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吃驚的樣子,她笑了一下,轉身說:“我是個新時代的女性,我在西方見到的女人每個都有自己的野心,爲自己的事業拼搏,而我又是舊時代的人,出生在這種家庭,我沒有選擇抗拒,也沒有選擇放棄,我隻是做我想做的事情,你不用那麽驚訝,我感覺的到,你是一個尊重女人的人,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李瑜說:“我希望你跟我一樣,是野心勃勃的人,我們廣東人做生意,都是野心勃勃的,所以我們廣東人是成功的,中國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我們廣東人成功,你可以看看我們家鄉的哪些功德碑上,全部都是哪些海外賺錢回來之後捐錢給家鄉的,我希望有一天,我們的名字也能留在那上面。”
我笑了笑,我還沒有成爲廣東人,但是李瑜已經讓我學着怎麽做廣東人了,我回頭看着李宏,他已經回來了,我說:“回去吧。”
李瑜點了點頭,我們一起走回去,坐下來,李宏說:“看你們聊的很開心啊,這我就放心多了,邵飛,我女兒很出色的,會做菜,放心,結婚以後,一定會相夫教子的。”
聽到李宏的話,我爲李瑜感到悲哀,她出去留學,回國之後的待遇,居然隻是結婚,然後生孩子相夫教子,真的很悲哀。
我說:“我在緬甸有生意,我之前得到了最新的情報,政府軍和談已經破裂了,但是對于帕敢的控制已經牢固了,他們給我發了邀請函,邀請我回去繼續開礦,所以,我可能會很忙,這邊的事情,我還是覺得交給李瑜比較合适。”
“真的嗎?這件事太重要了,對了,公盤的事情有沒有說?這對我們很重要啊。”李宏認真的問。
我笑了笑,說:“還是無限期延長,不過他們邀請我回去開礦,就說明,他們對外放的消息隻不過是*,饑餓營銷而已,不必在意,翡翠是他們四分之一處的政府收入,他們會放棄?不可能的。”
李宏聽了就點點頭,說:“以後緬甸那邊有什麽消息,你就提前告訴我,跟我說就行了,我在跟其他人商量,你懂吧?”
我聽了有點意外,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他是想自己提前知道消息,原來,家族裏的每個人也并不是團結的,每個人都是勾心鬥角的,我知道了,但是我并不說破,李瑜說的對,要懂得保護自己。
“我聽說珠寶街的人一直在追殺你,這件事你怎麽解決?”李宏說。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這件事,我沒有解決的好辦法。”
“哼,珠寶街的人從來都不是好東西,仗着地緣優勢,一直壓榨我們,現在我們直接跟緬甸人做生意了,他們又來搗亂,你不知道,還要跟我們合作,一起搞公盤,說什麽等我們的公盤結束之後,就一起到雲南舉辦一場公盤,互惠互利,要是他們搞起來,還有我們什麽事?”李宏說。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可以答應他們。”
聽了我的話,李宏皺起眉頭,有點疑惑,我說:“紅口白牙又不是白紙黑字,說說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需要珠寶街的人拿貨出來,這件事,如果你相信我,我去做。”
李宏聽了,立馬就說:“這個可以,你去說吧。”
我點了點頭,李宏之所以這麽快答應,是因爲他知道,我去說,最後他們反悔,最終的結果是我來承擔,他們并沒有什麽損失,并不需要承擔什麽。
騙人,我最在行了,如果騙别人,我還有一點負擔,但是騙珠寶街,我一點負擔都沒有,我心裏有點無奈,從最初的緣分,走到今天的鬥争,實在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是,沒辦法,這就是人生。
我們吃了一些東西,李宏跟我說了一些他們家族的事情,又說了一些他做翡翠的事情,我們就結束了這場特殊的相親。
我走出金沙灘,李宏沒有來送我,他特地讓李瑜來送我的,我站在車前,我說:“回去吧,我知道,你也不想送我。。。”
“你對人的内心有一種奇特的感應,而且,喜歡爽快的說出來,前者是你的優勢,後者是你的缺點,人,有時候要學會裝糊塗,我希望們能愉快的相處,哪怕以後我們最終不情願的結合在一起,即便我們不能做真的夫妻,我也想能做一對好朋友。”李瑜平淡的說。
說完,她就伸出手,我也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有力,也很滑,隻是有點冰冷,我握了很久,她有點不舒服的笑了一下,我沒有松手,我說:“我不喜歡不舒服的感覺,我不舒服就會去說出來,就會去解決,憋着自己,很難受,就如你現在這樣,明明已經很厭倦了我的手,但是卻不說,自己忍受。”
