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口的料子也算是老場口吧,出色也算是高,而且這塊料子有蟒帶,有松花,可賭性很強。
我拿着料子走到齊老闆面前,我說:“齊老闆,這塊料子多少錢?”
齊老闆沒看料子,說:“二十五萬。”
我一聽二十五萬,心裏就樂了,媽的,這塊料子頂多兩萬,你真的是往高了要啊,這可是隻有拳頭大小的小料子還是蒙頭料子,你要二十五萬?
我沒有多說什麽,我說:“二十五萬就二十五萬,光哥,你出二十五,我出五萬,我們還是三七開。”
田光點了點頭,我就跟齊老闆去付錢,這次料子比較小,賭的也比較小,但是有意思,也挺驚心動魄的,我看看這塊料子能不能賭個上千倍的翻本回來,然後我在好好敲打敲打齊老闆,我讓你跟我賭氣。。。
我付完錢,就把料子拿給師父,我說:“沿着這個蟒帶跟松花,你給我擦皮。”
這是這塊料子最完美的切法,先把蟒帶給擦開,看個色,有沒有綠,有多少,擦一半留一半。
師父說:“沒镯子位,幹脆切了吧。”
我擺擺手,我說:“先擦,我看看再說,畢竟我可是花了十倍的價錢買這塊料子,我得上心是吧。”
我說完就看了看齊老闆,他也不意外,隻是笑了笑,但是皮笑肉不笑的,我也沒理他,師父也就不多說了,開始擦石頭。
切割機不停的在轉動,砂輪沿着料子的蟒帶開始擦皮,料子小皮薄,很快就給擦掉了一層皮。
師父拿着皮殼一看,高興的說:“哎喲,這個蟒真不得了,你看下面,透着綠呢,指定是個滿料,要是切開了色正種好,料子就大發了。”
我看着料子,擦口透着綠,但是還不好分析這是什麽綠,因爲表皮還覆蓋着一層白色的包衣,也不好判斷種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塊料子是滿料,就看種水跟底色了。
我說:“師父,來一刀,淺一點,殺個口子就行了。”
師父說:“我懂,保證不髒你的料。”
他說完就開始下刀,這塊料子是滿料,但是得切開才能知道裏面什麽種什麽色,但是這一刀不能多,否則就髒了料子了。
我看着切割機放在石頭上下刀,十秒鍾不到,一個小小的切口就給切開了,師父拿着料子一看,臉色興奮,趕緊跟我說:“運氣賊好,你看這個種,這個色,多純多正,你得給我包個大紅包。”
我聽了就笑了,把料子拿過來,看着切口,拿着強光燈打了上去,我看着種水,冰種偏上,燈光下達到了三分水,跟玻璃種的差不多,隻是晶體較細,水頭較好,光澤度較好,我看着這個色,偏蘋果綠,這塊料子能出滿色牌子,無裂,無雜亂,配合好工藝,單件市場價值五百萬的的空間有。
我掂量着重量,一斤多一點,能出兩塊牌子,還有一些邊角料打幾個蛋面的戒指,總體價值少不了一千萬。
我看着就樂呵了,從錢包裏面拿出來一疊錢,塞進紅包裏,我說:“師父辛苦啊,二十五的料子給我切個一千萬的本回來。”
“老闆你運氣好,大吉大利。”切石頭的師父客氣的說着。
我拿着料子,朝着齊老闆跟田光走過去,我興沖沖的說:“光哥,料子賺了,二十萬的料子,切了一千萬回來,咱們運氣還是可以的。”
田光拿着料子看了一眼,很高興,說:“這是蘋果綠吧,挺好看的,能打镯子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沒镯子位。”
“可惜,要是有镯子位,給馬二小姐打個镯子,她一定會喜歡的。”田光說。
我聽了就笑了笑,看來田光真的是喜歡馬二小姐了,居然要用一千萬的镯子讨她歡心。
我說:“光哥,咱們還欠銀行錢呢。。。”
田光點了點頭,說:“有你,我怕欠債,這次,我多準備點錢,公盤上,咱們好好殺一殺。”
我點了點頭,就看着齊老闆,田光也看着他,我說:“齊老闆,不知道公盤,你還去不去?”
