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前面的人,我知道,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已經到這裏了,想要不繳槍都難。
我看着太子,我說:“不管怎麽樣?等會,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配合。”
“飛哥,我們的槍會被收的,如果沒有槍,你會很危險啊,金絲眼很狡猾的。”太子說。
王靜也抓着我,說:“邵飛,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不要這樣。。。”
我推開王靜,我說:“聽我的。”
我說完就搖下來窗戶,太子狠狠的呸了一口,我看着一個政府軍的警察過來了,手裏拿着槍,黝黑的皮膚謹慎的眼神,他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朝着我揮手,我下車,站在一邊,解開西裝,他看着我,走過來,身後又跟着幾個警察,他們過來朝着我們的車裏面看了一眼,然後太子過去跟他們交涉,說的是緬甸語,我聽不懂,很快,太子就有點暴躁了,我喊了一聲:“太子,别激動。。。”
太子很憤怒,走過來,說:“我跟他們交涉了,他們說,現在是包圍密支那時期,爲了保護密支那的一切,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帶槍進去,媽的,他們現在要我立即離開。”
我點了點頭,我說:“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不是看你人多,現在就已經抓捕你了,放心,你回去等着我,我會把這件事做好的。”
聽到我的話,太子很擔心,說:“大哥,你一定要獨自一個人闖龍潭虎穴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至少我要見到魏敏,你在附近接應,如果發生意外,還是得靠你把我帶出去,懂嗎?”
聽到我的話,太子很憂心,但是拍着胸脯,說:“大哥,我知道,我會看機會辦事的。”
他說完,就轉身上車,我看着他的車裏離開了,我也就上車了,警察放行了,并沒有爲難我們,畢竟,我們開的車裏面沒有危險品,車子跟着金絲眼的車子走,我知道我被他帶節奏了,我現在也隻能跟着他的節奏走了,媽的,這個人,腦子真的聰明。
車子一直在開,王靜沒有在說話了,我心情也很緊張,畢竟,我現在隻有一個人,我的手機一直在開着,我很想給丁瑞打個電話,讓他通知密支那這邊的人來保護我一下,但是如果電話打了,可能就見不到魏敏了。
而我一直沒有聯系趙奎,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找我,準備的怎麽樣,對于趙奎的信任,讓我内心充滿了堅定,但是又緊張。
車子一直在開,到了那裏,我也不知道,,車子帶着我們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築物前,位于一個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
這是一座印度建築,可能是印度裔活動的場所,對面是一座寺廟,建築側面20米就是邁立開江,馬路對面是一排賣水果的攤攤。
我以爲,魏敏會約我在這個神廟裏面見面,但是沒有,我瞪了一會紅綠燈之後,車子又開走了,??現在已經下午七點多,天已經黑下來,街道上的行人已經稀少,隻有稀稀拉拉的路燈昏暗的照着冷清的街道。
金絲眼的車子帶着我們沿着黑黑的街道拐到一個寺廟,金絲眼下了車,朝着我揮手,我下車,四處看了一眼,王靜也下車,看着說:“我來過這裏,這是一座旅緬華僑修建的簡單的漢傳佛教寺廟。”
果然是寺廟,但是卻不是印度人的寺廟,我拉着王靜,跟着金絲眼走,進了寺廟,正殿是大雄寶殿,右側就是齋飯大廳,金絲眼帶着我們走進去,這裏沒有什麽人,隻有一些尼姑在做飯。
金絲眼拉開一扇門,我站在門口,看到了裏面坐着的魏敏,他的身邊站在班輪,屋子裏面有幾個女人在唱歌,感覺布置有點像是日被的香酒坊,我看着外面,這分明是一家寺廟,爲什麽會變成日本小酒館?
“邵先生,進來吧。”魏敏笑着說。
我走了進去,脫掉鞋,然後看到一個藝伎打扮的女人,把我的鞋拿走,放在閣台上,給我拿了個蒲團,然後禮貌的走開了,我坐下來,看着魏敏,他笑了起來,說:“邵先生,好像很驚訝?”
