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盈江沒有瑞麗有名,那是因爲瑞麗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盈江就顯得不那麽出名了,如今瑞麗的市場已經疲軟了,正是盈江出頭的好機會。
周會長當然懂得這些,所以,我一點破,他就知道了,既然,我們大家都懂,那麽剩下的事情,就是聯手,去把這件事給做大了。
我走出大樓,我看到很多人朝着大樓裏面走,我看着他們,都是珠寶街的商人,應該是得到了周會長的召喚,他們看到我,每個人臉上都露着怒氣,對我怒目相視,我沒有說話,他們也沒有多理我,隻是看我一眼,便匆匆上去。
看着他們上去,張奇就說:“我草,飛哥,這些人,跟我們欠他們錢似的,草他媽的。。。”
“屁話,你沒看報表啊,一百多億啊,就被我們給弄沒了,你說我們欠他們錢嗎?”趙奎說。
我笑了起來,我說:“沒關系,他們可以不喜歡我,但是周會長喜歡我就可以了,而總有一天,我或許可以做到周會長的那個位置上,他們就算再不喜歡我,也得伺候着我。”
“飛哥,我覺得,吃人家剩的,永遠沒有自己賺的好,就如馬幫,我們掏心掏肺,把命都給搭進去,但是又怎麽樣呢?田光說搞你,他就搞你,那幫人還他媽的看熱鬧,咱們給他們賺多少錢啊,我草。。。”張奇不爽的說着。
我捏着手指上的戒指,上了車,張奇說的對,吃人家剩的,永遠不是好事,上了車,我說:“咱們也搞協會,咱們也搞賭石公盤,媽的,人家能做起來,我也能做起來,太多的例子告訴我,不能吃人家剩的啊。”
聽了我的話,張奇很興奮,說:“我草飛哥,那我們以後就是元老了,我要做左護法。。。”
“你當幫會啊?左護法。。。”趙奎不屑的說着。
我笑了笑,我說:“以後再說,去盈江,咱們,楊瑞說,今天到貨。”
聽了我的話,趙奎就開車朝着盈江去,現在,我手裏握着珠寶街這張不算王牌的牌,可以說是有恃無恐,至于是幫珠寶街翻身,還是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都是後話,現在,就是要在盈江,建立一個可信的市場,我要把這個風給刮起來,隻要風氣起來,剩下的,就是時間來堆積了。
我們到了盈江馬幫賭石基地,我看到基地裏新建了十幾座賭石大棚,雖然都是簡易的賭石地,但是人山人海,我看着進進出出的人還有車輛給我一種震撼的感覺,天黑了,但是到處都是手電筒,大棚裏幾乎沒有開燈,因爲大家都拿着手電筒在看石頭,天黑的時候打着手電看石頭是最好的,看的透徹。
“我草你嗎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來到鬼街了呢,你看,都他媽的是拿着手電的人,這人潮,大概有好幾萬了吧。”張奇驚訝的說。
我也頗爲驚訝,三個月不到,這裏的市場就擴大了十倍,我走的時候,還隻有馬玲一家跟以前的幾個不怎麽有生氣的店鋪,但是現在看來,居然有十幾家了,那些大棚都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形成了一條集市,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手電光,看的讓人興奮不已。
我沒有說話,而是朝着馬玲的店鋪去,到了店鋪,我看着鋪子裏面有很多人,我走了進去,更多的是背包客,在門口有人專門把守,進出都要打開包,這是害怕有人帶石頭進來出去引起麻煩。
“哎,把你的包打開。。。”
一個守門的人說着,我愣住了,看着張奇背着的包,這是他用來裝工具的,無論到那,張奇都會帶着工具,聽到他的話,張奇走過去,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打的對方有點發愣,張奇罵道:“媽的,眼瞎啊,看清楚老子是誰?”
這個年輕的守門的人很惱火,罵道:“我管你是誰,海哥說了,凡是進出這裏的,隻要背包了,就要打開看。”
我聽到海哥這兩個字,就皺起了眉頭,張奇沒說話,直接踹了過去,把這個小年輕給踹的靠在門上,這個時候,裏面走出來幾個人,我看着是馬玲,她說:“幹什麽?我看監控,你在打人啊?”
張奇呸了一口,說:“馬姐,你看見了?我草,連我都要搜啊?”
