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不會那麽白癡以爲這個世界是幹淨的,商業競争嘛,做一點手段也是應該的。
我說:“去平洲翡翠玉器城看一看。”
趙奎開着車,就朝着玉器城的方向走,不遠,隻是五分鍾的路程,我下了車,看着這個繁華的玉器城,走*洲玉器大樓,這裏還是那麽繁華,一點都不比瑞麗的珠寶街差,要知道,幾十年前,這裏還隻是一個小漁村。。。
“飛哥,今年打仗,你覺得辦得成嗎?”張奇好奇的問。
我搖頭,我說:“成,肯定是能辦的成的,但是想要有多大的成效,有多大的收益,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原石毛料價格都是站得很穩的,因爲緬甸發生内戰,所以石主是不輕易放手的,陳發的料子,也是從緬甸來的,所以,最後生意能做成什麽樣,還是得看緬甸人。”
張奇點了點頭,說:“飛哥,還有幾天就月底了,平洲公盤就開始了,我們大殺四方。”
我點了點頭,我說:“赢了,買輛蘭博基尼,這輛車在瑞麗跑不起來,但是在廣東能跑。”
聽到我的話,張奇很開心,說:“謝謝飛哥。。。”
趙奎打了張奇一巴掌,說:“又他媽的不是給你買,你激動個屁。”
“我當司機也開心,管得着嗎?”張奇不爽的說。
我笑了笑,電話響了,我看着是田光的電話,就接了,他說:“我已經在平洲了,在佛山南海酒店,我知道你也在,過來見我吧。”
我嗯了一聲,就挂了電話,跟趙奎他們離開平洲玉器城,這裏在繁華,我們也隻是過客,如果想要在這裏紮根,那是非常艱難的,雖然我清楚我現在幫陳發做事,但是我知道我的根在哪裏。
我們到了佛山南海酒店,我找到了田光的房間,走了進去,我看到田光拿着毛巾擦手,臉色很蒼白,還有點反胃,我說:“還沒吐幹淨?”
田光揮揮手,說:“沒關系,過幾天就好了,我問你,你跟廣東人現在是什麽關系?”
“合作。。。”我說。
田光坐下來,說:“合作?希望你能知道界限,你是馬幫的二鍋頭,我希望你知道,我們馬幫的根在哪裏,如果你徹底的得罪了珠寶街,我們的日子不會好過的,原石生意非常賺錢,我想做,因爲地緣的關系,我們不可能跟那些緬甸人一樣,直接賣東西到廣東,所以,我們跟珠寶街必須要保持住良好的關系?”
“光哥,你這麽說我就不同意了,珠寶街那群王八蛋對飛哥做了什麽,你也知道,要我們跟他們合作?門都沒有。”張奇不爽的說。
田光看了看張奇,我說:“光哥,合作?我記得,你對他們很不屑?”
“他們找我了,允諾,給我們一半的市場,将來我們從緬甸拉回來的料子,高等貨,他們照單全收,你是賭石的人,你應該知道,原石的買賣能找到買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田光說。
我笑了一下,田光的考慮是對的,因爲地緣的關系,我們本身就在緬甸周邊,我們拉回來的料子,如果能在瑞麗快速處理掉,并且賺錢的話,我們幹嘛還要跑到廣東來?費時費力,但是我不想跟珠寶街合作,至少現在不行。
“光哥,你覺得吳彬這個人怎麽樣?”我問。
“很讨厭。”田光認真的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那你跟小咪之間的關系怎麽處理呢?”
“他會死在我手裏。”田光冷漠的說着。
我笑了起來,我又問:“那你們還怎麽合作呢?所以,現在就不要相信珠寶街的話了,也沒有必要,他給我們所有的承諾都是紅口白牙,沒有必要相信的,而且,我們也沒有籌碼,生意也還沒有成型,我們何不趁着這個時候,跟廣東人合作一下,提高我們自己的價值呢?珠寶街現在看到平洲公盤即将成功了,就急着拉攏我們跟他們對抗,他們是商場上的競争關系,跟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又何必被他們抓着當槍使呢?”
