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幾個月,往後就是連天的太陽,那太陽又是另外一種人生,讓你甚至有些懷念這陰雨的天氣。
我坐騰沖山莊的沙發上,看着周瑤給我的請帖,說:“師父,這是給你做的請帖,我們已經發出去了,日期選的很靠後,兩個月以後,但是我不明白,爲什麽我們不趁熱打鐵呢?要等那麽久?”
我看着請帖,古香古色,很好看,我把請帖放在桌子上,我說:“兩個月的時間雖然很長,但是卻是最合适,吳彬不是拿了假标王嗎?他還不甘心,想要跟珠寶街的人一起開一次公盤,把手裏的料子給處理掉,但是,很多人都在抵制他們,他們的公盤是不會成功的,但是就算是不會成功,也還是會有人去。”
周瑤就有點無奈的笑了一下,問我:“你都知道有人去,爲什麽還要推遲呢?”
我笑了一下,我說:“哼,有人去,但是不代表會有人買,這次他們憋了那麽久,料子一定是天價,買的起的,不多,但是珠寶街的商戶,還有希望啊,我就得讓他們用這段時間,慢慢的感受到絕望,然後徹底的對吳彬死心。”
周瑤想了一下,說:“是這個道理,但是,我怕你等太久。”
我揮揮手,越久,吳彬的人心就越渙散,這屆内地公盤,無論他是開成了,還是失敗了,他都要賭在那塊原石上,那塊滿身都是裂的原石,如果他賭輸了,他真的就傾家蕩産了。
周瑤靠在沙發上,但是很快又坐直了,說:“後背的傷疤,真的是越來越痛了。”
我看着周瑤,她也不是個好惹的女人,吳彬找人去砍她,差點要了她的命,我一直都知道,得罪女人不是一個好事情,果然,周瑤一直都惦記着報仇呢,吳彬要害的人,不單單是周瑤,我們要報仇的也不單單是這一樁,梁律師的腿已經廢了,一輩子都隻能坐在輪椅上,所以,吳彬一定要比梁律師慘才算是人道。
李吉跟阿寶回來了,他把鑰匙給我,說:“師父,貨物都放在了倉庫了,這是鑰匙。”
我揮揮手,我說:“你保管着好了,對了蘇芮,田光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師父,程序已經審批下來了,下個月二十号,田光就可以正式保外就醫,然後入住我們醫院了,走過一段程序之後,他就可以回到家裏來居住了。”蘇芮說。
我看了看時間,下個月二十号,還有二十五天,這真的是一個漫長又熬人的時間,我點了點頭,我說:“去珠寶街。”
我起身,離開别墅,阿寶開車,帶我們去珠寶街,到了珠寶街之後,我感受到了氣氛,不少商戶都在安裝霓虹燈,還有橫幅,在爲未來的公盤做準備,我看着橫幅上挂着的标語“廣東四聯與瑞麗珠寶街聯手舉辦公盤歡迎會。。。”
我看着就皺起了眉頭,周瑤說:“師父,這點,恐怕你沒有想到吧?”
我笑了一下,我說:“那又怎麽樣?他們聯手又怎麽樣?真當整個翡翠界隻有他們兩個地方?等着就行了。”
聽了我的話,所有人都無奈的搖頭,我走進珠寶街,到了我自己的商鋪,商鋪已經開門了,但是沒有營業,我看着李雷坐在商鋪的大師雕刻工作室裏,手裏在雕刻着料子,這個工作室,是專門爲他準備的,全部是玻璃的,外面能看到裏面,但是裏面看不到外面。
這是打算讓來買翡翠的人知道,我們都是全手工雕刻的,但是爲了不影響李雷的雕刻,所以采用了特殊的玻璃設計的。
我看着一樓的牆壁上的防彈玻璃裏面,已經挂上了翡翠,都是高冰,或者玻璃種以上的,雕刻的栩栩如生,都是仿古雕刻,古香古色的,很漂亮。
“師父,這一樓按照之前的設計,已經擺上了,都是頂級的高冰翡翠,這一樓的貨物價值,十幾個億呢,有貨商提供的,也有我們自己開的,李師傅帶着他的徒弟,忙了半個月趕工出來的。”李吉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咱們什麽時候開業合适?”
