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認識路?都不是他開車,他當然不認識路,爸爸死了,他沒時間來處理,吃官司?他爲什麽沒說自己吃的是什麽官司?
窮的一分錢都沒有了,韓淩賣了我的镯子,*媽的,這個死騙子,該死的騙子。
黎明的陽光吹動我的頭發,我坐在溫泉山莊的陽台上,看着那缥缈的煙,我坐在這裏,一夜都沒有睡,是的,一夜都沒睡。
氣的。
居然有如此厚顔無恥的騙子。。。
溫泉山莊已經沒有人住了,我偶爾會來這裏住一段時間,瑞麗到昆明實在是太遠了,我沒有辦法經常來回跑,所以,太晚的話,我隻能在這裏将就一下。
“飛哥,沒有人,酒店是空的,開了房,但是沒有人住。”柱子小聲的說。
我撇嘴笑了一下,這個混蛋,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就暴露自己的行蹤?他當然不會把自己住在什麽地方告訴别人,哼,從這點也可以看的出來,這個騙子是多麽的小心翼翼的。
韓淩啊韓淩,你這輩子真倒黴,要被兩個男人騙,但是我絕對是善意的,就是不知道這個大騙子是什麽意圖了,我懷疑,他是刻意的接近韓淩的。
但是,怎麽就那麽巧,被韓淩給趕上了,他去美國,就遇到了魏忠呢?
周瑤從下面上來,手裏拿着一疊厚厚的文件,他走過來憂心忡忡,我看着周瑤,我問:“什麽情況?”
“有件事,我覺得,你可能要重新評估一下風險了。”周瑤說。
他把資料給我,我看了一眼,我說:“珠寶街收購原石方案有什麽變動嗎?”
“沒有,有變動的是吳彬,合同已經簽了,我作爲副會長,需要調集銀行資金,吳彬也有投資,雖然隻有三個億不到,但是也算是大戶了,不過,更大的疑問是在于,在我過戶他多資金的時候,銀行管理給了我警告,說最近他的私人賬戶資金周轉太大,需要做風險評估。”周瑤說。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我也知道,珠寶街的人一般都是走公司的賬戶,或者走協會的賬戶比較多,私人賬戶資金來往,最多也就是上億,就如之前那幾個大戶一樣,雖然都是身價數十億,但是銀行裏的個人資金并不多,都在公司裏,這私人賬戶資金這麽大,代表了什麽?”
周瑤看着我,說:“他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偷偷的收購原石,但是資金來往這麽大,說明他一定有問題,這就是變數,所以,我讓你重新評估這次計劃的風險。”
我靠在椅子上,心裏有點煩雜,劉輝,吳彬,魏忠,他們三個人,看上去不在一條線上,但是實際上,他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李瑜下船了,讓他們的資金緊張起來,而劉輝背着魏忠賣股份,是爲了貪這次的公盤,想要撈筆大的。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劉輝的股份是吳彬收購的,媽的,這個混蛋。。。”
聽到我的話,周瑤也震驚了,說:“這件事如果是真的,如果劉輝是偷偷的賣的,不知道還是吳彬在收購的話,那麽劉輝就麻煩了,因爲,我覺得吳彬不會做好事,他一定在圖謀什麽。”
我捏着鼻梁,我說:”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吳彬是想做這個漁翁,他真的不傻,李瑜突然退出,他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麽,但是肯定看出來了苗頭,劉輝要貪,他沒有攔着,也沒有說出來自己的疑惑,反而偷偷的收購劉輝的股份,如果是他們聯手,劉輝用股份跟吳彬做抵押,那麽還好辦,但是,我怕就怕吳彬這個人早就垂涎盈江賭石市場了,他想通過這件事來收購盈江賭石公司。”
“如果他成功了,盈江的市場,跟瑞麗的市場,都是他的了,那麽,他就坐擁所有的地緣優勢,到時候,跟廣東鬥起來,就力壓廣東一頭了,如果公盤成功了,他就是穩坐江山了,就算失敗了,他也沒有太大的損失,雖然丢了瑞麗珠寶街,但是又得到了盈江賭石市場,這樣一來,就算是商戶有損失,但是隻是資金有被套牢了,隻要吳彬控制兩邊的協會,他怎麽協調都行,給他時間,他就能緩過勁來,真的是厲害啊,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吳彬會這麽精打細算。”周瑤驚訝的說着。
我苦笑了一下,都是老狐狸,說什麽聊齋,我說:“盯着這邊的股市,不管怎麽樣,要讓朱貴跟他搶,我盡快去緬甸。”
周瑤點了點頭,立馬動身,我看着已經如日中天的太陽,媽的,這些混蛋,都是老謀深算的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我起身離開山莊,跟柱子開車去姐告,我們辦了出境簽證,就開車到機場,坐飛機去,這次我是要去辦公事,所以決定做飛機去,整個市場,看上去欣欣向榮,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是實則暗流湧動,很危險。
有些人,搞不好,就要傾家蕩産了,甚至是到天台排隊跳樓自殺。
我捏着手指上的戒指,回想着陳發那句話,做人留一線,我到底要不要留一線?
