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拿着一瓶波爾多,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味道很濃厚,又看了看挂在冷凍室裏的肉,很滿意,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鮮的,我看着酒櫃上的酒,都是上等的波爾多紅酒。
對于紅酒,我沒有研究,隻是第一次喝紅酒的時候,喝的是波爾多,所以,覺得還行,以至于,不管我做什麽事,都會拿波爾多紅酒來招待人。
李吉辦事我是放心的,但是害怕他下面的人會有馬虎,所以,這種視察還是有必要的。
陳玲拍拍手,我們兩個就離開了後廚,然後前往甲闆上,在甲闆上,我們準備了一個小型的歡迎酒會,沒有主人,沒有來賓,隻有歡樂的舞蹈與音樂,美女與紅酒。
我跟陳玲的到來,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認識的跟我們打招呼,不認識的也對我們友好的笑着,我看着韓淩跟魏忠,站在舞會裏,翩翩起舞,韓淩的舞跳的很好,魏忠配合的也很好,不得不說,他們是最好的舞伴,甲闆上的氛圍,都被他們給帶動了。
陳玲看着不舒服,說:“我先回去了。”
她說着,就離開了甲闆,我一隻手插在口袋裏,看着甲闆上的韓淩跟魏忠,眯起眼睛,魏忠這次,一個人都沒有帶,連保镖都沒有,他膽子就這麽大?心就這麽寬?他不可能不知道我這是給他擺了鴻門宴吧,但是。。。
“李吉,有沒有跟着他一起來的可疑的人物?”我問。
李吉搖了搖頭,說:“沒有,每個上船的人都會登記的,百格麗登記的,隻有魏忠跟韓淩兩個人,其他人,助理有一個,律師有一個,沒有再多了。”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這就是魄力,他魏忠真的是心寬啊,來我的船上,居然不帶一個保镖,比上次還要狂妄。”
“這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李吉說。
我搖了搖頭,看着韓淩動人的舞姿,我就歎了口氣,我說:“他摸透了我,所以,才這麽心大。”
我剛說完,梁英就推着輪椅過來,跟我說:“梁斌在會議室等你。”
我聽着就點點頭,放下杯子,跟着梁斌他們一起去船艙,我走到電梯口,意外的看到一間陳列室,我走進去,看着陳列室裏,放着不少的原石,都是沒有切割的原石。
我笑着說:“羊毛出在羊身上,船到公海以後,就可以開賭了,所有石頭的價格,按照拍賣會的流程來,這些料子,都是好料子吧?”
“是的師父,都是從瑞麗珠寶街,還有盈江賭石市場來的,我們準備提十倍的價錢,把這些料子拍賣出去,這次來的,都是泰國的頂級華人富商,我相信,他們不會吝啬的。”李吉說。
我聽着就笑了笑,走到電梯口,我很久不賭石了,這次手癢,想玩幾把,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那塊四噸重的會卡,到了氣氛最高潮的時候,我就把會卡給切了,五億賭的也不算大。
梁英拿着報表給我,說:“這是最近一個月的開支投入,很大,超過了四十個億,但是我們預期未來,能給我們帶來一百億的收入,這次的拍賣會,如果舉辦成功,就能給我們帶來至少五個億的營收。”
我看着報表,我說:“必要的投資是要有的,光是買路錢就是一大筆錢,但是,沒有投資,那有回報?”
電梯門開了,我們走出電梯,朝着辦公室去,到了辦公室,我看到了梁斌,還有他的弟弟跟梁菲,見了面,他主動起來跟我握手,我說:“梁先生,謝謝捧場。”
他聽着就笑着說:“應該的,邵先生舉辦的開業儀式,我不來,那太說不過去了,我們可是商業夥伴。”
我聽着就拍拍他的手,然後請他們坐下來,梁斌說:“之前我們挖了一窩石,阿菲,把石頭拿給邵先生。”
我看着梁菲走過來,彎下腰,她穿的衣服很寬松,一彎腰,一片春光,她看着我,說:“邵先生,這是莫彎基的料子,你看看。”
料子不大,隻有拳頭那麽大,但是是個斷口的,像是被從什麽大料子上面敲打下來的,莫灣基和莫灣哥立場口,是非常像的,如果不是懂行的人,很容易搞混淆的,這兩個場口位于帕敢場口東北的莫灣河支流兩側,距離很近,所處地質、地貌也很接近。
這裏開采的均是高地礫石層的翡翠砂礦,高地礫石層被河流切割開,約有100米深,所以兩邊均可見到切割出來的礫石層剖面。由于是山區河流,所以河床狹窄,枯水期基本缺水,即使雨季也是可以開采的。
所以,現在是雨季,能夠開采出來莫彎基的料子,我也不奇怪,我看着料子的斷口,晶體很細膩,有蠟殼,黃沙皮,裏面帶着高色,達到了黃陽綠的級别,是快極品的料子。
我說:“莫彎基很少出産蠟殼黃沙皮的料子啊。”
梁斌笑了起來,說:“是啊,邵先生果然是翡翠皇帝,黃沙皮的料子,現在是稀缺的極品,雨季我們沒事做,隻能挖莫彎基的料子,挖的很深了,沒想到挖出來将近三噸左右的莫彎基蠟殼黃皮的料子,都是一窩出的,邵先生看這個斷口,能給我什麽價?”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果然是個談生意的高手,拿着這樣的料子,又說是一窩出來的,不就是告訴我,他的料子都是好料子嗎?但是我可不傻,就算是一窩出來的,也不可能是一樣的貨色吧?
