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隻剩下了紅色,手中的鐵棍盡情的揮舞着。
黑色的衣服,在華麗的大廳裏形成了一道洪流,将前來阻止我的人轟散,我的人像是一股黑魔一樣,朝着電梯的心髒紮了進去。
我走在前面,把電梯裏的人圍堵在裏面,不讓他們出來,他們像是甕中之鼈一樣,根本沒有還手之地。
“邵飛,你他媽的,找死,我愛才,放你一條生路,你他媽的,得寸進尺。。。”
*吼了一句,我回頭看着*,趙奎還有張奇也都回頭看着,我們渾身都是血,但是都是敵人的鮮血。
我不希望打架,但是也不怕打架,既然打了,那就來一次厲害的吧,我拿着鐵棍朝着*走了過去,他看着我,完全沒有害怕,這個時候,從四面八方的樓梯裏,走出來不少的人,都是*的人。
他看着我,一副要幹掉我的樣子,但是我沒有停下腳步,趙奎跟張奇兩個人,拿着鐵棍,朝着樓梯口走過去,兩個人站在樓梯口,瘋狂的揮舞着鐵棍,特别是趙奎,他已經瘋了一樣,非但不懼怕樓梯上的人,反而一鼓作氣殺了上去,把下來的人逼的倒退,很多人都倒在樓梯上,形成了踩踏。
我沒有管,隻是朝着*走,我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我,說:“邵飛,你知道後果嗎?你就這麽點人,能狂到什麽時候?我給你機會,住手,跪下來跟我認錯,我既往不咎,否則。。。”
我猛然舉起手中的鐵棍,朝着*的腦袋上就砸了下去,我說:“*。。。”
我一棍打到了他的頭上面,*的腦袋被我開了瓢,我心中憋着的怒火,全部都撒出來了,我看着*痛苦的倒在地上大吼,我沒有管他,看着從外面進來的人,黑壓壓的一片,我把手裏的鐵棍丢在地上,從口袋裏拿出來一顆煙,點着了,放在嘴裏狠狠的抽了一口,拉着小咪,從容的走了出去,我吐着煙霧,看着柱子朝着大廳裏面走,他說:“飛哥,光哥在等你。。。”
我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突然,柱子把卷砸門給拉下來了,身後的一切,都變得黑暗了,那些喧嚣的聲音都停止了,我笑了一下,低頭看着小咪,我說:“原來也挺過瘾的,但是有點壞。”
小咪摟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喜歡這樣的你。。。”
我笑了笑,牽着小咪的手,走到車裏,發動寶馬車,油門踩到底,有速度來宣洩我心中的激情,那轟鳴的馬達聲,猶如我此刻的心聲一樣,在瑞麗大道上瘋狂的奔馳着。
我回到了田光的酒吧,帶着小咪,走進田光的辦公室,看着田光在拿着手機,在沉默的等着,馬欣依然優雅的在喝紅酒,我坐下來,田光沒有招呼我。
突然,田光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過了一會挂掉,說:“瑞麗大世界搞定了。。。”
我聽着皺起了眉頭,沒想到柱子他們這麽麻利,我剛走,他們就把瑞麗大世界給搞定了,我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田光的電話又響了,他說:“畹町那邊也搞定了。。。”
我皺起了眉頭,聽着田光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每一次電話來,都代表田光打赢了一個地方,他早有準備,所有*的店,他都有安排人手過去。
我聽着,有二十多個電話打進來,他那裏來的這麽多的人?我很好奇,他居然對*形成了圍剿之勢,他到底有多少力量,田光真的深藏不漏啊。
我們在辦公室裏一直等,等了有一個多小時,田光接到了最後一個電話,他接完電話之後,就站了起來,說:“四眼拿下了*的勐卯餐廳,把*的老窩給捅了。”
我聽了就點了點頭,難怪,原來有四眼的人幫田光。。。
馬欣站了起來,看了看時間,說:“爸爸也應該收拾殘局了,總鍋頭的位置是時候出現了,走吧。。。”
我聽到他們的話,心裏很震驚,原來,這一切都是五爺準備好的,雖然之前他們有跟我說過是五爺授意的,但是直到從馬欣的嘴裏聽到五爺要收拾殘局了,我心裏才知道,原來,這根本不是田光想打不想打的問題,而是五爺需要打了,他要借這次亂局做總鍋頭啊,這麽多年沒有總鍋頭原來隻是缺個理由而已。
我苦笑了起來,五爺,你真牛逼,一切都在你的算計當中啊。。。
