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正是因爲這樣,我才錯過了多廣東的了解,我并不知道李瑜背後的光芒,是什麽光芒,更不知道他挑着的擔子有多沉重,而且,這都是我的疏忽。
我回想着李瑜每次在床上痛恨的抓撓我的時候,大概,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想跟我一起死吧,我摸着自己的臉,看來,我還是不了解女人。
李瑜的性格,雖然看上去文雅,但是我知道,她的内心,有一股倔強,她不想依靠男人,或者說,不想依靠我這個男人。
手裏的事情,忙完之後,看樣子,我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李瑜現在的生存空間了。
但是在此之前,我覺得有必要問一個人。
我的小明珠,我拿着電話,在深夜十二點,給啊翠打電話,電話通了,我說:“喂,啊翠。”
“邵飛,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嗎?”啊翠問我。
我聽着就說:“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嗎?”
“我嗎?沒有啊,我沒有什麽事情瞞着你啊。。。”
我聽着就添了一下嘴唇,我問:“李瑜是不是欠了很多錢?四聯現在是不是不是李瑜的?我以前聽說,是四大家族再次聯手,推舉了李瑜做董事長,把公司給辦起來了,但是爲什麽現在,卻成了别人的公司?他成了一個傀儡?廣東,還是不是他李瑜說話算話的地方?”
王翠沉默了,我說:“告訴我。。。”
“邵飛,李瑜不讓我告訴你,她說,不想在跟你有任何瓜葛。”王翠說。
我苦笑了一下,我說:“那你跟我說說,其他人的事情呗,比如黃槐,李瑜沒有讓你不告訴我黃槐的事情也不能說吧。”
“這個,倒是可以,黃槐從緬甸回來之後,家族裏的人都指望他來振興四大家族,但是,你不知道,他們那次賭石,可是傾家蕩産去賭的,你用雍曲種的料子坑了他們幾十億,用股票套牢了幾十億,害的他們要铤而走險,最終把錢輸光了,四大家族在廣東本來就是有名的,人很多,你也見過,每次清明都有好幾百人回來,這是一個天大的窟窿,光是吃飯,每天都要花掉好幾萬,以前都是四大家族養,但是四大家族沒了,還欠了債,根本就沒辦法養他們。”王翠說着。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知道,那一次把四大家族坑的非常慘,雍曲種的料子害了一筆錢,盈江套牢了一筆錢,最後輸掉了一筆錢,我就是奔着讓他們傾家蕩産去的,但是沒想到最後會跟李瑜發生那種事情,我隻是想要她冷靜冷靜。
但是我最後坐牢了,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當我出來之後,我看到的李瑜是光鮮亮麗的,所以我以爲她過的很好,但是,其實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慘。
“家族裏本來還有很多産業,有店鋪,有地産,還有大樓,家裏的人,都推舉黃槐出來做董事長,但是黃槐讓李瑜做,讓她贖罪,說家族是她破滅的,她必須要振興家族,李瑜就答應了,她就做了公司的董事長,但是,公司沒有錢,李瑜隻好賣産業,這個時候,就被那幾個人給得到了便宜,低價收購了四大家族的産業,并且打着投資的幌子,進入了四聯,控股四聯,本來李瑜以爲有機會振興家族了,但是沒想到那幾個把公司給搞到手了,占了大部門的股權,然後命令李瑜做事情,李瑜要是不聽話,他們就召開股東大會彈劾李瑜,重新招人來做。”王翠痛恨的說着。
我聽着就眯起眼睛,媽的,四聯是我一直想要的,我辛辛苦苦的打到了四大家族,我都還沒有把四聯弄到手,你們幾個,媽的,居然搶我的公司。。。
“李瑜姐姐很痛苦,她自殺了三次,都是割腕自殺的,但是每次到了最後的時刻,她都無法忍受,又打電話給我,真的好心疼人啊。”王翠哭着說。
我聽着,倒抽一口涼氣,每次去的時候,都是晚上,所以我沒有看清楚李瑜的手,難怪,每次見到她,她都穿着長袖,即便是在内比都這麽悶熱的地方。。。
都死過了啊。。。
“邵飛,我打電話的那次,你還記得嗎?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四聯的一個股東,他在追求李瑜姐姐,想要跟他結婚,但是李瑜姐姐拒絕了,從那以後,他就處處針對李瑜姐姐,有一次,還在公路上逼停了李瑜,還得她撞了車,我實在太擔心了,害怕出事了,所以,隻好打電話給你了,但是被李瑜姐姐知道了之後,她回來痛罵了我一頓,還警告,以後她的事情,不要我在過問了。”王翠委屈的說着。
我深吸一口氣,女人啊,有時候比男人還要執着,都遇到了那麽多事情,爲什麽就不找我說一說呢?折磨自己有意思嗎?
