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倚老賣老,他是有這個自信。
我拿着石頭在後面排隊,切石頭是一個簡單但是耗時的事情,我看着前面的人,一個個的再切,也有不耐煩的,但是都沒有人要插隊,都是耐性的等着。
我等了一個多小時,當排到我的時候,我把石頭給他,他說:“一刀三塊,出貨發紅,懂規矩嗎?”
我說:“不懂,但是可以學,久而久之,就會懂。”
“哼,賭石有風險,希望你就賭這一次。”
他說完就開始切石頭,他問我:“怎麽切?”
“你随意。”我說。
他搖了搖頭,看了看石頭,很快,就拿着石頭在上面切,我看着他切了一會,石頭被橫着切成了兩半,我看不懂,也不知道切開了之後怎麽值錢。
他把石頭放在水裏潤了一下,說:“運氣不錯,冰種黃翡,這邊還有綠,黃加綠,找老闆吧。”
他說完就把料子給我,我皺起了眉頭,看着裏面的肉質,裏面的肉質跟外面确實不一樣,很漂亮,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麽值錢。
我把石頭放在櫃台上,老闆過來拿着看了一眼,他說:“不錯,冰種的黃加綠,老弟,五萬我收。”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這麽一丁點大的石頭,五萬?我兩千買的,但是能賣五萬,這讓我有點詫異,我把石頭拿在手裏,我問:“老闆,他哪裏值五萬?”
老闆有點奇怪,說:“看你是個新手,我跟你說,這個種,這個色,他就值五萬。”
“什麽是種?什麽是色?”我問。
聽到我的話,老闆反而有點懵了,他想解釋,但是張開的嘴很快又閉上了,老闆說:“我也解釋不清楚,這是行話,說了你也聽不懂,一句話,五萬出手嗎?”
我聽着就搖頭了,把石頭拿起來,我說:“我又怎麽知道,你說的五萬是不是騙我的?”
“你,你真的是氣死人了,我吉茂賭石店的齊發還從來沒騙過人,你可以打聽打聽。”
我聽着他的話,就笑了一下,我說:“就算你不騙人,我也不賣。”
我說着轉身就走,離開了賭石店,我坐在車上,我手裏拿着石頭,左右看着,但是看不懂,他爲什麽就值五萬呢?色,種水?這些說的都是什麽呢?一塊小小的石頭,居然蘊含着這麽大的價值,一塊石頭能賣千萬,上億,真的是難以想象的。
我看着石頭,很開心,對于他,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車子回到了我的酒吧,我在門口看着一個兄弟,他說:“光哥,周老大來了。”
我聽着就急忙走進去,到了酒吧裏,我看着舅舅坐在我的辦公室裏,他很安靜,帶着帽子,我說:“舅舅。”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說:“阿光,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那邊的第一批貨已經過來了。”
我說:“差不多了,今天晚上我找他們談談。”
喪彪走了過來,說:“光哥,這是貨,都是這種一等貨,給他們好好看看。”
我沒有接,柱子把貨收起來,我不會碰這種東西,我剛要坐下阿裏,我舅舅就看着我手裏的東西,他說:“去玩石頭啊?”
我笑了一下,我說:“路過,随便玩玩,但是沒想到,這一塊小小的石頭,居然價值五萬,賭石真的讓我開了眼界。”
“哈哈哈,雲南三邪,毒品,賭石,緬妹,沾上這三種東西,你一輩子都會毀掉的,我有一個朋友,他就是玩石頭的,玩的傾家蕩産,每天以詐騙度日,到處做假石頭賣貨,騙了錢,就去賭。”舅舅說。
我皺起了眉頭,把石頭放下,我說:“我不會玩物喪志的舅舅。”
他揮手,說:“在賭石行裏,有一句話,叫宰肥羊,其實,你到可以做。”
我皺起了眉頭,我聽着宰肥羊這三個字,就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我舅舅做的事,全部都是邪惡的事,不過我也無所謂,這世界,什麽人是好人?
沒有好人,隻是對得起對不起某些人而已。
我舅舅站起來說:“等你搞定了這邊,我就收拾四大金剛,我們兩邊齊頭并進,等到把他們收拾掉了,你上位了,我們一起去打蠟村喝酒。“
我站起來,說:“知道了舅舅,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
舅舅點了點頭,說:“有時候,必要的人留下,不必要的人,幹掉就行了,身邊有這麽厲害的人,一定要用。”
舅舅說完,就拍拍我的肩膀,然後離開了,我看着舅舅的背影,我知道他說的是誰,我看着柱子,我說:“我不強迫你做任何事,暗殺這種事,你願意做嗎?”
