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說:“邵飛,晚上,我們出去小玩一會。”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我們就起身,準備離開酒吧出去賭,在門口,馬欣坐田光的車,我也沒有多說什麽,車子朝着齊老闆的店鋪開,車子到了齊老闆的店鋪,我們下了車,田光給馬欣打傘,很紳士,而馬欣也是個值得男人紳士的女人。
我們走進了齊老闆的店鋪,晚上的生意并不好,或許是齊老闆最近沒怎麽進貨吧。
我們直接上了二樓,而齊老闆在二樓罵人,我看着齊老闆指着幾個服務員不停的罵,大概就是那一套,什麽業績,什麽服務之類的,這些人或許沒什麽錯,隻是齊老闆心情不好,所以才會罵人吧。
看到我們來了,齊老闆才讓這些服務人員下樓,過了一會,他走了過來,還是和和氣氣的說:“光哥,邵飛兄弟,你們來了,這麽晚了還來玩?”
齊老闆永遠都是人前和氣的樣子,但是内心永遠都是冷漠的,爲了利益而驅動。
田光點了點頭,說:“手頭緊,還欠了銀行不少錢,所以來你這裏玩玩。”
齊老闆笑了笑,說:“可以,我這裏有一批剛到手的料子,邵飛兄弟慢慢玩,我給你便宜。”
我聽了就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馬欣沒有說話,而是有氣質的坐在椅子上,跟田光喝茶,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這是以往的習慣,我賭石,田光不插話,很信任我,但是如今看着馬欣跟田光坐在一起看着我賭石,就像是地主在看長工幫他們幹活似的,我心裏極爲不舒服。
我走到原石區,看到料子确實翻新了不少,看來齊老闆這段時間去緬甸進了不少的料子,不知道上次沒赢到錢又惹了一身騷他心裏升起不生氣。
我看着料子,想要找一塊料子,好看的,但是不能赢,而且還不能輸的很輕易,否則田光一定會發現的,我不想他對我有什麽芥蒂。
我拿起來一塊料子,看着是大馬坎的,石頭有枕頭大小,黃梨皮,已經露出了兩道色,半隐半露,。有兩條蟒帶,帶上有松花。此外,還有幾潭綠,幾潭癬,癬呈淡黑色,看上去不硬,軟乎乎的,我用指甲殼一刮,就有了把握。按我的推理,這件石頭不說全綠,隻要有表現的地方綠,就可以賣一百萬。
料子不錯,要賭的地方很多,首先是癬,賭性很強,但是賭輸的幾率很大,因爲癬是黑癬,容易給吃了,風險大于一半,我掂量着料子,大概十來斤吧。
我走到齊老闆面前,我說:“料子怎麽賣?”
齊老闆聽了,就笑着說:“邵飛兄弟,拿去玩就是了。”
我笑了笑,我說:“别啊,生意歸生意。”
齊老闆聽了,就笑了笑,說:“邵飛兄弟,都是自己人,我不拿你貴,七百萬。。。”
我一聽七百萬,我心裏咯噔一聲,我草拟嗎的,這料子要七百萬?這是大馬坎的料子,才十來斤,你要七百萬?你這不是搶錢嗎?我看着齊老闆笑呵呵的樣子,心裏就有點猜測了,媽的,這王八蛋臉上看着不生氣,但是心裏對于上次的事很在意,這塊料子要七百萬,擺明是坑我來了。
也是表達他内心的不滿,不過我不在意,這次我就是要坑馬欣的,我說:“好七百萬就七百萬。”
我說完之後,齊老闆覺得有點驚訝,但是沒說什麽,就點頭了,我走到田光面前,我說:“光哥,料子七百萬,三三四吧。”
田光點了點頭,說:“行,你三我七,馬二小姐的錢算我頭上。”
我聽了很不爽,看了一眼馬欣,她眼神裏有一點期待,但是她隻是看着石頭,沒有看我一眼。
我跟齊老闆去付錢,我花了兩百一十萬,田光出了四百九十萬,這塊料子我們就拿下了。
貨到手,我什麽都不急,反正我是蹦着輸錢去的,所以找來了師父,我就急着擦癬,我看着師父用砂輪輕輕一擦,師父擦了一會,突然跟我說:“癬沒了。”
我一聽癬沒了,就趕緊看一眼,我看着皮殼上的癬确實沒了,我心裏就罵了一句,癬進不去,裏邊肯定綠,不必提心癬吃綠了。
我草,我這是什麽運氣?想賭赢簡單,但是想賭輸有點難啊,這個癬怎麽就沒進去呢?
聽到切石頭師父的話,馬欣也過來了,問我:“怎麽了?”
