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捂着胸口,深呼吸,看樣子吓的不輕,或許,她活了二十幾年,都不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血腥,暴力。
我拉着王翠的手,我說:“這就是我的生活,我以前挺向往的,但是現在,厭惡,我以後的生活,都會極力的擺脫這些事情。”
王翠點了點頭,臉色好了一些,她看着天空上依舊燃放的煙花,說:“你知道這條路嗎?”
我看着這條路,是我們曾經走過的路,盡頭,就是那棟海邊小别墅,我說:“這條路,叫什麽路?你這麽說,一定有一定的深意。。。”
王翠拉着我的手,說:“這條路叫情侶路,你看,來來往往的人都牽着手,他們都是情侶,這裏的風景很美,有無數的情侶都是在這裏認識,結成伴侶。”
我看着王翠,就摟着她的肩膀,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我平淡的走着,我看着周圍的風景,确實美的不像話。
我們沿海邊,從南向北,拱北與澳門相連,是海關口岸,珠海情侶路,西依高山大廈,東臨碧海歸帆。
遊客多結伴于此瞭望大海,窺視澳門,浮想連天,流連忘返,珠海漁女塑像是這裏的标志性物。
海神女兒,手捧寶珠,屹立海上,給珠海人民送來希望和幸福,情侶路是珠海人民舉行重大活動的地方,被譽爲珠海的‘萬裏長城’,路上設置有專用的兩人,三人的連體自行車,别開一面。
很美,我攔着王翠,一直走着,平平淡淡的走完這條路,在煙花下,我們安靜的走着,一直走到盡頭。
回到海邊的小别墅,我走進了房間,王翠站在門口,伸手擁抱我,我也擁抱她,我說:“晚上要回去嗎?”
王翠剛想說話,我就親吻過去,在她柔軟的唇上親吻起來,她也回應着我,似乎不想回去,我的手慢慢的朝着腰間摸過去,但是阿貴卻說:“小姐,該回家了。。。”
王翠聽到我的話,就皺起了眉頭,離開我的吻,不舍的後退,說:“我該回去了。。。”
我聽到王翠的話,覺得她有點抗拒,不是在抗拒我,而是在抗拒回家這件事,我看着王翠轉身,跟着阿貴走了,我覺得有事情。
我說:“兄弟,留一下。”
我說完,就走過去,我看着阿貴,我說:“兄弟,謝謝你。”
“保護我們家小姐,是應該的。”啊貴說。
我添了添嘴唇,看着落寞離開的王翠,我說:“她不開心,本來很開心的,但是一說要回家,就不開心了,家裏出什麽事了嗎?”
王貴回頭看了一眼,說:“沒有。。。”
我看着他閃爍的眼神,我說:“我們都是男人,我知道你不會說謊,所以,不要騙我,王老闆在廣東有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解決的。”
“王老闆沒有事情,确實沒有。”啊貴認真的說。
我深吸一口氣,他嚴肅而呆闆的看着我,是個厲害的軍人,我說:“王小姐有什麽事,他突然健身,突然要抗拒,爲什麽?告訴我?”
啊貴搖搖頭,說:“你可以親自去問她,還有事嗎?沒有我該走了。”
他真的是個呆闆的兄弟,我點頭,再次說:“謝了兄弟。”
他點點頭,轉身扣上西裝的口子,就追上王翠,趙奎跟楊瑞走過來,說:“飛哥,我覺得王小姐很想留下來,但是,她的内心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牽絆住了,不得不離開。”
趙奎推一把楊瑞,說:“就他媽你知道。。。”
我笑了笑,走進房間,躺在沙發上,王翠有事情,但是她不願意跟我說,而且,她想自己去抗争,我尊重她,所以我不會問,等她想說的時候,我會全心全意的傾聽。。。
趙奎從冰箱裏面拿出來一瓶啤酒,給了我,我打開,倒進杯子裏,說:“兄弟們,我們會翻身的。”
兩個人跟我碰杯,沒有多說什麽,這隻是開始,我們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這一次小小的勝利沒什麽可以值得大肆慶祝的,等我們翻身之後,在好好的慶祝,也不遲。
我端着酒杯,站起來,走到外面,坐在台階上,看着煙花,那輝煌的煙火,一瞬間就滅了,就跟人生一樣。
很寂寞,沒有人能永久的明亮輝煌,就如星星那般明亮的東西,也會隕滅。
所以,在那短暫的時光裏,努力的燃燒自己,讓自己在這黑暗的夜空裏,無盡的綻放光芒。
