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時候,我爸爸告訴我的話,主動認罰,通常要挨的輕一些,但是,這些我覺得應該不會主動去認的,因爲,打我的工具,是一顆子彈。
我坐在花園裏的小亭子裏,手裏拿着報紙,雖然現在局勢很緊張,但是我沒有太慌張,而是在家裏,跟陳玲享受這一份甯靜,是我欠他的,過不了多久,我可能就會坐牢,也可能會吃子彈,所以,在有限的時間裏,多陪陪陳玲,以免最後兩個人連美好的回憶都沒有,多可憐。
銀行卡裏有了一百個億,具體的來說是一百零三億,百億富翁吧,但是曾經有一個女人說,一百個億兩百億算有錢嗎?不算,至少,我現在隻能請的起律師,其他的事情,還是需要看老天幫不幫我。
啊召在草地裏爬行,嘴裏咿呀咿呀的在說些什麽,聽不懂,隻是覺得可愛,阿默拿着刀子在割草,隻是割草而已,但是她卻樂在其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砍一個人似的。
我把報紙放下,有些擔心的看着阿默,陳玲說:“讓他發洩,總比做一個傻子要好。”
我聽着,又把報紙拿起來,繼續看我的報紙,對于教育孩子,我是沒有資格說話的,我看着報紙,手機響了,我接過來電話,我說:“喂。。。”
“邵飛,我已經在仰光的停屍房了,我包了一架飛機,明天早上,所有的屍體都會到廣東的,黃槐也出院了,他的精神受到了刺激,一言不發,真是可憐啊,你說你,爲什麽會把事情辦成這個樣子?”王貴不滿的質問我。
我深吸一口子,我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知道黑手發的狠勁的,所以,這件事,還真不能賴我,再說了,人也不是我殺的,是他自己把人丢下來的,爲什麽所有的人,都覺得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真的是冤枉啊。”
“你啊,算了,不說了,現在廣東那邊很亂,四大家族是倒了,翡翠市場也倒了,現在很低迷啊,不說了,我先回去了,以後你來廣東,就不要去佛山了。”王貴說。
我挂了電話,把手機丢在桌子上,我罵了一句:“尿性,他媽的,是我要他們死的嗎?是我要丢下來來的嗎?媽的,到最後都成了我的錯了,草他媽的,我他媽的還被追殺呢。。。”
我深吸一口氣,陳玲瞪了我一眼,說:“别說髒話。”
我沒說話,繼續拿着報紙看,這個時候,我看到陳老闆帶着一個中年人過來,這個人長的挺高大的,鼻梁很高,一副英氣逼人的樣子,我站起來,看着陳老闆把人帶到我面前,我伸手跟他握手,陳老闆說:“梁英大律師,中國最好的律師,邵飛,他問什麽,你就說什麽,如實說。”
我點了點頭,看着這個律師,面對他我有點緊張,他嚴肅的臉,像是要審判我一樣。
“邵先生,有三件事,我要跟你确定。”
我聽到他的話,就說:“梁律師,請問。”
“你銀行賬戶裏是不是有一百億?”他問。
我點了點頭,把手機打開給他看,他看了之後,很滿意的點頭,他又問:“你願意花百分之一的資金,把你的錢都洗白嗎?”
我聽着,就看着陳老闆,他點了點頭,我就笑了一下,我說:“梁律師,你的意思是,我要花一億來請你打官司?”
“不,你是花一億來找我把你的錢洗白,你不要算要給我一個億,這個錢,不是我拿,是各方的途徑,程序來拿,跟我沒關系,我頂多字能拿一百萬到兩百萬之間,當然了,我的手段,也是合法的,不會造成二次違法。”梁英說。
我聽着就點頭,我說:“你應該知道現在瑞麗的道上在傳什麽吧?哼,拿我的錢可以,但是要把我的事給辦好了。”
“我知道,現在媒體都在報道,百億黑金帝國,馬幫總鍋頭的背後,隐藏的是個什麽樣的幕後黑手,把你渲染的很黑暗,但是,如今我看來,也隻是個比較有手段的年輕人而已。”梁英說。
我看着報紙,田光被抓一天,報紙就開始渲染黑金帝國了,而田光居然成了幕前的人,我這個沒有浮出水面的人居然成了幕後的人,真是可笑,而最可笑的是,我的錢,居然變成了黑金,他媽的,我的錢都拿命拼回來的!