龍生九子,還九子不同呢,何況是石頭呢?
我說:“啊吉,你估個價錢。”
李吉拿着放大鏡跟強光手電打在石頭上,他觀察了一會,說:“師父,料子達到了高冰黃楊綠,按照現在市場的價格,至少得三十萬一公斤了,我們是老熟人,價格肯定不會低于這個數的,梁先生,三噸的話,我們全部拿下,給你十個億,但是,我們還是希望,能跟以前的交易方式一樣,出了貨,在付錢。”
“你他媽的,草了你老媽,然後說不爽,是不是可以不給錢啊?賭石啊,媽的,誰不知道是賭啊,萬一你們拿了石頭,說貨不好,在退給我們怎麽辦?”
我們看着說話的人,是梁宏,他今天脾氣似乎很大,說話語氣很沖,我眯起眼睛,而梁斌很生氣,說:“你給我住口,出去,這裏沒你的事。”
“大哥,怎麽沒我的事?我不是公司的人嗎?爸爸的家業不是隻給你的吧?你說不管我的事?那上次倉庫少了兩噸料子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吞了?”梁宏生氣的說。
我聽着,就有點擔心,看了梁菲一眼,她也看了我一眼,但是面無表情,梁斌站起來,狠狠的扇了梁宏一巴掌,說:“丢人現眼,給我滾。”
梁宏被打的有點火氣直冒,說:“我走可以,但是這次的生意,我要明碼分錢,否則,我他媽的錢,被人家卷走了我都不知道,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别他媽想把錢獨吞了。”
他說完就走,很嚣張,我搖了搖頭,梁斌也很無奈的坐下來,說:“都怪我的寵溺,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見笑了邵先生。”
我苦笑了一下,我說:“沒事,這是你的家事,李吉是我的接班人,他給的價錢,就是我給的價錢,我覺得這個數,不低,我邵飛買貨,從來都是高價,相信梁先生懂行情。”
梁斌點了點頭,但是有點爲難,說:“我希望交易的方式能改變一下,我希望邵先生能先支付五億的訂金。”
“噢,爲什麽呢?”我問。
梁斌歎了口氣,說:“民盟上台之後,我們被壓制的更慘,他們改革礦業,将我們的生意帶入了一個低谷,更嚴格的開采令還有人工成本的增加,讓我們的資金有點緊張,現在又還是雨季,但是,工人的工資,我還是要支付,維護費用。。。”
“梁先生,說句實在的,那些事情,是你的事情。。。”李吉不領情的說。
我聽着,就在心裏大大贊賞李吉,做的好,我們不能被罵了,聽他訴苦,就要心軟,這不等一是挨打挨罵還要送錢嗎?這當然不行。
梁斌皺起了眉頭,想說什麽,但是似乎也說不出口,梁菲站出來了,說:“邵先生,如果我們無法支付工人的工資的話,這批貨,隻能送到政府軍,上公盤了,但是,下次公盤到什麽時候,沒人知道,這不是要挾你,而是作爲合作夥伴,我們希望你能給與我們一定的支持與便利,而且,也不是白給,是不是?”
我聽着就笑了起來,我立馬說:“梁小姐說的對,好,梁先生,就按照你說的,我預先給你支付一半的訂金。”
梁斌聽了,意外的看了一眼梁菲,随後很高興的說:“那就謝謝邵先生了。”
我聽着就點頭,我給梁菲面子,可以讓她增加在梁斌面前的能力感,算是幫她一把。
“邵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對我們公司的那塊三千噸的原石感興趣呢?”梁斌問我。
我聽着就有點震驚,媽的,那塊三千噸的原石?
我當然有興趣,很有興趣,但是,那塊原石取不出來了啊,我看着梁斌,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