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真的沒想到,他們兩個能搞到一塊去。
我看着老劉,我說:“幫我切料子,這塊巨獸,你看看,應該怎麽切?”
這麽大的料子,我沒有把握的,對于賭石,我隻停留在表面上,我隻能看料子的表面,至于内部深層次的東西,還得靠老劉這種已經返璞歸真的賭石大師級别的人物來弄。
我看着老劉艱難的爬起來,我說打斷他的一條腿太子還真是聽話,果然就打斷了他的一條腿,老劉憤怒的指着我,說:“你想讓我爲你切石頭?你等死吧,哼。。。”
我走到老劉面前,看着他踉跄站不穩,我就抓着他,我說:“别跟我叽叽歪歪的,你就是個騙子,你活着,唯一的用處,就是幫我把這塊原石給完美的切割出來。”
“哼,邵飛,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告訴你,别看我現在沒錢了,我的勢力可是遍布緬甸,我告訴你,隻要我動動,我就能弄死你,我之所以留着你,是爲了周老大考慮。。。”老劉咬着牙說。
我在老劉的耳邊,輕輕的說:“老劉啊,我之前問了丁瑞,我說,你是個大師級别的賭石高手,在緬甸很有名的,但是你知道,他居然說他不認識你,完全沒有映像。”
“丁瑞?哼,小人物,我都沒有聽過,他又怎麽可能知道我?”老劉憤怒的說。
我笑了笑,我說:“噢,小人物,确實夠小,人家也隻是商務部的部長而已,人家的大哥也就是二把手,确實挺小的。”
我推開了老劉,他倒在地上,有點意外的看着我,臉色很難看,我伸手,太子很了解我,直接拿出一把手槍給我,我上了膛,朝着老劉的腦門就開了一槍,老劉的身體一下子蹬的筆直,大雨磅礴,槍聲在空中飄蕩了很久,所有人都很驚訝的看着我,沒有人說話,很安靜。
我看着老劉,他的身體僵硬,我當然不會爆他的頭,子彈隻是貼着他的頭皮打過去,他楞了很久,我說:“切嗎?”
老劉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猛然跪在我面前,吼道:“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切,我切。。。”
我把槍交給太子,人不管多麽精明,多麽能騙人,但是在真實的死亡面前,他的所有的小伎倆,所有騙人的把戲都會被揭穿,從而暴露出他真是的本性。
一句話,怕死。
老劉怕死,沒有人被一顆子彈穿透而不懼怕,老劉也怕,他就是個騙子,如花花說的那樣。
爛到骨子裏的騙子!
至于他的騙術,我還沒有解開,但是不要緊,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的解開的。
我看着李宏還有何川,我說:“想怎麽樣,直說吧。”
兩個人臉色有些難看,可能被我的槍聲給吓到了,這裏是緬甸,雖然禁槍,但是沒辦法,沒有槍,怎麽敢出門,所以有錢人都會帶着槍的。
兩個人面面相觑,但是很快,何川就說:“料子我們擁有股份,百分之四十。。。”
“我說了算。。。”我嚴厲的說着。
李宏說:“要是不呢?你想把我們都殺了嗎?你是中國人?還是緬甸人?還是你真的有本事把我們都殺了?你敢嗎?”
李宏的話很憤怒,他幾乎是指着我罵出來的,李瑜看着李宏,她沒有說話,滿臉的心焦,我也很心焦,我嚴肅的說:“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哼,想怎麽樣?當然是切石頭了,還能怎麽樣?”何川哈哈大笑的說着。
我聽着就很意外,但是我覺得不會這麽簡單,我低下頭,這兩個人我當然不可能殺了,就算這裏是緬甸,我也不能這麽做。
我說:“不可能這麽簡單吧?”
“邵飛别激動,沒那麽麻煩的,我們兩個都這個時候,也不可能翻什麽大浪的,料子當然會切開的,但是,怎麽切,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你要聽聽嗎?”何川冷笑着說。
我點了點頭,雨水越來越大,我摸着臉上的雨水,何川指着料子,說:“我們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起來就是百分之四十,不到一半,所以,我們就要帶癬的那一邊,剛好夠。”
我聽着他的話,就回頭看着料子,我笑起來,笑的很壓抑,我真的很想大笑,真的,我看着料子,點着頭,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何川嘴裏塞一把槍,瘋狂的扣動扳機。
我擦掉臉上的雨水,我說:“有癬的那一半是有色料的,所有的表現都在這一半,你就要這一半。。。”
我看着他,他點頭,一副要定了的樣子,我突然指着他吼道:“那我賭什麽啊?你他媽的。。。”
我已經努力的克制我的脾氣了,努力的去修行,去修養我的脾氣,但是他們真的。。。
我覺得我沒有辦法像李瑜那樣。。。
我吼完,所有人都沉默了,隻有大雨磅礴的聲音,我憤怒的看着兩個人。
過了很久,何川無所謂的說:“那好吧,你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合同上寫了,我們在料子沒有切開之前,不能在出售股份,所以,這塊料子就放在這吧,我們不切,你也切不了,但是我們回去還有生意做,你回的去嗎?”