齊老闆臉色有點難看,說:“邵飛,我當然是要去的,但是,我不希望被人當傻子一樣利用。”
我笑了笑,我說:“齊老闆,我可沒利用你,隻是沒跟你通氣而已,我以爲我們是朋友,也很熟悉了,你能理解我,但是沒想到你跟我賭氣啊。”
齊老闆笑了起來,說:“邵飛,你現在本事挺大的,我記得以前你在我這裏,被肥豬張打罵的都擡不起頭,要不是我幫你,估計現在你墳頭上的野草都幾尺高了吧?我理解你?但是你理解我嗎?你這是砸我的生意,你這麽搞,外面的人怎麽看我?還以爲我是宰肥羊的幫手,誰還他媽的來我店裏玩?”
我看着齊老闆臉色很難看,我知道,他可能是真的生氣了,确實,生意人在乎的就是誠信,宰肥羊的事情傳出去之後,齊老闆的聲譽難免受損,當時我也是沒辦法,我隻能利用齊老闆,而且我也生他的氣,所以就沒顧忌那麽多。
我們都沉默了,其實我跟田光巴不得跟齊老闆翻臉,這樣我們就可以在公盤上少分一股出去,但是現在翻臉,有點不值得,因爲誰知道齊老闆會不會跟瘦猴他們聯合起來?所以我跟田光對看了一眼。
田光說:“齊老闆,是我們考慮不周,對不起,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生意歸生意,但是你覺得是你賣原石賺的多,還是你跟我們一起賭錢賺的多?馬上就公盤了,到時候多算你一股,算是我們給你的補償了,怎麽樣?”
田光的話讓本來想發火的齊老闆背起雙手,沉默了起來,我看着心裏就想笑,商人果然一切話都是屁話,隻有利益能打動他們。
齊老闆考慮了一會,說:“我也不是那麽不講道理,隻是覺得你們有點過分,我好歹也算是合夥人,有什麽事你們也跟我商量一下,萬一我沒配合好,破壞了你們的好事,你覺得我該不該負責呢?”
我笑了笑,我說:“齊老闆,你放心,我當然都計算好了,要不然,那六千萬怎麽又回到你的口袋裏呢?放心吧,好了,現在還賭氣嗎?”
齊老闆哈哈大笑起來,說:“我沒生氣。。。”
“那你還宰我?把那七百萬還給我們行嗎?”齊老闆說。
“行,但是這塊料子你得給我啊?”齊老闆說。
我看着料子,就笑了一下,我說:“那不行,至少得一千萬,我可是冒着得罪馬大小姐的風險啊。。。”
齊老闆點了點頭,說:“我們是什麽關系,不會讓邵飛兄弟你難做的。”
我笑了起來,就把料子交給齊老闆,他去給我們轉賬開單子,很快我的卡裏就多了三百萬的轉款,一切都搞定了,而我們之間的心結也看上去打開了,我們寒暄了一會,就離開了賭石店。
在門口,田光看了看手表,嘴巴動了幾下,臉色很難看,他說:“齊老闆這個人,留不得。”
我聽着有點心驚肉跳,我說:“沒必要除掉吧?等我們幹掉瘦猴他們,就沒必要害怕他了,怎麽說,也是合夥一場。”
田光搖了搖頭,他說:“這個人重利益輕情意,我們害他損失了信譽,但是我說用錢彌補他,他立刻就跟我們和好如初,如果我們以後不能滿足他的利益,他一定會出賣我們的,而我們也是遲早要跟他分手的,而到時候,以他的性格必然會投向我們的敵人,不管是誰,對我們都是極爲不利的,畢竟,我們做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但是他卻是個局外人。”
田光的話十分有道理,齊老闆是個商人,所有肮髒的事情他都不參與,但是他卻什麽都知道,如果齊老闆背叛我們的話,那我們是非常危險的。
“邵飛,交給我辦,我隻是要求你一點,不要心慈手軟。”田光說。
我咽了口唾沫,心驚肉跳,田光真的是個狠毒的人,對他不利的人,他會立馬就想到要除掉,我真的很後怕,如果有一天,他發現我會對他不利,會不會也除掉我,但是,我沒有說出口,我永遠不會讓他知道我内心真實的想法的。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說:“光哥,幫我查一個人。”
田光皺起了眉頭,說:“誰?”
我說:“一個女人,叫桑靈,好像是本地的,我很想知道她的背景還有一些資料。”
“女人?有照片嗎?”田光問。
我說:“馬玲身邊的一個主管好像,我想知道她的一些事情,越詳細越好。”
田光打開了車門,柱子打着傘,他坐了進去,田光說:“想女人了,就去找小咪,别在外面玩其他女人,野花雖然香,但是帶刺,搞不好就栽了。”
他說完就走了,我捏着下巴,是啊,很久沒有找小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