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每個人都在等着我在提要求,我就笑了一下,我說:“我的要求,并不過分,第一,珠寶街的外務事務,都要交給我負責,我要做副會長。”
聽到我的話,吳彬就敲了敲桌子,說:“我同意,大家舉手表決。”
吳彬很幹脆,我看着吳彬,他舉手了,他現在也學的會隐忍起來了,這個時候,我看着台下的人,也都紛紛都開始舉手,幾乎是清一色的,都舉手了。
吳彬說:“通過,邵飛從今往後,正式成爲玉石協會的副會長,會議過後,正式任命。。。”
我點了點頭,我說:“盈江賭石公司上市,股票大漲,我希望你們能夠買盈江賭石基地的股票,當然了,這是私人投資,我不做硬性要求,還有,我的倉庫裏,私人收購了一大批料子,在這批料子沒有處理掉之前,曲雍種的料子是不會到的。”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臉色都氣的鐵青,吳彬看着我,皺起了眉頭,說:“邵飛,你這麽說,就有點。。。”
我大聲說:“欠我的,你們自找的。。。”
我說着,就指着下面的人,臉色很難看,所有人都看着我,表情有不忿的,也有慚愧的。
我說:“龍肯礦區是我自己買回來的,我爲什麽不給你們入股?還不是因爲周會長安插一個周瑤進來,他有私心,憑什麽我就活該在外面跑,在外面受累,最後給你們賺錢啊?有這道理嗎?噢,最後讓我做一個小小的會員,受周瑤那個娘們的氣?憑什麽啊?”
台下的人看着我,臉色都慢慢平靜下來了,我看着他們,心裏火氣越來越旺盛,就是想罵罵他們,把我心裏的火氣都罵出來。
我說:“我那時候回來,帶着那批料子找你們,那時候,我真他媽苦,一毛錢都沒有了,等着你們的錢開工呢,但是你們倒好,一個個的跟他媽傻子一樣,被人利用了,還拍手叫好,媽的,那時候,我也沒想到去找陳發做交易,我去廣東做生意,找的是香港人,我跟人家香港人還沒談呢,那個老闆就被人給砍了,爲什麽啊?還不是因爲周瑤他跟陳發勾結,把我趕出珠寶街嗎?”
聽了我的話,陳鋒說:“這不是把周瑤給趕走了嗎?”
“趕走就完了?他是主謀,你們就是幫兇,你們不應該罰啊?我告訴你們,我就是要你們花錢長點記性,做生意的人,就不要搞什麽政治,我倉庫的料子,你們就得給我花錢買了,我龍肯礦區的雍曲礦才剛剛挖呢,哼,倉庫裏還有三五噸料子呢,料子我有的是,錢我也有的是,五十多億呢,但是,我就是要你們把該出的血都給我出了,這樣,你們才能長記性。”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開始炸鍋了,議論紛紛,我聽着,大多數都是後悔抱怨的,甚至有罵周瑤的,我看着他們,我說:“這世上,就沒有白來的午餐。”
聽到我的話,陳鋒就說:“邵老闆教訓的是,我作爲代表,我答應,我們珠寶街,認購盈江賭石文化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倉庫裏的料子,我們也照收,這樣做,邵老闆可以消了這口氣了吧。”
我聽着,就點頭,心裏舒服多了,我讓他們認購我們公司的股份,其實就是要擡高股價,股票這個東西,是真他媽賺錢,跟賭石差不多,也是一夜暴富的東西。
但是我最終的目的,還是賭石,挖坑。
我看着台下的人,我說:“原石,我會運過來,但是,占時不能賣給你們,我要先賣給陳發。”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憤怒了,陳鋒說:“邵先生,我們都已經讓步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爲難我們嗎?這說不過去啊。”
我看着他們都很憤怒的指責我,我就說:“哼,我在陳發那受的氣,我要讨回來,他投機倒把,我就讓他死在投機倒把上,今天,我可以明着跟你們說,對抗陳發,你們要跟,還是不跟,我不是個短視的人,如果你們一定要爲了眼前的一點利益,就跟我鬧心眼,我也隻能說,瑞麗的市場,活該被廣東人給搶走。”
聽了我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在小聲的議論,我聽不清,但是我現在就要明着把這件事跟他們說,陳發那個老狐狸這麽厲害,我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必須要拉上珠寶街。
吳彬附耳過來,說:“你要怎麽對付陳發?這件事,隔牆有耳。”
