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馬進,把事情挑開了,因爲,有人在搞我們,可能是挑撥離間,我最害怕的就是挑撥離間,因爲,一旦有人要挑撥離間我們,那麽,我們的生意,就危險了,我花了多少錢?
人力物力财力,都投入進來了,所以,我不想要有人破壞我,而更重要的是,我要獨吃這份蛋糕,我不打算給任何人分,任何人!
夜晚的清邁,還是那麽悠閑,十幾輛黑色的車,朝着清邁市中心别墅開過去,車子到了别墅中心,馬幫的兄弟下車,四處看了看,才開門,貌桑給我開門,我走了下來,陳玲過來挽着我的手,看着眼前的别墅,很大,比我剛買的别墅還要闊氣幾分。
“媽的,這老小子真有錢,難怪看不上你給的利益呢。”張奇不屑的說着。
我嘴角抽動了一下,我說:“進去吧。”
我給的利益并不少,而且,還照顧到了海外馬幫所有的人,但是,我低估了人性,也低估了他的貪婪,如果我早知道他是個貪得無厭的人,不會管海外馬幫其他人的死活,我直接給他錢就好了,但是,我高估了他的品格。
我們到了别墅的門口,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打開了門,笑呵呵的說:“我叫楊東,是馬爺的手下,總鍋頭好,各位大佬好,馬爺在家裏等着各位呢。”
我看着這個人,中年人,黑的很,臉上都是油光,嘴巴很大,說話很圓滑客氣,相信他一定是馬進的得力手下,否則,也不會派他來迎接我們了。
對于這次來找馬進,我們沒有大動幹戈的意思,就算是他要做掉我,但是,我們現在也不能動他,不能明着來,因爲,他畢竟是海外馬幫的總鍋頭,這裏是他的地盤。
我們跟着這個楊東朝着别墅裏面走,我看到别墅裏面都是人,很嚴密,顯然,這個馬進也是有所防備。
我們走到别墅裏,我看着,在遊泳池畔,随意地擺放着幾張白色的桌子,周圍散落着若幹同樣白色的塑料椅子。
在幽暗柔和的燈光下,我看見桌子周圍已經坐了一些人,在他們身後還站着幾個彪形大漢,遊泳池内的一泓清水在微風的吹佛和燈光的照射下泛起的粼粼的波光,還有一些女人,在裏面遊泳,這些女人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有的穿着衣服,有的沒穿,簡直是一個酒池肉林。
馬進穿着随意,坐在椅子上,對着我笑着,看着眼前的這位正沖着我微笑的老人,我很難将他和“龍頭大哥”這個稱呼聯系在一起,分明是個儒雅和善的老者,但是我知道,這個笑容,是極爲鋒利的剃刀,能把人的肉給刮了。
“總鍋頭,請坐。”馬進說。
我坐下來,馬幫的其他人也坐下來了,馬進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啦,讓你在泰國遇到這樣不愉快的事情,你看一看,是不是這些人對你動手的。”
我聽到馬進的話,就楞了一下,看着幾個大漢,抓着幾個人進來,直接推在地上,我皺起了眉頭,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他這麽一來,我們之前想好的話,都被憋回去了,也不好說了。
我說:“肥龍,你看看。。。”
肥龍走了過去,看了一會,說:“就是他們。。。”
馬進聽了,還是笑眯眯的,這個時候,楊東走過來,說:“人是我下午專門派快艇去島上抓來的,總鍋頭你看着辦,今天是要送警察局公了、還是要他們的命,總鍋頭,你一句話,我照辦,馬叔說,他給你出了這口氣,馬叔說,這些人襲擊你,就是犯了死罪,絕對不會輕易算了的。”
對于這個楊東的話,我沒有回答,田光直接說:“殺了吧。”
我看着田光,他面色冷峻,我也點了點頭,我倒要看看這個馬進到底舍得不舍得,他這麽做,就是吧這件事跟自己撇幹淨,他把人抓了,就是告訴我,不是他幹的,但是我不會輕易相信的。
聽到田光的話,馬進就揮揮手,這個楊東從背後抽出一把大口徑的*,随後我就聽到了一陣槍聲,我看着那五六個人直接倒在地上,鮮血開始朝着泳池裏彙聚過去,泳池裏的女人吓的圍成一團,但是沒有人敢說話。
我皺起了眉頭,看着馬進,他還是癡迷帶笑的,一點表情波動都沒有,我看着那幾個人被擡走,很快,就安靜下來了,我咬着牙,這他媽的,被他反将一軍。。。
田光倒是冷靜的很,他站起來,問:“相信馬進先生能抓到人,也一定能知道,是誰幹了這些事情,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馬*淡的點頭,說:“是有一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被利益熏心,這些人,是我們這個地區的人,也是馬幫的人,但是,跟我有點不對付,這次看到邵先生來我們清邁懇親之後,就動了歪主意,想要破壞我們的關系,還好,邵先生福大命大,要不然,我馬某人,就罪過了。”
他這麽說,我就皺起了眉頭,我問:“那人呢?抓到了沒有?”
