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了礦區,礦區有點亂,那些撿石頭的人在我們礦區裏面扒拉石頭,而我們的礦工也沒有管,那些守礦的士兵也沒有管,當我的車子開進來的時候,我看到很多撿石頭的人快速的朝着礦門口跑,太子很憤怒,下車就要開槍打死他們。
但是我給攔住了,我說:“算了,别惹事。”
我看着那一群群撿石頭的人,懷裏都抱着石頭,朝着礦區外面走,我沒有攔着他們,當然,并不是我不生氣,而是我不想在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這些撿石頭的人也是拉幫結派的,如果我真的打死他們的人,不給他們撿石頭,到時候我肯定又會有大麻煩。
遊匪現在被我搞定了,我可不想在有什麽撿石頭的人暴亂,來搶劫我的礦區。
我看着哪些人都離開了,守礦的士兵過來集合,太子拿着鞭子,朝着他們身上就抽,我沒有攔着,媽的,這些人肯定收錢了,要不然,不會放這些撿石頭的人進來的,我看着被弄的亂七八糟的礦區,就有點憤怒,心疼,媽的,果然在緬甸,有錢才是王道。
我到礦區裏,安排了好了阿麗,就出去,把車子,棚戶上面的封條都給揭開,媽的,三天,我又回來了,隻要我站住腳,媽的誰都别想在搞我。
我讓矮子去通知那些礦工,讓他們來領錢,我沒有讓他們先開工,而是先把這三天的工資給結算了,我手裏隻有兩千多萬的現金,夠支撐多少天,我也不知道,但是馬上就是雨季了,能堅持一天是一天吧。
矮子派人把錢箱子擡到結算台子上,打開之後,讓他們排隊領錢,我看着很多人都很開心,或許,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吧,但是,這隻是一塊原石賣的錢而已。
我跟太子走到平房裏,我拿了一包煙,拆開了,給他一根,點着了,我們兩抽着煙,看着老雜毛派進來的人,足足有一千多個士兵,這些人把礦山裏裏外外都給包圍了,絕對不會讓人進來搗亂的。
“大哥,這下可以安心的開采了,那塊巨大的原石,一定會順順利利的挖出來的。”太子認真的說着。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我說:“不,我送給政府軍了。”
“什麽?大哥,你是什麽意思?”太子急忙問。
我吐出來煙霧,我說:“我準備幹掉洛斐,那塊原石就是引線,我許諾給你爸爸老雜毛,又要通知政府軍,我的打算,一是幹掉洛斐,二,是給阿爸一個洗白的機會,如果阿爸主動的把這塊原石獻給政府軍,這是一個極大的洗白的籌碼。”
太子聽了,眼睛眯起來,說:“那你什麽都沒有了?”
我笑了起來,我說:“我得到了喘息的時間,這就足夠了,阿爸能讓我們站穩腳跟,犧牲這些東西,不算什麽。”
太子有點皺眉頭,說:“我阿爸是個貪财的人,我覺得他很難放棄這塊原石。”
“所以,要你去說,最近在打仗,我覺得阿爸看到其他反叛軍的下場,可能會動搖決心。”我說。
太子點了點頭,說:“大哥是比我聰明的,我一切都聽你的,什麽時候開始?”
“等,我賭完那塊原石再說,我來緬甸一是爲了開礦,二,就是爲了賭那塊五十噸重的原石,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我赢了,我就是百億富翁,我能給阿爸更好的機會,隻要阿爸洗白了,成了政府軍的部隊,我們就霸占更多的礦,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霸占的。”我說。
太子點了點頭,說:“大哥,你想的非常的遠,我都聽你的。”
我點了點頭,又點了一顆煙,帕敢遍地是金啊,要是老雜毛洗白了,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幹了,洛斐又算的了什麽呢?哼,等我賭赢了,有了足夠的資本,我就收拾你。
不過,我雖然是很自信賭那塊原石能赢,但是我也知道,賭石有風險的,并不能百分之百的能赢,我也估算了賭輸之後的命運,如果輸了,那我就一無所有了,我能翻身的,就是礦了,不過,我更多的是預算到賭赢的場面。
我在平房裏走來走去,心裏在思考最近局勢的變化,政府軍現在急需軍費,而公盤又宣布停辦,這塊料子是燃眉之急,我買,他們肯定樂意,所以,在價格上面,我肯定要壓,四億美金肯定不行。
而珠寶街又聯合馬欣來置我于死地,雖然沒有明說,我也知道是吳彬跟我的私人恩怨,他一定是不爽買了我那塊伴生料,所以要搞死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跟你賭呢?