我們離開了酒吧,我開着車,帶着小咪,跟着田光,朝着五爺的餐廳開,路上都是警車的聲音,我們沒有管,我知道這次有很多小弟要被抓,但是沒關系,隻是打架而已,會放出來的。
做大事,總要有人犧牲。
車子開到了五爺的餐廳,我看到門口站着很多人,那個叫做阿福的胖墩站在門口,我知道,他好像是三鍋頭之類的,處理馬幫的對外事情吧,算是打手吧。
他見到了我,伸手攔着,說:“馬仔沒資格進去。。。”
我聽到了他的話,心裏很難受,我現在終于知道馬仔這個詞是從哪裏來的了,原來是從馬幫傳出來的。
我隻是田光的小弟,今天我事情這麽大,來的人肯定都是馬幫内部頂級的人物,我這個馬仔當然沒資格進去了。
田光說:“等到了花街節,我讓你做我的二鍋頭,到時候,你就有資格了。”
他說完就拍拍我的肩膀,我笑了笑,點了點頭,自覺的站在了門口,田光走了進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牽着馬欣的手,我很心酸。
我他媽的,隻是個馬仔啊。。。
但是沒辦法,事實就是如此,我就是個馬仔,馬幫是個極其團結講究規矩的商業性的古老團體,别管你多牛逼,在馬幫,你就得按馬幫的規矩辦事。
我看着一輛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飯店的門口,看着一個個中年人,老年人在一幫人的簇擁下走到門口,有的能進去,有的則跟我一樣,隻能站在門口等着。
我們一句話都不說,對于裏面是什麽情況,我以前覺得我可能不會在乎,但是現在,我非常想知道,真的,我很想知道裏面的那些大佬到底在讨論什麽。
但是我沒有資格。
我人生第一次産生了野心,是那種對權利,對地位渴望的野心,這種心裏變化跟以前不一樣,跟賺錢不一樣,我也不知道有什麽不一樣,但是我知道,我内心變了。
我們在外面等着,烈日炎炎,我的電話響了,是張奇打來的,他跟趙奎跑出來了,但是手下有七八個小弟都進去了,我讓他們不要着急,事情結束之後,我就會撈人。
我挂了電話,在等着,突然,我聽到了一陣陣的吵鬧聲,猛然玻璃被砸碎了,一個圓形的桌子從樓上丢了下來,重重的落在地上,這讓我的内心受到了驚吓。
樓上發生了什麽?
“你有什麽資格做總鍋頭,你被人家打的把馬幫都解散了,我要是你,就直接死了算了。。。”
“二叔,你别這麽激動。。。”
我聽到一陣争吵聲,看着一個老頭被一行人從裏面給架着,他的頭上都是血,而五爺也在裏面,五爺捂着頭,我有點驚訝,我草,五爺被打了,這個老頭到底是誰?居然敢打五爺。。。
在我的驚訝之中,我看着這個老頭,被十幾個人強行給拉出來了,他還在掙紮,吼着:“馬武,你這個廢物,你把馬幫解散過一次了,還想解散第二次嗎?我不服,我不服。。。”
他不停的吼着,但是根本沒用,直接被十幾個人給拉出來按到了車上,我還沒有看清這個老頭的長相,車子就被強行開走了,這個時候,我看到走出來十幾個人,快速的把門給關上了,裏面的什麽情況我都看不到了,我内心跟驚訝,也有點波瀾萬狀的感覺。
我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知道,有人在反對五爺,而且,地位不低,難道,這個人就是馬玲口中的二爺。。。
我不能猜測,隻能等,所有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等了一個多小時,那緊緊關閉的大門終于打開了,我看着大廳裏面擺了很多座位,上面坐着五六個人,田光馬欣都站着,沒有資格做。
這個時候,我看到一輛車開了過來,幾個人從車子裏面下來,然後拽出來一個人,我一看這個人,很驚訝,居然是*,他捂着腦袋,頭上都是血,拽着他的人是四眼,我看着四眼拽着*走進了大廳裏,然後很快就退出來了。
我看着四眼,他也看着我,說:“洗牌了,我們都上位了。”
我聽着有點驚訝,他的話聽不出來高興與否,我感覺四眼也很迷茫,跟我一樣,這個時候我也很迷茫,對于明天我們都不能猜測到會發生什麽,而我們此刻,也感覺到我們作爲棋子的那種強烈的感覺。
是的,我們都是棋子,我是田光的棋子,田光是五爺的棋子,我們走的每一步,都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而*,就是那顆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