豫遲疑,聽說自己想要買,就一口買下來,很明顯姜折就是針對自己來的。
“老闆,我加錢,加十萬。”姜凡月是真的很喜歡這紫砂壺。
她今天揣着父母給的銀行卡,底氣十足。
至于姜折,姜凡月并不覺得她能掏出這麽多錢。
今天姜折看上這個紫砂壺,說不定也是想買來,到時候去堂爺爺家那邊,兩圈權衡之下,姜凡月才提出了加價。
秦河看一眼姜折,姜折眉眼微挑,意思是讓他也加。
“哦,那我也加十萬。”秦河面不改色地說道。
既然姜小姐發話了,那怎麽都行。
“我加二十萬!”
眼看着姜折加價,姜凡月覺得自己想的沒錯,姜折肯定也是買來送禮,于是跟着加價。
“我也加二十。”秦河不依不饒。
“三十!”
“我加四十!”
見兩人争吵起來,顧嘉恒不知道這其中有幾分是因爲紫砂壺本身,幾分是因爲自己。
但是無論如何,姜折在自己面前,也不是毫無波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