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麗大世界的門口,站着十幾個女人,都是衣不蔽體的那種,他們跟來玩的遊客聊天,時不時的說一些價錢,時而發出爽朗的笑聲。
我們的車子停下了,下了車,我帶着二指他們走上長長的台階,兩個人很羨慕似的,好像第一次到這種高檔的場所。
到了大廳,大廳裝潢的很皇宮一樣,頂上都是琉璃吊墜,地闆全部都是抛光的琉璃石鋪的,很透明,那種高檔奢靡的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
“飛哥。。。”
前台的小姐看到了我們,就跟我說了一句,我笑了笑,說:“帶我們去包廂。”
這個女服務員就笑着領着去包廂,進了電梯,服務員按了樓層,很快,我們就上了樓,門開了,她帶着我們走出去,來到一個包廂門口,說:“飛哥,這是給你預留的包廂,請進。”
我說:“上最好的酒水招待兩位大哥。”
“知道了飛哥。。。”
他說完就走了,我請二指跟三指進去,兩個人顯得有點傻眼,進了包廂,到處看了看,房間裏的電視機是一百寸的屏幕,沙發是名貴的沙發,裝潢很奢華,這裏本來就是瑞北第一夜總會,現在落在了小咪手裏,隻會更加的豪華,都是用錢堆起來的。
“坐。。。”我說。
他們兩個也坐下來了,二指一副笑面虎的樣子,而三指還是那副死人臉,這兩個人明顯的顯得有些局促。
田光坐在一邊,很自如,我站了起來,開着門,催了一下:“快點,别他媽的磨磨蹭蹭的,姑娘呢,還有酒水,都給我上來。”
我說完,就看着十幾個女人走了過來,每一個都花枝招展的,還有服務員推着酒水進來了。
我拉着幾個女人,推到沙發上,我說:“今天晚上要讓兩位大哥高興,知道了嗎?”
“知道了飛哥。。。”
幾個女人說了一句,就開始坐下來了,他們很有職業素養,知道該幹什麽,喝酒的也有,玩遊戲的也有,兒二指跟三指也不是什麽好人,玩慣了的,也不會拘束。
我看着他們很快就對灌起來了,于是就坐在了光哥的身邊,我說:“光哥,這兩個人他媽的跟土包子似的,弄島看來也并沒有多少錢。”
田光點了一顆煙,說:“這邊的毒,基本上都是從緬甸流出來的,但是,你見過那個緬甸的大毒枭過的是滋潤的?他們做這種生意,隻是爲了活着,形勢所逼,他們一生下來就生存在那種環境裏,不做那種生意就會生存不下去,賺的錢,基本上就是賭,輸了再去铤而走險,過的不是人的生活,所以,我才堅決不做毒的生意,我舅舅就是個例子,他每年賺幾千萬,但是卻要天天躲在緬甸,害怕被查,害怕被暗殺,不敢享受,賺錢有什麽意思?當了大哥又有什麽意思?等我當了馬幫的老大,做了舅舅的繼承人,我就要改變這一切。”
我點了點頭,田光是出來混的,但是他不是一根筋,相反,他很有自己的主見,更有自己的追求,我很希望看到他成功,當然,他成功,就是代表着我成功。
“喝,我草,你給我喝。。。”
我看着二指拼命的在灌一個女人,捏着嘴,往哪個女人的嘴裏灌酒,很慘,哪個女人喝不下去了,吐了出來,二指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罵道:“草拟嗎的,吐老子一身的,會不會玩啊?”
我看着很不爽,想要站起來,田光拉着我,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他做了這行,就要守這行的規矩,喝不下去,就得受罰,你不用同情她。”
田光對于女人的冷漠有點讓人發指,我拿了一顆煙,看着二指,他很不爽的樣子,周圍的人都有點害怕,我拿起一顆煙,還是走了過去,我說:“不能喝就滾出去,滾啊。。。”
我把那個女人拉起來,讓他出去,然後坐下來,我說:“二指老大,我賠你喝,高興嘛,何必要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呢,來來,喝一杯。。。”
他聽了我的話,就跟我碰了一杯,然後狠狠的喝了一口,他笑着說:“邵飛兄弟,男人出來玩就要玩個痛快嘛,他讓我不爽,就打咯,邵飛兄弟不會心疼吧?”
