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鍾決定進去搞定哪些人,不然,我讓所有人看看你的德行。”田光冷漠的說着。
小咪流出來一行淚,看着田光,那眼神裏的絕望與憤怒,讓人同情,我點了一顆煙,焦躁的抽着,我怎麽都沒想到,我居然能走入這樣的絕境。
這個時候,門打開了,我看着吳海走出來,他摟着小咪,很憤怒的看着田光,身後走出來很多人,我站到田光那邊,所有人都瞪着我們,我内心有點狂躁的感覺,臉上的肉在抽搐,挑戰,我們在挑戰珠寶街。
雖然周會長那麽說,把我們馬幫襯托到了一個高度,但是那是不屑的諷刺,馬幫跟珠寶街相比,就是個玩泥蛋的公司,他們不會在乎的。
壓力陡然上升,這些人,沒人出點錢,就能把我們碾壓緻死,他們同時站在我們面前,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田光站在,瞪着他們,沒有絲毫的退縮,我也站在,雖然我内心在顫抖,但是我依舊站在田光身後,我雖然面對過無數次生死經曆,但是這次還是緊張,這種感覺跟生死是不一樣的,是一種精神上的鬥争,這種鬥争比肉體上的鬥争還要殘酷還要可怕。
“你到底想幹什麽?”吳海憤怒的說。
田光冷漠的看着吳海,說:“小咪要從我這裏買一股。。。”
“我明确的告訴你了,我們不會跟你們馬幫的人有任何交易,滾,不要惹怒啊。。。”吳海憤怒的說着。
田光邪惡的笑了起來,邪惡的看着吳海,說:“可是,小咪說她要買啊,是不是小咪?”
所有人都看着小咪,周會長說:“不用怕,我給你撐腰,你背後有整個珠寶街,不用怕他的。”
我有點覺得可怕,小咪居然成功的融入到了珠寶街,居然讓周會長給他撐腰,這個女人真的有點可怕。
小咪擡起頭,說:“是我要買的,贖身的錢,邵飛救過我的命,在緬甸,她救過我,我欠他一條命。”
小咪看着我,淚水嘩啦啦的流,我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我有點驚訝,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咽了口唾沫,壓力壓的我有點喘不過來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小咪擦掉眼淚,說:“吳海,一億兩千萬,你願意爲我贖身嗎?”
吳海看着我,又看着小咪,他點頭,指着我,說:“邵飛,你救過小咪,你是我們的紅娘,但是,今天我不感激你了,你要用錢買斷這段情義是嗎?好,我吳海願意給你,但是,給你之後,不要有下一次,如果,你們再敢纏着小咪,不要怪我不客氣,我們珠寶街不是好欺負的,不要把我的風度當兒戲。”
我看着吳海,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投資,隻是讓你投資,我沒有要拿錢買斷什麽情義,我現在需要投資,赢了我會給你回報的。”
“夠了,啊彬,給他開支票,不管是投資,還是贖身的錢,這筆錢,我們珠寶街出,邵飛,草莽出生的人,做事是會耍點手段,但是不要在我們珠寶街耍手段,記住了,這次以後,沒有下一次,否則,我讓你們馬幫怎麽覆滅的,在來一次,相信我們珠寶街,有這個能力。”周會長嚴肅的說着。
我看着吳彬寫支票,寫好了之後,走到我面前,伸手在我臉上拍了幾下,說:“小子,我真不知道你腦子哪根筋不對,居然選擇哪個破爛的地方也不要跟我們珠寶街做朋友,好,既然你要做敵人,我給你機會,讓你知道選擇地獄模式的快感,不要在來煩我的侄子跟侄媳婦,如果,在有下一次。。。”
他說着,就把支票塞進我上衣的口袋裏,我看着他,呼吸有點急促,我是緊張,也很憤怒,我沒想到,這件事最後會以對我的警告而結束。
小咪看着我,說:“邵飛,恩怨義絕,我不在欠你的了,所有的一切都斷絕了。。。”
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說什麽,我看到了小咪眼神裏徹底的失望與死心或許她曾經還對我抱有一線希望,但是我沒有幫她,而是跟田光一起壓迫她,所以她絕望了。
我看着支票,苦笑了一下,我說:“祝你們幸福,以後,沒有以後。。。”
田光什麽都沒說,轉身就走,我也跟着田光走了,很狼狽,很寂寞,那種無奈的焦躁感,湧上心頭。
我們下了電梯,外面很亂,我看着兄弟們把保安都給放倒了,那群保安挺沒用的,我們走出去之後,兄弟們都跟着,上了車,田光說:“還差多少?”
