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幾秒鍾,幾個人都奇怪的看着我,馬炮拍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我說:“你在那?我馬上派人去接你,剛好,今天我們慶祝,給你洗塵。”
“在姐告口岸,我護照什麽都沒有,電話也是借的,我在入境口岸外面等你。”
楊瑞說完就挂了,我皺起了眉頭,覺得很不可思議,趙奎看着我,問我:“飛哥,什麽情況。。。”
“楊瑞回來了,在姐告口岸,你開車過去,親自去接他。”我說。
趙奎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說:“飛哥,他怎麽可能會回來?他被政府軍抓了,沒有可能會被放回來的,他可是謀殺犯,如果沒有我們出面周旋的話,他是沒有可能回來的。”
聽了趙奎的話,我也覺得納悶,我一直都想抽空去救楊瑞,但是一直沒時間,我說:“先不管那麽多,現在人回來了就好,接他回來,今天算是爲他洗塵接風吧。”
聽了我的話,趙奎也沒說什麽,直接就出去了,我心裏有點意外,但是還是開心的,兄弟回來了,當然開心。
“喂,那個瘸子啊?媽的,不是被關在緬甸了嗎?我聽說隻要進去的人,沒有不被放血的,前段時間有一百多個伐木工人被抓了,那邊一定要贖金,不給贖金就是不放人,這小子,怎麽可能自己回來呢?那個地方,進去了就得掉塊肉。”馬炮大咧咧的說着。
我皺起了眉頭,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回來就好,省的我麻煩在去找丁瑞了,我喝了一口橙汁,我說:“馬玲,去安排一下,幫我兄弟接風。”
聽了我的話,馬玲就站起來,朝着前台走,我坐在沙發上,看着馬炮在撩貌桑,心裏就有點不爽。
“多大了?”馬炮問。
貌桑冷漠的說:“十八了。。。”
“喲,十八了,爽過了沒有啊?”馬炮壞笑着說。
貌桑很害羞,低下頭,說:“什麽?”
“什麽?我的天哪,不會吧,童子雞啊?哈哈,女人啊,爽過了沒有啊?”馬炮賊笑着說。
貌桑覺得有點羞恥,說:“聽不懂你說什麽。。。”
“有點意思啊,哈哈。。。”馬炮說着,就去摟貌桑,說:“女人啊,今天我就讓爽一爽,我給你找三個,讓你爽過了以後,就他媽知道什麽事女人了。。。”
貌桑想要推開馬炮,但是馬炮卻是厚着臉皮,跟我說:“你那找的童子雞啊,媽的,跟着你混,搞不好就死了,人家都還沒爽過呢,你也不找個女人給破個包,挂了你忍心啊。。。”
我聽着就不爽,我說:“你他媽的能閉上你的臭嘴嗎?什麽叫跟着我,容易挂啊?”
“哎喲,我草,誰他媽不知道你邵飛緬甸翡翠賭石大王啊,誰不知道,你黑白兩道都惹了不少人,要你命的多了去了,啊桑,我跟你說,你趕緊讓你大哥給你找幾個漂亮妞,今天玩夠本了才行,要不然,過兩年,你就沒得用了,我跟你說啊,你搞一次就不得了,那時候,你才是個真男人哦。”馬炮調侃着說。
貌桑有點不爽,說:“我現在也是男人,我都殺過人。。。”
“哦喲,誰沒有做過似的,你現在啊,算不上男人,最多算是童子雞,哈哈哈,有沒有長毛啊。。。”馬炮調侃着說。
我聽着,就笑了,貌桑面紅耳赤的,說不出來話,我拍了貌桑肩膀一下,我說:“要不要給你找幾個,這裏姑娘多的是,你喜歡緬妹,還是白妹啊。。。”
貌桑面紅耳赤的幹笑着,我跟馬炮都笑起來了,這個時候馬玲過來了,說:“你們兩個王八蛋,玩人家小朋友很爽是不是?”
我聽着就笑起來了,馬炮說:“哎呀我草,老媽子過來了,小朋友,你跟老媽子聊聊,哈哈哈,保證豐富你人生經驗。”
馬玲踹了一腳馬炮,說:“你他媽是我大表哥嗎?”
馬炮嘿嘿的笑着,我看着馬玲,她說:“邵飛,别他媽的跟這個臭流氓一起混,會垮的,我幫你搞定了,叫了二十幾個姑娘,定了酒宴,火盆什麽都準備好了,夠意思吧。”
我點了點頭,舔着嘴唇,冷靜了下來,楊瑞突然回來,弄的我心裏有點不舒服,弄的我心裏毛躁躁的。
“别白等了,泡溫泉去吧。”馬玲拉着我說。
我沒有猶豫,跟着馬玲一起去泡溫泉,到了溫泉區,我看着很多兄弟都在裏面,喝着酒,抱着妞,在一起吹牛,我跟馬玲下了溫泉池子,很爽,我靠在石壁上,看着天空,豔陽高照,很爽。
很久沒這麽放松了,馬玲說:“幹嘛不喝酒啊?”
