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鑽頭摩擦的聲音停止了,就看着張奇,他開心的跑過來,說:“飛哥,有貨啊。。。”
我拿着料子,看了一眼,蟒帶全部都給打掉了,饒了一圈的蟒帶下面,全部都是綠汪汪的顔色,這個顔色綠的發油,真的很漂亮,看到我手裏的料子,太子立馬就說:“這塊料子,我們東馬回收。”
我聽了就笑,料子我還沒有看,我還不知道裏面到底有沒有蜘蛛裂,所以賣不賣我還沒有決定,但是他好像很霸道,不管我願意不願意,他都要回收了一樣。
我沒有理會太子,而是看着料子,我打着燈,朝着裏面看,這一看,心中狂喜,裏面的底子非常幹淨,沒有棉,也不髒,這算是賭赢了,而蜘蛛裂似乎隻局限于之前第一個窗口上,并沒有蔓延進去。
我打折等朝着裏面看,我想看看料子是不是滿料,但是看着皮殼其他地方的表現,黃霧還是很濃重,跟那汪綠油油的潭水有鮮明的對比。
這塊料子是不是隻有蟒帶下面有綠,很難說,我害怕他是個變種料,如果是變種,這塊料子也隻有蟒帶下面有色,這個色能不能吃進去還兩說,一般的變種料都是廢物,這就是甯買一線不買一片的道理。
“出價吧。”太子冷傲的說着。
我把料子收起來,我說:“你想收就收嗎?但是我不想賣,你也不一定買的起。”
他聽了我的話,就笑起來了,說:“我隻聽價錢,多餘的廢話不用說。”
我笑了笑,說:“那好,我就跟你算一筆賬,這塊料子叫做帝王綠,就算你不懂賭石,也應該知道他的價值,市場上帝王綠是按照克萊購買的,一克帝王綠,最少,也要十萬塊,這塊料子還行,種水,顔色,質地,都能達到中等的帝王綠級别,我給你算十五萬一克,十公斤,你算算多少錢。”
他聽了我的話,就趕緊招呼馬六,說:“快點給我算。”
馬六有點苦惱,他拿着計算機,不停的算着,但是算來算去,都有沒有算對,反而是王靜直接說:“不用算了,十億。。。”
聽到王靜的話,太子臉色就變了,變得很嚴肅,也很蕭殺,太子這個人,是個說變臉就變臉的人,光是從他瞬間的脾氣表現就不難看出來。
對于太子,我覺得他是個性格多變的人,這種人,不好相處的。
“十億?我一億要這塊料子。”太子冷酷的說。
我笑了笑,我說:“我要是不給呢?十億跟一億差的太遠了。”
“那我就搶。”太子平淡的說着。
我點了點頭,這很霸道,也很嚣張,從太子的性格,就可以看到他老子老雜毛是什麽人,想要的,不給我就搶,真的是強盜邏輯。
我想了一下,看着趙奎跟張奇兩個人都很緊張,我也很緊張,太子這個人的性格琢磨不定,我之前的有恃無恐也變得有點站不住腳。
不過我還是很有自信能對付太子這個人,我說:“太子,你不是要跟我打嗎?打架有輸赢,輸赢不能沒有獎品,這塊料子,就是最後的獎品,你赢了,料子我雙手奉上,輸了,就别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太子聽了,就笑了,說:“好,你是個爽快的人,我喜歡跟你這種人鬥,不像我的兩個哥哥,你告訴我,我們應該怎麽打?”
“約架?還是單挑?”我說。
這種人就是愣頭青,可能是從小被欺壓的太過分,所以長大了什麽事情都要争強好勝,我就用最原始的方式來勾起他的戰鬥欲望,明着打,總比暗着鬥來的要強的太多了。
太子說:“可以,我很喜歡這種方式,在姐東,我還沒遇到要跟我太子約架的人,你是第一個,但是内地管制太嚴格,我們要在緬甸打,不要說我欺負你,如果你連這個膽子都沒有,你就不配在瑞麗混下去。”
我點了點頭,我說:“好,就去緬甸,你跟我單挑嗎?”