我看了馬欣一眼,我說:“跟你說你又不懂?瞎問什麽?”
馬欣很不高興,說:“我投資了這麽多錢,料子什麽情況,難道我沒有權利了解一下嗎?還有,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我聽了很不爽,我說:“料子的癬沒了,不用擔心裏面的綠色給癬吃了,你懂什麽是癬嗎?懂什麽是癬吃綠嗎?”
馬欣聽着我一連串的問題有點皺眉頭,她确實不懂,我看着她不懂就笑了一下,我看着料子,皮殼上的癬都沒了,一刮就掉,這個癬叫做軟癬,很容易擦掉,一般的情況下,有癬的料子從表皮擦的掉,就不用擔心裏面的肉質給吃了,所以這塊料子可以切。
我說:“師父,從邊角給我切一刀,深一點。”
師父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就開始下刀了,這塊料子我沒怎麽細心賭,反正是蹦着輸錢去賭的,馬欣想要跟我們入夥,門都沒有,但是她運氣好不好還得看着一刀,這塊料子目前赢的面比較大。
切割機在不停的切割着,我看着馬欣站在一邊緊緊的盯着,眼睛眨都不眨,臉色發紅,我知道她緊張,或許她知道賭石一夜暴富,花一百萬能賭赢幾千萬,就是她這樣有氣質的美女也沒辦法矜持,所有賭石的人都一樣,在沒有切開之前,内心都是緊繃着的。
我看着料子一點點的被切開,很快料子就被開了個蓋,我看着師父拿着料子看了起來,有點無奈的搖頭,說:“黑了。”
我聽到黑了,心裏先是一驚,随後就是一喜,馬欣還真不走運,我急忙拿着料子看,突然看到切口有很多黑色的斑點,而切口也是,都是黑癬。
我覺得不應該啊,媽的這些黑點也是癬,怎麽長進來了呢?我有手使勁扣了一下,但是扣不動,跟外面的癬完全不一樣。
“怎麽樣?黑了是什麽意思?”馬欣急忙問。
我聽了就苦惱的說:“黑了就是輸了的意思,看到這個黑色的斑點了沒有?這是癬,是硬癬,跟你賭,真不走運,媽的居然一塊石頭上外面長了軟癬,裏面漲了硬癬。”
聽了我的話,馬欣有點不可思議,問:“七百萬就這麽輸了?”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這就是賭石,馬小姐,還要賭嗎?”
馬欣很憤怒,說:“不賭了,田光,我還有事,先走了。”
馬欣說完就朝着樓體口走,我看着他婀娜多姿的步伐,笑了一下,雖然是生氣,但是還是那麽有氣質,田光說:“我送你。”
“不用了,你繼續玩吧,但是我奉勸你,賭石有風險,如果你真的要靠這個穩定你的收入,那麽我需要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馬欣說。
田光皺起了眉頭,解開了西裝的扣子,沒有在去追馬欣,我看着馬欣離開,我心裏很開心,他看到了賭石輸錢的風險,所以本來的期待變成了失望,内心當然很憤怒,隻是她不知道,這都是我的計謀。
這塊料子二十萬都不值,齊老闆開口七百萬,平常我當然不會買,但是爲了讓馬欣死心絕望,我也就認了,花七百萬破壞他們的關系,我覺得值。
田光看着我,就問:“怎麽會輸?”
我無奈的說:“運氣不好,本來料子長了軟癬,很容易賭的赢的,我把癬擦了,本來以爲不會漲進去,誰知道裏面還有硬癬,很少見,我們運氣不好,就輸了。”
田光聽了就深吸一口氣,說:“沒關系,輸赢是常事,别在意。”
我說:“可是馬小姐。。。”
田光說:“你不用擔心,還玩嗎?”
我知道田光可能輸的有點不甘心,來了脾氣,想要赢回來,現在馬欣走了,我當然會給田光信心的,我說:“在賭一次,看看我運氣怎麽樣。”
田光點了點頭,我就朝着原石區去了,不過心裏還挺慶幸的,我真的是沒想到一塊石頭能長兩種癬,外面長的軟癬,裏面長了硬癬,真的是神仙難斷寸玉,本來穩赢的石頭,居然賭輸了,不過我也不在意,本來就是朝着輸的方向去的。
突然,我看到了一塊小料子,有蟒有松花,料子也就拳頭大小,這本來很正常,但是我看到那個松花有點奇怪,居然是黃色的。
我很少見到有黃色松花的原石,拿了起來,是塊蒙頭料,我現在已經不怎麽賭蒙頭料了,但是我看到這個松花挺稀奇的,所以就有種想賭的沖動,隻是不知道齊老闆會不會在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