我說:“不怕,我相信,每一個珠寶街的會員,都不會願意看到整個市場東移的,陳發的下一步,就是要吞掉珠寶街,當然了,這件事我沒有說,這種大事,高層決策就行了。”
吳彬點了點頭,就敲了敲桌子,說:“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接下來有什麽東西,我會及時通知大家的,但是,我希望大家能相信邵飛,你們已經錯過一次了,我不希望你們在錯第二次,還有,就是周會長已經退休了,我,是會長。”
吳彬說完,就站起來,我也站起來了,雖然這些商戶的臉上都寫着不甘,但是沒辦法,他們也不能那我怎麽樣,他們還是眼睜睜的看着我離開,之所以他們沒有纏着我,當然是我放出去要對付陳發的這個消息。
廣東人現在是整個瑞麗市場最大的敵人,現在翡翠市場東移,廣東已經占據半壁江山了,如果他們在不聯合起來跟廣東人抗衡,那麽整個翡翠市場,隻能眼睜睜的被廣東人統治,到時候瑞麗想做翡翠生意,難咯。
我跟吳彬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坐下來,拍手,說:“你厲害啊,不費事,就把周瑤給趕走了,現在,整個玉石協會,我們兩個的天下了,你想做什麽,我完全可以配合你。”
我看着吳彬,笑了一下,他給我一顆煙,我搖手拒絕,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陳發的野心,不是賺錢,他要統一東南亞,甚至是整個亞洲的市場,我之所以沒有被周瑤替代掉,是因爲他知道,他永遠控制不了周瑤,而我不一樣,可以被他控制。”
“噢,但是,他也應該知道,想控制你,沒那麽簡單,否則,今天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吳彬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四大家族有錢,有勢力,控制東南亞的市場,翡翠市場,他們想怎麽炒作,就怎麽炒作,之前我是被逼無奈,才把原石賣給他們,這讓陳發抓住了拿捏我的機會,但是,也給了我反制他的機會。”
吳彬笑了起來,把煙點着,說:“你說吧,我盡量配合你。”
我笑了笑,我說:“陳發在怎麽炒作價格,但是,最終的原石還都在我手裏,我要珠寶街的商戶配合我,幫着他,把雍曲種的料子在炒高一個新的價格,最好是天價。”
“這個容易,隻要我們珠寶街放出話,天價收雍曲種的料子,價格馬上就能翻一番,但是,你要怎麽做呢?”吳彬問我。
我笑了笑,我說:“如果一塊料子,他本來的價格是兩百萬,隻是因爲被砸掉了,所以他就能賣四百萬,而又經過炒作,這快料子賣了八百萬,市場上搶購的很多,就算是陳發,也會囤積這種料子吧?但是,如果他買了足夠多的料子的時候,這種料子突然之間,遍地整個大街之後,你覺得會怎麽樣?”
吳彬點了點頭,很嚴肅,說:“這種料子的價格,會瞬間掉下去,囤積料子的人,就會血本無歸,最終,你是賺大錢的那個人,但是這件事的難點,在于,陳發相信你嗎?”
我笑了笑,我說:“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野心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他覺得,他可以拿捏我了,所以,他就會放開了讓我做,當然了,陳發是個老狐狸,所以,我需要珠寶街的配合,我需要整個珠寶街給我制造一種假象。”
吳彬點了點頭,說:“知道,這件事,我來辦,你放心,三天之内,我讓曲雍種的料子在瑞麗的收購價格達到八百萬一公斤,但是,你不要放料子,你一旦放料子,我們就崩潰了,八百萬一公斤的料子,我們玩不起,你要是跟陳發來個反間計,我們珠寶街就完蛋咯。”
我笑了起來,我說:“你覺得可能嗎?”
吳彬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誰知道我會不會跟陳發一起聯合起來對付珠寶街?都是說不準的,但是我相信吳彬的判斷力,他不是傻子,也有魄力。
吳彬深吸一口氣,說:“賭一把吧,人生難得豪賭,賭赢了,珠寶街就可以揚眉吐氣了,打敗廣東邦就指日可待了。”
我笑了笑,站起來,伸出手,我說:“瑞麗始終是翡翠之鄉,以前是,以後。。。也是。。。”
吳彬站起來,伸出手,重重的握着我的手,我們兩個第一次合作,這一次,也必定是改變翡翠市場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