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還不行。
我在廣東的事業,還沒有搞定,在泰國,還隻是起步,他在,能幫我解決很多棘手的事情,就算他不用親力親爲,隻是坐在車裏吩咐一下,那對我來說,也是極其有利的。
所以,田光現在不能退。
“光哥,之前仇雲那幫人打電話告訴我,要約我見面,你說,這人是不是犯賤?”我笑着問。
田光搖頭,說:“隻能,他們是本着談生意合作的态度來對你,其實,你跟南馳合作,比對抗好的多,何必爲了一個女人,而那麽爲難自己呢?”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至少,有一個男人惦記你的女人,是不行的,如果有一個男人惦記陸拾魚,你會怎麽樣?”
田光臉色難看,說:“還真有一個。”
我聽着就覺得好笑了,我問:“誰啊?找死?”
田光捏着手指,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音,說:“有一個男演員,跟他眉來眼去的,但是,我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一句演戲,就把我給打發。”
我聽着就點頭了,我說:“你搞不定的事情,我來幫你搞定。”
田光沒有說什麽,過了一會,田光說:“還是去見一見吧,我們都是道上人,我跟他說說道義,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希望他能懂,如果他真的能退出,你們合作,也未必是一件壞事,畢竟,南馳家大業大,就算你有天時地利人和,你也是愚公移山,太累。”
我皺起了眉頭,想要拒絕,但是又沒有拒絕的理由,随後,我就點頭,我說:“隻要他退出去,在李瑜這件事上,他表态之後,我就跟南馳合作,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他自己選了。”
田光點了點頭,我就給周歡回了一個短信,讓他看着安排吧。
我跟田光沒有再說什麽,換了一身衣服,我要出去考察業務了,我們開車,到了揭陽喬西玉器大樓,到了門口,我看到很多人都在搬東西,都是一些裝修的東西。
我帶着陳輝跟黃廣上樓去,大廈已經裝修了,一二三都是現成的展櫃,還在做生意,樓上的也在抓緊裝修,我到了頂樓的辦公室,敲了敲門,秘書給我開門,我走了進去,韓聰看到我,就說:“邵老闆你好,來視察?”
我聽着,就知道他開玩笑,我說:“工程什麽時候能完工?”
“最快也得一個月吧,我已經加足馬力開始幹了,用的是最好的工,你在瑞麗的店鋪我看了,雖然比不上,但是也得不能差太多是不是?要不然,怎麽能配得上邵先生的翡翠呢?”
我聽着就點頭,我說:“錢是小事,你一定要重工重量,對了,我有一批貨,已經到了廣東了,我想要舉辦一場賭石拍賣會,就在喬西辦,你覺得在什麽地方辦比較合适?”
韓聰聽了,就說:“邵先生的意思是在酒店辦?”
我點了點頭,我說:“酒店方便,接待都随意,所以,拍賣會在酒店辦,是最合适不過的。”
韓聰聽了,就搖頭,說:“雖然方便,但是卻不能打響我們的知名度,邵先生,你既然在喬西這個不賣翡翠的地方賣翡翠,你何必要在酒店辦呢?就在喬西辦不就行了嗎?在喬西辦,一來能打響知名度,告訴外界的人,咱們喬西不單單隻賣軟玉,還賣翡翠,二,還能吸引客源,何必要舍近求遠呢?”
“可是,工期還在。。。”我擔心的說。
韓聰搖頭,說:“邵先生,工期我們可以白天做,晚上也得停工,一二三都是現成的展館,隻需要布置場地就行了,如果邵先生怕招待不周,我們就去把喬南的五星級酒店承包下來,車接車送,這樣也不費事,是不是,一舉兩得。”
韓聰的想法很好,我本來是想在酒店辦的,但是這個地方雖然賣玉石賣的紅火,不過,卻沒有合适的酒店,喬西的酒店是四星級的,沒有五星級,我辦拍賣會,怎麽可能在四星級酒店辦?
喬南有,但是離我的場地太遠,所以,韓聰的辦法是折中的,在喬南包下來酒店,車接車送到喬西參加拍賣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說:“可以,韓先生,這件事,就交給你辦。”
韓聰點了點頭,說:“交給我辦當然可以,但是,這個費用。。。”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們的公司還沒有開業,一切都沒有一個正式的流程,我說:“你先墊付吧,招待,要用最好的,不能怠慢了客人。”
聽到我的話,韓聰點了點頭,我也沒有多留,就離開了大樓,陳輝下樓說:“師父,這件事,其實,你可以承包給我。”
我聽着,就看着他,我說:“承包給你?哼,你有這個資本嗎?你知道承包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費用是多少嗎?”