“戒了。。。”我說。
馬玲不爽的呸了我一口,說:“你們男人,真他媽的是稀罕東西,說戒就戒了。”
我笑了笑,馬玲又說:“現在我們的人也有幾百号人了,媽的,等在擴大一點,咱們就能跟田光對着幹了,到時候砍死他。”
我歎了口氣,我說:“所以你爸爸才不考慮你讓你做老大,你的思想太老舊了,也太沖動了,跟他幹,不一定要打打殺殺的,得用腦子,現在都什麽社會了,你還那麽幹,你拿兩把刀上街試試,分分鍾讓你精神病院!”
馬玲很不爽,說:“偷偷的幹嘛,反正,我不想像你那樣,玩什麽陰謀詭計。”
我聽着就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對于田光,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麽跟他鬥,或許,還在發怵吧,但是,這一步,我知道,我始終是要跨出去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是,我現在想要占時避一避田光的鋒芒,看看他跟陳發到底有沒有搞到一起去,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搞在了一起,那我就要到緬甸找人了,我一個人跟他們兩個幹,那真是腦殘。
“你看兄弟們這樣吃吃喝喝玩玩女人多爽?何必打打殺殺的,你看我的其他兩個兄弟,都他媽缺胳膊斷腿的,這樣就算我們赢了,又怎麽樣?犧牲的太多了。”我說。
馬玲皺起了眉頭,沒有說什麽,喝了一口酒,我心裏還是在想着楊瑞的事情,但是怎麽想,都想不通。。。
我們等了幾個小時,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我看到有一個兄弟過來,說:“飛哥,人回來了。”
我聽着,就趕緊穿上浴袍,帶着人親自出去迎接楊瑞,來到了門口,我看着趙奎扶着一個人走進來,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心裏一下子就像是被插了一刀一樣,楊瑞很慘,他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那雙手特别慘,上面還有血迹,我看着他的腿,假肢已經沒了,我走過去,扶着楊瑞,我說:“你他媽的,怎麽回來的。。。”
我眼眶紅紅的,心裏特别難受,楊瑞苦笑了一下,看着地上的火盆,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些難受的說:“你們真的會享受啊,真的會。。。”
我聽着,心裏一下子被刺的更難受了,我知道,他在緬甸那邊一定受到了極大的折磨,我看着他的雙手,都爛了,我說:“楊瑞,今天是特地給你接風洗塵的,來,跨過去,以後,我答應你,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
楊瑞看着地上的火盆,笑着說:“一條腿,怎麽跨啊?”
我看着他,心裏特别難受,他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我哽咽了一下,把他的手拿起來,架在我的肩膀上,我說:“我扛着你。。。”
我說着,就把他扛起來,然後從火盆上跨過去,當過了火盆之後,我把他放下來,我說:“媽的,快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我正想着去緬甸救你呢,你能回來就太好了。”
楊瑞苦笑着,說:“是嗎?我也在緬甸等着你呢,但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我一回來,就看到你在這裏爽,确實挺爽的。”
我聽着心裏不是滋味,趙奎有點生氣,說:“楊瑞,你什麽意思?飛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你在裏面受了苦,你以爲飛哥在外面就沒有吃苦嗎?你看看他臉上的傷,還沒好呢,都是在玩命,你運氣不好,能怪飛哥嗎?”
我瞪着趙奎,我說:“夠了。。。”
楊瑞抓着我,說:“沒事,飛哥,我就是心裏不痛快,堵的慌,能活着回來見你,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看着楊瑞,我說:“還愣着幹什麽?快點他媽的給瑞哥拿衣服,叫醫生來。。。”
十幾個小弟趕緊去辦,但是楊瑞卻抓着我,說:“飛哥,不用了,真的,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去睡一覺,送我回家吧。”
我看着楊瑞,那亂糟糟的頭發下面,是一張憔悴恐懼的臉,那雙眼,通紅,眼圈發黑,這代表他很久都沒有睡覺了。
“他們到底怎麽你了。。。”我憤怒的說着。
楊瑞苦笑起來,但是很快臉就變形了,他說:“他們把我丢到一個隻能容下一千人但是卻裝了十萬人的監獄裏,我隻有一條腿,他們見了我,都要打我,殺我,我不敢睡覺,每天都要睜着眼,隻要我一閉上眼,我就會死,後來,我遇到了特赦,他們把我丢出來,我,我是爬着回來的。。。”
楊瑞的話,很簡單,但是,我的内心卻刺的更痛,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