我深吸一口氣,柱子開着車走了,我看着支票,還差将近兩億,我們才能不至于輸了全軍覆沒。
馬文父子一股,小咪一股,兩億四千萬,我說:“還差将近兩億。。。”
田光捏着眉頭,我可以感受的到田光的壓力也很大,我說:“我在昆明,買了店鋪,一億四千萬,我抵押了,在貸款一些錢,應該夠。”
田光看着我,說:“去辦吧,這次,你分五股,我一股,馬文一股,王老闆一股,小咪一股,還有馬欣。。。”
馬欣隻投了兩千萬,所以我感覺的到田光不想給他算一股,我說:“這塊料子,她從頭到尾都參與了,料子漲價,她也能算一股的。”
田光點了點頭,說:“你的店鋪抵押了,我也抵押我的店鋪,一億四千萬,剩下的六千萬我搞定。”
我點了點頭,田光不讓我借錢,我算是很感激了,身上背債跟不背債,完全是兩種人生。
田光看着我,問我:“開窗怎麽怎麽樣?”
我靠在後座上,很疲倦,我沒有回到,但是田光似乎已經知道了,田光說:“九死一生,這次,我們賭的太大了,所有的身家都賭在上面了,還要兼顧公司,你的壓力很大,我感覺的到,公司的人,你不用管,我來對付,你把料子切好就行了。”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料子沒什麽切好不切好的,有貨就是有貨,沒貨,就是神刀,也切不出來。
車子停下了,我下了車,坐進自己的車裏,我說:“去昆明。。。”
車子朝着昆明開,我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剛才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我面對的可是整個珠寶街,哪裏的人,幾乎可以代表整個瑞麗最高端的珠寶界人士了,那種氣場,讓我膽寒。
并不是我膽子小,也不是我沒見過世面,而是那種氣場一緻對着你的時候,就會讓你覺得,你是個邪惡的人,他們是正義的,你本能的就産生了一種退縮的心裏。
與整個珠寶街爲敵,不是一件好事,小咪已經拿了贖身的錢,當然了,我隻是爲了買個保險,萬一輸了,這筆錢就沒了,赢了,我當然會給她,我不想靠威脅女人來自保,我會給他的,一定會的。
車子在下午到了昆明,我拿着房産證去到銀行做抵押,他們熱情的招待我,看了我的證件,房産證之後,很殷勤的給我估算,他們估算市值在一億六千萬左右,漲了兩千萬,昆明的房子在漲,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我說抵押一年,他們也同意了,但是當最後要簽字蓋章的時候,主管說我少了一個土地使用證,不能蓋章,我聽了就有點暈乎乎的,我以爲隻要有房産證就可以貸款,抵押,重來沒聽說過需要土地使用證。
主管說土地使用證是必須的,我說我沒有土地使用證,他說不可能的,每套房子都有的,在開發商那裏,就算沒有,隻要找開發商簽字,到土地局辦理一個就行了,但是現在貸款不行,他們必須要證件齊全。
我很郁悶,離開了銀行,坐在汽車裏,媽的,陳老闆,你這個王八蛋,你坑我,給我房産證的時候,居然不給我土地使用證,厲害,真的是老狐狸,姜還是老的辣啊。。。
我憤怒的砸着車玻璃,我努力的不要去求陳老闆,努力的不要在跟陳玲有什麽瓜葛,但是,媽的,命運一步步的把我逼到陳玲的身闆。
我拿着電話,打電話給陳老闆,電話通了,陳老闆很冷漠的說:“有事嗎?”
“陳老闆,我在你那裏買的樓盤,我準備抵押,但是,你好像沒有給我開具土地使用證啊,能幫我補辦一個嗎?”我笑着說。
雖然我在笑,但是手卻是握緊了拳頭,我真的想給他一拳。
“噢,是這樣啊,沒問題的,你等着吧,我有時間給你辦一下。”陳老闆應付的說着。
我還想說什麽,電話就挂了,我急忙打過去,但是電話關機了,我草,我把電話憤怒的握着,内心焦躁的想要咬人。
媽的,王八蛋,居然關機了,你應付我是嗎?讓我等着,我草拟嗎的,我等到什麽時候?老子現在缺錢。。。
我咬着牙,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爲什麽我就一定要求到這個王八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