“女人,有什麽好心疼的?玩玩嘛,玩不起,就别做這行,是不是?”田光笑着說。
他走過來,跟兩個人碰了一杯,兩個喝了起來,喝着笑着,我站起來,離開了房間,田光明顯的是要趕我走,他知道,我不适合這種場合,他知道,我放不下尊嚴跟這種亡命之徒應酬,他也知道,我可能會爲了女人而壞事,那怕是一個不相幹的女人。
我吐了口氣,這個時候,看到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優雅高貴的黑色蕾絲長裙搭配同色系的黑色襯衫,一雙駝色粗跟高跟鞋,打造出高貴優雅的造型,變得成熟又有韻味,她的妝很厚,臉蛋也很漂亮,濃眉大眼的,紅紅的嘴唇讓人有股熱火的感覺,皮膚在燈光下顯得蒼白,我看着她站在我面前,臉上還紅通通的。
“對不起飛哥,我給你惹麻煩了。。。”
我笑了笑,我說:“沒事。。。”
我說完就四處看了看,我說:“做這行多久了?”
她看着我,說:“兩年了。。。”
我拿出一顆煙,伸手找火機,但是我從來都不裝打火機,所以找了一圈,沒找到,這個時候她拿出來打火機給我點着了,我笑了一下,說:“謝謝。。。”
她笑了一下,說:“沒事,謝謝你飛哥,讓我脫身。”
“沒事。。。”我撓了撓頭,這個時候,田光出來了,他看到我跟這個女人在說話,就說:“進去陪客吧,你惹他們不高興,晚上就把他們哄好。”
我聽着就有點不爽,我說:“裏面那麽多女人,不差他一個。。。”
田光冷冷的看着我,說:“進去。。。”
我還想說什麽,這個女人立馬低着頭,走了進去,我有點生氣,我知道她不想讓我們爲難,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田光對于女人,真的是絕情,這個女人之前就得罪了那兩個混蛋,現在進去,不被灌死才怪。。。
田光拿着煙,在大拇指上敲了兩下,放在嘴裏,伸出手,我看了一眼,把火機給他,他拿着火機點着了火,抽了一口煙,然後把打火機丢在了門口的垃圾桶裏。
我看着有點無奈,他說:“這種女人就是垃圾,用可以,用完就得丢掉,不要對女人有任何幻想,特别是夜場的女人,懂了嗎?”
我狠狠的抽着煙,把煙頭狠狠的按在垃圾桶上,很不服氣,我可以說我很天真,我也知道我的天真在夜場裏活不了多久,但是我本來就不想在夜場裏面混,所以,瑞麗大世界我都沒有管理,直接交給小咪去打理。
我爲的是什麽?就是爲了保持我那一份僅有的天真,但是田光在一點點的殺死我這一份天真,他要我變得跟他一樣,冷血。
田光說:“讓他們玩,等會,找幾個人揍他們兩個一頓。”
我看着田光,我有點意外,我問:“揍他們?爲什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
田光看着我,說:“四眼在跟萬龍打,這兩個王八蛋卻在這裏花天酒地,你覺得萬龍會怎麽想?”
我聽到田光的話,就笑了一下,我說:“萬龍越慘,他們兩個就越倒黴。”
田光沒有多說什麽,抽着煙就離開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兩個王八蛋,錢不是白拿的,我看了看隔壁的房間,兩個人的手下都在裏面坐着,他們都不是好惹的,所以想揍他們兩個很難。
光哥就是要把他們兩個出來玩的事情捅出去,這樣萬龍知道了才會不爽,今天晚上他在弄島浴血奮戰,但是這兩個戰友卻在外面玩,換做誰,誰的心情都不會好的。
但是,誰能出手呢?我們肯定不行了,如果我們的人直接動手,那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了,我現在必須要打了他們,還得讓他們不敢聲張。
唯一能讓他們不敢聲張的就是警察,我看了看手表,随後下樓,我去找小咪,來到了大堂,我跟大堂經理說:“讓小咪過來見我。”
“對不起飛哥,小咪跟,跟她朋友。。。出去了。。。”大堂經理結巴着說。
我擡頭看了一眼,我草,這個娘們,我說:“讓老五來見我。”
經理趕緊去打電話,我在大廳裏坐着,過了一會,老五走了過來,身後跟着幾個人,看到我,就說:“光哥今天來了?不是找事的吧?”
“我草想找你的麻煩,你他媽早死了,放心,不會的,一會報警,說你們這裏有人鬥毆。”我說。
“我草,誰他媽敢在我店裏面打架?老子弄死他。”老五不爽的說。
我笑了一下,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我說:“我說報警就報警,我說有人鬥毆就有人鬥毆,今天的場子我包了,行不行?”
老五看着我,有點不服氣,但是還是說:“行,現在你是飛哥嘛,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咯。”
我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如果,我連這點面子都沒有,那我還是個屁的飛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