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王青的笑臉,很邪惡,也很嚣張,他從腰帶上抽出來皮帶,他的皮帶是一條條鐵鏈做成的,我知道,抽到身上一定很疼,他身邊的三個人把我圍起來了,我沒有動,我知道跑不掉。
“邵飛,邵飛是吧,你爸爸是司機,你也是司機,你挺拽的,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好不容易把陳玲給騙出來的,我灌了她那麽多酒,就是要把她搞上床,你他媽的就那麽的把人給拉走了,你是存心的吧?”王青說。
他瞪着我,面無表情,牙齒咬着嘴巴,恨不得要吃了我一樣,我說:“我不是想得罪你,我也不是存心的,隻是剛好路過,陳玲自認爲跟我有什麽交情。。。”
我看着王青一副我說什麽都要打我一頓的樣子,我就知道,今天我無論說什麽他都會打我一頓的,于是,我就說:“對,我是故意的,陳玲說你是個王八蛋,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看到你一臉的疙瘩就覺得惡心。”
我的話讓王青有點傻眼,他指着我,或許怎麽也沒想到我敢說這樣的話,圍着我的幾個人突然要過來,我急忙說:“别動,我後面有人,你們惹不起。”
我的話讓王青笑了起來,他嘲笑的看着我,說:“你他媽有病啊?你後面有人?那輛陸虎?你知道那輛陸虎攬勝多少錢嗎?三百多萬,你他媽的認識人家嗎?你他媽的代駕吧,你這個小司機。。。”
我懂車,我爸爸是司機,所以我也經常研究車,我知道那輛車多少錢,王青當然不會相信我認識車裏的人,我說:“你最好别動手,否則,我讓你剛修好的車還得去修一次。”
王青有點呆愣楞的走過來,他拽着我的衣服,說:“我本來很想見面就給你一頓胖揍的,但是我聽你這麽能吹牛逼,我真他媽的想看看你是怎麽把老子的車給碾過去的。”
我咽了口唾沫,心裏有點緊張,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我向田光求救,他一定會向我抛出善意的橄榄枝,但是我不想,他是黑社會,我真的很不想跟他攪和在一起,如果我求他救我,那麽我欠他的就更多了,到時候,想還都還不清了。
突然,我的膝蓋彎被踹了一腳,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王青抓着我的頭發,說:“你他媽的叫啊,叫人啊。。。”
我看着王青,我說:“仗着人多算什麽本事,你跟我單挑試試。。。”
王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身邊的人也笑了起來,王青說:“你腦子有問題啊,什麽年代了,單挑?你是豬啊?現在就是人多欺負人少的社會,你能把我怎麽樣啊?”
他說完,身後的人就把我踹倒在地上,王青說:“從我褲裆下面鑽過去,我給你拍個視頻,讓咱們昆明大學的人都看看你這個慫包蛋,讓陳玲也看看,你這個窮小子是怎麽被老子玩的,看他媽誰以後還敢壞我的好事。”
他說完,我就感覺有人在拉着我往他的褲裆下面鑽,我當然不願意,如果鑽了他的褲裆,我這輩子都擡不起頭做人了,我急忙擡起頭,我喊:“光哥,我要是住院了,可能就不能跟你一起玩了,你說是吧。。。”
我喊完之後,他們四個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我聽到陸虎車極爲有力的發動機的聲音,我回頭看了一眼,那輛陸虎車朝着我們開過來了,當開到我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來了,田光帶着墨鏡很冷傲的坐在車裏,他冷冷的說:“我真的很不希望以這種方式跟你做朋友,但是既然是你選擇的,我也承認了,上車吧。。。”
“你他媽誰啊。。。”
王青身邊的人叫嚣了一下,田光沒有看,而是把車窗搖上去了,我看着柱子從車門下來,走到之前那個說話的人身邊,對方還沒有從柱子那巨大的塊頭反應過來,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這一拳下去,他的臉完全就變形了,立馬就腫起來了,我看着那個人趴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着。
柱子說:“我告訴你,他叫光哥,下次說話,别帶口頭語。”
王青他們幾個有些害怕,身體不停的後退,柱子說:“單挑我也玩過,群毆也行,你們一起來吧。”
王青他們幾個沒敢動手,而是狠狠的看着。
我站了起來,看着他,我說:“我說我後面有人的。”
王青瞪着我,很不爽,但是他現在也不敢動,柱子給我打開車門,說:“别廢話,光哥時間寶貴。”
我沒有上去,而是走到駕駛室,我說:“我開。。。”
柱子很奇怪,他上了車,我立馬就開車,加大油門,直接朝着王青的車撞了過去,他們的面包車跟陸虎相比,簡直就是面包,直接被撞的變形,我從後視鏡看着他們三個,臉上的表情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我開着車,離開了停車場,柱子哈哈大笑的看着我,說:“小子,夠味,老子要是給你一輛坦克,你是不是要碾過去?”