“我,可是,師父,你可以先借給我啊。”陳輝說。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你師父我現在都在空手套白狼,我借給你?我拿什麽借給你?”
陳輝咬着牙,臉上很不高興,我笑了一下,這就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我就是讓他嘗嘗這種無奈又無力的滋味,雖然我有一億多,但是我不想借給他,陳輝不能太快的被勝利沖昏頭腦,他要一步步的來,太快的話,他會走上歧路的。
我約了王貴,周歡,去珠海碼頭收貨,梁斌的貨,已經到了珠海了,我走的是水路,梁斌一直沒有聯系過我,不知道上次在泰國,他怎麽樣了,我沒有聽到他受傷的消息,但是他不聯系我,這讓我很忐忑,他在緬甸也是極其有威望跟手段的,雖然不像魏家兄弟那樣有自己的私人武裝,但是他們的保全也是非常多的。
我記得上一次他們被洗劫的時候,就動用了幾百個保全,雖然還是被血洗了,但是梁斌的力量不可小觑。
這次我用了特殊的手段來讓他跟我合作,雖然我沒有明說,但是他是聰明人,他會怎麽樣,還是個未知數,我期待跟他的合作,如果他跟我合作,我們兩個可以雙赢。
我跟王貴在珠海碼頭見面,周歡也在,他見了我,就說:“師父,已經約好了,在皇冠假日,他們做東。”
我點了點頭,王貴就說:“邵飛啊,你跟沈毅的事情,畢叔已經知道了,他讓我轉告你,做人不要太過分,沈毅的父親,因爲他而死,他一直都很虧欠,加上這麽多年,沈毅跟他一起做生意,幫他賺了很多錢,所以。。。”
“所以怎麽樣啊?想要壓我?你給我告訴畢叔,我給他面子,但是不代表我怕他,我邵飛可以吃軟的,但是不吃硬的,如果我真的是不給沈毅活路,他今天就沒有辦法在廣東立足,他沈毅之所以今天還能在廣東賣翡翠,就已經是足夠給他面子了。”我說。
王貴皺起了眉頭,說:“我們都是自己人啊,何必鬧的那麽僵啊?”
“我的手下告訴我,砍我的人說香港人,你說,除了他沈毅是香港人之外,還有誰呢?我的手下故意說謊嗎?故意坑他沈毅嗎?他算什嘛東西。。。”我不爽的說着。
王貴雙手背後,也無話可說,我看着海面,我也就是沒有确實的證據,如果我有确實的證據的話,他沈毅就别想活了。
這個時候,壓貨的人來了,我看着是張奇的人,他過來跟我交接一下,把單據給我,然後告訴我,說張奇下個星期就回泰國,有什麽事,盡管通知他。
我點了點頭,給了他一點錢,讓他離開了廣東,我們拿着貨單去領貨,繳納了百分之十的稅款,五千多萬,這筆料子五億多,光是交稅交的我都心疼,雖然泰國出貨不要稅收,但是内地收貨是要稅收的。
我以前記得,有一些貨主因爲内地加稅了,他們的貨直接就丢在碼頭不要了,因爲稅收太重,他們沒有利益可圖,拿了貨就虧本,所以,甯願本錢都不要了也不去領貨。
我們領貨之後,直接就把貨拉到珠海王老闆的倉庫裏,我的一億五千萬,就這麽的被吃掉了五千萬,所以,做原石生意,你說你有錢,但是,你有多少錢夠填這個窟窿?緬甸百分之四十的出口稅,你在緬甸公盤,還得交百分百的稅,回來還有百分之十的稅,這一來一回,就多少錢了?
所以翡翠貴,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些稅收,都是購買者支付的。
料子在倉庫被卸下來,王貴跟周歡看着料子,拿着黑皮殼的料子,周歡說:“老帕敢,正口的,很多年都不見了。”
“是啊,這種料子出高貨的多,邵飛,料子不錯。”王貴也說。
我聽着就搖頭,我說:“那塊會卡的才是重頭戲,這塊料子就價值五個億了,爲了省掉這筆稅收,我直接把他放在了老帕敢的料子裏,那些海關可不知道這些料子值多少錢,他們隻知道是石頭。”
“邵飛,這很危險啊。”王貴說。
我聽着就說:“有什麽危險的?我們又沒有在泰國交易,錢都沒有付,多少錢,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再說了,這個稅收合理嗎?”
聽到我的話,兩個人都搖了頭,但是當他們看到那塊會卡之後,臉色就變了。
“蟒帶纏身,松花成片,會卡至尊,好料,極品好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