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聽說,你成功交易了一筆十億的單子,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做到的?”李瑜平淡的問。
我聽着她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在最後結尾的時候,她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而顯得有些走音,或許她的内心是激動的,又或許她是爲了保持自己的氣勢,自己的尊嚴,而刻意的壓制自己内心的激動。
我說:“賭來的,這就是賭石,你聽過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這句話嗎?哼,别高興的太早,賭石有輸有赢,我今天能赢十億,明天也有可能輸一百億,我曾經輸過最多的是三億美元,輸的傾家蕩産,所以,你不要對我抱有什麽希望,因爲我是個賭徒。”
她點了點頭,說:“我覺得未來很美好。”
我笑了笑,我說:“這塊料子,是我們合賭的,我隻有兩份,如果你這就滿足了,那麽我覺得你真的是個容易滿足的女人,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忙,張奇。。。”
張奇拿着雨傘給趙奎,說:“看什麽看?給大嫂打傘啊,我這是黃金右手,很金貴的。”
趙奎把傘撐開,走到李瑜身邊,說:“大嫂,回去。”
雖然這裏的雨不是很大,隻是霧毛雨,但是還是打濕了李瑜的頭發,讓她的身體上顯得有些水汽,這樣就顯得更有仙氣了,她雖然不是美的讓人窒息的那種,但是她身上的氣質絕對是高人一等的,就連馬欣都比不上。
她說:“我想留下來。。。”
我點了點頭,随意,田光他們沒有跟我多說什麽,離開了,繼續去等,馬玲站在,馬炮急忙拉着走,說:“你他媽的别這個時候吃醋,别影響我邵飛兄弟,走走。。。”
“去你的,老娘會吃醋?”馬玲不爽的說着,被馬炮給強行拉走了。
我繼續去看料子,走到交易大廳,李瑜跟在我身後,我有點不自在,我不喜歡被人盯着的感覺。
“我有一種感覺,你好像很刻意的想要跟我保持距離,又很刻意的遠離我,爲什麽?我有這麽可怕嗎?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會尊重女人的人,但是我現在感覺,你有點不尊重我,是我要做的跟要得到的東西,讓你不安嗎?”李瑜問我。
我笑了笑,我說:“是的,雖然我支持女人做事業,但是我也想女人明白,他們要得到的東西,應該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内。”
“所以,我們才結婚,找男人啊,這也是我爲什麽答應我爸爸跟你結婚的原因。”李瑜認真的說。
我看着她,眯起眼睛,認真而中肯的說:“所以,這很可怕,我的壓力會非常大,我會因爲你的野心,而背負很多東西,要去努力雙倍的努力。”
“作爲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女人想要的東西都得不到,給不了,那還算什麽男人呢?”李瑜冷靜的說。
我皺起了眉頭,确實是個厲害的女人,但是,我也不是愣頭青,我說:“那也看值不值得付出,我隻爲我愛的女人付出。”
李瑜皺起了眉頭,出奇的沒有反駁我,但是過了一會,說:“我會跟着你,試着了解你,我也希望你能在盡可能短暫的時間裏了解我,晚上。。。”
她想說什麽,但是礙于尊嚴,又或者是女人的矜持,沒有說出口,我皺起了眉頭,我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她看到了我的能力,看到了未來,所以,想要我們盡快的熟悉彼此。
我笑了笑,說:“晚上,我開車接你。。。”
她聽了,很認真的點頭,或許,她想做出這種決定也是很認真,很重大,很需要勇氣的。
她并沒有離開,而是繼續跟着我,我也沒有在說什麽,而是繼續看着料子,第一刀開門紅,第二刀,不知道還有沒有這種運氣,那塊莫彎基的皇家紫絕對是撿漏,我三百八十萬拿下的,這種運氣不知道會不會還在。
我看着莫彎基的料子,突然對這種場口的料子有了一種好感,看看能不能在賭一塊出來,雖然我知道,皇家紫可遇不可求,走運一次就應該感天謝地,但是賭徒總是有投機的心裏。
