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瑞麗,已經傍晚,我直接去了田光的酒吧,我到了田光的辦公室,看到田光正在看報表,我就有點驚訝,我說:“光哥,你居然也看這個東西,看的懂嗎?”
田光很嚴肅,把報表丢在桌子上,站起來,很頭疼的捏着鼻梁,說:“這玩意,比砍人還要難,這一堆數字,我總是不知道該把他們跟什麽對号。。。”
我笑了笑,說:“請個财務,一切都解決了。”
“嗯,準備讓馬欣做,我隻是提前看看,但是我發現,我根本就做不來,有些事情,根本不能假手于人,不過也不能一人獨攬大權。”田光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張奇的事,給你添麻煩了。”
“客氣,都是自家兄弟,幫一把是應該的,但是,我勸你還是好好收收他的心,别讓他跟馬炮一起鬼混,馬炮腦子有病的,這次幹的事,你覺得合理嗎?燒人家的車,還光明正大的,就算是報仇,也沒這麽報的。”田光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知道了光哥,我會教訓他的。”
“那邊的事安頓好了之後,就好好做事吧,打蠟村修繕的事情,我已經找人估算了,總體百分之八十損壞,算是面目全非了,如果要重新蓋的話,至少需要九個億,如果蓋樓的話可以省錢一點,但是,沒辦法,村子裏的人不同意,說什麽,會破壞風水,真的。。。”田光有點不耐煩的說着。
風水?看來打蠟村的人都很迷信,田光點了顆煙,使勁的抽了一口,說:“這邊的生意,割看一半給公司,我算是自斷一臂,我找人估算了一下,每年的收入大概在三千萬左右,對于修繕打蠟村來說,隻是杯水車薪,所以,我覺得還是賭石來錢快。”
我點了點頭,我說:“确實,賭石來錢是快,但是齊老闆死了。。。”
“不是還有王老闆嗎?”田光問。
我笑了一下,他并不知道王老闆的情況,王老闆哪裏也沒有天價的料子,都是一些開窗混差價的料子,想要賭幾個億的,在他哪裏沒可能。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窮走夷方急走場,我們還是得去緬甸。”
“可以,我們一起去。”田光說。
我聽了就點了點頭,心裏盤算着,田光看我有心思的樣子,就說:“有什麽困難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我笑了一下,我說:“我抓到了王青,他知道周老大藏在那裏,我一個人對付周老大很吃力。。。”
田光靠在沙發上,深沉的吸了一口氣,說:“我幫你。。。”
我有點意外,沒想到田光最終還是松口了,我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說完就伸出拳頭,他沒有理我的小孩子的玩意,而是站起來,走到紅酒櫃前,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說:“我沒有信心能赢他,所以,你要做好心裏準備,你要知道,當年有多少警察還有各方的勢力想要看着我舅舅死,但是,他還是堅強的活了這麽多年。”
我舔了舔嘴唇,我說:“知道,事在人爲,我們用非常手段。”
田光看着我,沉默了起來,最終沒有在說什麽,我也站起來,走到田光面前,看着他,我說:“光哥,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田光很意外我爲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就看着我說:“女人是工具,兄弟是情義,永遠兄弟重要。”
我擁抱了一下田光,他很意外,我沒有說什麽,離開了辦公室,雖然田光這麽說,但是我的内心并沒有徹底釋然,馬欣這個女人在搞事,以她的能力,一定會讓我們兩個都死去活來的,所以,必須得想辦法阻止啊,但是現在我沒什麽辦法。。。
離開田光的酒吧,已經天黑了,我們回酒吧,到了酒吧,我看到張奇在跟幾個兄弟一起喝酒,看到我回來了,幾個人都過來,說:“飛哥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看着張奇,他走過來,低下頭,撓了撓後腦勺,說:“對不起飛哥,我錯了,你罰我吧,我都認了。”
我看着他,有點于心不忍,也有點恨鐵不成鋼,我說:“沒什麽大事,男人有恩要還,有仇要報,但是下次聰明點。”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很意外,張奇倒是沒什麽意外,而是笑着說:“媽的,馬炮那個王八蛋,跟我說一起扛的,結果他什麽事都沒有。。。”
我瞪了張奇一眼,他立馬就低下頭,我說:“馬炮腦子有病的,你跟他一起玩女人,他一定跟你搞雙飛的,但是你讓他幫你扛事情?你要是真相信了,那麽你腦子就跟他腦子一樣,都是神經病。”
張奇很懊惱,我坐下來,說:“準備準備,我們去緬甸。。。”
“知道了飛哥,對了,我聯系了售樓部的小姐,咱們要不要買别墅?”張奇問。
我喝了口酒,我說:“買,明天見見。”
我剛說完,幾個小弟就有點着急,說:“飛哥,來人了。。。”
我端着酒杯,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十幾個穿着工作服的人,是王老闆,他的樣子我記得,這個瑞麗旅遊公司的大戶,五爺的客源,有三分之一是他拉去的,三十輛大巴車,每天能夠五爺帶去多少人?