田光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嚴肅的說:“但是最終,我們的根在瑞麗,如果我們想要到廣東發展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那時候我們跟廣東人也形成了競争,我們的壓力會非常大,而且,我們不是主場。”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知道,所以,眼前就是我跟廣東這四大家族出好關系的時候,晚上他們宴請我,而,我這個人也不喜歡一腳踏兩船,你跟小咪還有我跟吳彬的恩怨都是要處理掉的,在此之前,我們之間的合作,完全就是虛與委蛇,沒有用的。”
“你的意思是,等我們處理掉跟珠寶街的恩怨在談合作?也好。。。”田光冷漠的說着。
我點了點頭,我說:“光哥,安心的等着平洲公盤結束,一切,慢慢來。”
田光意外的看着我,說:“你變了,變得更沉穩了,是一件好事。。。”
我點了點頭,說:“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晚上,還有事要做。”
田光點了點頭,說:“去吧,馬幫的事,馬欣後續的事情,我都會處理的,你安心把公盤的事情辦好。”
我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房間,田光找我隻是爲了确定我現在的心在什麽地方,珠寶街比我想的要陰險,也聰明,他們直接找我沒用,就去找田光,因爲他是我大哥,又是馬幫的總鍋頭,還好,我搞的定田光,否則的話,我就要左右爲難了。
珠寶街真的是一頭豬,周會長之後,好像就沒有人有什麽建樹了,白白的占據了那麽大的地緣優勢,這麽幾年來,被廣東人殺的片甲不留,現在連翡翠之鄉都保不住了,現在市場上人家都知道廣東四大翡翠玉石基地,而對于瑞麗呢?沒有幾個人知道的。。。
我下了樓,突然撞到一個人,我擡頭看了一眼,他很不高興,說:“走路不長眼睛嗎?”
我皺起了眉頭,很眼熟,好像在那見過,我說:“對不起。。。”
他拍拍自己的衣服,看着我,這讓我很不舒服,我深吸一口氣,他突然說:“噢,我認得你,哼,那個在緬甸賣石頭的小子,不錯嘛,現在穿的人模狗樣的。”
“你說什麽你?”張奇跟趙奎都不爽的站出來指着他說着。“
他笑了笑,說:“聽不懂人話雲南來的?把你的舌頭縷直了在跟我說話。”
趙奎聽了,就握緊了拳頭,我攔着趙奎,我說:“朱老闆是嗎?我想起來了,那個連一塊石頭都買不起的闊老闆。”
“哼,是嗎?不是我買不起,而是你的石頭不值得我買?這裏是内地,不是緬甸,注意點身份,不要以爲帶幾個保镖,就有什麽了不起的,像你這種鄉巴佬,沒怎麽見過世面的,我也不跟你計較,我告你,幸好你在廣東,要是在四九城,爺們早他媽收拾你,我用錢活活把你壓死。”
我看着他,身後的三個人都很不爽,我也不爽,北京人是有錢,我感受到了,這個人就是朱貴,之前在緬甸遇到的那位,之前在緬甸他還沒有這麽橫,但是回到了内地非常的橫。
這個時候服務員進來,把車鑰匙交給他,他拿着車鑰匙,我看了一眼,是賓利車的車鑰匙,應該是幾千萬的豪車,他說:“别羨慕,你多坑一點,就賺到了。”
我聽着就有點火了,我問:“朱先生,我們有什麽誤會嘛?”
他笑了一下,說:“沒有。。。”
“那你爲什麽要咄咄逼人?”我不高興的問。
朱貴笑了起來,說:“可能是你小心眼,我們四九城的爺們就這麽說話。”
他說完瞪了我一眼,就從我身邊走過去,我咬着嘴唇,看着他的背影,張奇說:“飛哥,動他王八蛋,看不起我們?”
我搖了搖頭,跟張奇走出去,看到停車場的那輛賓利,我說:“就這輛車,你都沒辦法動人家,人家确實有錢啊。”
“有錢了不起?我們有人啊。”張奇不爽的說。
我說:“他敢一個人開車出來,不帶保镖,在緬甸也是一個人出來,不帶護衛,這種人要麽是傻逼,不知道形式,要麽就是真的牛逼,走到那都不怕,你要是動他一下,你就麻煩大了,他是北京來的,那地方,水有多深,你永遠都不知道,而且他們天性就是如此,眼睛長在腦門上,這麽說話,正常。”
“可是,我們也不能被這麽欺負啊,我心裏真不爽。”張奇不爽的說着。
我笑了笑,說:“不爽,你也得忍着,這世界上,牛逼的人物多了去了,你要學會謙虛。
我說完就上了車,說:“去陳發的家。”
趙奎開着車,朝着中海去,他說:“飛哥,陳發的豪宅真他媽闊氣,在中海花園,那地方,可是廣東佛山最豪華的住宅區。”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住在豪宅是正常的,要是住在貧民區才是問題。
朱貴來了,應該是北京幫的,隻是我有點意外,馬上就要公盤了,爲什麽我隻遇到了一個團體的人,河南幫,天津幫,上海幫,還有港澳台的,一個都沒遇到,看來形式并沒有預期的那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