我找了一圈,突然又看到了一塊一樣皮殼的莫彎基的料子,但是卻是一塊明料。
我把料子拿起來,看了一眼皮殼,确實是莫灣基老坑,起白霧,切了薄薄一個蓋子,在蓋子做下方有一坨白棉,下面皮殼有部分地方脫砂,脫砂處有裂,從切口看,有一道豎列下去,跟之前的那塊料子很像,也是給我的第一個反映是這種料子種水沒有問題,關鍵是賭下面有沒有變種,棉進入沒有。
我看着料子,已經切開了,我不是很想賭,就把料子放下了,果然撿漏的心裏不能有,要不然會失望,賭石的人要記住一件事,好料子是不可複制的,極品的料子更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看着外面大屏幕的閃動,比之前快了很多,幾乎每分鍾,都有一筆交易誕生,我笑了一下,看來,這些商戶開始出手了,現在才是搶錢的時間,不過我不着急,賭石要耐性看,最忌諱的就是哄搶,料子多的事,隻要有眼力,有運氣,就能買的到好的料子,你跟别人哄搶,除了擡高料子的價格之外,其他什麽好處都得不到。
這個時候,大廳裏競價的聲音不絕于耳,我看着料子的價格已經被炒到了一個高度,我有點驚訝,這些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天價。
我看着這些明标的料子,有兩個人爲一個料子争的面紅耳赤,我看着他們投标的料子,一個手镯心,四塊散碎料子,但是種水色都不錯,唯一的缺陷是稍微有白棉
就看底價,最小的一個,售價必須要過五十萬,手镯心的成品,價格應該要過百萬,這還隻是從标底看到的,
我看着其中一個人直接把價格出到了三百六十萬,但是對方直接用四百萬殺了回去,那個兄弟隻能氣的揚長而去,我看着那個拿到标的人,很開心,隻是我看着料子,四百萬,就算拿下了,也不值得。
不過,咱們這裏沒有緬甸那麽變态的稅收,四百萬是不會虧的。
我走過明料的地方,李瑜說:“翡翠真的是能讓人瘋狂的東西。”
我說:“是錢能讓人瘋狂。”
她笑了一下,笑的很腼腆,說:“你這個人盡說實話,顯得有點無趣。”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我順着明标的料子區域找了一圈,但是都沒有找到我喜歡的料子,主要是沒有可以豪賭的料子,我有點失望,我不想賭明料,因爲太貴了,我現在就是想要用最便宜的錢,去賭最大的錢。
“飛哥,咱們一定要賭蒙頭料嗎?”張奇不耐煩的問我,找一圈一個小時都快過去了,所以顯得有點急人。
我搖頭,我說:“隻是主要目的,現在沒有可賭的蒙頭料,我們就賭開窗料。”
我說着,就尋找開窗的料子,開窗的料子相對于明料來說,還有可賭性,但是眼睛需要更加的亮,因爲有時候開窗的料子比全蒙料還要坑人。
有時候沒有那個窗口的提示,你還不會下定決心去賭呢。
我看着料子,突然看到一塊像是大土豆的料子,上面開了個窗,我一看窗口,就指着說:“雪花棉。。。”
張奇看着料子,很驚喜,說:“飛哥,這是木那的料子吧,你看這個棉,像是雪花一樣,而且很幹淨啊,沒有雜亂,可賭嗎?”
我看着料子,不是很大,像是一個七八公斤的大土豆,料子上面有點松花還有一條七厘米左右的蟒帶,木那場口的料子很少有這麽好的表現,松花蟒帶齊全。
我對這塊料子感興趣,主要是因爲他有雪花棉,木那料子基本上都有雪花棉,但是這并不是說明木那料子的雪花棉就很普通,這并不是這麽說的,木那料子的雪花棉也要看等級的,最好的就是一團團的像是星星一樣發白光的,沒有窩在一起,分布均勻,看上去沒有雜亂的,這種雪花棉最好。
我看着這塊料子,基本上沒有什麽雜亂,那個棉一團團的,分布很均勻,雖然隻有三厘米的窗口,但是基本上已經看清了裏面雪花棉的情況。
我看着料子,皮殼白黃皮,這應該是最底層的木那料子,算是新出的品種,這就讓我有點擔心,木那的料子,裂紋相對較少,種的變化較大,從豆種到玻璃種都有,以豆種、糯化豆種和糯化種爲主,從較中粗玉質至細膩玉質都有。
玉質細膩,帶“油性”,種老底好,毛病少,一般底帶白色或飄翠綠色,冰種和玻璃種的綠色滿綠色則極其稀少,所以有賭性,尤其是“蒙頭料”,其風險也相對較大,這塊料子開窗了,雖然見色見棉見種水,但是一想到他是第五層的料子,我就有點猶豫。
新場口的料子,總是很難出極品的,不過看着這個雪花棉,我很想賭,真的讓我有點猶豫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