“不願意,我要麽就明着去幹掉他。”柱子說。
我笑了起來,我說:“可以,我不會讓你做的,我也覺得,男人應該光明正大的來,暗殺這種事,有點太低級了。”
我看着一個兄弟走進來,他說:“光哥,肥豬張帶人來了。”
我說:“讓他們進來。”
我在辦公室裏等了一會,稍後就看到肥豬張進來了,他帶着一個很瘦很高的人,身後還跟着一個女人,二十出頭,馬玲進來之後就坐下來,說:“不錯嘛,鬼屋都讓你辦成了皇宮了,還是你有錢啊。”
我沒有搭理他,我看着肥豬張,他走過來,說:“劉東,我們馬幫的兄弟,這個刺頭,你應該知道的。”
“田光嘛,誰都知道,大鬧祖祠,第一個敢在祖祠開槍的人,也是第一個把陳希那個笑面虎整的沒話說的人,聽說你有貨?拿出來看看。”劉東說。
他說完就添了一下嘴唇,很期待的樣子,我笑了一下, 我說:“你想買貨,哪裏都能買,你表現的很急切,讓我有點不放心啊。”
肥豬張不耐煩的擺擺手,說:“你不懂,我們才沒有路子呢,五爺在瑞北放出來話了,誰他媽敢賣貨,就弄死誰,查到了誰敢賣貨給我們,就是跟馬幫作對,那些大佬都不敢賣貨給我們,弄的我們也沒辦法,夜場生意,沒有貨做什麽夜場?他媽的,喝酒啊?玩女人?沒勁。”
劉東笑了一下,說:“你怕啊?沒想到你田光也有怕的時候,真的有意思。”
我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是激将我,我揮揮手,柱子把之前喪彪給我的貨拿出來,丢給劉東,他很興奮,打開了之後,嘗了一下,整個人都精神了。
“媽的,純的,田光你真牛逼,你從拿來的?”劉東問我。
我說:“不要問我從那來的,我不賣這些東西,這是樣品,要貨拿錢,會有人聯系你們,但是,如果五爺知道了,你們清楚,你們會死的很慘的,所以怎麽辦,你們想清楚。”
聽到我的話,馬玲就不爽了,說:“知道了,放心吧,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隻有兩家店而已,他想知道也很難的,但是,如果我們的客人突然多了,陳希會怎麽想?他這個王八蛋霸占了所有的街鋪管理的權利,如果他的人少了,一定會知道我們搞什麽鬼的。”
“是啊,誰都不是傻子,田光,我知道你跟他有過節,但是我說啊,做生意,就不要講那麽私人仇恨,我們還是得拉攏他,五爺很相信他,把所有的街鋪都給他管,所以,我們隻要吧他拉下水,五爺就不可能知道,那些老不死的,給點錢,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能不能放下私人恩怨,就看你了。”肥豬張說。
我聽着就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他們說的是對的,但是我心裏很難接受,我這個人,有仇必報,對于我的仇人,我還要跟他合作?怎麽可能?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忍,這件事就很危險,陳希是個什麽人,我清楚,他賺不到的錢,肯定不會讓我賺。
我說:“你們去辦,我不會接觸她,貨不是我賣的,我隻是負責聯系。”
聽到我的話,馬玲就站起來了,說:“這麽說就好辦了,陳希那邊我去搞定,多少他會給我面子的,但是田光,我希望這次你不要在進去了,你要是在進去,我們都會弄死你的,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中間人。”
她說完就走出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她很嚣張,我笑了一下,我當然不會在進去了。
肥豬張說:“媽的,真是個賤人,你别理她,要不是他老子是五爺,我早他媽的扇他了,劉東,快點把人叫進來。”
劉東拍拍手,我看着十幾個女人從外面走進來,都穿着特敏,身材很好,也不黑,很白,長發飄飄的。
“光哥,這些妞都是極品,剛買到手的,這包貨,就換他們了,值得吧?”劉東笑着說。
我看着他,很瘦,我知道他是個瘾君子,我又看了看那些女人,每一個都很漂亮,但是在我們眼裏,他們隻是賺錢的工具,這就是夜場。
我揮揮手,劉東就笑了起來,伸出手,我跟他握手,肥豬張也過來握手。
我們三個沒說話,但是我們知道,我們三個才是真正的合作,馬玲?
隻是利用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