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着,看着料子,突然看到了屏幕上開标了,那塊藍白皮殼的料子11299号料子被我拿下了。
“三億五千萬。。。”
看到這個結果,所有人都嘩然了,我看着許多人都在看着屏幕,指指點點,說什麽話的都有,但是更多的是我聽不懂的方言。
“日娘皮的,這是搶錢,三億五千萬,買一塊花崗岩?”
“真是有錢燒的,我看平洲公盤比緬甸公盤還要燒啊。。。”
“又是他,昨天這小子開了兩塊收藏級别的料子,又是他,看來今年的标王非他莫屬了。。。”
我聽着那些人的議論,就笑了笑,朱貴就站在我身邊,說:“看來你是出名了,賭石界不知道你邵飛的人,恐怕沒幾個了。”
我點了點頭,我說:“出名要趁早,卡萊,今年的标王是我的了。”
朱貴不屑的看着我,說:“你這個人挺誠實的,說三億五,就三億五,恐怕,你就隻有這三億五吧?”
我點了點頭,我說:“是啊,就這麽多錢,但是料子都被我拿下了,你連一塊料子都拿不到,你還怎麽跟我鬥?那塊兩千萬的會卡,不可能赢的了我的。”
朱貴撇撇嘴,說:“早就知道你的打算了,哼,投機取巧。”
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屏幕上閃動了一條交易信息,那塊茄子紫切蓋的料子出現了,三億六千萬,我看着朱貴,他得意的看着我,說:“真真假假,虛實之間,我會把握,我早就感覺的到,你隻有那麽多錢,所以,這兩塊料子,我隻要選一塊,就能跟你鬥了,你也不能全吃,而我更喜歡這塊茄子紫的料子,畢竟他切了蓋,而你那塊就是全賭,風險很大。”
我聽着他的話,點了點頭,厲害,果然是個厲害的高手,看來也是常年混迹各大賭石會所的人,緬甸公盤他一定去過不少,否則,就不會有這麽精準的分析了。
但是我不灰心,那塊茄子紫是非常好的料子,風險遠比我的小的多,但是我更喜歡全賭的料子,因爲刺激。。。
“瘋了,我的天哪,瘋了,媽的,真的搶錢。。。”
“三億六千萬,今年第一屆平洲公盤這麽刺激啊,這種料子也能賣到三億多?”
“看來,你是沒去過緬甸公盤,人家都是歐元計算的,這點小場面算什麽?”
我聽着不少人在議論屏幕上的價格,我笑了起來,看來,今年平洲公盤的氣氛是非常好的,我可以說,有一半是我的功勞,但是廣東人可不念我的好,還把我像是瘟神一樣趕來趕去的。
我跟張奇還有朱貴去取标,馬上,我們就要進入最直白的鬥争了,我說:“張奇,去請陳先生來,還有珠寶街的人,我要他們見證今年标王的誕生。”
“哼,是啊,今年的标王一定是我,那塊花崗岩,就會去做煙灰缸吧,三億五的煙灰缸,也算是煙灰缸界的标王了。”朱貴笑着說。
我突然停下了腳步,朱貴奇怪的看着我,有些不解,我爲什麽停下來,我說:“爲什麽我們一定要讓廣東人做我們的裁判呢?”
“因爲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們說的算。”朱貴認真的說着。
我笑了笑,指着朱貴,我說:“你心裏不是這麽想的。”
“那又怎麽樣?這群人絕對的排外,沒有給我一絲一毫加入他們的機會,我就沒有可乘之機,媽的,開那麽多公司,賺那麽多錢,一個上市公司都沒有,簡直混蛋。”朱貴氣氛的說。
我笑了笑,我說:“還得看我。。。”
聽到我的話,朱貴認真的看着我,突然嘲笑的笑了起來,說:“看你?走狗而已。”
“朱先生,如果你把我當然看,我當然把你當人看,如果你把我當狗看,那你自然的也是一隻狗,因爲在我眼裏,你就是一隻狗,眼睛可以長在頭頂上,看的人自然是矮人一等,但是有些人很高,比你高的人,你就得仰視,這樣,眼睛長在頭頂上,反而有優勢了。”我譏笑着說。
他有點生氣,說:“就憑你?”