“規矩,不認識字啊?我他媽小學沒畢業都認識上面的字,你還初中畢業呢,你不認識啊,也不是他媽的英文啊。”馬玲不爽的說着。
我看着門口上的字,背包客進出查包,自覺配合,如若不配合,拒絕入内,我看着馬玲,他抱着胸,一副連我也不放過的樣子,我說:“一視同仁,打開。”
張奇很不爽,但是還是把包給打開了,馬玲也沒看,她笑了一下,說:“還是飛哥識大體啊。”
我笑了笑,走進去,摟着馬玲的肩膀,推着他進去,我說:“海哥,什麽意思?怎麽,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聽不懂,還是你要跟我搞牆頭草?”
“*,誰他媽是牆頭草?我沒有讓阿海來我的店裏做事,但是呢,他現在在馬幫管的事很多啊,旅遊公司的總接待也是他,媽的,拿着田光的雞毛當令箭,田光說,凡是來店裏的,必須要買原石,他就抓着這句話,帶遊客到我們店裏,強制他們買原石,别說,還真的賺了不少錢,這三個月有好幾千萬的營業額。”馬玲說。
我說:“這叫殺雞取卵你懂嗎?”
“我草,那些遊客能來幾回?你還指望他們天天來啊?當然能宰一個是一個。”馬玲不爽的說。
我搖了搖頭,話不是這樣說的。。。
“我草*,你信不信我弄死你?跟你說的,你聽不懂啊?每個人交五百,都交了,就你不交是不是?”
“哎,你怎麽罵人呢?我不想買,賭石都是騙人的,我幹什麽要花這個錢?”
我聽着一陣争吵,就擡頭看了一眼,我看到阿海抓着一個人的衣領,兇神惡煞的,那個人應該是遊客,他很氣憤,周圍的人大概都是他帶團來的遊客,這些遊客有的人還挺稀罕的,很想賭,但是有的人隻是在觀望,也有點不舒服。
“快點拿錢。。。”阿海兇神惡煞的說着。
我看着四五個大漢出來了,那個遊客被吓的不輕,但是沒有妥協,他說:“我要投訴你們。。。”
聽到這句話,阿海冷笑了起來,說:“投訴?你能出了這個棚子再說吧,帶他進去,教他做人。”
幾個人拽着那個遊客就要進後面的小黑屋,周圍的人都是搖頭,但是更多的是催促阿海給他們原石,對于那個遊客的遭遇,沒有人同情。
我看着阿海的嚣張,我揮揮手,我說:“管管,咱們是正經做生意的。”
聽到我的話,趙奎就吼了一句:“都他媽的給我站在那别動。”
他這麽一吼,聲音在棚子裏回蕩,所有人都回頭看着他,我說:“馬玲,給了錢的,帶他們去買原石,别讓他們站着。”
馬玲就拍拍手,說:“交了錢的,跟我來。。。”
他說着,就去招呼人,跟一個女導遊,把人給帶走,很快現場就剩下阿海跟我們幾個了,趙奎走到那個遊客面前,把人給拉走,阿海一把拉着趙奎,說:“幹什麽?想多管閑事啊?你他媽的吃裏扒外啊?”
趙奎甩手就給他一巴掌,打的阿海嘴角流血,阿海捂着嘴,回頭瞪着趙奎,說:“你敢打我?”
“吃屎長大的?嘴巴這麽臭啊?你五叔沒教你怎麽做人?我來來教教你。。。”趙奎兇狠的說着,說完又朝着阿海的臉上扇了幾巴掌,阿海不服氣還想說什麽,但是趙奎隻要看他說話,就扇他巴掌,打的阿海很快就閉嘴了。
我走到那個遊客面前,我把他的衣領給整理好,他吓的瑟瑟發抖,我說:“歡迎來盈江旅遊,你想賭呢,就賭,不想賭,沒有人強迫你。”
“他。。。”
遊客指着阿海,我笑了笑,我說:“這是我邵飛的地盤,馬幫邵飛,記住我,這件事,我擺平,今天的團費,我退給你,咱們雲南老鼠屎是多了點,但是不都是老鼠屎,歡迎下次再來。”
張奇從口袋裏拿出來一疊錢,塞進了他的口袋裏,說:“算你走運,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飛哥的。”
張奇說完,就推了他一把,讓他走,這個遊客有點莫名其妙的,但是吓的趕緊離開了。
看到人走了,阿海很憤怒,說:“邵飛,你有種啊,這是光哥的命令,光哥說了,不管是誰,隻要進了我們的團,就得買原石。。。”
我笑了笑,光哥。。。
聽到光哥,我壓力确實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