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之後,就開始做家務,拖地,洗衣服,刷鍋洗碗,把一切能做的都給做好,媽媽醒來的時候,沒有跟我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在做早飯。
沉默,氣氛很生冷,我知道,想要媽媽心情變好,對我重新改觀,需要時間,但是,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公盤,還有十天就開始了,雖然從瑞麗到緬甸需要辦理簽證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的時間還是很緊迫,我還需要錢,需要一大筆錢。
吃完了早飯,我跟韓淩下樓,在小區的門口,我看到了趙奎跟張奇,兩個人一個坐在後車廂上抽着煙,一個靠在門口抽煙,臉色都很迷茫的樣子。
“飛哥。。。”
看到我來了,張奇趕緊從後座上跳下來,我走了過去,兩個人都對着韓淩笑了笑,喊了一句“大嫂。。。”
這兩個字讓韓淩很害羞,但是又沒有拒絕,而是腼腆的笑了笑。
我們上了車,直接去學校,張奇問我:“飛哥,怎麽了?”
我說:“沒什麽大事,就是我媽媽不讓我在出去了。。。”
張奇聽了就皺起了眉頭,說:“飛哥,男人做事。。。”
我說:“别廢話,你不懂。。。”
我很憂愁,一方面是我媽媽,一方面是我的事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選擇,如果兩者沒有沖突的話,我能左右好,但是現在兩者産生了沖突,我就必須要權衡左右。
到了學校,我下了車,我說:“你們兩個随便玩玩,瑞麗那邊你們多盯着,有什麽事,你們做主就行了。”
兩個人點了點頭,就開車走了,我拉着韓淩的手,像普通的大學戀愛生一樣走進了學校裏。
來到教室,韓淩給我補習,把之前兩個月導師的課都放給我看,我很認真的看,因爲要期末考試了,雖然考試的分數隻占到百分之三十左右,但是我還是要考好,畢竟不想挂科,挂了還要補考,重要的還是導師的品鑒,雖然我在導師的眼裏,早就淪爲了放任自流的羔羊。
快要期末考,大家都在突擊背書,大學就是這樣,更多的人都沒有放在學習上,最多的就是去做家教,考證書,想要考研考博士的會多學一點,以前我也想考研考博士,但是現在不想了,所以,我就放棄了讀書。
我現在的目标就是順利的把剩下兩年的大學生涯讀完,拿到畢業證。
我的記憶裏還算好,看的很容易就記下了,上了一天的課,頭疼腦漲,很久沒有這種充實的感覺了。
中午在食堂吃完飯,我拉着韓淩的手,走在學校的草場上,找了一張藤椅坐下,我心不在焉,還是想着用什麽辦法來沖媽媽那裏找到離開的機會,但是又不能讓她發覺什麽,這很難,她已經有戒心了,所以,我想要騙她就很難了。
韓淩說了一些什麽,我回過頭來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們兩個對視着,她有點生氣的樣子,我說:“對不起,我心裏有點事。。。”
“看出來了,邵飛,跟我說說好嗎?說不定我能幫到你。”韓淩說。
我聽了之後,就抓着韓淩的手,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在外面做什麽事,韓淩噘着嘴,不高興的樣子。
我很無奈,現在沒有辦法,說不定說出來,韓淩也可以幫我,我說:“韓淩,我想去緬甸,末考之後,但是,媽媽一定不會讓我去的。”
韓淩看着我,就皺起來眉頭,說:“很重要嗎?一定要去嗎?”
我點了點頭,說:“人生的軌迹可能就會在哪裏改變,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去,但是媽媽那邊。。。”
韓淩低着頭,說:“你可以說跟我回保山了,見我父母,阿姨不會反對的。。。”
我聽到韓淩的話,心裏突然一震,我急忙摟着韓淩,在她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她并沒有笑,也沒有開心,而是闆着臉,我冷靜下來了,韓淩說:“邵飛,阿姨其實說的很對,我們都不要求你賺多少錢,我們隻想你平平安安的,所以,我求你了,不要在去做冒險的事了。”
我看着韓淩,将她摟在懷裏,我說:“知道了,我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謝謝你韓淩。。。”
韓淩沒有說話,而是窩到我的懷裏,我們兩個就這麽安安靜靜的相互擁抱着,用彼此的身體心靈來感受彼此的愛意。
這份安甯,被電話聲打破,我看着電話,是馬玲打來的,我看了一眼韓淩,她說:“去吧。。。”
我笑了笑,摸了摸韓淩的頭,然後站起來,到一邊去打電話。
“喂。。。”
我說了一句,很快就聽到了馬玲的話,她說:“桑靈那個賤人來上班了,但是麻煩也來了,有一個二廠的人來要錢,要麽給錢,要麽給人,你說我怎麽辦。”
我深吸一口氣,桑靈啊桑靈,你真的是個賭鬼啊,我說:“多少?”