“今天誰沒拿到标王,誰就在這個場地上學三聲狗叫,敢不敢?”我說着。
朱貴生氣的轉身就走,說:“無聊。。。”
我看着朱貴,他當然不傻,他是要面子的人,我又不要面子,所以他當然不會跟我打這個無聊的賭,我笑了笑,我覺得,我能壓的住朱貴了,要比他強勢,隻有比他強勢,才讓壓的住他,這他媽就是北京人。
我們到了取标地,我交了我的銀行卡,卡裏面所有的錢都給他刷走了,雖然平洲公盤沒有那麽重的稅收,但是還是要交稅的,零零總總的稅收也有不少。
我們交了稅就去取标,張奇跟趙奎還有馬幫的人都來了,我讓趙奎把我們取标的貨物擡到切割場去,就在倉庫附近,我們浩浩蕩蕩的朝着切割場去。
“我草,邵飛,你搞什麽鬼?就算我不懂賭石,我也知道,這他媽的是塊花崗岩吧?”馬炮看着料子說。
聽到馬炮的話,所有人都看着料子,馬文有點生氣,說:“邵飛,你搞什麽鬼啊?這就是花崗岩啊。”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們并不懂料子,我看着料子,這塊料子是創造奇迹的料子,田光走到我面前,說:“邵飛,多少錢買的?”
“三億五,老大可是吧所有的錢都搭在這塊料子上了。”張奇神氣的說。
聽到三億五的價格,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馬炮直接說:“能不能退股啊?”
“你他媽的有點義氣沒有?邵飛你都不相信?我相信邵飛。”馬玲義氣的說着。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看着朱貴也過來了,他身後跟着廣東人還有珠寶街的人,以及那些各地的翡翠大佬代表。
陳發走過來,說:“今天出現了兩件過億的料子賭石,我根據現場的料子估算,應該沒有能超過三億的料子了,所以,我決定,如果兩位開出來的料子,能超過開标的價格,就把标王給與你們,并且給你們免稅,加工,提供一條龍服務。”
聽到陳發的話,珠寶街的周會長說:“我們可以提供工,瑞麗工舉世無雙。”
聽到周會長的話,所有人都看着他,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刻意競争而已,朱貴無所謂,說:“所有的翡翠界大拿都到了,你先開,還是我先開?”
我看着他的料子,我說:“你的料子已經切蓋了,要賭的沒多說,就是肉有多少,有沒有變種而已,而我的,就是一塊花崗岩,怎麽切,我還要仔細研究研究,所以你先切吧。”
聽到我的話,朱貴也沒有猶豫,說:“來,給我從下面在給我切一個蓋。”
朱貴剛說完,陳發就專門讓一個師傅過來切石頭,幾個人把石頭放在機器上,然後固定,我看着那塊料子,上面已經切開了一個蓋子,下面在切一個蓋,是不是滿料就一目了然了。
我看着料子,我當然希望他切個大磚頭出來,這樣,輸赢,就不用多說了,我看着師父把料子給切割開,我心裏很緊張,嘴裏小聲說着,變,變,變種,給我便。。。
機器的聲音,把我的聲音給淹沒了,當然不會有人聽的到,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看着朱貴的料子,因爲這關乎到标王的誕生,當然,标王的誕生不單單是代表應了錢,還代表赢了榮譽,這個榮譽可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
過了十幾分鍾,料子被切開了,我一看掉下來的蓋子,就啧了一聲,媽的,是個滿料。
事情當然沒有像我預期的那樣,料子沒有變種,朱貴捧着切下來的蓋子,看着料子的切口,他笑了起來,說:“好一個滿料,這些料子,車珠子能扯幾十萬顆吧,上萬條手串是有了,這水,這紫,業界少有吧?是不是陳老闆。”
聽到朱貴的話,陳發走到料子前,伸手摸着口子,而周會長也拿着放大鏡在看料子,周圍的人都瞪着料子指指點點的,幾乎所有人都露出羨慕的表情。
滿料茄子紫,幾十公斤,翻倍是應該有了,陳發看着料子,說:“種水俱佳,紫色亮眼,恭喜你朱老闆。”
朱貴笑了笑,無所謂的看着我,說:“陳老闆,出價。”
陳發看着料子,我也看着料子,這塊料子已經沒有在切的必要了,一刀就定生死了,漲了,我看着陳發,他當然不會給料子一個低價,因爲珠寶街還在呢,但是他又想我赢,但是我的花崗岩很有難度,所以他爲難起來了。
周會長看着陳發爲難,就說:“這樣吧,我們珠寶街出價,我出七個億。。。”
“哇。。。七個億,珠寶街果然有錢。。。”
我聽到這個價錢,就無奈的搖頭,這個價錢已經不低了,我看着我的料子,雖然都是天價料,但是我能不能開出來七個億,很難說,所以,勝負的天平已經朝着朱貴滑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