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早就死了,活着的她,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而已!
她選擇了死亡,那一幕,我似曾相識,我記得,在老年公寓的那天晚上,老鼠咬我的手指,我就夢到了那鮮血淋漓的一幕,我沒有想到,這一幕,會在現實中發生。
我沒有傷心,隻是絕情了。
沈毅要的也不是報仇,他隻是從我跟李瑜之間的仇恨,找到了謀求四聯的影子,他算盤打的很響,既不需要自己以身犯險,又可以置身事外,最後,又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但是,往往算盤打的響的人,都會死的很慘,有些人,不是他能利用的。
鳥爲财死!
我一直都無法忘記那浴缸裏的鮮血,以及她臉上的笑容,我也對抑郁症産生了興趣,我現在正在研究抑郁症,我發現,很多人,很多名人,都是死于抑郁症,在我看來,這種病,隻是一種自我嬌弱的*而已,我沒有當回事,但是,當他親手剝奪我身邊的人性命的時候。
我才知道,他是存在的,而且,極爲的恐怖,隻有死亡,才能從抑郁症中解脫開來。
李瑜的笑容,讓我動容。
“飛哥,葬禮已經安排了,但是四大家族的人,不想發喪。”
我聽着柱子的話,就點了點頭,我說:“一切聽他們的。”
柱子點了點頭,随後就說:“仇雲要求,把李瑜的骨灰帶走,他說,之前答應過李瑜,要帶他去西大地群島散心。”
我捏着鼻梁,我說:“給他。”
柱子點頭,很快就出去辦事,我看着外面升起來的驕陽,梁英的輪椅被推進來了,他走到我面前,說:“喬西翡翠玉器大樓更名的儀式已經準備好了,你必須要到現場,跟紅寶龍的簽約儀式,在兩天以後,跟南馳簽約在四天以後,廣東四大翡翠生産基地的選舉,在一個星期後,你的行程,我都給你安排滿了,你之前暈倒,醫生說你需要休息,而且,要去做糖尿病排查,你受的了嗎?”
我聽着,就說:“那種病,怎麽會到我身上?醫生都是胡扯的,我很健康,沒問題的。”
聽到我的話,梁英很擔心,說:“那好吧,我在外面備車。”
他說着,就出去了,田光坐在我身邊,站起來,說:“這件事,你處理的并不好,很少看到你有這麽混亂的處理一件事,我們在一起辦事,很久了,你處理事務的方式,都讓我放心,但是,這件事,你讓我感到了危機,對于女人,你還是無法掌握分寸,甚至,出現了自暴自棄的想法,看來,那句話說的很對,悲傷會傳染,要遠離悲傷。”
田光的話,讓我心裏豁然開朗,是的,悲傷會傳染,我内心的悲傷,就是李瑜傳染給我的,所以,我陷入了悲傷的情緒,出現了自暴自棄,選擇了,她要什麽就給他什麽,我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我被他的悲傷所牽動了,如果我主動控制局面,不知道會是什麽樣一個結果。
但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發生了,就發生了,沒有什麽好說的。
我站起來,我說:“天晴了。。。”
聽到我的話,田光就無奈的搖頭,說:“可是,你的心還是陰雨天,我無法在感情上給你什麽教育,因爲我自己也是個感情落難者,我還要從你這裏獲得追求女人的方式,與女人相處的經驗,但是,這次你給我的教訓,實在是太強烈了,我有點後怕,非常的後怕,讓我也越來越鄭重的對待我跟她之間的感情。”
我苦笑起來,田光是個狠辣的人,他如果害怕一件事,一定會在這件事惡化之前,選擇制止他的。
我沒有在管田光,我走了出去,看着陽光,我會用工作來麻痹自己,所以,我會參加更多的會議,簽約儀式,工作會讓我忘掉李瑜,忘掉那天晚上,人,都是善忘的,我跟李瑜不一樣,他無法忘記悲傷,但是我,無法忘記喜悅,我的腦子裏,永遠隻選擇性的記得我跟他在一起開心的時候,至于悲傷,留給過去去品嘗吧。
我不需要。。。
我們開車去喬西翡翠銷售中心,車子到了之後,我下了車,我擡頭看着,那塊被蒙上紅色布的招牌,門口站了很多人,都是來捧場的,朱貴也在,上海幫的哪些人都在,他們在拍賣會之後,都沒有走,顯然,想要我在翡翠市場上,給他們分一杯羹。
南馳的陳振也在,紅寶龍的梁斌也在,還有一些市政的人,雖然我不認識,但是有陳振給我做介紹,我們在門口寒暄,談着翡翠事業,談着未來的經濟收入,談着有關于翡翠的所有事情。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我也露出了笑容,但是,沒有人知道這笑容背後的傷痕。
