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應了,以爲沒什麽事情了,正要挂電話,聽到秦景琛問:“女孩子生氣了要怎麽辦?”
“額,得看是什麽女孩子,她的需求是什麽。”封野接觸過的女孩子倒是不少,大多數花錢花禮物就能搞定。
少部分需要感情的, 他就懶得去搞。
聽到他的話,秦景琛捏了捏眉心,照封野的經驗,問了也等于白問。
“是誰啊琛哥?”封野暗想,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那可就是難了啊!
“沒事了。”秦景琛收起了手機。
封野低罵了一聲,還真是那位嫂子啊!
那樣的女孩子生氣了,别說他了, 他就想不出還有什麽人什麽方法可以搞定。
姜折剛進校門就收到了秦鳳真情實感的緻歉微信,大意是她自己就是那樣和丈夫定情的,就照着copy了一段。
本意是想多撮合她和秦景琛。
其實秦鳳的性格,向來跟這種事情不沾邊,她處理工作方面的事情,從來都是得心應手。
但是對于感情嘛,并不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樣擅長,這次也是腦子抽了,才會想到這麽個蠢辦法。
姜折剛一離開, 她就後悔了。
所以即便是秦景琛不提, 道歉微信她也會發。
姜折沒有回秦鳳,隻是翻閱下一個人的消息。
随後是秦景琛的消息。
姜折掃了一眼。
其實她倒并沒有怎麽生氣這件事情本身,至于到底生氣什麽,她一時還沒有想明白。
就是這樣連自己都摸不透自己想法的感覺, 才讓她煩躁,也讓她對整件事都生出了幾分抵觸。
從她記事起,所有情緒都能自我掌控, 所有事情都能獨立解決。
仿佛生在這天地間, 就是自己一個人就足夠。
身邊多出旁的人, 也無法主導她的任何情緒。
凡是影響到她情緒的人,都會令她視作洪水猛獸,讓人煩擾。
她摘掉耳麥,放入書包裏,朝前走去,沒有回複秦鳳,更沒有回複秦景琛。
……
範平倫給姜折發過信息後,就确定了她根本不會去國家音樂學院學什麽通俗流行樂。
他這個朋友是國家音樂學院負責通俗流行樂的教授,叫樊音,是個文雅的女教授。
聽到這話,她頗有些可惜:“這麽說起來,姜折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她這孩子,自己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動搖。逼得過緊,反而适得其反。既然她都拒絕我将聯系方式給你了,就說明,她心意已決了。我看,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範平倫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 早就對姜折的心性摸透了。
“範教授……”樊音忽然湊近他, “你該不會是唬我吧?”
“我唬你幹什麽?唬你有什麽好處?”
“我怎麽覺得看着我求而不得,你高興得很呐?”樊音懷疑地看着他。
範平倫确實高興,看到有人跟自己當年同樣被拒,他哪裏能不高興。
他掩飾着笑容:“有嗎?哪裏有?我怎麽沒覺得高興?”
樊音起身說道:“那算了,暫時無緣,等以後再說吧。”
“我看以後也算了,要是她有志在音樂方面長足發展,就不會在初中的時候就拒絕我來京城上京城音樂學院附中了。”範平倫說道。
樊音算是知道他爲什麽對姜折的拒絕那麽了解了,說道:“原來範教授是被拒絕出經驗來了。”
範平倫被戳穿,臉上一紅,“什麽?我剛才說什麽了?”
樊音離開,拿出耳麥,聽着手機裏徐瑾的音樂。
最近她将徐瑾的所有音樂都聽過了,凡是Miss J作曲的,不光是藝術性傳唱度都讓人驚歎,更難得的是,真的每一首都符合徐瑾原本的嗓音條件。
做通俗流行樂有很多難點,保證藝術性和适合歌手特性,往往難以兼得。
但是Miss J真的毫無短闆,令人驚歎。
也就是說,她能夠給徐瑾寫出這樣的歌曲,也必然能夠寫出更多的精華作品來,就看她願不願意了。
“樊教授。”周亞明走過來。
他文質彬彬,穿着一身夾克西裝,跟樊音一樣,也是國家音樂學院通俗流行樂方向的教授。
“周教授。”樊音摘下了耳麥。
“樊教授,我聽說你在找姜折的資料?”
“是啊,不過我托朋友打聽過了,她本人對學音樂還沒什麽興趣,所以我隻能尊重她的意見了。”樊音遺憾地說道。
“沒興趣?”周亞明有些好笑,“她到底知道國家音樂學院是什麽學校嗎?”
每年都有無數的學子打破了腦袋也未必考得上的學校,招生極其嚴格,每年也爲整個娛樂圈、文藝圈輸送無數的專業人才,成就了整個國家通俗流行樂的大半壁江山。
樊音對周亞明高傲的語氣有些不喜,說道:“人各有志,萬一别人有更好的選擇呢?”
“不可能,姜折成績很糟糕,她還能有什麽選擇?不說成績了,就說音樂方面,我還隐隐聽到風聲,說這個Miss J根本不是姜折。而是徐瑾爲了回報姜家當年的恩情,才故意給她的名頭。”周亞明說道。
樊音對他說的這些道聽途說很反感,不說别的,光是這些歌曲當中能夠聽得出的情緒,就能夠知道創作者和歌唱者,都不是喜歡搞他所說那些事情的人。
做音樂的人對于音樂本身的第六感,她自認是不會出錯的。
“周教授,姜折已經不會來我們學校了,也沒在公開場合張揚自己的名字,甚至從來沒有出現在娛樂圈内,既然這樣,她拿不拿到這個名頭,都沒什麽重要的,不是嗎?”樊音說完,已經和對他對話了無興趣,說道,“我先去上課了。”
周亞明笑,這個樊音,還是過于學術派了,生活在象牙塔内,什麽都信。
她拿不下姜折,不代表自己拿不下。
當然了,前提是姜折必須是Miss J,不然也就沒意思了。
……
姜折從秦鳳那邊回來,心情不怎麽好,放下書包,去衛生間洗把臉。
冷水撲在臉上,刺激得皮膚傳來滿是冷沁沁的感覺,令她躁郁的心情恢複了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