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了很久,四眼都沒有接電話,我就挂了電話,這個時候馬幫的人都到了,馬炮嚣張的帶着人,從街道裏走出來,來到我面前,他挖了挖鼻孔,說:“這些穿白衣服的黑鬼擋着不讓你進去?”
“喂,你說話注意點,我們還是皮膚黑,但是不是黑鬼啊。”馬六憤怒的說。
我笑了笑,馬炮也笑了起來,使勁的拍手,說:“還他媽的不承認,給我打。”
他說完,身後的人就撲上去了,跟馬六他們打了起來,馬炮走到馬六面前,抓着他的頭發,疼的馬六嗷嗷叫,但是馬六沒有求饒,直接被馬炮給轟到垃圾堆裏,然後不停的賞他巴掌。
我看着門口的混亂,我知道太子這次沒有帶多少人來,主要的精力也不是打架,我沒有理會門口的混亂,走進了夜總會,進去之後,我有點錯覺的感覺,看到夜總會裏面歌舞升平,甚至有點瘋狂。
男男女女都在跳舞,趙奎也很奇怪,我們相互看了一眼,就朝着前台去,我在前台看到了太子還有四眼,他們在幹什麽,我不知道,像是在玩牌。
我走到太子面前,他看着我,笑的很開心,而四眼,滿頭都是汗,我看着桌子上放着一把槍,太子把面前的牌給揭開,說:“九點。。。”
四眼渾身都是,額頭上的冷汗直冒,他看着我,咽了口唾沫,說:“飛哥。。。”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太子,你在玩什麽?”
“這是老的勃朗甯*,我爸爸送我的,槍裏面有五顆子彈,我們玩誰的點大誰就赢,輸輸了,就拿着槍開槍打自己一槍,不想死,就拿一千萬來賣命。”太子平淡的說着。
我看着桌子上的紙條,都是欠款,已經寫了三張了,我知道四眼輸了不少錢,太子爺是用賭的方式赢回來,但是他賭的有點刺激跟瘋狂,賭的是命,直接賭命,真的是個厲害的主。
我拍了一把四眼,他站起來之後,我就坐下來了,我說:“我跟你賭。”
太子笑了一下,說:“可以,翻牌。。。”
我把牌翻開,隻有一點,太子笑了起來,說:“賭石你可以靠你的眼力,但是賭牌,純屬靠運氣。”
我沒有廢話,寫了一張簽單,我說:“我發牌。”
太子沒有多說,把牌給我,我直接丢了一張過去,但是牌面卻是向上的,太子皺起了眉頭,隻有五點,我說:“既然是比點數,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的了,你不介意吧?”
我說完,就把牌面翻過來,我沒有看,但是從他的臉上露出來憤怒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比他大,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是六點,我說:“我的運氣也不差,剛好壓你一點。”
他拿着欠條給我,我說:“不,我不要錢,畢竟我那麽有錢,我隻要命,拿槍,給自己一槍吧。”
“你。。。”太子有點憤怒的說着。
我說:“你怕啊?你又沒有跟我說,一定可以拿錢買命?所以我隻要命不要錢也沒什麽不可以。”
“是啊,太子爺,你運氣這麽好,一槍肯定死不了的,頂多打你個腦殘啊。”馬炮嚣張的說着,說完就過來拍着太子的肩膀,被太子一把給推開了。
我們兩個嚣張的看着太子,現在就是看他是要命,還是要面子的時候了,我說:“請吧。”
太子看着槍,身後的人都要過來,馬六直接把槍給拿起來了,說:“太子,我幫你。。。”
太子一把将槍奪下來,放在太陽穴上,我看着他兇悍的眼神,就有點詫異,這個太子真的不是一般人,渾人渾的厲害啊,不過我很緊張,我當然不想太子死,他死在我的店裏,那麽我的麻煩就大了,但是我不可能去攔着他的,看他的運氣吧。
“啪嗒。。。”
一聲清脆的響聲,我們所有人都被這不經意間的響動吓了一跳,我看着太子急促的呼吸,他也緊張,額頭上冒了汗,然後慢慢的把槍放下來,槍裏面有五顆子彈,如果接下來誰輸,輸的命就沒了。
我把牌交給太子,我說:“該你發牌了。”
太子冷笑了起來,擡着頭,狠狠的說:“邵飛,絕路是你自己鋪墊的。”
他說着,就把一張牌放在我的面前,我直接給跳開了,我心驚肉跳的看着牌,那一瞬間,呼吸似乎都凝固了,當牌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緊緊捏了一把汗,是一張十,當看到這張牌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呼了起來。