我點了點頭,我說:“确實很驚訝,這裏是寺廟,但是進來之後,我卻發現,他是個日本小酒館,我怎麽能不驚訝?還有這些藝伎。。。”
“哈哈,邵先生,是你少見多怪了,這座寺廟本來就是爲了吸引遊客而存在的,這個社會,隻要有錢,就能改變很多,今天,我是特地來招待你,才請了這些日本藝伎,你不知道,在緬甸,日本人并沒有那麽被痛恨,而且,他麽你的服務态度是非常好的,你感覺到了嗎?”魏敏說。
我點了點頭,魏敏給我倒酒,我看了一眼,是很小杯的日本清酒,他端起來酒杯,自己碰了一下酒杯,我看着他,他很意氣風華,穿着基隆,豎着油頭,他長的也很好看,隻是有點奸相而已。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放下酒杯,說:“嘗嘗生魚片?特地從日本空運過來的,你要知道,這在緬甸是一種極其奢華的奢侈。”
我看着那帶血的生魚片,我說:“對不起,我不吃生肉。”
魏敏搖頭,說:“邵先生,你是聰明人,不用我點破,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有些錢,我會賺,但是有些錢,我不會賺。”我說。
魏敏笑了起來,說:“何必呢?以你現在在緬甸的人氣,在政府軍那裏的作用,隻要你肯跟我在礦區做手腳,我們能賺走很多錢,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你講原則,會被咬死的,就如這生魚片,很可口,很多人願意來咬一口,雖然,他看上去惡心了一點。”
我看着魏敏拿起一片生魚片優雅的放進嘴裏,就深吸一口氣,我說:“還是談生意吧。”
我說完,就把王靜拉着坐下來,他跪在地上,很害怕,看着魏敏,眼神恐懼,魏敏笑了起來,說:“這個騷娘們真的是個兩面三刀的人物,之前爲了對付你,哭着喊着爬上我的床,現在爲了對付我,不知道是不是又爬上你的床了,邵飛,都是女人,我覺得,你玩了我的女人,你是不是也要把你的女人給我玩玩?”
我聽了,握緊了拳頭,我說:“我跟你不是同一種人,所以還是不要說這種無聊的話題,人我給你了,這是談判的籌碼,錢要多少,盡管說。”
魏敏笑了起來,說:“不不,現在我改變了,我要她的頭,你先拿刀,在他的臉上,劃幾刀,然後在那美麗的大河畔來一刀,直接劃到那美麗的大溪谷,我要看着他的血流幹,然後砍掉她的頭。。。”
我聽着魏敏的話,心驚肉顫,這個人的狠毒,遠遠超過我的想象,我看着魏敏,看着他丢過來的刀,王靜看着我,說:“邵飛,不要,你不能這麽做,你不能這麽做。”
我閉上眼,我不知道趙奎什麽時候會到,魏敏既然選擇在這裏,那麽他一定有埋伏,但是,我不知道埋伏在那,我本來是想談判之後在走的,但是我現在被金絲眼套路了,而且,我也沒有想到魏敏會這麽惡毒。
魏敏笑了起來,看着王靜,說:“班輪是什麽人,邵先生最清楚,如果邵先生不願意動手,那就請班輪動手,我相信,到時候會更刺激,這佛院裏的慘叫聲,一定能讓佛祖都驚顫的,我很喜歡聽到你尖叫的聲音,真的,我想最後聽一次完美的,你盡情的叫,最好讓我不用吃藥。”
王靜吓的癱軟在地上,我看着王靜,她已經無力說話了,班輪走過來,我看着他,真的,他的狠毒,我是知道的,對于他,我都是恐懼的,所以,我對趙奎說的話就是,見到他,就殺了他。
“魏敏,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先談生意吧。”我說。
魏敏哈哈大笑起來,說:“邵飛,你以爲我真的是要跟你談生意嗎?料子我已經賣給克欽人了,克欽人很讨厭你,知道嗎?今天在這裏,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真好玩。。。”
我看着魏敏,又看着金絲眼,他們都露出邪惡的面目,我知道,他們在套路我,我又何嘗不是在套路他們呢?我隻是沒有想到,會有克欽人參與其中,突然,我看着門被打開了,楊瑞被的腦袋被頂着槍推了進來。
我看着一個精壯的男人,身後跟着十幾個人,手裏拿着刀,他們沒有槍,因爲密支那被控制了,絕對禁槍,他們可能也沒有槍,但是,現在我一個人,就算是拿着刀,也能咬了我的命。
我看着十幾個人把我們包圍,魏敏陰險的笑着,我知道,接下來我可能會很慘,而趙奎什麽時候到,很難說。。。
可能,這次我們沒配合好,又被套路了,所以,我可能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