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員工拿來了大燈,跟太子交流了一下,随後太子跟我說:“大哥,他們會在一個小時候關閉電源,因爲會停電,所以,我們就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我點了點頭,一個小時夠了,這塊料子并不是很大,我看着那大型的切割機,二十分鍾應該就能切一片,這樣的料子,三刀就能見生死,所以,一個小時足夠了。
我蹲下來看料子,雖然我很想把料子給賭垮了,但是我不會這麽做,也做不了,抱着賭王的精神,我要好好的對待這塊原石。
老帕敢的料子,多數都是黑烏紗,烏黑油亮的料子最好,這塊就烏黑油亮,我噴了一點水上去,立馬就能看到黑黝黝的光澤。
“飛哥,看什麽?直接一刀開了,那有那麽多麻煩的事?媽的,開垮了最好。”張奇說。
我搖了搖頭,我說:“如果這塊原石有貨,我們想垮也垮不了,所以,還是聽天由命吧。”
我拿着手電,看着整塊料子,老帕敢的黑烏紗很有特點,如果有松花,有蟒帶,有白霧,必定底好色好.以種好,底好,色好久負盛名。
這塊料子是紅寶龍公司出售的,這樣的料子,想必他們也是藏了很久才拿出來的,所以,必定是極品的料子,紅寶龍公司厲害,控制帕敢礦幾十年,現在終于可以吃大塊的肉了。
我賺了一圈,終于找到了好的表現的地方,我拿着手電,看着料子左半邊,我指着這塊地上,張奇蹲下來,呸了一口,說:“這他媽的,真他媽厲害了,這都他媽都是松花,這要是出了一大片,媽的,發财了。”
我點了點頭,陳發不是傻子,就算是賭這十分之一的概率,也會找一塊有這種概率的原石,這塊就有,否則,也不會值五億歐,這塊料子最多五億歐,剩下的那五億歐是我硬逼着陳發燒出來的。
但是陳發厲害,最後還是讓我買單了,李瑜出的錢,都是我的錢。
我歎了口氣,看着這塊料子,這個表現,真的可怕,要是出色,就驚天動地了。
總的來說塊賭石的亮點是一面布滿松花,顔色靓麗,另外一面沒有任何的表現,外皮黝黑,皮緊,用強光電筒看松花,水頭比較短,但是色應該是進去了,具體進去多少就不好判斷,通過外皮的特征,種應該比較老,就但是水短,對于黑石頭,底一般都比較灰,裂從外面的表現看,沒有大裂,但是裏面是否有小裂不好說。
我轉身到另外一邊,伸手摸着料子,外殼翻砂均勻,臘殼自然風化脫落一些。臘殼完好。外皮紮手感較強。壓手感重。在燈光下翠性明顯,能看到”飛蚊翅”。
可以說皮殼的表現很完美,我皺起了眉頭,陳發啊陳發,你果然厲害,這十分之一的概率,你找了一塊最有可能出的。
我說:“張奇,上機器,先切沒有松花的這一邊,讓他們心驚肉跳一下。”
張奇冷笑了一下,說:“知道了飛哥,這邊要是沒戲,他們就該緊張了,哈哈哈。。。”
我沒有說話,張奇讓開着叉車,把原石給叉起來,然後固定到大型的切割機上,這台切割機,是陳發從政府那裏租借來的,很大,五米内的原石,都能對半切。
我站在田光身邊,看着張奇準備,我心裏也很忐忑,如果陳發賭赢了,我就前功盡棄了,陳發回到廣東,我就等着被他磨死吧,現在我雖然把陳發,把四大家族的錢都套牢了,但是隻要他緩過來,又拿了标王,陳發的氣勢跟威望都起來了,廣東人還是會把錢給陳發的。
群衆的力量是可怕的,廣東玉石協會有成千上萬人,每個人出資一千萬一個億,陳發就有千億的資金來對付我了,這個數字太可怕了,這次我之所以讓陳發這麽難受,就是讓他失去了公衆力,那些商人都是見錢眼開的人,一看陳發頹敗了,誰還敢把錢交給陳發來使用?
