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姜折。”王雪說了一句沒什麽歉意的道歉。
姜折顯然沒有接受她所謂的歉意，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眼尾微挑地上揚起來，“不需要，隻是記住，你們不讓我來代替是你們自己選擇的，肖萌不欠你們的。别後悔。”
她的态度漫不經心, 好像這麽多人都沒有誰能夠入了她的眼。
這戳得王雪很不舒服，尤其這最後一句話，王雪聽起來已經是濃濃的威脅。
姜折她憑什麽？
她呵呵了一聲，說道：“我們有什麽好後悔的？樂團裏的哪一位不是學了鋼琴小提琴十幾年的時間，每天勤學苦練。每天上完課做完試卷，我們還加練兩三個小時, 睡覺都省着時間, 盡量保證學業和藝術同步提升。我們都在努力，就不會有什麽後悔！”
言下之意, 自然是嘲諷姜折根本沒有練琴，甚至連成績也一塌糊塗！
“你們高興就好。”姜折連眼皮都沒有多眨一下，泰然自若。
王雪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難言的忐忑和後悔，但是她馬上壓制住了。
怎麽可能會因爲姜折而産生這樣的情緒？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我們走吧。”姜折沒興趣呆在這裏了，她對秦景琛說道。
……
曹老師這會兒協調不出足夠的人手，十分爲難。
“紀唐來我們樂團幫我們比賽。”王雪對曹老師說道，“紀唐會拉小提琴, 他來頂替我的位置, 我來頂替肖萌的位置。”
看來王雪早就想好了後招, 做出了這個對她自己百利而無一害的安排。
樂團的其他人也沒意見，紀唐的小提琴功底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曹老師更爲難了：“可是紀唐跟司青搭檔有一個節目, 剛好在你們節目後面, 他根本無法同時完成兩個節目, 換裝和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但是紀唐已經答應了。曹老師, 我們樂團是奪冠熱門, 司青和紀唐那個節目，是磕磕碰碰才進入決賽的，現在沒有辦法，我也是提出的最優選方案。”
王雪因爲一直練小提琴和鋼琴，之前還拿過很多獎，在學校的音樂課堂上很有話語權，曹老師平時就很尊重她的意見，讓她幾分。
所以她将事情都安排完了，也沒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麽不對。
曹老師還在猶豫爲難，紀唐站出來說道：“我也願意跟王雪他們搭檔。”
司青臉色微變，紀唐這樣安排，意思就是要放棄他們倆人的節目了。
他選擇的是跳舞，沒有紀唐的伴奏，就會十分幹巴巴。
還怎麽表演？
紀唐很真誠地說了一聲：“抱歉，司青。”
與其選擇一個評分不會高的節目，紀唐甯願去樂團裏拿冠軍。
既然他們自己都願意這樣安排，曹老師也不好多說什麽，他們的節目本來就快要候場了，她隻能下定決心：“那好，你們先做準備，然後馬上進入候場區。”
說完, 她走向司青：“司青, 真的很抱歉，彙演有規定不能老師代替，隻能你一個人上台了。我會将伴奏給你找好。”
姜折剛才聽到這些話，就沒有馬上離開。
秦景琛也陪着她站在一旁等着。
她回過身：“司青，我跟你搭檔？”
是疑問句，但是是笃定毋容置疑的語氣。
司青聽到姜折清冷的聲音，詫異地望着她。
不是不敢相信她的能力，是不敢相信她會幫自己。
“好。”他一口應承下來。
他跟姜折接觸并不多，交往也不深，但是卻莫名的就非常相信她。
他馬上手忙腳亂的開始找曲譜，後來想起曲譜在紀唐身上，紀唐根本就沒有給他。
他額頭上滿是汗水：“隻有紀唐有曲譜，他帶在身上。他現在已經登台了！”
司青手腳冰涼，好不容易才進入的彙演，竟然是這樣的局面。
他自己跳舞不錯，但是對于曲子根本不熟悉，也不可能現場哼出來給姜折。
何況哼一遍又怎麽可能？
現場再改舞蹈動作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了，這個舞蹈他已經排練了很久，根本不可能更改。
難道就連姜折幫忙都不行嗎？司青心頭一片涼。
“你記一下，是誰的曲子。”姜折問。
“是紀唐他原創的，他家裏找人給他改過。所以這曲譜他一直都很寶貝，輕易都不給我們看的。”
姜折呵了一聲：“難怪你們進入決賽這麽磕磕碰碰。”
司青現在沒心情跟她開玩笑，一張清秀的臉龐上，笑容比哭還難看。
“給你聽一遍這個曲子，你能按照你原本的跳舞，大概跟上這個節奏嗎？”姜折将手機遞給他。
司青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說道：“我試試。”
“你還有五分鍾，剛好夠你聽完。上台是小提琴還是鋼琴？”
“鋼琴。”司青說道。
“去聽吧。”姜折說完，在一旁挑了個位置坐下來。
秦景琛沒有離開，饒有興味的看着她，一點都不驚訝她處理事情的果決和手腕。
很快，司青就聽完了曲譜。
曹老師急匆匆說道：“該你候場了司青！”
“我和司青一起。”姜折說道。
曹老師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既然姜折願意，那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上一個節目就是王雪他們的演奏，還在進行當中，司青和姜折已經被工作人員帶領着進入了候場區。
司青的汗水就沒有停過，姜折拿給他聽的音樂，意外的倒是很符合他的舞蹈風格。
但是他隻聽過一次，怕是很難跟上姜折的演奏節奏。
而姜折她根本沒有看過自己跳舞，又怎麽配合？
“我去觀衆席。”秦景琛跟姜折交代了一聲，回到了觀衆席。
觀衆席上他們剛才的位置隻有夏恩慈還在，肖萌姜折的書包在這裏，宋星宇還有很多東西也在，她得守着，所以沒跟着肖萌去醫院。
秦景琛回來，在原位上坐下，安排封野去辦點事情。
封野馬上點頭應下了。
夏恩慈現在已經無心觀賽了，隻想着肖萌會怎麽樣。
不遠處，姜凡月和張希也在觀賞節目。
之前出現的一個節目，非常精彩，是小提琴獨奏，演奏者對小提琴進行了适當的一些改編，十分出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