媽的,珠寶街,總有一天我會回去報仇的,吳彬,你給我等着我。
我做了個決定,不跟珠寶街合作了,我要單吃,不過,單吃有點困難,我跟我嶽父加起來也才十八億,想要單吃那塊料子,有點難,坤西還是要合作的。
我拿起來衛星電話,給坤西打電話,他接了我的電話,我說:“坤西,關于那塊原石的事情,有變數了。”
“我知道,我通過我的嶽父在軍方打探了消息,有人散布消息,說那塊原石是仙人*的切法,所以隻有表面有料,裏面是石頭的,我嶽父說,一開始聯系的你們内地的商人,已經有很多人都拒絕來了,而最近又打仗,所以,根本就沒有人來,不過,這對我們很有利,如果沒有人來,我們倒是可以壓壓價格,珠寶街的朋友聯系的怎麽樣了?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啊。”
我聽着坤西的話就點點頭,我說:“我準備了三億美金,但是我打算跟你單吃,不跟珠寶街聯系了,我之前跟軍方的人聯系了,他們要我們在一個星期之内給他們答複,收購那塊原石,他們急着賣,現在打仗,急需用錢,所以我們殺一刀,看看能不能就給四億美金的起拍價拿下這塊料子。”
坤西沉默了,我也沒有在說什麽,免得他不高興,過了一會,坤西說:“我同意,能少分一份就少分一份,但是最後原石怎麽處理是個問題,珠寶街如果不吃我們的料子,這麽大一塊料子,我們需要賣到什麽時候?現在在打仗,很危險的,砸在手裏,說不定要等個三五年才能出手。”
我也知道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前幾年公盤,許多商人買了很多料子,但是就是因爲打仗,他們無法把原石送回國内處理,一拖就是五六年,這五六年下來,商人都破産了,所以,快速的處理料子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說:“大不了找廣東人,那邊,我也有熟人。”
我說的是陳發,他作爲廣東翡翠玉石協會的會長,如果料子好,他肯定會吃的,隻是不知道這塊原石能開出來多少料子,如果開個滿料,不知道他能不能吃的下,不過廣東每年都有上千億的翡翠銷售額,吃下這塊料子,也不是什麽難事。
“好,你有後路就好,如果緬甸不是打仗,我自己的公司都能賣啊,媽的,天天打,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什麽時候去談料子?”坤西說。
我皺起了眉頭,政府軍說一個星期的期限,沒有約定一定要我們一個星期以後去,我們隻要給錢,明天去都可以。
我說:“明天吧,我們準備好錢,明天就去仰光。”
坤西決定了,就挂了電話,我也挂了電話,明天我們就去仰光原石交易所,盡快把這件事給辦下來,免得珠寶街的人生了變故,如果他們知道我們要單吃,估計自己就回來的,珠寶街自己也能吃掉那塊料子。
我走來走去,那塊料子雖然是老劉開的窗,仙人*的手法雖然很重,但是我這個人是個賭徒,所有的原石我覺得,隻有切開了,才能決定他到底是翡翠還是石頭,所以我要賭。
什麽是“仙人*”?所謂仙人*作爲靠皮綠的一種,其由來是因爲商家爲了展示原料中的内部綠色,從而提高原料的賣價價格。
商家會在翡翠原石上的帶子綠,沿其走向,從中一切兩半,這樣切開來的兩塊料子都有靠皮綠,對于切得好,切得準,綠色表現好,技法精妙的手法,稱其爲“仙人*”。
從綠色的角度來看,“仙人*”與“靠皮綠”都是把綠色的最大面積展示出來,都是以卧性綠色的方式表現的,因而綠色也就顯得格外均勻;都具有強烈的誘惑能力;當然,這種綠色的厚度也都是有限的。
因此,對這種綠色厚度的預測是需要極其小心的,哪怕是些許的失誤,其損失也是巨大的。
那塊五十噸的料子是靠皮切的,完完全全的把仙人*的手法給展現出來了,但是往往仙人*的手法都是從中間切,很少貼皮切的,所以我才會賭。
當然了,如果他隻是貼皮綠的話,我認栽,不過,這麽大一塊,窗口是玻璃種的,想要貼皮綠也很難。
不過,說那麽多,最後還是要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