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要管三頭,他自己的房地産公司,昆明的珠寶商鋪,盈江這邊的公司,他一天到晚都是在車上度過的,我覺得挺感激他的,要是沒有他,這件事,我不知道要忙到什麽時候才能辦成呢。
所以,那句古話說的很多,有一個好老丈人比什麽都重要,人生牛逼的輝煌,就起源于牛逼的老丈人。
“飛哥,貨到了。”趙奎走過來說。
我聽着貨到了,就站起來,走出去,看着三輛卡車開進來,裏面拉的都是原石,車子停好之後,我就說:“哎,小的們,過來卸貨。”
馬炮帶着人過來,幾十個兄弟都跟着,車停好之後,打開車門,都開始卸貨,我看着張奇從車子上跳下來,說:“飛哥,我回來了。”
我看着張奇,他伸手給我一個單子,說:“飛哥,這是報稅單,一共四噸,都是按照明料報的稅單,那邊估價二十億,媽的,要交兩億的稅,錢都是廣東那邊墊付的,嫂子說了,在不拿錢回去,她那邊也揭不開鍋了。”
我聽着,就皺眉頭了,媽的,那邊估價這麽狠啊?我草,這一下就給我殺掉了兩億的稅,張奇又給我拿了一個稅單,說:“這是入境的稅單,也是按照明料征收的,百分之十,也是兩億,大嫂那邊也彙了,大嫂讓我給你轉告一句話,盡快把料子出手了,否則,真的山窮水盡了。”
我看着稅單,這尼瑪的,這不是搶錢嗎?出來兩個億,進來又他媽兩個億,我都他媽什麽事沒幹呢,這四個億就他媽沒有了,這他媽的。
我雙手背後,看着卸下來的料子,那邊估算二十個億,并不算多,如果都是一百萬一公斤出手的,這批料子能賣四十多億,但是我估算的,能五十萬一公斤賣掉就不錯了,我給商戶們是要了一百萬打底的價,但是最後能賣掉多少,就難說了。
媽的,直接給我幹掉了四億的稅,這真的是割肉啊。。。
“飛哥,緬甸那邊也告急了,你留下來的幾千萬,都用完了,太子自己墊付了一批資金,所以。。。”張奇看着我說。
我聽着就心煩,我說:“知道了,别廢話了,趕緊的,讓商戶們過來認購料子。。。”
馬玲聽了,沒說話,就去打電話,我站在一邊看着料子,張奇說:“飛哥,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開料子,你猜怎麽着,開出來兩塊玻璃種的,你要看嗎?”
我聽着,就說:“趕緊的。。。”
張奇趕緊就上車,在駕駛室裏面,讓人擡下來兩塊料子,我看着,料子不是很大,隻有三十多公斤一塊。
張奇讓他們把料子放在我面前,說:“看,飛哥,這塊料子,窗口是玻璃種,你看多透。”
我蹲下來看着料子,皺起了眉頭,料子不錯,皮殼非常幹淨,沒有豁口,裂痕之類的,但是有點癬,不過癬是賭色,有癬,就說明裏面有色,但是我看着窗口裏面的肉質發黑,這個色已經看不出來了,隻有燈下才能看到。
我摸着料子,玻璃種,沒有棉,我打燈上去,看着料子晶體超細,水頭絕佳,石性光偏玻璃光,偏綠色,這個綠色很濃,綠的發黑,所以我也說不出來是什麽色,這個色,太暗,我隻能算他是無色的,出飄色牌子,無裂,無雜亂,配合好工藝,好創意,單件市場價值千萬元左右的空間有,種極老,老的都他媽發黑了,跟他媽黑寶石似的,我看着皮殼,感覺内部色漸變及藓的影響需要注意。
張奇指着另外一塊料子,說:“飛哥,一個坑裏出來的,媽的,越往下面挖,料子越大,而且種越老,最後挖出來的一批料子,都是高冰的,但是也就挖了不到一噸,現在沒錢了,太子隻能先停一停了。”
我聽着就皺眉頭,現在料子是有了,但是我沒錢了,我看着這兩塊料子,我說:“張奇,現在給切開了,我要賭一賭,這兩塊料子,我要做個典型。”
“飛哥,這塊料子,放在那裏,就是幾千萬,你看,這有癬,還有變種的危險,要是賭輸了,多可惜,這風險有點大。”
“賭石賭石,不切開賭個什麽玩意?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老子都他媽破産了快,還不他媽的豪賭一次?”我不爽的說着。