我說完就松開手,她把手縮回去,說:“所以,你才有那麽多敵人,一時的舒服,給自己造成了那麽多的麻煩,很不值得,送你一句話,要學會,卧薪嘗膽。。。”
他說完就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笑了一下,一個有意思的女人,張奇走過來,說:“飛哥,我不喜歡這種女人,給我一種陰沉的感覺。”
我笑了笑,說:“我也不喜歡,但是,她跟我說,如果我們結婚,她父親就會投資我們開公司,給我們賺大錢的機會。”
“飛哥,這女人挺好的,長的賊漂亮,說話又溫柔細語的,很有家教。”張奇認真的說。
我笑了笑,趙奎給了他一腳,說:“你他媽的真出息。。。”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拿出來電話,給吳彬打了一個電話,吳彬上次搞我一次,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之間的鬥争,就從現在開始吧。
“你有意思,居然主動打電話給我?”吳彬冷漠的說着。
我笑了笑,我說:“見一面吧,有一件事,我要代表廣東人跟你談談。”
“好,我看看你要跟我談什麽,你有種就來吧,佛山希爾頓。。。”
他挂了電話,很嚣張的語氣,不過他有足夠的底氣嚣張,人家住的是希爾頓,很有錢的。
我們上了車,我皺起了眉頭,現在的情勢,對我非常的有利,但是我要做出讓步,這個讓步,我不會損失任何東西,但是卻是我最不想讓步的。
我看着窗外行動的街景,我的每一次成功,跟女人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我的第一次翻身是韓淩給了我幾千塊,第二次翻身是陳玲給了我機會,這是第三次,我想要在廣東站穩腳跟,我就必須要跟李瑜結合,雖然我們呢雙方都清楚,我們之間的結合是一場交易,但是我還是很抗拒。
我心裏很挂念陳玲,我想回去,跟她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但是,人生總是出現一個又一個變故,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一個專情的男人,我摸着手指上的戒指,我一遍又一遍的問我,到底成功跟愛情那個更重要。
我想了很久,答案是肯定的,成功更重要,我還記得我失敗的時候,馬欣怎麽對我的,我失敗的時候,那些人是怎麽對我的,我永遠都記得陳老闆讓我死的體面點那句話,雖然我不恨他,但是我知道,一個失敗的男人即便擁有了愛情,也一定是卑微弱小可憐的,我不想做那種男人。
我不招蜂引蝶,奈何卻在花叢中。。。
車子到了希爾頓酒店,我下了車,走進去,上了電梯,找到了珠寶街一行人的酒店,珠寶街的人打開門,讓我進去,但是趙奎他們隻能在外面,他們不同意,但是我讓他們在外面等着,珠寶街的人不敢把我怎麽樣,至少現在他們不敢。
我走進房間,他們組了一個總統套房,辦公室,會議室,都有,很奢華,我被帶進了會議室,我看到了很多人都在會議室裏。
吳彬,周會長,吳海,小咪,還有一些人,我不認識,大概都是瑞麗珠寶街的一些大拿。
見到我,他們都看着我,我看着小咪,她變得很富态,穿金戴銀,脖子上一件翡翠配飾價值千萬,手指上的戒指翠綠嬌豔也是上千萬級别的,我真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昔日的一個瘾君子爛女人,如今搖身一變,居然成了闊太太。
對于我的到來,沒有人歡迎,隻有吳彬站起來,說:“邵飛,你真有種,真的敢一個人來,佩服。”
我笑了笑,自己坐在沙發上,我看着吳彬,我說:“吳先生,我不是個好鬥的人,我隻是想要平平安安的做生意賺錢,我一切好鬥的表現都是你們逼我的,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好好談,我當然會好好談,我是個安靜的人,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小咪,我不止一次的在床上跟她說,不要在鬥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的。”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看着小咪,吳海那張憤怒的臉,讓我覺得可笑,而小咪也站起來,瞪着我,我沒有害怕,他們能拿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