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着啤酒,梁英說:“邵先生,你别着急,我們大不了可以抛售盈江賭石公司的股份,我們占據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以套現三十幾個億。”
“不不,基地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不能套現。”我說。
聽了我的話,陳玲就說:“邵飛,現在你已經不是董事長了。”
我聽着就覺得奇怪,我說:“什麽意思?”
“你還不知道,我們重啓盈江賭石基地之後,許多商戶都重新認購股份,其中一個叫劉輝的人,直接認購了百分之三十,而且,他還收購了其他的股份,掌握了公司百分之五十億的股份,最後他開了董事會,重新選舉董事長,他握有絕對的股權,所以,董事長的位置已經是他了,因爲你在坐牢,所以,沒有通知你,最近我也被緬甸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的,所以。。。”陳玲看着我說。
我聽着心裏就納悶了,我有點腦子空白,我說:“我他媽的,辛辛苦苦坐起來的事業,怎麽就變成别人的了?這他媽的,這什麽世道啊?”
“邵先生,這就是如今的商業模式,收購,吞并,易主,現在的公司,就是百度那樣的大公司,隻要他們出現某種問題,一個月隻能,他們就可能會破産,而作爲董事長坐牢,這種事情,是非常巨大的,也不能怪。”梁英說。
我很納悶,真的,我他媽算是白辛苦一場?不能夠,我說:“股份不能賣,我一定會奪回來的。”
梁英很爲難,說:“拆東牆補西牆也不是辦法,現在如果沒有足夠的資金的話,你别說重新奪回盈江賭石文化公司了,就是維持房地産公司都是難事,而且,現在珠寶公司失去了一手貨源,經營也陷入了負增長的階段,陳氏珠寶公司,已經三個月沒有銷售了,就是因爲,我們沒有上好的翡翠,而中低檔翡翠的市場也飽和了。”
我聽着就點了頭,我說:“珠寶街不賣給你們料子嗎?”
“何止是珠寶街,就是我們自己的賭石基地都不賣給我們料子,也不知道爲什麽,你一坐牢,似乎都開始針對我們了,盈江爲了跟珠寶街還有廣東接上口,他們都主動把上好的翡翠送到珠寶街去,等到我們的,都是垃圾料子,買了虧本,不買沒料子賣,哎,生意難做啊。”陳玲說。
我聽着就深吸一口氣,真的是憋屈,我說:“别急,慢慢來。。。”
聽到我的話,陳玲也笑了,跟我一起喝酒,我們在包廂裏,喝了一會,但是這酒喝的不是滋味。
喝完酒,梁英律師回公司,我跟陳玲坐在車上,朝着盈江去,我摟着陳玲,我說:“香一口?”
陳玲打了我一巴掌,說:“不正經。。。”
他說完就看了一眼前面,我說:“你怕什麽?都他媽是合法夫妻,親個嘴犯法啊?都他媽給我閉上眼,别看。”
“飛哥,這個真不行,開車呢。。。”癞子哈哈大笑着說。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我說:“啊召呢?”
“你媽帶着呢,現在上幼兒園了,有人看着呢,你别擔心,你說你媽啊,好幾年都不見你,也不喜歡我,但是,這老太太就是老太太,你這一出事,她就搬過來了,幫我帶着啊召,你沒看到,老太太年紀大了,洗個衣服,腰都直不起來,孩子交給保姆,她也不放心,衣服都得自己洗,看着也挺心疼人的,真的不知道,以前她幹嘛就那麽狠心,何必呢,是吧?”陳玲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也辛苦了,這都他媽成黑珍珠了,放心,我回來以後,你就歇着吧。”
“那不行,我已經習慣了朝五晚九,你現在讓我回去歇着,我還真的不習慣,公司,我忙着吧,你剛回來,就先歇着吧,等熟悉了,在忙也不遲。”陳玲說。
我聽着就看着陳玲,我說:“這就開始奪權了?”