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我什麽意思,我笑了一下,我說:“我們要是開業,跟那什麽,跟他們公盤在一起,你說,到時候全國各地,來那麽多商人,但是沒有一個是參加他們公盤的,全部都是來參加我們開業慶典的,你說,他們會是什麽想法?”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笑了一下,周瑤說:“失望在羨慕。”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就這麽辦,對了,我要辦的風風光光的,你們給我找幾個漂亮的女明星,來給我站台,做模特,請帖在多印幾份,再給我發出去,廣東,上海,天津南京,北京河南,隻要有名的商戶,都給我發。”
周瑤點了點頭,我捏着手指,我說:“李吉,去跟商戶們開會,你代表公司的經理,告訴他們,有好料子,可以放在我店裏寄售,我隻拿一成的提成,還有,在商量一下這批原石怎麽處理,我的意思是,咱們班公盤的時候,一起賣。”
李吉皺起了眉頭,說:“師父,我去?我去他們會不會?”
我看着李吉,我說:“能不能鎮得住他們,就看你本事了,記住你是我徒弟,我任命的經理,被噓,如果你真的鎮不住,就找陳德,讓他幫你鎮場子,就說是我說的。”
李吉點了點頭,跟阿寶使了個眼色,就出去了,我看着商鋪,真他媽漂亮,這兩億多的裝修費沒白花,我可以肯定,整個瑞麗,就數我的店鋪最大,也救數我的最豪華。
這個時候,蘇芮的電話響了,她接了電話,但是剛聽了一會,就驚訝的看着我,說:“師父,田光出事了。”
我聽到田光出事了,我就有點驚訝,我問:“什麽意思?他怎麽能出事呢?”
“剛才醫院打電話告訴我,說田光突然心髒病,疼的死去活來的,非得到醫院看病,監獄的人沒辦法,隻好拉到醫院了,但是那個老頭檢查了一下,發現他提前把能引起心律不齊的藥給吃了。”蘇芮說。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田光這是熬不住了,媽的,提前把藥給吃了,我說:“去醫院。”
我說完,就出門了,打開車門,我自己開車,蘇芮坐在後面,我們朝着醫院去,我有點急,害怕田光把事情給辦壞了,我問:“那老頭穩得住嗎?”
“可以吧,給了他那麽多錢,又加上有外科的人威脅他的地位,所以,他想要脫身都難了,何況,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有醫德的人。”蘇芮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這件事辦完了,那老頭必須要消失。”
蘇芮有點驚訝,但是沒說什麽,我開車,朝着醫院去,到了醫院,我看到門口有警車,我沒有多管,就上了樓,蘇芮換上白大褂,帶着我走特殊通道進了醫院,在醫院的病房門口,我看着有幾個警察在守着,蘇芮走到門口,敲了敲門,随後就進去了,但是我不能進去,我隻能在外面等。
我等了很長時間,有十幾分鍾,我看到那個醫生出來的時候,就想上前問,但是那個老頭對着警察說:“他現在心髒功能急速衰退,必須留在醫院裏觀察,我們擇期準備手術,你回去辦手續吧。”
他說完直接就走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并沒有多做交流,我看着那幫警察,送他來的獄警商量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一個,剩下的人留在門口看守。
這個時候蘇芮走了出來,說:“進來吧。”
我聽着,就跟着他進去,看門的獄警隻是戒備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沒有攔着我,我打開門,走了進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田光。
他的臉色很難看,嘴唇發白,有點四肢無力的感覺,他睜開眼看着我,就勉強的笑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何必呢?在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了。”
“哼,那裏面,我一分鍾都不想呆,咳咳。。。”
他咳嗽了起來,很虛弱,蘇芮說:“藥物會影響你的身體健康,你這一個星期,都沒有辦法下床,我們希望你面對警察的時候,一個字都不要說。”
田光點了點頭,他看着是說:“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我坐了馬幫的總鍋頭,我的地盤,事業,生意,都回來了,不過緬甸的礦區丢了。”我說。
田光說:“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事業,馬幫,我出來之後,你就可以輕松了,我做了總鍋頭,很多事,都不用你去辦了。”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說的,但是有些事情不說清楚,恐怕等以後在說,會有更大的誤會。
“光哥,我希望你出來,什麽都不要做。。。”
我認真的說着,田光看着我,臉色很難看,我說:“專心養病,我做總鍋頭最合适,我先走了。”
我說完就離開病房,心裏很忐忑,這是我第一次這麽霸道且沒有商量的對田光這麽說話,刺激,但是又充滿挑戰。
但是這次,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