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事兒就當你沒來過,哪兒那麽便宜呢?剛剛造謠的人譚璐是你朋友吧?讓你朋友把話說清楚,說不清楚,就道完歉再走!”夏恩慈一把抓住了譚璐。
譚璐被她當衆狠狠抓住了胳膊,掙紮不開,十分狼狽,忍不住口出狂言:“我說的就是真的!不信你去問, 好多人都知道呢!姜折,你敢出來跟我對質嗎?你敢說你沒有放棄上一次的鋼琴比賽。”
姜折擡起了眼眸,雖然是坐着,譚璐卻被她的眼神看得發憷,總覺得那眼睛裏有看不透的壓力,将她壓得毫無還擊之力。
旁人還在嘀嘀咕咕, 多半還是都相信譚璐的話。
對于長得過于漂亮的女生,向來容易被和花瓶兩個字挂鈎。
早戀又是最容易跟成績差聯系起來的事情。
由不得大家不這樣想。
“姜凡月, 譚璐!你們在說什麽!”顧嘉順推開衆人走了進來。
看到他過來,好多人都自動噤聲。
顧家在錦城是有臉面的人家,顧嘉順的哥哥顧嘉恒也是當年一中的風雲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顧嘉順成績雖然不好,但是卻沒人敢小瞧他。
不過很多人都知道顧嘉順看不慣姜折,姜折來一中第一天他就找了她麻煩,還是夏恩慈去幫忙解救的。
之後顧嘉順和姜折一直不對付, 很多人都看到過他對姜折橫眉冷對的模樣。
現在顧嘉順過來,衆人下意識以爲他是要來火上加油了。
顧嘉順在人群當中站定, 冷聲說道:“誰說姜折當初早戀了?哪隻眼睛看到了?”
譚璐也不是真的看到了, 她也是很早之前聽到姜凡月提過這麽一嘴,然而姜凡月也說不知道到底看清楚了沒有。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譚璐自然就根深蒂固的記下了這件事情。
她當然拿不出什麽證據。
“我、我也是聽說那一年鋼琴比賽的時候, 她沒有參加比賽, 去找一個男生去了。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她沒來參加比賽是事實啊!”譚璐還在嘴硬。
“她去沒去參加比賽, 是去見了個男生……”顧嘉順說道。
四周一片“哦”的聲音,敢情還真是早戀嗎?
宋星宇已經忍不住了:“老顧,說什麽呢?不知道的事情少說!”
他跟顧嘉順一向關系不錯,平時顧嘉順對姜折冷臉他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但是今天這是什麽場合?這是什麽事情?
在秦景琛面前編排姜折的是非,還要不要活了?
他當顧嘉順是兄弟才好心提點他一句!
“老顧!”宋星宇急得不行,可是又不能越過人群和椅子去阻攔顧嘉順。
就聽到顧嘉順又繼續說道:“那是因爲,那個男生是姜折資助的孤兒院的孩子,那天晚上生重病了,姜折去探望他!”
他說完,大家不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嗎?”
“沒有想到,姜折還挺善良的。”
“看她冷面冷心的樣子,還以爲她冷酷無情沒有正常人的感情呢。”
“顧嘉順本來就看不慣她,還能說出這番話,看來事情是真的。”
宋星宇松口氣,罵了一聲:“顧嘉順,你是要急死你爹是吧!”
譚璐也愣住了,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顧嘉順顧不上管宋星宇,厲聲對譚璐說道:“給姜折道歉!”
譚璐看向姜凡月。
姜凡月掐着掌心,真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顧嘉順會來幫姜折說話。
他那麽讨厭姜折,到底是爲什麽!
她也不得不說道:“譚璐,給姜同學道個歉吧。”
譚璐不得不走到姜折面前, 盯着姜折,不情不願說道:“對不起。”
“我不接受。”姜折眉眼微垂,語氣淡然。
“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麽樣?”譚璐生氣。
“你道歉是你的事情,我不接受是我的事情。”
“你!”
姜凡月溫柔說道:“姜同學,這件事情始終是我不好,我也給你道歉吧。那麽今晚,你還是上台比賽吧,既然四年前的機會錯過了,這次也算是上天重新給你嘉獎的機會。”
姜凡月知道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練琴了,她的鋼琴一直在姜家沒有帶走,住校的時候,隻有肖萌拿到了有琴房的使用證書。
三天不練手生。
該當讓姜折試試正式比賽到底是怎麽樣的。
“四年前我不參加比賽,就意味着這比賽,沒我其他事情重要。現在,也沒有。”姜折這次說的話更多一些,語氣也冷冽了許多。
姜凡月微微一笑:“那沒事,我去跟嶽大師說,人各有志,不必勉強。還希望你今晚有個好的心情觀賽。”
她說完,轉身離去。
轉身的時候,她手指顫抖得厲害。
姜折早戀的事情,雖然不是她傳的,但是她當初确實也沒有幫姜折說過話。
她也是沒料到在今晚這樣的場合下,竟然會得到澄清!
也不知道父母會怎麽想?
果然,她剛剛回到姜璋和梁金蘭身邊,姜璋就問道:“原來初中的時候,姜折沒有早戀嗎?”
“我也不太清楚姐姐的事情,她一向不跟我溝通。”姜凡月露出無辜的表情。
梁金蘭說道:“管她呢,當初是傭人看到她去見那個小男生的,我們問她,她自己又不解釋,怪得了誰?鋼琴比賽那麽重要的事情她都不放在心上,我還能有什麽辦法?”
姜璋一想也是,姜折那個性子就那樣,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了。
姜凡月微微掐着手指,幸好姜璋和梁金蘭也沒有再多說别的。
顧嘉順解完圍,深深地看一眼姜折,然而姜折卻完全沒有多看他一眼。
他又看一眼秦景琛,然後不得不轉身離去。
他到了後台,顧嘉恒堵住了他:“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姜折當時不是因爲早戀放棄了鋼琴比賽?”
“當然是真的。姜折那個性子,看得上什麽小男生?”
“那爲什麽沒有早跟我說?”顧嘉恒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哥,我當初也不知道。也是最近才聽說的。”顧嘉順解釋。
聽完他的解釋,顧嘉恒低頭,眼底晦暗不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