是個财神爺啊。
我站起來,笑着說:“歡迎王老闆,隻是我的酒吧還沒有開業。。。”
“*,少他媽跟老子廢話,老子的三十輛車,怎麽解決?”王老闆憤怒的說着。
他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真的,一點都不給,我深吸一口氣,身後的張奇罵道:“你他媽的跟誰稱呼老子呢?是不是我燒你的車不過瘾啊?下次老子連你的樓一起燒了好不好啊?”
我身後的人都蠢蠢欲動,雖然對方人多,但是他們可沒有怕,王老闆更是蠻橫,直接推了我一把,把我推的後退了兩步,我的兄弟要動手,我立馬說:“都給我住手。。。”
在自己家的店裏動手?砸的可是我自己的生意,沒必要的,我看着王老闆,我說:“王老闆,一隻手值不值三十輛車的錢?當初,你廢了張奇一隻手,他燒你三十輛車,我覺得公平啊。”
“臭小子,你以爲你是誰啊?賤命一條,像你這種小混混,爛大街的,真的,你以爲你跟着五爺混出頭了是嗎?代理?*,你知不知道沒有我王勝,你們馬幫算個屁?你們一半的客源都是我拉過來的,還他媽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燒我的車?媽的,知不知道什麽叫自斷财路啊?”王老闆憤怒的吼着。
他一邊對我吼,一邊戳我的胸口,很嚣張,我笑了一下,是啊,他是給馬幫帶了一半的财路,但是跟我有屁的關系?給我賺一毛錢了?五爺可以給他面子,但是我不會給他面子。
身後的人都蠢蠢欲動,但是我走到王老闆的面前,我說:“王老闆,你說怎麽解決?”
“賠錢,道歉,媽的,給我跪下,寫保證書。”王老闆憤怒的說着。
我身後的人都很憤怒,張奇要說話,但是我攔着張奇,我說:“王老闆,錢我可以賠給你,但是張奇的手怎麽辦?”
“哼,有能耐就要老子一條手,沒能耐,老子廢了你也白廢,懂嗎?告訴你,我的三十輛車燒了,你們馬幫一天的損失就上百萬,我一天不開工,你們馬幫就一天别吃飯!”王老闆嚣張的說着。
我點了點頭,認真的看着王老闆,他之所以這麽嚣張,一是有錢,二是仗着對馬幫很重要,但是,對我來說,他隻是個仇人,而且,他不開工,他不要吃飯嗎?好像他的錢是給我們馬幫賺的一樣,我笑了一下,我說:“王老闆說的對,我小弟做的确實不對,這樣吧,你息怒,盡快開工吧,晚上,我請你在酒店吃飯,給你取錢,我讓張奇給你賠禮道歉。”
聽了我的話,所有的小弟都很不理解,王老闆倒是很嚣張,說:“你知道就好,告訴你,這件事,你最好乖乖的跟我道歉賠錢,要不然我生起氣來,你們馬幫不好過的,我倒要看看,五爺是看中你這個爛大街的混混,還是跟我合作。”
我點了點頭,說:“趙奎,去五爺的餐廳定位置,所有的兄弟都得去。”
趙奎有點不情願,看着我,很不解,我笑着說:“快去。。。”
我的笑容讓趙奎有點迷惑,但是他沒有猶豫,直接去點位置。
我說:“王老闆,燒你車的,不單單有我的兄弟,還有馬幫的其他人,我做主,凡是參與這件事的人,我都讓他們給你道歉。”
“對,還有那個馬炮,媽的,你最好讓他出來跟我道歉,要不然跟你們沒完,想想你們打蠟村,都他媽燒成灰了,我女兒是搞房地産的,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吧?年輕人學聰明點。”王老闆嚣張的說着。
我看着他搓着我的手指,就點點頭,我當然比張奇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