“我草,大兄弟,你的運氣就是好啊,十點,太子爺,我給你買棺材,你喜歡什麽車,我都燒給你,女人也不會少你的。”馬炮嚣張的說着。
太子看着我面前的牌,臉色差的很,頭上的汗直冒,我笑了起來,說:“太子,爲了我們的約架,欠款我收下了。”
我主動給太子一個台階下,我當然不想太子死,他現在死了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他看着我,說:“好,這一塊錢還給你,代表我太子一個承諾,不過,這個承諾,我會在六天之後赢回來的,邵飛,你夠意思。”
他說完,就灰溜溜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就笑了一下,四眼說:“飛哥,對不起,我沒用。”
“不是你沒用,而是你的氣勢不如他,人就是這個樣子,運氣總是在你意氣風華的時候好,你看看你,像是一個霜打的茄子,你的運氣怎麽可能會好呢?好好的打起精神。”我拍着四眼的肩膀說。
我看着四眼猶豫的眼神,就說:“你想你女兒了?我會聯系柱子的,讓你去見一見你的女兒。”
四眼聽了,就點頭,說:“謝謝飛哥,我去做事了。”
四眼說着就走了,馬炮看着他的背影,就呸了一口,說:“媽的,這小子,能做大哥不做,非要去做小弟,他女兒在美國那麽好,擔心個毛啊。”
我擺擺手,要了一瓶啤酒,遞給馬炮,他喝了一口,我說:“人各有志,有的人天生混這條路的,有的人,天生隻能做小弟,你把他捧到高位,就是你的損失。”
馬炮說:“我他媽的天生的就是做鴨的,你給我找幾個富婆,你老婆有沒有妹妹啊?”
我翻了白眼,不想跟馬炮廢話,我說:“你看太子這個人怎麽樣?”
“媽的,夠種,那是槍啊,我是不敢往自己腦門上打的,這小子,居然直接就開槍了,不過運氣也是夠好啊,要是一槍下去子彈打出來了,腦袋就成燙花了,那時候就好看咯。”馬炮幸災樂禍的說着。
我笑了笑,我說:“如果我們跟他拜把子怎麽樣?”
馬炮聽了,沒反應過來,問我:“我們不是仇人嗎?”
我笑了笑,說:“劉關張之前不也是仇人?最後不還是成了兄弟?這個世界上,那有絕對的仇人啊,隻要臭味相投,也沒有不可能的事情,說不定,我們不打不相識呢?”
馬炮撇撇嘴,說:“這倒是可以,不過你小子無利不起早的,你肯定有事的,說,是不是好事?”
我笑了笑,說:“他是老雜毛的兒子,老雜毛滅了我們馬幫,如果我們跟他的兒子是兄弟,那他滅了我們,就是滅了他兒子的兄弟,你覺得他兒子會同意嗎?”
馬炮聽了,猛然拍了我一下,疼的我後腰都直不起來,我咳嗽了一下,他無所謂的笑着說:“哎呀,我草,我就知道你小子陰險狡詐的,不過我喜歡,今天這麽高興,我們找幾個妞來玩玩啊。”
我笑了起來,我說:“就算我們馬幫完了,你他媽的該玩的還是會玩。”
他說:“媽的,人活着三件事,吃喝嫖賭,要不然,多沒意思?”
我搖了搖頭,我說:“玩的開心點。”
我說完就走了,跟趙奎一起離開了酒吧,站在酒吧外面,趙奎說:“飛哥,去那?”
我舔了舔嘴唇,我也不知道去那,家我不想回,但是又沒有可以去的地方,這個時候,我電話響了,我看着是馬欣的電話,我就接了。
“喂。。。”
馬欣在沉默,這讓我感到一絲不安,過了很久,馬欣才說:“邵飛,你在說一遍,爸爸的遺囑是不是把遺産都分給我們姐妹兩個?”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是啊,怎麽了?”
“你确定你沒有騙我?”馬欣聲音顫抖着問。
我聽了,就覺得不好了,我說:“馬欣,你怎麽了?你在那?我們見面談談吧。”
“你不要跟我說那麽多,你到底有沒有騙我,你就告訴我有,還是沒有就行了。”馬欣憤怒的問着。
我聽着她有點歇斯裏地的聲音,就有點害怕,我不知道她會做出來什麽傻事,但是我必須要瞞着她,我不知道她找到了什麽端倪,但是我還是說:“沒有。”
“那就是他說謊了?”
我聽着馬欣的話,就皺起了眉頭,突然,電話裏傳來了一聲槍響,吓的我電話都掉在了地上。
我看着電話,臉色難看,她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