“不是我欺負你,你身上有幾個槍眼,我是比較清楚的,你找一個人幫你打,你身邊的這個大個子我聽說很能打,就他幫你打吧。”太子嚣張的說着。
趙奎看着我,就點頭,但是我心裏很顧忌,我說:“他是個職業軍人,你打不過他的。”
“放屁,軍人又怎麽樣?老子也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要打我也會跟身體強壯的人打,你這種肺痨,我就是赢了,也不會爽的。”太子嚣張的說着。
我聽着就點頭了,太子這個人,确實是有點愣頭青,争強好勝的性格太強烈,不過,這對我很有利,我說:“好,我就讓我最好的兄弟來打,但是我告訴你,打架也會打死人的,小心你的命。”
太子很嚣張,握着拳頭,說:“死的一定會是你們馬幫,滾吧,下個星期,我們木姐見,到時候,我跟他單挑。”
我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但是我看着張奇手裏捧着料子,我就說:“料子就在你的店裏放着,到時候,我赢了,親自拿着。”
他聽了,就很憤怒,說:“我的東西,誰都拿不走。”
我笑了笑,他果然不受激,這塊料子能不能賭赢還是一回事,而且,就算能賭赢,十億能買馬幫一個平安,我也是願意買的。
“魏浩,你怎麽能這麽魯莽就做了這個決定?約架?你是三歲的孩子嗎?還跟被人打架?”王靜憤怒的說着。
我看着王靜,她似乎對于我跟太子之間的約定很反對,我皺起了眉頭,她跟太子到底什麽關系?爲什麽要反對?
我跟太子約架,就是想要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用一場打架來化解東馬跟北馬的恩怨,太子爺很魯莽,直接就同意了,當然,這裏面有這塊十億的料子做爲誘餌。
太子轉身就甩了王靜一巴掌,罵道:“我最讨厭你們女人在我們男人做決定的時候跟我叽叽歪歪的,老子做的決定,你少他媽管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在床上的叫聲比較動聽,我會管你的破事?”
我看着王靜被打的捂着臉,臉上的表情很憤恨的樣子,就很奇怪,她在我面前,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而且還有點敵意,但是在太子面前,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像是一個,玩物。。。
一個銷售公司的高管,居然成了東馬太子爺的玩物,好像她有什麽事情要求太子去幫忙一樣,不過這個太子顯然不怎麽感冒他。
我沒有理會他們之間的争吵,就帶着趙奎他們離開了店鋪,我們上了車,趙奎立馬開着車,就離開了店鋪。
張奇說:“我草,飛哥,你真有魄力啊,居然在這裏跟太子約架,牛逼。”
我笑了笑,說:“沒什麽好害怕的,人死卵朝上,他也不一定能殺的了我。”
張奇嘿嘿的笑着,突然,他說:“飛哥,料子怎麽辦?那塊可是帝王綠啊。”
我搖頭,說:“帝王綠如果那麽容易開出來,那還是帝王綠嗎?料子有可能是變種的料子,我隻看到蟒帶下面有色,其他的部位,全部都是被黃霧包裹的,他不懂賭石而已,隻看到料子發綠,就以爲是好料子。”
張奇有點咋舌,說:“飛哥,你真厲害,不過飛哥,咱們真的要跟他約架嗎?”
我說:“都已經定了,難道你沒聽到嗎?”
“我看他也挺壯的,身高跟趙奎差不多,而且很嚣張,傻大個,有壓力嗎?”張奇笑着問。
趙奎沒有回答張奇,而是問我:“要幹掉他嗎?我有信心,十分鍾之内打死他,活活打死他。”
我皺起了眉頭,其實,我也想打死太子,他這個人太嚣張了,而且性格多疑,之前以爲可以跟他做朋友,但是現在我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能做朋友的人,你得恭維他,就像他的小弟一樣,把他捧的高高在上,他這個人,永遠不想做第二,也不買别人的賬,從王靜就能看的出來,所以,這種人,沒有辦法做朋友。
但是他是老雜毛的兒子,如果打死他,就算是約架,我們都會承擔無法承擔的責任,所以,我說:“不用,手下留情,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我看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敢約戰你,就有一定的把握,這次是私鬥,生死難說的。”
趙奎點了點頭,跟我說:“飛哥,那個王靜,我覺得她對我們好像有敵意。”
我聽着趙奎的話,就點頭了,我覺得也是,趙奎說:“飛哥,對于約架的事情,我沒有擔心的,但是我們出來混了這麽久了,如果還相信約架能解決所有的事情,那就太天真了。”
我笑了起來,我說:“這是當然的,如果我真的相信約架能解決所有的事情,那我跟三歲的孩子有什麽區别?太子跟我約架,而且在緬甸,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抱着必赢的把握,赢了你之後,就把我們都幹掉。”
趙奎點了點頭,我看着窗外,笑了一下,既然你這麽想,那麽我也這麽做,看誰比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