風,吹動我的頭發,我此刻平靜很多,内心挂念的人是陳玲,真的,有太多話想跟她說,我知道她很傷心,我決絕離開的時候,她追出來的樣子,讓我很不忍,但是我不能帶着她,跟着我,她會更危險。
我終于知道田光爲什麽不找女人了,對女人又那麽冷血,因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愛上一個人,會不顧一切的去愛她,保護她,而我們的敵人樂于見于此。。。
廣東的日子很舒服,沒有敵人,沒有雜念,不用想太多的陰謀詭計,每天早上醒來一晚海鮮面,就能滿足我,我享受這邊的生活。
王翠這幾天都沒有來看我,我也沒有打電話找她,王貴也沒有來看我,好像在準備什麽事情,或許,都是爲了平洲公盤的事情。
“飛哥,報紙。。。”趙奎把買到的報紙給我。
很難得能在珠海買到雲南緬甸的聯合日報,我每天都會看這份報紙,我需要時時刻刻的觀看緬甸的局勢。
“飛哥,我看了報紙,政府軍太他媽沒用了,居然被反抗聯合軍拔掉了指揮部,連指揮官都他媽給生擒了。”趙奎不屑的說。
我看着報紙,就笑了起來,内地人很向着果敢克欽聯盟軍,因爲他們曾經是我們的同胞,那片土地曾經是我們的土地,我們感情上還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但是其實,并不是如此,這些反抗軍胡作非爲,不但對抗緬甸政府,連内地政府的設施一樣炸,内地的電力公司,水利公司,他們都破壞,我們不能感情上認爲他們是我們的同胞他們就一定是。
我把報紙和上,我說:“差不多該談判了。”
楊瑞笑了起來,說:“就是啊,每次都自己先挑事,打不過就談判,隻有這一套了,談判又得好幾年。”
“不見得,飛哥,你看,這面的報紙還有,政府軍放棄了攻打果敢,把克欽的密支那給控制了,密支那聯軍已經撤退了,而且,帕敢已經完全落入了政府軍的手裏。”趙奎說。
我看着報紙,确實如趙奎說的那樣,我皺起了眉頭,說:“聲東擊西,政府軍還是很聰明的,他們調集兵力,說是要肅清全國的反抗勢力,激起聯軍對抗,在果敢打仗,但是重點兵力卻在帕敢,他們在果敢輸了,但是把帕敢全部拿下來了,反抗聯盟軍完了,他們的經濟要被政府軍掐斷了,但是,這對我們很有利,因爲這樣的話,以後我們做生意,隻要跟政府軍談就行了。”我認真的說。
趙奎點了點頭,說:“我最擔心的還是那座礦,那塊巨大的原石,媽的,真的他媽的太大了,我們要是挖出來,發财了,要是給我們足夠的時間,我們就能挖出來,當場就給分解掉,我們發财了肯定的。”
我點了點頭,但是那塊原石,我自己單吃不了,現在的局勢看似複雜,但是其實很穩定,政府軍很聰明,先掐斷你的經濟命脈,然後慢慢的跟你耗,這個時候,是我們談判的好時候。
我決定聯系太子,讓他的父親老雜毛不要在跟政府軍打了,現在是他洗白的好時候,也是我翻身的好時候。
我拿着電話,準備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鳴笛聲,我擡頭看了一眼,看到一輛奔馳商務車朝着我們緩緩的開過來,車子我并沒有見過,像是租來的,我摘掉墨鏡,站起來,看着車子停在門口,車門打開了。
突然,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下來,我草。。。
看到下來的人,趙奎快速的跑過去,直接把人給抱起來,他很開心,抱着他在空中旋轉着,我也跑過去,開心的抱着他。
“我草,被他媽的這麽用力,老子肚子疼,你還想把老子的腸子給倒出來啊。。。”
他這麽一說,趙奎急忙松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氣的他站起來,說:“說你丫嘛的傻,你就他媽的是傻,疼死老子了。”
趙奎很開心,喜極而泣,緊緊的把他擁抱在懷裏,說:“兄弟,你終于活過來了。。。”
“廢話老子本來就沒死啊。。。”
我看着他,也很開心,我緊緊的擁抱他,楊瑞也過來,我們四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真的,這個時候我真的很開心,有種久違的感覺,我們兄弟四個終于有聚在一起了。
這種感覺真好,像是全世界都一下子被陽光籠罩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