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惜,他是個脫沙的料子,有可能是水沫玉,但是到底能不能切出來,又或者是切不出來,這都要切。
神仙難斷寸玉,我也沒有辦法做一個定論。
我說:“張奇,你切?”
“對不起,手斷了,沒有那個力氣,找别人吧。”張奇大大咧咧的說着。
太子看着張奇很不爽,說:“媽的,沒用的東西,還好我提前叫了師父來。”
張奇聽了,就不屑的鄙視了一下,但是沒有說話,走到一邊,抽出來一顆煙自己抽起來了,我看着張奇,他現在心裏是有火的,誤會,我們之間又有了誤會,上次的誤會,使得我們兄弟之間決裂,不知道這次的誤會會是什麽結果,我真的不想在跟張奇有什麽災難了。
我看着師父過來了,太子說:“先切這塊小的,大哥,怎麽切,你說。”
我看着那塊春帶彩的料子,我指着料子,我說:“甯買一線,不買一片,從這兩種顔色之間畫一條線,從中間剖開。”
聽了我的話,太子就問:“會不會切壞了?”
我瞪着太子,我說:“那好,你說怎麽切?”
太子聽了,就看着石頭,說:“就聽大哥的,動手吧。”
我看着師父把料子放在機器上,然後開動機器,都是油鋸,固定好位置就行了,我們站在遠處看着,雖然料子是上百萬歐元的料子,但是在金貴,想要賭赢他,還是得切,這就是賭石,不管料子有多金貴,他沒有切開之前,他就是一塊石頭。
料子的真正價值,還是需要看料子切開以後的樣子!
我聽着機器開動了,我不知道太子有沒有這個運氣,如果能賭赢,那我就輸了,太子就赢了,他要殺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隻有他輸了,輸的精光,他才不會殺我,因爲,他要靠我翻本赢錢,所以必須要我活着。
我看着太子,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是他還是站在機器前,一動不動的看着料子,我的電話這個時候響了,我看了一眼,是李吉打來的電話,我走到一邊,盯着太子,我說:“喂。。。”
“師父,料子我們拿下了,兩千萬歐,媽的,這太燒錢了,那塊黃皮的料子,我們一千萬歐拿下的,這兩塊料子,花了兩億多,之前賬戶又多了三個億,師父,剩下的錢怎麽辦?”李吉問我。
我笑了笑,點了一顆煙,我說:“給你們一個任務,把錢花光,賭料子,幫我大賺一筆,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了,這是考驗你們的任務。”
“師父,這,這太瘋狂了,這麽多錢,我們第一次。。。”李吉害怕的說着。
我知道李吉的心情,如果突然有個人給我一個窮光蛋幾億花,我也不敢花,因爲花不好,會把命花沒的。
我說:“男人要有點魄力,知道嗎?”
“知道了師父,我盡量做,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李吉說。
我挂了電話,看着太子,他有點焦躁,我抽了口煙,看着張奇,他已經知道結果了,所以,一點也不興奮跟焦急,隻是蹲在地上,看着。
我走過去,我說:“你變得太偏激了,我真的沒有要拿劉雯威脅你,我隻是希望你能有個家。”
“是啊,希望我一文不值,然後拿着你可憐的錢,滾出去,滾的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也不要出現在你眼前,然後我他媽的還要感激你?憑什麽?邵飛,憑什麽,你就一定要是我大哥,憑什麽我就一定要聽你的話,憑什麽?”張奇冷冷的說。
我把煙頭丢在地上,我問:“你不服氣我?”