我聽着何川的話,就回頭看着陳發,他冷眼看着我,我所有的錢都壓在這塊料子上,如果不切開,我就身無分文,雖然有兩億七千萬美元在手裏,但是,這并不能翻身,隻能勉強保本,如果就這麽回廣東的話,我會被他們四個圍攻緻死的,瑞麗我也回不去,因爲我還欠陳老闆的錢,雖然他不着急要,但是我也得給他。
我有點憤怒,心焦,媽的,這兩個王八蛋,我真的很想弄死他們。。。
“爸爸,你們太過分了,爲什麽?你們這不是逼着邵飛去賭那一半沒有任何表現的嗎?太不公平了,如果不是邵飛,你們有機會賭這塊料子嗎?有點良心好不好?”李瑜憤怒的說。
她終于憤怒了,但是他的憤怒隻是換來了李宏的一巴掌,李宏憤怒的給了他一巴掌,說:“吃裏扒外。。。”
李瑜看着李宏,很憤恨,李宏沒有慚愧,憤怒的說:“良心?良心都被狗吃了,我辛辛苦苦的培養你,給你花錢留學,你到好,居然跟一個臭男人上床之後,就忘了誰是你爹,真恨不得沒你這個女兒。”
李瑜很憤怒,但是她的憤怒從來都是藏在心裏的,她不是那種爆發的女人,我拉着李瑜,我看着兩個人,我說:“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真的要同歸于盡嗎?”
“死的隻有你,不是我們,廣東我們有的是産業,你有什麽?你隻有這塊石頭,切不了這塊石頭,你什麽都沒有,耗就是了,看誰先被耗死。”何川冷冰冰的說着。
我哽咽了一下,果然,人生處處是驚喜,他媽的,我本以爲事情已經勝券在握,但是沒想到居然在最後一步出了問題。。。
田光走過來,說:“如果你們真的想死,我不介意做這個劊子手,我田光不會怕你們什麽。。。”
雨聲很大,這個時候陳發站出來,說:“是嗎?我看看是誰,要動我們四大家族,有這個膽子,就來好了,我黑手發的外号,不是白來的。”
馬幫的人收了雨傘,所有人都在田光身後站着,趙奎他們也走了過去,一瞬間,對抗又産生了,我站在雨地裏,被大雨澆着,人活着,真他媽累。。。
“夠了,讓我想想。。。”我疲倦的說着。
我說完就拽着老劉,把他拖到了原石下面,我看着料子,這塊原石是我所有的希望,如果不賭,我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有沒有辦法,把這塊原石帶癬的部分,多切一點過來。”我顫抖着問,這個時候,我也隻能祈求老劉能給我一點奇迹了。
我必須得妥協,如果不妥協,我真的會被他們四個給磨死的,馬幫跟他們都雖然不至于輸,但是肯定不會赢,而我,肯定會輸,我耗不起,如果我沒有錢,拿什麽來建工廠,丁瑞怎麽可能會滿意,一切的一切,都會從我這邊流逝,我就會被打回原形。
老劉站起來,說:“我要看料子。。。”
我說:“看,快看。。。”
我沒有着急,沒有激動,看着老劉坐着升降機上去,看着他不停的看料子,老劉是個賭石高手,切石的手法也是獨一無二的,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奇迹。
我們就在雨中看着老劉,沒有人說話,過了二十多分鍾,老劉下來了,我抓着他,我說:“有辦法嗎?”
老劉笑了起來,說:“我有什麽好處?”
“百分之一,還有一顆子彈,你自己選。”我冷漠的說着。
老劉點點頭,說:“可以,我選百分之一,雖然少,但是也能養老,你想要有癬的部分?我覺得不妥。”
我皺起了眉頭,他是什麽意思?所有的表現都在癬的那一塊,他不要?
“賭石不能光看表現,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給你的建議,你要賭,就豪賭,什麽表現都不要,癬是好東西嗎?是,但是也不是,很多人都喜歡賭癬,但是我不喜歡,我甯願什麽表現都沒有,純賭運氣,那樣死的時候也不會那麽遺憾,被吃了,就太難受了。”老劉誘惑的說着。
我看着料子,大雨磅礴,我咬着牙,媽的,真的要豪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