陳玲掐了我一下,說:“是,我就是要奪權,我永遠都忘不掉那天你開車離我而去的樣子,那麽絕情,那時候我就知道,我要是在這麽沉淪下去,我最終還是會失去你的,所以,我要把你所有的東西都控制在我手裏,我要高高在上的,要錢你得求着我,要權利,你也得求着我,我得讓你吧着我。”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哥幾個,聽到了沒有。。。”
“大哥,我們什麽都沒聽見。”癞子跟疤瘌笑呵呵的說着。
我聽着心裏就咯噔一聲,我看着陳玲,她有點得意,我說:“行啊,真他媽人走茶涼,行,陳玲,你厲害。”
我說完就靠在後座上,我心裏木讷讷的,覺得不是滋味,這他媽的,我說:“陳玲,我能白手起家一次,我就能白手起家兩次。”
“好啊,我等着,現在我正缺錢呢,你也不想你老婆去陪那些銀行的人喝酒應酬吧?”陳玲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絕對不能。。。”
車子到了盈江,天有點黑了,我下了車,看着盈江賭石基地,我看着有點陌生,大棚變成了紅磚綠瓦,還有高樓大廈,地面也鋪了磚,地面也不是泥土路了,在賭石基地的廣場上,還屹立着一塊石碑,上面有雕像,我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覺得挺熟悉。
“翡翠大王,邵飛。。。”
我指着雕像,我說:“這是我啊?嘿,有點意思啊,還記着我呢。”
我看着雕像,覺得挺開心,居然還有人給我樹立了雕像呢,我伸手想摸一下,但是這個時候我看到有個保安過來了,他說:“你看看就行了,你摸什麽摸?這是翡翠做的,别給摸懷了。”
我看着保安,我說:“我他媽的摸一摸自己的雕像不行啊?”
“你?你的雕像?你看你這狗*樣子,穿個破西裝,那年的款式啊?走走,滾遠點。。。”保安生氣的轟我走。
我聽了就來氣,我說:“你他媽找死呢?看看是不是老子,老子就是邵飛。”
“哼,你是邵飛?就算你是邵飛又怎麽樣?誰他媽不知道邵飛是個勞改犯?看你也像,走走,别影響我們賭石市場的聲譽。”
保安一邊說,一邊把我往外趕,他推了我幾把,我說:“你他媽的别跟我動手,小心我他媽揍你。。。”
癞子跟疤瘌上去就要打,但是我看着幾個人帶着很多保安出來,來勢洶洶,我看了一眼,是沖着我們來的。
“喲,這不是翡翠大王邵飛嗎?”
我聽着說話的人,就看了一眼,這個人眼熟,他走到我面前,我就擡着頭看着他,我說:“你是,劉輝吧?”
“叫劉總,什麽劉輝,劉輝也是你叫的?”
我聽着他身邊的保安說着,我聽着就龇牙看了他一眼,心裏惱火,這他媽的,當年在我手裏,就是一個王八蛋,現在居然成劉總了。
“哎,别亂說話,這可是我們賭石基地的創始人,翡翠大王,邵飛。”劉輝笑着說。
“是嗎?不像啊,清瘦了許多啊。。。”
“你不知道,人家坐牢了,牢裏面可不比外面,吃不上幾頓肉的。。。”
“這麽快就出來了,不是說無期嗎?”
我聽着,心裏就惱火,但是我沒發脾氣,而是笑了一下,我說:“劉輝,你行啊。”
“邵老闆,你客氣,沒有你,那有我們,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出來了,要不然我肯定派人接你,走走,今天我請客,咱們給你接風洗塵,你可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啊。”劉輝說。
他雖然這麽說,但是動都沒動一下,我知道他是虛情假意,我說:“劉老闆,不了,我今天就是來看看,覺得挺好的。”
“廢話嘛不是,咱們正常做生意,怎麽能不好?沒有你們這些社會的渣滓,咱們做的當然好了,你看隔壁的馬幫文化園,現在不也做的挺好?隻有你們這樣的人攪和,我們才沒生意好做。”
我聽着幾個人說着,就皺起了眉頭,這他媽的是明着罵我的,我看着,我說:“喲,沒見過啊。。。”
“邵老闆,别生氣,都是新的商戶,他們不知道你的事迹,所以說話有點難聽。”劉輝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們這是落井下石是不是?”
“這叫痛打落水狗,說一句好聽的,你是翡翠大王,說一句不好聽的,你就是投機倒把被抓的落水狗,給你豎這個雕像,你以爲是擡舉你?是警告世人,你看着這些料子眼熟嗎?”
我聽着那個人的話,就擡頭看了一眼,是眼熟,曲雍種的料子,我皺起了眉頭,那個人說:“你這種爲了賺錢,能砸翡翠的人,活該你被抓。”
“你胡說什麽?”陳玲生氣的說。
我攔着陳玲,我笑了一下,我說:“先生,你貴姓啊?”
“想報複我啊?三十二鋪,張棟,随時奉陪,不過,你有這個能力再說,我聽說,你可快破産了。。。”
我聽到他的話,就笑了笑,内心憋的很,我沒發脾氣,我說:“劉老闆,謝了,我去玩兩塊。。。”
我說完就要走,但是劉輝說:“邵先生,對不住了,今天歇業,不賣石頭。”
我聽着,就看着劉輝,那個叫張棟的走出來,說:“不但今天不賣,以後也不賣,不但我們不賣,整個瑞麗都沒人賣,我們就是讓你這種人,死在翡翠行業。”
我聽着,腦子有點悶,媽的,這是什麽意思?要封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