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了碼頭,我們幾個下了車,但是在楊瑞家的停靠岸,我看到了十幾輛車,面包車居多,一輛豪車打頭,我看着這架勢,就有點蒙圈了,媽的,什麽意思?我感覺有點不好的預感。
我重重的關上車門,跟*走到了岸邊,我看着船上面人影晃動,還有低沉的悶哼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被擊打一樣,我立馬意識到了什麽,我說:“草,快叫人。”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有點惱怒的說:“邵飛,你玩什麽把戲?”
他還沒有說完,突然,從船上下來十幾個人,把我們給包圍了,我們帶的人不多,我隻帶了他們兩個,而*也知道了三個幫工而已。
我們被包圍了,我看着走過來的人,是喪彪,他手裏拿着刀子,說:“媽的,就知道你回來,邵飛,錢帶來了嗎?”
我聽着,就說:“帶來了。。。”
“那就請邵飛兄弟上船說話吧。”喪彪冷冷的說着,他說完十幾個人就朝着我走過來,張奇跟趙奎都圍着我,說:“飛哥,别理他。。。”
我揮手,大氣的走出去,我不怕他,他要拿錢,就不敢傷害我,但是*不樂意了,說:“喪彪,認得我嗎?”
“喲,陳老大,才看見啊,對不住了,現在沒工夫招待你,哥們忙正事呢,有時間請你喝茶。”喪彪不買賬的說。
*很惱火,說:“你他媽的,邵飛是我們馬幫的人,你什麽意思?你要是敢動他。。。”
喪彪沒理會*,直接上了船,十幾個小弟把船圍的死死的,讓*氣的狠狠的踢了一腳,但是他也無可奈何,人家根本就不買他的賬。
我上了船,隻有我一個人,我一上來,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我進來船艙,看着倉頂上吊着一個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嘴裏還在吐血,是楊瑞,很慘。
我一進來,突然背後有人勒住了我的脖子,兩個人伸手摸我的腰,把我的槍給摸走了,我心裏有點緊張,但是沒有輕舉妄動,我看着坐在椅子上,低着頭在大口大口米粉的人,他稀裏嘩啦的吃着,跟這裏的環境氣氛有點不搭調,沒有人說話,都在冷冷的看着我。
我也沒有說話,隻是等着,隻是,我不知道楊瑞能不能等,我看他,已經被打的快要死了,我不知道我說,楊瑞爲什麽要挨打,沒有道理。。。
這個人不是很胖,中等體型,背後紋了個骷髅頭,很大,很嚣張的樣子,刺頭,年輕的很,三十多歲,手指斷了幾根,金表很晃眼,光着膀子,大汗淋漓的樣子。
過了一會,他把筷子給折斷了,丢在了碗裏面,喪彪遞上去餐巾紙,他胡亂的擦了一下,然後丢在地上,站了起來,很高,有一米八九的樣子,也很壯,他看着我,嘴巴裏還在嚼着米粉,眼神不善,表情冰冷,給人一種驚駭的感覺。
“錢帶來了嗎?”
我聽到他的話,就點點頭,我說:“帶來了。。。”
他笑了一下,說:“一千五百萬,不是小數目,你裝那個口袋裏了?我怎麽沒看到?”
我說:“卡裏面。。。”
他臉色有點難看,說:“那你的意思,我還得自備刷卡機咯?”
我看着他冰冷的臉色,我說:“三天。。。”
他走過來,朝着我胸口就踹了一腳,把我踹的倒退了幾步,倒在地上,我捂着胸口,很疼,我真的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這個時候過來幾個人,抓着我的頭發,把我拉進去,他又踹了我一腳,然後冷冰冰的說:“你他媽的說三天就三天,你以爲你是誰啊?”
我嘴角流出來一絲鮮血,我說:“這兩腳我認了,但是我告訴你,這是瑞麗北城,你不給我面子無所謂,但是,你不給五爺面子。。。”
他聽了,就笑起來了,哈哈大笑起來,說:“五爺,哈哈,五爺,他媽的算個鳥啊。。。”
他說完身後的人都跟着笑,我聽了很惱火,我想要站起來,但是被兩個人壓着,身後還有十幾個人圍着,我是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他們,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這麽狼狽。
他走過來,說:“小子,告訴你,我誰都不怕,誰他媽的欠我錢,到期還錢,不還?就是他媽的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不給面子,别他媽說五爺了,就是東城老雜毛的面子老子也不給。”
我聽了,很驚訝,沒想到這個人這麽狂妄,他伸手,接過我的槍,伸手看了一眼,說:“五四?哼,*崽子,拿了把破槍,就他媽以爲自己能耐了,草拟嗎的,老子在緬北玩槍的時候,你算個蛋啊?”
