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啊。。。”王貴拉着人說着。
阿寶站起來,呸了一口,說:“跟我飛哥客氣點。”
王貴推開了阿寶,要把沈毅拉起來,但是沈毅不領情,自己站起來,捂着自己頭,他指着我,說:“姓邵的,我們走着瞧啊,睇你幾時完。。。”
我聽着他的話,就看着他,王貴說:“你做什麽啊?你是不是要跟邵飛對着做啊?我告訴你,你要是在搞事情,畢叔也救不了你啊。”
沈毅冷笑着看着我,說:“走着瞧。。。”
他說着,就帶着人走了,對于那些看他的人,他都怒目相視,我歎了口氣,我什麽都還沒問呢,什麽都還沒有确定,就草草收場了。
“阿寶,下次,不要這麽暴力。”我說。
阿寶說:“他什麽态度啊?”
我深吸一口氣,田光說:“我覺得,八成就是這小子,他看你的眼神,帶着一股仇恨。”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啊,邵飛,事情要調查清楚啊,現在你也打了他了,有什麽氣,也應該消了,以後不要在爲難他了,給我一個面子,給畢叔一個面子啊。”王貴不高興的說着。
我點了點頭,我說:“隻要他不亂來,沒有人會對他不利的。”
我說完就站起來,跟着田光一起離開茶樓,坐上車,我對着梁英說:“幫我查查他。”
梁英點頭,我靠在後座上,他對我有仇恨,從他的眼神跟不屑之中,我感受的到,那種仇恨,就像是我對老劉的仇恨,是殺父之仇,當你見到仇人的時候,你的内心就不自然的會迸發出來厭惡,憤怒,想要撕碎他,所以,我覺得在背後搞我的人,可能是沈毅。
我捏着手指,我不欠他什麽,他父親的死,是陳發砍死的,這件事,不能算到我的頭上,如果他一定要強加在我身上的話,我會弄死他。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上正軌了,我現在,是空手套白狼,要跟南馳打擂台,雖然,這個擂台根本就不存在,是我自己強行壘起來的,但是沒辦法,怒發沖冠爲紅顔,隻爲博紅顔一笑。
回到别墅。
大樓有了,股東有了,貨有了,現在,就等着開業了,把我的事業,擴張到廣東。
陳發想要實現的願望,我很快就能實現了。
我坐在别墅裏,田光跟我說:“那個沈毅,不能留,對待敵人,要斬草除根。”
“他是畢叔的朋友,王貴也不會在我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動的,所以,想要斬草除根,你還是得深挖,柱子,在找你的老鐵,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我挖出來。”我說。
柱子點了點頭,田光就說:“需要我陪你去泰國嗎?”
我聽着就說:“你幫我把這個要搞我的人挖出來就行了,生意上的事情,你就不過問了。”
田光已經站在我的身後,做了我的打手,但是我知道,這是他想要在馬幫,在我身邊産生影響力,對于馬幫總鍋頭,或許他現在沒有能力了,但是他永遠不會失去興趣,所以,我不想他插手生意。
不是說我要防着他,但是,不得不防。
田光點了點頭,我就沒說什麽,準備去泰國。
第二天,我就帶着陳輝跟黃廣,直接做飛機去泰國,還有那批貨,他們兩個是很興奮的,那批貨,隻要他們賣出去,就能提到百分之十,他們當然興奮,或許,雖然他們還有傲氣,但是現在已經被貧窮給折磨瘋了,急需一次刺激的财富。
料子以張奇在泰國的珠寶公司申報的,我們落地簽證之後,就走出飛機場,兩個人都顯得很自如,顯然,他們都是出國很多次,早已經習慣了。
我們走出機場,我看着張奇穿着花襯衫,頭發燙的卷卷的,手裏拿着煙,而趙奎靠在車子上,兩個人看着我出來,就過來跟我擁抱。
我擁抱了兩個人一下,我說:“這是我徒弟,陳輝,黃廣。”
兩個人都打量着他們,但是兩個人明顯的隻是看一眼,沒放在心上,張奇抽着煙,很煩,說:“飛哥,冷超那個王八蛋,厲害啊,現在在曼谷開了三家翡翠公司,在清邁高價格聘請雕工,媽的,是我們價格的三倍。”張奇不爽的說。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清邁不是肥龍的地盤嗎,他搞不定這件事?”