“可惜,事情一出,他們就逃了,那幾個頭目,逃到了緬甸去,我雖然在清邁有點勢力,但是手真的很難伸到緬甸去啊。”馬進無奈的說。
我聽着,就很憤怒,媽的,這麽一說,就是死無對證了?什麽都是你說了算了。
田光揮揮手,我看着貌桑直接把人給拉過來了,那個女人被拉到馬進的面前,我看着馬進,他還是癡迷帶笑的,一點波瀾都沒有。
田光冷冷的說:“可是,她說是你指使的。”
馬進無奈的笑了一下,說:“田先生,我也解釋了,他們是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所以,他說什麽不能信的,啊東。。。”
我聽着馬進的話,突然就看到那個楊東直接一槍就打中了那個女人的額頭,我看着鮮血留下來,那個女人一頭栽倒地上,眼睛怒睜着,但是,已經失去了任何生命色彩。
我站起來,媽的,這是殺人滅口,但是我明明知道,卻什麽也不能做,所有的說辭他都說了,而且,手段強硬,别看他癡迷帶笑的,但是狠毒着呢。
我看着那阿東,我也算是領教了,這個人,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這些人,果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舔着嘴唇,這件事,沒有頭緒了,所有人,該死的都死了,該跑的都跑了,馬進也試探不出來,這個人真的高,田光說的對,他真的是笑面虎,每一個笑容背後,都是一把刀子,會殺人,而且無影。
馬進說:“總鍋頭,你是英明的,我一個老頭子,這麽大年紀了,還能在這個年紀賺這麽大一筆錢,很多人嫉妒的,那些年輕人,都看不慣我這個老頭子賺這麽多錢,所以想要陷害我,總鍋頭,相信你也會理解我的。”
這話說的沒毛病,我想不了解他都難了,不理解也不行啊,我站起來,但是沒說話,陳玲就站出來了,說:“你是海外馬幫的總鍋頭,連這點人,這點事都管不住?那麽我們怎麽相信你,在以後的合作中,你能做出來讓我們滿意的事情呢?馬叔,你年紀大了,既然管不了那麽多事,就把位置讓出來,讓其他年輕人,有魄力的人有能力的人去做。”
陳玲的話,算是語出驚人,但是說的铿锵有力,馬進癡迷帶笑的臉色,變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笑了起來,說:“如果有這個合适的人選,我會考慮的。”
陳玲說:“馬叔,你年紀大了,這麽多人不服氣你,你選誰,人家還是不服氣你,選誰,不服氣你的人,都覺得是你偏心,所以,這件事,你就不适合在過問了,總鍋頭在,他來操辦最好,這件事,我們會安排的,你就安心養老就行了。”
陳玲的話,強硬的像是一枚重磅炸彈一樣,直接把這本來看似和平的局面,轟炸的支離破碎,我看着馬進,他還是笑着,但是笑容裏多了那麽一絲說不清的味道。
“好的,總鍋頭,你費心了,啊東啊,我累了,該吃藥睡覺了。”馬進說着。
他說完,就站起來了,朝着别墅裏面走,楊東說:“請。。。”
我拉着陳玲,跟着一幫大佬,走了出去,我臉上挂着笑容,真的,我挺佩服陳玲今天的做法的,他一個女人說了我們這些男人不敢說的話,她說的也聰明強硬,而且是抓着馬進的短處,理處,說的馬進沒有反駁之力,所以,他隻能硬着頭皮把這件事給定下來。
我上了車,我說:“你膽子不小啊。。。”
陳玲說:“有什麽好怕的?一個老東西,跟我們玩陰的,沒直接幹掉他,已經給他面子了,哼,這件事也就是死無對證,要是有證據,他活不過今晚。”
我點了點頭,但是卻不是同意陳玲的話,這個馬進,絕對不是一個老東西,而是一個老狐狸。
我們已經出招了,我看他怎麽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