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越來越多,珠寶街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都是西裝領帶,我們都是背心運動服,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但是要說打架,他們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我們就這樣對視着,五爺咳嗽了起來,比起之前死裏逃生的周會長,五爺顯得有些頹喪了。
我們雙方劍拔弩張,對于珠寶街,我是向往的,但是現在我是馬幫的人,我們正在處于敵對勢力,所以,我隻能站在馬幫這一邊。
“周會長,這是什麽意思呢?”田光冷淡的問。
吳彬走出來,說:“你算什麽東西?有資格說話嗎?”
田光也走出站到吳彬的面前,說:“我馬幫的代理,你又算什麽呢?珠寶街的一個老闆嗎?”
吳彬眯着眼睛,說:“不好意思,我也是珠寶街玉石工會的代理。”
“哦,那挺好的。。。”田光說着,但是他剛說完,冷不丁的就朝着吳彬的臉上打了一拳,吳彬被打的捂着臉後退。
吳海走過來,臉色難看,說:“你怎麽能打人?”
田光冷笑了一下,說:“打人?總比你們來陰險的好,給我打。。。”
身後的人因爲田光一句話全部都沖上來了,這些人從江邊一直打到停車場,我把陳玲塞進車裏,看着亂糟糟的一團,五爺被阿福抱着着,而周會長也被他的保镖保護着,我走到五爺面前,我說:“五爺,上車吧,交給我們。”
“邵飛啊,我雖然不喜歡打架,但是今天狠狠的打,我們馬幫做事光明正大,最痛恨下黑手的手段。”五爺咳嗽着說。
我點了點頭,把五爺送進車裏,然後從地上找了一根棍子,就走進去了,我看到人就打,打的他們趴在地上,我下手也挺黑的,穿過人群,我朝着周會長走過去,混亂之中,我一路殺到周會長的面前,手上都是血。
周會長身邊的保镖看着我,一副戒備的樣子,周會長走出去,說:“邵飛,你敢打我嗎?”
我看着周會長,手裏緊緊的握着棍子,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但是珠寶街的人居然撞我們的船,龍頭本來是我們馬幫的,但是就是因爲他們不服氣撞了我們的船,害的我們沒戲,而且,今天我站在馬幫的位置,所以,我要替馬幫出頭。
我說:“周會長,對不住了。”
我說完朝着周會長的身上就打下去,他看着我,沒有躲,或許是躲不開,但是我一棍子下去,沒有打到周會長,而是打到了他的保镖,我這一棍子,算是徹底打掉了跟珠寶街的情分。
棍子斷掉了,珠寶街的人慌了,吳海吼道:“保護會長,過來保護會長。。。”
我看着幾十個人朝着我的方向退,我沒有躲,馬幫的人也追上上了,他們全力的朝着他們會長靠攏,然後護送他們的會長上車,我就站在那,身後馬幫的人站在我身後,看着珠寶街的人灰溜溜的掩護着他們會長的車離開。
“媽的,在不走,老子打死你們,王八蛋,敢撞我們的船?”馬玲吼着。
我看着珠寶街的人被打走,就笑了一下,但是心裏是苦澀的,這一棍子是打出了我們馬幫的威風,但是卻也打斷了我跟珠寶街的情分,我知道,我跟珠寶街徹底分道揚镳了。
在其位,謀其政。。。
“哦,走吧,龜孫子,走啊。。。”
馬幫的人叫嚣着,我看着對面的吳彬叔侄,吳彬解開西裝的扣子,指着我,說:“邵飛,你有種,從今天開始,我們珠寶街就跟你們馬幫勢不兩立。”
“我邵飛今天也在這裏放出來話,我接了,你們珠寶街不是一朝天子。。。”我熱血的說着。
珠寶街是我的向往,但是我進不去了,不過我已經想要在翡翠賭石界,珠寶街闖出一番名堂,我想要撼動珠寶街在瑞麗的統治地位,雖然,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們所有的人身家加起來,足足有上千億,我算什麽呢?連零頭都不夠。
但是這世界就是這樣,我也是如此,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這就是我。。。
我們雖然沒有奪走龍舟賽的龍頭,但是我們打跑了珠寶街的人,很威風,我們回到酒樓,兄弟們都很開心,在樓下興奮的敲鑼打鼓玩着,但是在樓上,卻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被抓了四十多個人,爲什麽要動手?值得嗎?”馬欣頭疼的問着。
馬炮不爽了,站起來說:“大表妹,這就是我不喜歡你的地方,媽的,老子的船都被撞翻了,草他媽的,老子要是有刀,捅死他個王八蛋。”
“是啊,這件事我們沒有做錯,啊欣,這就是你不如你姐姐的地方,有什麽好怕的,天塌了,我們頂着。”四叔不爽的說着。
馬欣很頭疼,捏着鼻梁,說:“珠寶街的财力有多大,你們懂嗎?如果他們要是收購我們公司的股票,我們就完了,知道嗎?”