“七十萬。。。”馬玲說。
我點了點頭,還不算很多,我說:“給吧。。。”
“那這個無底洞我要填到什麽時候?”馬玲問。
我看了看時間,後天末考,在家裏我要呆三天,一共五天時間,公盤還有九天,我剩下四天的時間對付馬欣*還有五爺他們,時間很緊,但是越是緊迫越是出其不意。
我說:“九天,在忍九天就好了,把錢給了,大方一點,給完了之後,讓她去找你妹妹,把我們要賭石的消息放出去。”
“我妹妹不喜歡賭石,你确定這個女人說的一定會有用?我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馬玲說。
我笑了笑,我說:“你妹妹不喜歡賭石,但是你喜歡賭石啊,你要是赢了,對你妹妹會有威脅嗎?她爲了阻止你,一定會參與的,但是我們得做一點事情刺激她一下,比如,找那位馬幫的二爺,請他出來,給一些大紅包之類的,也可以讓他做你公司的大鍋頭之類的,你看着辦好了,我相信五爺跟你妹妹都不願意看到,而這個時候,那位二爺一定很樂意接受你的錢,。”
“邵飛,你真的很陰險啊,二爺把我爸爸給打了,跟我爸爸是死對頭,以前他脾氣很硬,很臭,但是現在我爸爸已經做總鍋頭了,二爺沒有機會了,如果我請他出山,用的還是馬幫文化的名号,那麽他就是脾氣再臭在不願意跟我合作,他也會出來的,畢竟,是他翻身的機會,如此,我賺的錢越多,我妹妹就越不安。。。”馬玲說。
“我發現你變聰明了,是不是我那一拳把你打開竅了?”我笑着說。
馬玲冷哼了一聲,說:“别開玩笑,我現在心裏很不爽,最好我的事能辦成,否則,我做出來什麽事,我自己都無法預料,對了,*那邊怎麽辦?他來找我了,也想見你,他知道我跟你關系好,所以想要通過我來拉攏你,意圖很明顯,你要怎麽辦?”
我聽着無奈的笑了一下,*是一匹豺狼,他拉攏我?絕對不可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五爺,田光赢的很容易,是五爺讓他赢的,但是五爺會讓田光獨大嗎?不可能,在五爺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絕對不會讓田光一家獨大的。
*雖然現在丢盔棄甲,但是他還活着,他的錢還在,勢力還在,所以想要東山再起不難,五爺沒有急着讓田光收拾掉他,就證明五爺還留着*牽制田光,而下一次他們兩個決鬥的時候,就是五爺宣布馬幫重新成立的時候。
隻是我覺得有點奇怪,五爺爲什麽不打鐵趁熱,直接宣布馬幫重新複出呢?還是他想穩一穩,看看别人的态度呢?
對于内部什麽情況,我不知道,沒有資格參與,所以有很多事情,我都無法預料,五爺在等什麽,我并不知道,田光又有什麽信心一定能幹掉*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就是一個被邊緣化的馬仔,但是卻操着大佬的心,好累。
我說:“知道了,我回去見一面吧。”
“跟黃鼠狼打交道,希望你家裏的雞備的多。”
馬玲丢下這句話就挂了,我們都知道*是什麽東西,所以,該怎麽對*,都心知肚明。
我挂了電話,看着韓淩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就這麽一直坐着,沒說話,我拉着韓淩,我說:“走,逛街去。”
韓淩笑了笑,站起來,跟我一起離開了學校,我們直接打車去的步行街,在車上,我聯系了他們兩個,讓他們到步行街找我,晚上一起吃飯,順便給周娜還有趙奎找一次機會。
韓淩告訴我,周娜每天晚上都會偷偷的打一個電話,有時候高興,有時候生氣,心情變得捉摸不定,脾氣也變得喜怒無常,從種種的迹象看來,周娜是喜歡上某個人了,但是還沒有表白,所以被對付的态度折磨的死去活來的,這也難爲了周娜這個女漢子了。
其實我對趙奎有點歉意,自從他跟了我之後,就真的是刀山火海走,上次還被*給抓了,差一點就丢了小命,我知道趙奎不是一個花天酒地的人,所以,我從内心也想讓趙奎跟周娜有一個好結果,要不然那天他死了,我會覺得對不起他,他有了安穩的家室,我内心上至少會好過一點。
這就是兄弟,希望彼此能有家有室,留下一個火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