我覺得不能,我給吳彬一個機會,但是當他翻身之後,居然要吃掉我所有的東西,這種人能給他留一線嗎?
還有劉輝,我當初帶他混,他還是我屁股後面的一個小商戶,沒有我的料子,他根本就翻不了身,現在倒好,居然攜權自重起來,要跟我對着幹,這種人能給他留一線嗎?
絕對不行。
飛機在仰光機場停下後,我下了飛機,在機場看到了他們四個,我們沒說什麽,朝着酒店去,到了酒店,我定了房間,在房間裏,他們四個很有姿态的站在我面前,方片說:“老闆,根本就沒人啊,會不會搞錯了?”
我揮手,我說:“是搞錯了,我隻知道他在緬甸,但是具體在什麽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方片說:“緬甸雖然小,但是也很大,一個人你亂找起來,也是大海撈針啊,老闆,别玩我們啊,這個任務很艱難啊。”
我聽着就生氣,梅花說:“這個人很狡猾,狡兔三窟,他在美國的時候,就是從來不住自己的豪宅,而是在豪宅旁邊的一棟民居裏面,我是近距離探查才發現的,所以,他到了緬甸,我們就更難找了,他一定會隐藏的更深的。”
我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比我想的要難的多,對于魏忠的行蹤,我根本就不知道在那,那次在昆明學校相遇,肯定是偶然。
我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如果是韓淩想要見他,會不會讓他出現,但是我該怎麽說呢?總不能把韓淩綁過來吧?那樣,就算是韓淩知道魏忠是大騙子,那對于我,也是死心了,或許她早就死心了,隻是我還沒有死心罷了。
我說:“先不找了,這件事以後再說,你們在仰光酒店注意點,一旦發現他回來,或者出現,直接幹掉。”
四個人點了點頭,随後就出去了,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拿着電話,看着是礦區的衛星号碼,我就有點驚訝,爲什麽現在礦區會給我電話?
我接了電話,但是電話裏面什麽都沒有,隻有滋滋啦啦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地上被拖着走一樣,我說:“喂?誰啊?”
“咕噜。。。嗚嗚。。。”
我聽着電話傳來一陣怪聲,覺得奇怪,我吼道:“誰啊?搞什麽鬼?快點。。。”
“嘟嘟嘟。。。”
電話挂了,我皺起了眉頭,心裏有點不爽,媽的,這到底是誰的電話?從礦區來的?龍肯礦區已經不屬于我了,他們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麽?而且,魏忠也簽了合同,說了礦區一切照舊,所以,那群背包客沒有必要來找我麻煩的。
我想不通,就拿着電話給丁瑞打電話,很快電話就通了,我說:“丁先生,方便見一面嗎?”
“邵先生,有什麽事,可以在電話裏說。”丁瑞說。
我聽着,就說:“我想問一問,爲什麽公盤還不開始呢?”
“噢,最近遊行的厲害,你在緬甸嗎?你可以出門看看,都是在反對舉辦公盤的,政府軍的壓力很大啊,這件事,觸及到了底層人民的利益,他們也不敢太嚣張的。”丁瑞說。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我說:“丁先生,我手裏有一份珠寶街跟盈江賭石市場還有廣東三方聯合舉辦公盤的企劃書,他們已經清倉了紅寶龍的倉庫,就近舉辦公盤,丁先生,雖然我知道你站在民盟那一邊,但是你要知道,如果讓内地先舉辦了公盤,那麽,你們接着在舉辦公盤的話,勢必會減少商戶來購買,到時候。。。”
“你等等,我有個礦區的電話,這件事,很重要,你在緬甸嗎?我們見面談。”丁瑞說。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這件事觸及到了他政府軍的利益,他當然關心了,我說:“在仰光酒店,我在餐廳等你。”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我皺起了眉頭,礦區的電話?難道礦區真的出事了?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