我聽了就皺起了眉頭,其他人也紛紛臉色難看,馬文說:“我不懂金融,但是我懂,隻要我們不放股,他們就收不了我們,我們馬幫就是有一點好,雖然窮了點,但是我們夠團結。”
“是啊,你怕什麽?妹妹,你要是怕,就回家陪爸爸好了,别出來丢人現眼了。”馬玲不爽的說。
馬欣陷入衆矢之的,她氣的說:“哼,是嗎?好,你們兜着好了。”
他說完就生氣的走了,我們無所謂的撇撇嘴,大家都在嘲笑之前珠寶街狼狽逃走的樣子,田光坐在椅子上,我走過去,我問:“光哥,你火氣挺大啊。”
“人可以窮,面子不能丢,他撞我們馬幫的船,如果我們沒點表示,豈不是太丢我們馬幫的臉了,隻是可惜,今年的龍頭被城東的老雜毛拿走了,白白便宜了那個老雜毛。”田光無奈說。
“哎呀,阿光,這你就不懂了,也不算是便宜了外人,老雜毛也是我們馬幫的人啊,雖然分家了,但是他在瑞麗也得打着東馬的旗号,隻要不被景頗人拿走就行了,還有珠寶街,媽的,真的要好好教訓他們啊,别以爲有錢就了不起。”五叔神奇的說着。
我聽着,就撇撇嘴,老雜毛這個人,我不認識,也不了解,但是能逼的五爺解散馬幫,一定是非常牛逼的人物,至于什麽東馬之類的,我也不管了,不過當年他要馬幫解散,如今馬幫又東山再起了,他沒有出現反對,倒是對我們有利的,所以他拿了龍頭,也算不錯了。
這個時候,趙奎突然跑進來,小聲的跟我說:“飛哥不好了,店裏失火了。。。”
我突然站起來,說:“什麽?賭石店?”
“是。。。”趙奎認真的說着。
我聽着就驚訝,我說:“趕緊報警啊,怎麽回事?”
“不知道,店裏面的兄弟突然被反鎖,然後就失火了,還好賭石界的消防做的不錯,店鋪隻被燒了一半,也沒有人被燒死,不過損失不小。。。”趙奎說。
他們聽了,有點驚訝,五叔站起來,說:“邵飛,你行不行啊?有人燒你的店?你混的太差了,不行就給我們管好了。”
我聽着就窩火,田光皺起了眉頭,說:“是不是珠寶街的人幹的?”
“不至于,也沒有這個時間,我懷疑有人在針對我,上次。。。”我有點結巴的說着,看來,我是得罪什麽人了。
“怎麽了?說啊?”四叔不爽的說着。
我看着他們,我說:“有人來我們店裏偷石頭,手法很高明,阿福派人來看店,但是早上死了,現在又放火燒我的店,看來是針對我而來的。”
“我草,誰啊?邵飛,你這麽點背?”馬炮不爽的說着。
我看着他們,所有人都沉默了,我說:“我也不知道,我懷疑是王老闆,但是沒有證據,而且,現在又燒我的店,我覺得不是王勝,而是有其他人,但是,我實在想不到我得罪誰了,居然用這麽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
“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邵飛,你要小心點,要搞你的人,來者不善,先搞你的錢,在搞你的店,下一步就要搞你的人了,媽的,這個手法有點像是老雜毛幹的,當年馬幫解散之前,他就是這麽做的,派人到處偷我們馬幫的産業,然後燒我們馬幫的鋪子,最後殺我們馬幫的人,阿福跟我都是心有餘悸啊,老雜毛下手非常狠,看到阿福臉上的疤了嗎?就是老雜毛幹的。”馬文心有餘悸的說着。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怎麽可能?我又沒有得罪老雜毛?”
四叔五叔臉色難看,說:“會不會是沖着我們馬幫來的?早知道會這樣的,我們複出,老雜毛是不可能允許的。”
“不要危言聳聽,如果是沖着我們馬幫來的,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地位都比邵飛高,他要是打擊我們,直接就朝着我們來了,不至于找邵飛的,邵飛,你小心點,把事情搞清楚,這件事,我們都小心點,不要擴散出去,免得兄弟們人心惶惶的。”田光嚴肅的說着。
我們都點了點頭,我心裏有點揪心,媽的,到底是針對我,還是針對馬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