沒有人,所以,這也是陳發最心痛的一點。
我看着原石固定好了,張奇也開始開動機器,我們都站的遠一點,看着開始下刀,這一次,驚心動魄,這一刀下來,就能讓幾個人大喘一口氣,也可能會死人,料子額切的不薄,下刀三十厘米,足以見肉,如果肉質好,那麽,我們就要喘氣了,如果見肉死,陳發他們就有人可能要跳樓了。
田光點了一顆煙,火星在夜空裏閃耀着,他說:“錢,以後還是不能交給女人,記住了,女人,隻是被利用的玩物,如果你真的把他們太當回事,就是今天這個結果。”
田光無數次提醒我這件事,我以前沒有當回事,還自以爲高尚的是我跟田光不是一路人,但是現在我才知道,是我傻逼,女人,不能管錢,否則,他們會做一些,讓我無法原諒的錯事。
是的,以後,我不會再讓其他任何女人碰我的一分錢,絕對不會再有這種錯誤來犯。
我的電話響了,我看着,是丁瑞的電話,我就走到大廳裏面去接電話,我說:“丁先生。。。”
“你的手下,現在在牢裏,我已經特殊照顧了,但是,我希望你明天就能來内比都,把整件事情給我解釋清楚,那塊原石,我們已經扣押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這塊原石到底是怎麽回事。。。”丁瑞憤怒的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丁先生,那塊原石是誰提供的,你能查的到嗎?”
“是以一個匿名人提供的,但是,我有他們的錄音,所以,這件事,我相信你一定有參與,你這樣的做法,讓我覺得憤怒,你是在亵渎我們緬甸的法律,亵渎公盤的規則,不管這件事如何,你已經被列入公盤黑名單了,你要清楚,公盤是政府軍的命脈,任何人,都不能破壞,你也不例外。”丁瑞憤怒的說。
我深吸一口氣,這件事,都是老劉這個王八蛋害的,如果沒有他,我絕對不會有這麽多麻煩,這個混蛋,還想一家生意兩家做,哼,他錯誤的估計了黑手發的心狠手辣,黑手發可不是受威脅的人,老劉居然還自己送上門,這簡直就是作死,廢物。
“知道了丁先生,這件事,怎麽說呢,我隻能說是私人恩怨,讓公盤,軍方受到了損失,我很遺憾,但是,我也創造了一個新的記錄,十億歐元的記錄也誕生了,所以。。。”
我還沒說完,丁瑞就打斷我了,說:“你們中國人的内鬥我不關心,但是我希望你知道,這裏是緬甸,我在重申一遍,軍方很生氣,所以,如果這件事,你處理不好,很有可能,你連礦區都保不住了,别以爲你們中國人有錢,就可以在緬甸胡作非爲。”
他說完,電話就挂了,我聽着就呸了一口,*,什麽玩意。。。
我深吸一口氣,看着外面已經切掉一半的料子,我走出去,這件事得罪了丁瑞與軍方,我不擔心,無非就是錢的事情,到時候,我弄個幾十億投資,讓他們高興高興,最後還是屁颠屁颠的。
我走到田光身邊,看着他吸完的煙頭,就說:“媽的,老緬,真的不好對付啊。”
“能不跟他們打交道,就不打交道,他們隻要搞你,一句話的事情,你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畢竟,這裏不是你的土地,你在這裏,就是個異種。”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麽,認真的看着切割料子,這塊料子的一邊,被一點點的切掉,我内心緊張起來,并不是期待他賭赢,而是期待他賭輸,這種緊張,是帶着無數種的期待而産生的。
期望,越是期望越是緊張,我的手都在抖,拿着手機,不停的搖晃着,内心随着時間的流逝,被一點點的煎熬起來。
“十億歐元的料子,七十億人民币,是四屆公盤标王的總和,邵飛,能夠親眼見證,我覺得很自豪,你确實是神奇的,難怪我爺爺那麽看重你,讓我跟你學,真的很刺激,我覺得,見證過這樣的場景,以後我面對什麽,都覺得不會怕了。”周瑤站在我身邊說。
我看着周瑤,我說:“刺激嘛?一會還有更刺激的,會讓你高潮的,别尿褲子。”
周瑤聽着我的話,就瞪着我,羞恥的沒有說任何話。
機器的聲音聽了,我走過去,看着掉落下來的料子,看不清,我急忙拿手電去照,盡管張奇對着我喊危險,但是我也不管了,我已經瘋狂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塊料子到底是什麽樣的。
當我看到料子的切口的時候,我内心瘋狂,裂,裂進去了,哈哈,灰底子。。。
“垮了,這一刀垮了。。。”
我很瘋狂,很興奮,這一刀下去見了肉,底子是灰的,在内部,有很多裂,那種細裂延伸進去了,第一刀跨了。
隻是,我還沒有來得及興奮,我突然聽到空中一陣恐怖的喊聲,我回頭看了一眼,在那一刹那,我看到一個人掉下來了。
“砰。。。”
鮮血飛濺,一灘肉泥。。。
跳樓了,真的跳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