我看着梁英,眼神很銳利,我說:“你要明白,這個黑金帝國,是真的存在的。”
我在威脅梁英,我當然不想被他壓着,但是梁英說:“邵先生,不管你處于什麽原因說這句話,但是以後千萬不要說,不管對于任何人,你都不要說,你是個正經商人,所以,跟那些傳聞是沒有關系的,有些事情,要從自己開始戒律,你懂嗎?”
我的威脅,變成了他的威脅,我苦笑了一下,這個律師有點手段,我點了點頭,我說:“好,可以,我願意話百分之一來聘用你。”
“好,那麽,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殺過人嗎?”梁英眼神銳利的盯着我問。
我看着梁英,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沒有,一個人也沒有,我是個正經商人,我怎麽會做那種事?”
“真是慫包蛋,原來以爲,你們道上混的,敢作敢當,但是沒想到,居然都是慫包。”梁英嘲笑着說。
我聽着梁英的話,就皺起了眉頭,我剛想發怒,但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我笑了一下,這個梁英,真的是厲害,我說:“梁律師,你是個律師,你應該知道诽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聽了我的話,梁英笑着鼓掌,陳老闆跟陳玲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不解的看着我們,其實,這是一次交鋒,如果我發怒,就說明,我輸了,隻有我自己内心承認我是個正經商人,我才是,否則,不管我怎麽掩飾,我都不是,最後還是會被找到破綻的。
“好了,邵先生,之前的事情,是對外說的,現在我們說點正經的,這裏是我對你了解的資料,從檔案上看,你很清白,但是,從外界傳的事迹上,你至少跟六個人的命案有關,我需要你完全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第一,肥豬張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劉東,瘦猴還*他們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梁英認真的問。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我沒有動手,也不是幕後主謀,但是他們的死,我看到了。”
“這很危險,看到跟幫兇如果解釋不好的話,就是一回事,你要說你完全不知道。”梁英嚴厲的說着。
梁英現在就像是我小學老師,像初中的班主任,嚴厲的能讓我喘不過氣來,我還是第一次怕一個人怕到這樣。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不知道,他們的死,跟我沒關系。”
“好,第二點,馬武的死,跟你有關,外界傳聞是你謀殺的,是你嗎?”梁英問。
我搖了搖頭,我說:“絕對沒有。”
“很好,那麽,最後一個問題,田光是不是兇手?”梁英問。
我皺起了眉頭,我問:“你是要聽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真實的。”梁英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是。。。”
梁英深吸一口氣,他說:“好,可以了,這個官司如果要打起來的話,我有七成的把握會赢。”
“勝率這麽高?”我問。
梁英說:“幕後主謀是田光,外面的炒作隻是八卦,所以,我們隻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田光就可以了。”
“那如果田光要是否認呢?”我問。
梁英說:“他沒有機會的,因爲如果他是幕後主謀的話,那麽警方的證據,所有矛頭都會直接指向田光的,所以,我隻要保護好你,把所有的細節處理好,就可以了,我是專業的律師,你相信,我保證你會沒事的。”
“那田光呢?他會被判幾年?”我問。
梁英笑了一下,說:“邵先生,你應該有法律常識,他不會被判幾年,一定是死罪,所以,你不必擔心任何事情,田光一死,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不行,他不能死。”
“啊?邵飛,你想什麽呢?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些?”陳老闆不高興的說着。
梁英皺起了眉頭,說:“邵先生,總得有個人來承擔所有的事情,據我所知,馬幫隻有你們兩個是當家人,不是他,就是你。”
我歎了口氣,我說:“他是我大哥,出于道義,我必須要救他,梁律師,我現在聘請你做我的律師,同時,也做田光的律師,我要你爲我洗白,保住田光的命,哪怕他是無期也行,隻要活着就好,你有辦法嗎?”
梁英很嚴肅的思考起來,過了一會,說:“那就找人背鍋吧,死人是最好的,因爲他們不會開口說話了,小弟其次,我聽說,你的手下有很多得力的人,你可以找幾個出來。”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如果他們現在都背叛我了,那該怎麽辦呢?”
“那最好不過了,除非警方把他們抓住,否則,警方得不到口供的,這樣對我們更有利。”梁英說。
我聽了,心裏就很難受,看來,這個鍋,他們是必須要背了。
道義,這個時候顯得好蒼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