“是啊,我真的不服氣,你跟我沒什麽差别,就是運氣好點,你要不是運氣好,沒有我們這幫兄弟,你什麽都不是,但是,你卻把你的兄弟給賣了。”張奇咬着說。
我握緊了拳頭,我說:“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要賣你們,是你自己想多了。”
張奇瞪着我,我知道那件事給他的傷害太大了,但是他也能理解我,直到現在還是跟我兄弟,但是劉雯的事,又激怒了他,他以爲我要拿劉雯威脅他,但是沒有,絕對沒喲。
“開了,開了。。。”
我們聽到太子的話,就轉身,朝着機器走過去,這塊春帶彩的料子,可是價值一億歐元,他的窗口,是帝王綠的切口,帶着一級紫色,這種春帶彩的料子,市面上就隻有一塊,就是這塊。
輸赢,就看着一刀了,這種賭石,我們沒有再去擦,磨,因爲沒有意義,直接切開了,就能斷定他的價值,沒有裂跟棉絮什麽的,所以,就是一刀切,要麽是完美的帝王綠帶春,要麽就是一塊垃圾料。
機器的蓋子打開了,我看着料子,看不清,霧氣朦胧的,師父拿着水管,把裏面的料子沖洗了一邊,把霧氣打散了,太子看着料子,趕緊的把料子給拿出來,捧着一塊給我看。
我一看料子,心裏狂喜,垮了,果然是伴生料,裏面的肉質是水晶一樣的肉質,沒有雜質,看着像是冰種的料子,但是其實是水沫玉,根本不值錢,在裏面,有一點春色跟綠色,但是沒進去。
表皮上的切口,隻有一公分,真的是仙人*的切法,這個刀法厲害,直接切出來兩彩來,很迷惑人。
“大哥,雖然我不懂料子,但是我怎麽感覺,這塊料子切開之後,裏面的肉質并不好看呢?”太子緊張的問我。
張奇說:“媽的,傻逼,垮了,料子是水沫玉,垮了知道嗎?”
聽到張奇的話,太子臉色一下子變得狠厲起來,他看着我,問我:“大哥,是不是垮了?”
我看着太子,我故作深沉的說:“賭石有風險,神仙難斷寸玉,這塊料子垮了,裏面是水沫玉,外面隻有一成皮殼是帝王綠,可惜了,如果是帝王綠帶春,這塊料子要好幾億歐才行,而且,市面上根本就沒有。”
“什麽?邵飛,你他媽的?什麽意思?我們的一億歐就這麽沒了?”太子抓着我的衣領說。
我看着太子,皺起了眉頭,我說:“你這是什麽意思?賭石有風險,我早說過了,你他媽的,現在抓着我的衣領?你找死?”
太子狠狠的推開我,說:“邵飛,你别跟我玩花樣,我告訴你,這次要是賭輸了,咱們可就沒什麽大哥兄弟可說了,别逼我動手。”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他媽行嗎?我邵飛能把你帶起來,就能把打趴下,你還真當他媽的能霸占我的礦區啊?真他媽的把你當太子了?沒有我,你他媽的就是一個雜種,野種,知道嗎?”
聽到我的話,太子指着我,臉色異常的狠厲,我算是戳到了他的痛點,但是他又拿我無可奈何,除非他現在真的跟我魚死網破,否則,他還真拿我沒辦法,這裏可是仰光,輪不到他撒野!
我看着料子,我說:“期待這塊料子吧,如果輸了,我們都全軍覆沒了,少他媽的跟我輸不起。”
太子沒有說話,讓人把料子放進切割機裏,我看着這塊四彩的料子,這兩塊料子都是世面上少有的料子,幾乎都是沒有第二塊的料子,所以底價異常的高,雖然表現非常好,不是帝王綠,就是四彩,但是可惜,變數實在太大。
這塊四彩,我覺得可能是脫沙料,表皮隻是皮肉不分,而内部的肉質是什麽樣的,我也不能确定,神仙難斷寸玉,輸赢還是要看天意。
太子說:“怎麽切?”
我說:“一刀兩半。”
“你不是說扒皮嗎?”太子反問我。
我笑了一下,沒想到他還留了心眼呢,我說:“扒皮之後,也得切,除非你要做擺件。”
太子聽了,就皺起眉頭,說:“做擺件能賣多少錢?”
“還是得看扒皮之後是什麽樣子的,扒皮估計得兩三個小時,你切一刀下去,估計隻要二三十分鍾,你覺得怎麽辦?你說,免得輸了,又說我搞鬼。”
太子咬着牙,說:“你們有沒有搞鬼,你們心裏清楚,别他媽讓我查到。”
張奇罵了一句,說:“*,把們給我摘咯。”
太子瞪了張奇一眼,指着他,眼神也很惡毒,但是他沒有多說,還是讓師父去切料子,他現在已經暴躁了,不顧及後果了,我看着料子,這是最後一塊料子,如果賭輸了,那麽我的目的就達到了,太子至少被我坑掉八個億,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最後的資産,但是我知道,這筆錢沒了,他肯定也是剜肉,後面的日子,他肯定不好過。
哼,我硬磨也能把他給磨死,何況,他還有一個要命的大哥呢?
隻是,我擔心的看着張奇,我害怕他對我有什麽誤會,如果我赢了太子,最後卻輸掉了張奇,那我是真的虧了。
張奇可是我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