李瑜自殺了,我沒有對外公布,而四大家族的人也選擇了沉默,選擇,讓她默默消失,因爲她背叛了,不得讓人原諒,雖然她之前扛起來那麽重的重任,但是,她還是把公司準備拱手讓給一個外人。。。
四大家族對待仇恨,都是刻骨銘心的,所以,衆人都選擇了遺忘。
沈毅也消失了,證監會在查他,沒有人知道他去那了,隻能當做是畏罪潛逃了,柱子做的很幹淨,一切,都抹的幹幹淨淨,兩個人,就這樣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在不遠的将來,就不會有人在記得他們了。
“邵先生,你親自揭牌吧。。。”
我聽到有人對我喊,是記者,他拿着照相機給我照相,周歡抓着彩帶給我,說:“師父,該揭牌了。。。”
我點了點頭,伸手猛然一拉,紅色的彩帶被拉下來了,所有人都鼓掌拍手,我看着頭頂上那幾個大字,四聯翡翠銷售中心,我聽到掌聲,也就鼓掌。
我欣慰的笑了一下,或許,這是我紀念你的最好方式。
“拍照了,大家拍照。。。”
聽到記者的話,我們所有人,都站在了一起,我站在中間,其他人按照身份排開,我雙手背後,緊緊的握着拳頭,聽着快門的聲音,我笑了起來,我需要開心,需要用開心,去忘記那背後的一切。
揭牌之後,我們上樓去,那些政要們,還要去爲他們的經濟發展工作,隻剩下,我們一批翡翠商人,行走在這五光十色的翡翠中心裏。
“看,那塊萬仙朝拜,真闊氣,邵老闆,你現在可真是威風,三大玉石市場,六大玉石基地,盡數都到你的手裏了,上次的拍賣會,光是一天,就有十幾億的銷售,也隻有你翡翠大王才能做到這樣了。”梁斌說着。
我很意外梁斌說這句話,我看着他的樣子,我知道他是什麽心思,但是我心照不宣,我說:“諸位給面子而已,咳咳。。。”
看到我咳嗽,梁英就說:“邵先生身體不舒服,現在該去看醫生了。”
我聽到他的話,轉身就走,所有人看着我離開,都覺得奇怪,我沒有跟他們在解釋什麽,直接朝着樓頂的辦公室去了,梁英跟着我,一邊走,一邊拿着資料給我,說:“你要的賬單,我都找到了,證人也都找到了,我們隻要報警,他無話可說的。”
我聽着,就拿着賬單看了一眼,我特意讓梁英去找喬西大樓整改,裝修的工程隊,問他們要賬單,還有這次拍賣會承辦的各大賬單。
我看着賬單,裝修費總歸三千萬,而拍賣會的資金花了五百萬,我深吸一口氣,那句,他是王八蛋不坑他坑誰,尤爲刺耳,在我耳朵裏,不停的回響着,看來,他真的是把我當王八蛋來對待了。
我說:“不用,我的錢,從來都不是好拿的。”
梁英看着我,說:“你馬上就要選工會主席了,實在不适合在做什麽冒險的事情。”
我說:“黑手發死了,不代表,這個社會沒有第二個黑手發,敢坑我的錢,就要做好負責任的準備。”
我們來到了辦公室,我坐在辦公椅上,覺得頭很暈,那種眩暈,有點說不清,非常的厚重,就是一直伴随着我,讓我無力,我很厭煩這種感覺。
這個時候,秘書推開門,說:“朱先生一定要見你。。。”
他還沒說完,朱貴就進來了,我看着朱貴,他說:“邵老闆,你現在是威風了,什麽都抓到手了,但是,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聽到他的話,就皺起了眉頭,我問:“怎麽?”
“北京那邊,他們打壓我打壓的厲害,我賺的錢越多,他們越是打壓我,現在把我的市場都給封了,而我總不能完全靠着那幾個老闆吃飯吧?他們雖然有錢,但是總有飽和的時候。”朱貴說。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問:“你要我怎麽做?”
“就如之前說的,你已經拿下三大基地,六大市場,翡翠行業,你是皇帝,你說封堵誰就封堵誰,我給你一個名單,不要給貨,還有,我要入股,就如之前說的。”
聽到他的話,我就皺起了眉頭,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我看着韓聰進來了,我把手裏的文件,丢在桌子上,瞪着他,臉色不善。
韓聰笑呵呵的說:“邵老闆,你好,這是今天揭牌的花費,現在公司已經跟四聯合并了,你也得給我報銷了吧。”
我聽着,就點點頭,我說:“這次多少錢啊?”
韓聰打開賬單,往我眼前放了一下,說:“都有呢,一共一千五百萬。。。”
我聽着這數字,我就笑了一下,他還真是死豬不怕滾水燙。
行,要錢不要命的,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