開礦真的是他媽的一個無底洞,買礦區花了三十個億,買機器花了三個多億,人工消耗每天要一百多萬,這都是錢啊,跟他媽流水似的,弄的我現在一毛錢沒有,所以,也隻有賭一把大的了。
我看着商戶們來了,他們站在料子前,看着料子,一個個都稀罕的很,因爲這批料子不差,而且幾乎都開窗料,這一批料子,都是一個礦口出來的,基本上都差不多,但是沒有切開之前,誰都不能保證。
我看着那批商戶也隻是看,沒有人來跟我确定要買,畢竟是一百萬一公斤的料子,而且還是絕種的料子,這絕種的料子,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咱們這裏是獨家,壞處就是,人家認不認是一回事。
我說:“張奇,切開。。。”
張奇聽了,就趕緊的去弄機器,我讓人把料子給擡進去,張奇很快就操辦好了機器,然後吧料子放在油鋸上。
我聽着那開動的聲音,心裏有點着急,我賭過的料子多如牛毛,幾十億的,幾億的,幾千塊的,我都賭過,但是現在依舊驚心動魄,已經緊張期待。
每一塊料子在沒有切開之前,誰都不能确定裏面是什麽情況,這塊料子沒有什麽表現,就是有癬,我有要賭癬,要是癬給吃了,那就壞了一塊玻璃種的料子。
這塊料子放在市場裏,就是幾千萬的價錢,但是現在幾千萬對我來說,不解渴,在礦區,一天的機器,人工,電力消耗,都要幾十萬上百萬,一天六十台挖掘機二十四小時開工,上萬人的吃喝拉撒工錢,這錢就他媽的跟流水似的,所以,我就得咬咬牙,玩橫的,賭個大頭。
當然了,賭就有風險,要是賭輸了,我他媽就得着急上火了,所以現在賭這兩塊料子,不單單是緊張,更多的是急躁!
我站在機器前,聽着那嗡嗡的聲音,就皺起了眉頭,很緊張,過了二十多分鍾,油鋸停了,張奇把蓋子給打開,裏面都是霧氣,張奇拿着水管沖了一下,把石頭拿起來放在地上,這時候聚集來了一大波人,都是賭石基地的商戶們,我們一起蹲在地上看着料子。
“哎喲,嘿,這他媽的,你看這個切割面,跟他媽玻璃似的,這是玻璃種吧,但是,這個色系,怎麽那麽暗呢?不讨喜啊。”
“就是,要是亮色系的,這料子,玻璃種,老陽綠,這一丁點雜質都沒有,這得好幾億了把?光是一隻镯子就要上千萬了,這個色系,看中的挺怪的。”
“邵老闆,這種料子真的有市場嗎?這暗色系的,不讨喜啊。”
“就是啊,可惜了這玻璃種。。。”
我聽着他們的話,我就有點着急上火的,但是我也沒辦法解釋,因爲這他媽是絕種的料子,世面上沒有,風靡也是在二十幾年前風靡了,現在人們還認不認這種暗色系的料子,就很難說了。
我看着這切割面,光潔如鏡,玻璃種,我打燈上去,不帶一丁點雜質,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各位,咱們不說這個料子好壞,色系如何,就是這個底子,這個種水,你們覺得一百萬一公斤值嗎?”
“這倒是,這怎麽說也是玻璃種的,反正一百萬一公斤,我買,就是當黑寶石賣,我也覺得值這個價錢吧,邵老闆,我先走五百公斤賭石回去,先看看市場。”
我聽着,就說:“行,到馬姐那開單子,全部拍照存檔,賣不出去,在退給我,賣出去了,你們在給我結算。”
聽了我的話,其他人也都紛紛起身到馬玲那開單子,這批料子,好也好,壞也壞,能不能賣出去,還是兩說,如果真的認可了,那我就翻身了,如果要是不得到認可,那我也就栽大跟頭了,手裏面一毛錢都沒有,但是身上亂七八糟的事情多如牛毛,每一件事都要用錢。
賭啊,這就是賭石,以前賭石賺錢就行了,我他媽現在賭礦,更加刺激了,但是後悔,早知道就不買了,現在弄一堆破事,還把錢給搭進去了。
“飛哥,你别愁啊,你看這塊玻璃種的料子,怎麽也得好幾億吧?另外一塊要切嘛?”張奇問我。
我看着料子,沒有變種,大概這個坑裏的料子想要變種有點難,都是一個色的貨色,說他是寶貝,二十年前肯定是寶貝,但是現在是不是寶貝,就難說了。
“開,都他媽給我開了,老子就是要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