我現在想想,很心焦,真的,内心很痛苦,陳發是輸了,但是他在我心裏埋下了痛苦的種子,在我跟李瑜之間埋下一根刺,這根刺拔不得,但是不拔,我們都會痛。
我說:“我知道了。”
“邵飛,你會回來的,對嗎?”王翠哭着問我。
我笑了笑,我說:“當然,那家,是我的家,那人,是我的人,我怎麽能讓别人霸占了,讓别人欺負了。”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我靠在沙發上,廣東,我一定會在去的,我要看看,是哪些猴子在帶着帽子裝人,哼,敢搶我的女人!
雨季的内比都,早晨大雨磅礴,這一屆公盤,開在了雨季,大雨,讓人覺得發愁,我的後背很疼,像是時時刻刻都有人拿着刀子在刮我的肉一樣。
這社會,錢難賺,屎難吃,我有今天,都是拿命換來的,身上也留下了一身的傷口,蘇芮給我換了膏藥,說:“少活動一點。”
我點了點頭,我問:“冷超跟你說什麽?”
“他讓我想辦法從你這裏得知你标王的預算是多少。”蘇芮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他還真是執着啊,想要跟我們玩,魏忠就算在怎麽信任他,但是也不可能拿三十幾億賭的,他沒這個資格的,你去告訴他好了,我今年标王的預算是三十億,也就是四億歐左右。”
蘇芮點了點頭,就出去了,我皺起了眉頭,冷超太希望上位了,他想要迫切的得到在亞洲所有的地位,但是魏忠不會那麽輕易的相信他,放縱他的,至少,三姓家奴的名聲并不好,而金絲眼在他身邊,就證明了,魏忠在掣肘他,冷超想要用今年的标王來證明自己,所以,他讓蘇芮來我這裏探消息。
如果知道了底價,那麽殺起來就容易了,他不用耗費心思跟那麽多錢來對付我,這件事,我告訴蘇芮沒什麽大不了的,因爲三十億這個數字,魏忠怎麽都不會給他的。
我走了出去,拿着電話,給梁英打電話,我說:“喂,梁律師,幫我辦件事。”
“邵先生,你說。”
我聽着就說:“你幫我查一下廣東四聯翡翠珠寶公司的股東分配情況,以及市值,還有收購的可能性。”
“邵老闆,這恐怕有難度,現在,我們的房地産公司還是一邊預售,一邊貸款,我們沒有多餘的錢,去收購别的公司。”梁英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窮走夷方急走場,我現在不是在緬甸嗎?說不定我這次回去,就能有錢了呢?是不是?”
“知道了邵先生,我會盡快調查清楚的。”
我挂了電話,下了樓,我看着樓下有不少警察,張奇過來給我開門,幾個泰國人給我打雨傘,笑着說:“昨天晚上,把他按到了廁所裏,狠揍了一頓,龅牙都給他打碎了,哼,這個老小子的保镖還挺慫,差點沒吓跑了。”
我看着趙奎他們,我說:“這些泰國人,黑的跟鬼似的,看着都吓人,對了,昨天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我說着就上車,車門關上了,一排車朝着珠寶交易市場走,張奇點了一顆煙,說:“飛哥,我已經跟泰國的兄弟聯系了,按照他們的要求,在普吉深水港等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但是具體的貨,我們根本就看不到,他們要求對方上船拿貨,這個金絲眼,做事很隐蔽,還有飛哥,這天線是國際路線,我在泰國也算了解一些,這條線,外國來的渡輪,一般隻做停留,不會卸貨,看樣子,在口岸他們不會停留多久,想要查到什麽,估計很難。”
“對付魏忠這頭大老虎,本來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慢慢來吧。”我說。
我不是警察,但是跟魏忠的仇恨,已經無關乎什麽是正義了,隻要能幹掉他,我覺得做什麽都行。
我回想着上次的驚心動魄的一幕,我的家門口都是警察,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威脅到我的家人,爲此,我可以變得卑鄙,變得龌蹉,韓淩,如果逼不得已,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