突然,他朝着我的腦門上砸了一下,我頓時感覺到鮮血流下來了,很疼,幾個人把我丢在地上,我想爬起來,但是突然聽到了槍聲,我感覺到強大的氣流在我身邊摩擦,很燥熱,我心驚膽戰。
我麻木的四處看了一眼,地上都是窟窿,他開槍了,在我身邊開了幾槍,我擡頭看着他,他冷笑着,那種眼神,讓我感受到了發自内心被侮辱的感覺,但是我沒有辦法站起來,我知道,他才是狠人,是亡命之徒。
他把槍丢在地上,說:“現在不适合玩槍了,小朋友,以後别亂玩槍,會出人命的。”
我沒有說話,看着他坐回去,靠在椅子上,身後的小弟給他披上衣服,他拿了顆煙,點着了,狠狠的抽了一口,說:“刷卡是吧,給他耍,算一千七百萬,兩天,漲兩百萬的利息。”
我被拽了起來,他們從我的身上搜出來卡,然後讓我刷,我說:“我隻有一千五百萬。。。”
他笑了一下,說:“沒關系,打欠條,五毛的利息。。。”
我看着他,有幾個人拿着紙筆,寫了拮據,也不管我願意不願意,就拿着我的手在拮據上按手印,我心裏很惱火,這幫人簡直是土匪,但是我不能反抗,我必須得忍着,媽的,等出去了,我們在慢慢的算。
桑靈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他,我們怎麽可能會遇到這種事?
我心裏越發的恨桑靈了,但是我知道,狠她沒有用,還是我自己沒有本事。
我的卡被刷了,他站起來,把楊瑞的借據給我,說:“我們隻圖财,很講規矩的,隻要你按時還錢,我們是不會爲難你的,不按時還錢,就是他這個下場,知道了嗎?還有,弄島二廠大四方随時歡迎你來玩,就看你有沒有膽子來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咽了口唾沫,都是血,屈辱的血,他說:“倉庫裏放了一塊原石是你的貨是吧?我先帶走了,算是抵押吧。”
我聽了之後,立馬說:“不行,錢我會還你的,東西你不能帶走,我給你支票。。。”
我說着就要下船去拿支票,但是立馬被喪彪踹了一腳,他把我踹到地上躺着,我很惱火,看着十幾個人把原石給搬出去,我想阻攔,但是被幾個人給壓着,他蹲下來,看着我,說:“小子,我要的東西,就是馬武那個老不死的要拿不走,我明白的告訴你,這塊料子,我覺得價值幾千萬,我想要,隻是找個借口把他給搶走而已,懂了嗎?不服,來幹我。”
他很嚣張,非常的嚣張,我看着他把煙頭丢在地上,轉身就走了,我對着外面吼道:“攔住他,把料子給我留下。”
我知道,我不能再人了,料子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留下,這關系到我們後續的計劃,關系到田光的計劃,關系到我們今後的每一步,所以,我不能讓這個意外發生。
突然,我聽到了外面的慘叫聲,我知道趙奎他們動手了,但是我也知道,我們的人很少,根本不可能攔下他們,但是就算是拼命,我也得攔着。
我瘋狂的掙紮着,從幾個人的壓制下掙脫起來,我下手非常的狠,朝着要害打,幾個人都被我打的趴在地上,我也沒有去管楊瑞,直接下船,我看着岸上已經打起來了,趙奎跟張奇都在拼命,但是對方人太多了,他們兩個被包圍了,根本就阻止不了他。
我吼道:“給我站住,把料子還給我,草拟嗎的。。。”
我沖過去,就被人給攔住了,我拳腳揮舞着,瘋狂的打着,但是很快就被人給按住了,他們人太多了。
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人把料子擡上車,*走了過去,生氣的說:“萬龍,你他媽的什麽意思?這是五爺的料子,你敢動?”
那個人斜着眼看着*,不屑的說:“是,怎麽樣?聽說你們馬幫的人都很能打,老子就是想見識見識,看看你們隻是會窩裏鬥,還是真的能打,老子在二廠等你們,有種就過來找老子,沒種,就他媽在北城憋着,憋死你們個王八蛋。”
他說完就上了車,根本沒給*面子,我看着車子揚長而去,無可奈何,媽的,所有計劃,都被打亂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