“打了幾次,打赢了,但是沒什麽用,人家出的錢多,給的提成高,表面上給肥龍面子,但是私底下都接冷超的活,而且,清邁不完全是肥龍的地盤,他也有競争對手,但是歸根結底,是冷超。”張奇說。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上車。。。”
我們上了車,趙奎開車離開機場,我靠在後座上,我問:“不應該,冷超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多錢?三倍的價錢提成,這是要壟斷整個清邁的翡翠加工市場,我都不敢這麽出。”
“可能是他自己有礦吧,魏忠在龍肯買了礦,他們在原石的獲得上,比我們便利。”張奇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原石,賣了才是錢,好貨才能賣到錢,龍肯礦區的貨,現在很難說有好貨,而且,現在他還在泰國大肆的開店鋪,這說明,他手裏很有錢。”
趙奎說:“這代表,魏忠給他投入了,冷超,成功的成爲了魏忠的心腹,而且,心甘情願的讓他拿錢。”
我點了點頭,我說:“是的,冷超成功的得到了魏忠的信任,而且,冷超也說服了魏忠,大力投資翡翠事業,否則,冷超也不會拿到這麽多資金跟權利。”
車子在曼谷街區開着,張奇指着大樓,說:“飛哥,這就是我們的珠寶交易大樓,我們投資了十億,控股百分之八十,你我各四十,剩下的,由政府控制,大樓有三十六層,全部都是賣珠寶的,泰國的珠寶業,是非常發達的。”
我深吸一口氣,看着這棟大樓,雖然不是很富麗堂皇,但是規格還可以,裏面人蛇混雜,各國的人口都有,這棟大廈是泰國在曼谷珠寶業的象征,是泰國最大的珠寶銷售中心。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噼裏啪啦的聲音,我朝着對面的商鋪看了一眼,我看到了冷超,他穿着西裝,意氣風華的站在店鋪門口,頭發梳的很油,一副大老闆的派頭。
“今天是他第四家店開業,媽的,還開在我們大樓的對面,明顯的就是要跟我們打擂台,他這個人很聰明,從來不離開曼谷,如果他不在曼谷,我直接就幹掉他。”張奇說。
我眯起眼睛,我說:“他在曼谷,你就幹不掉他嗎?”
“曼谷是泰國的商業中心,大佬很多,那些大佬放出來話了,他們希望我們這些新進來的搞翡翠生意的人,老實一點,賺錢可以,不要搞事情,所以。。。”張奇無奈的說着。
我點了點頭,這是國外,是泰國,是别人的地盤,不像是内地,就算是在廣東,雖然我是外來者,但是,我也敢動手,這裏不一樣,這裏是國外,固有勢力,不會讓你在這裏興風作浪的,隻要你損害了他們的利益,或者,讓他們不爽,他們都會聯合起來搞你的。
“這個冷超,有商業頭腦,他不僅在這裏出售成品,而且收購料子,他似乎也覺察到了,泰國并不收稅的政策,很多偷渡客,從緬甸帶來泰國的原石,他都高價收。”趙奎說。
我點了點頭,泰國的政策,注定了,翡翠會在這裏掀起來一股浪潮,翡翠是暴利行業,在緬甸,收取百分之一百的稅收,而且,還不準私自攜帶,是超級高利潤的商品,而在内地,也有百分之四十的稅收等着,而泰國不收稅,所以,這裏必然會成爲走私客的天堂。
冷超抓住了這點,所以,他在泰國收料子,這樣,他賺取的差價,就能彌補給與工匠三倍價錢的損失,冷超确實有生意頭腦。
我捏着手指,我說:“你們兩個下去,就到那家店裏,把料子給賣了,能賣多少錢,就看你們的生意頭腦了,記住,這批貨,是好貨。”
聽到我的話,兩個人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百格麗翡翠珠寶公司。。。”
兩個人沒有猶豫,下了車,我靠在後座上,眯着眼睛,張奇就問我:“飛哥,你搞什麽?收徒弟上瘾啊?這兩個小子,看着跟青瓜*似的,能幹成什麽事?”
我笑了起來,我說:“陳發的兒子,你可以期待。”
聽到是陳發的兒子,張奇就驚訝的看着我,說:“飛哥,你的膽子,是真的大,你就不怕他發達了,找你報仇?”
我搖了搖頭,我不害怕,也不會給他那個機會,他的人生,會在我的掌控之中度過,就如他爹當年要掌控我一樣。
現在我很想看看陳輝有多少潛力,想看看他陳發的兒子,到底能給我多少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