我笑了一下,心裏夠解氣的,但是我知道,我又欠了田光一個人情,以後看來,少不了要跟他打交道,雖然心裏有些抗拒,但是沒辦法,總比鑽王青的褲裆要好。
後來我跟柱子換了人開車,柱子把車開到了德州大道街上,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德州是瑞麗最繁華的城市,幾乎是整個瑞麗的金融中心了,跟昆明一樣,這裏寸土寸金。
光哥把我帶進了酒吧裏面,因爲還沒有營業,所以酒吧裏面沒有什麽人,光哥要了一間包廂,拿了一打啤酒,柱子給我們開了一瓶,光哥舉起手來,我就跟他碰了一下,我們喝了一杯。
我看着四周的環境,我還是第一次來酒吧,環境很昏暗,也沒有我想的那麽不堪與堕落。
“被欺負的滋味吧好受吧?”田光問我。
我點了點頭,我看着他,他似乎很有感觸似的,他說:“你覺得,我們爲什麽要被欺負嗎?”
他說我們?就表示他曾經也被欺負過,我很好奇,誰敢欺負他?他可是初中高中所有想要混事的人偶像,我隻聽過他又把誰給打了,還從來沒聽過誰敢打他的。
“窮,我們之所以被欺負,就是因爲窮,我爸爸隻是個小警察,但是他很能生,一下子生了四個兒子,所以我們家窮的叮當響,到處要借錢過日子,每到月底,我媽媽就要去鄰居家裏借錢,你永遠不知道那些人的嘴臉,像是看乞丐一樣看我,我受不了那種嘴臉,所以我就用我的辦法來賺錢,誰有錢,我就搶誰的錢,就勒索誰的錢,但是,反而人家更看不起我了。。。”田光說。
我沒有說話,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不過他說的對,我們之所以受欺負,就是因爲窮,王青敢打我,還不是因爲他老爸有錢,就算把我打死,他也可以花錢私了,而我一無所有,我就得活的戰戰兢兢。
“後來,我坐牢了,我三個弟弟也赴我的後塵,先後進去了,我在牢裏思考,我的方式是不是錯的,答案是肯定的,所以出來之後,我就改變的賺錢的方式,我做生意,開酒吧,道上的人都給我面子,但是我還是被人欺負,那些大老闆來我這裏喝酒,玩女人,他們揮金如土,我記得有個人把錢甩到我的臉上,讓我滾蛋,那種滋味我一輩子都記得。”田光說。
我聽着很驚訝,我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人敢對田光這樣,看來有錢人的世界,還不是我想的那麽簡單。
“呈勇鬥狠的時代過去了,現在講究賺錢,誰有錢誰牛逼,在瑞麗,來錢最快的就是賭石,我親眼看過無數個人賭石一夜暴富,那種金錢的增長速度是我望塵莫及的。”田光羨慕的說。
“也有跳樓的,我父親就自殺了。。。”我說。
田光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說:“所以,眼光經驗很重要,你跟我混,我出錢,你出力,我們一起賺大錢,女人地位我們都會唾手可得。”
他說話很鼓舞人,但是我不知道他爲什麽對我這麽有信心,我點了點頭,現在已經到了懸崖邊上了,沒有退路,我必須得自己走下去,有個人合作依靠,總比我單打獨鬥的強。
田光說:“你知道我們兄弟四個叫什麽名字嗎?”
我搖了搖頭,他說:“光宗耀祖,我們的名字就是這四個字組成的,我爸爸希望我們都能光宗耀祖,但是我卻讓他失望了,他說我這輩子不論做什麽都是家族的恥辱,但是我就要做給他看看,我不做壞事也是能光宗耀祖。”
我聽了田光的話,心裏有些心動,我爸爸何嘗不希望我光宗耀祖呢?隻有有錢才能光宗耀祖。
田光站了起來,說:“先别急着離開瑞麗,晚上,我找個人陪陪你。”
說完他就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但是過了一會,包廂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女人。
我擡頭看着她,呼吸不由得緊了一下,她一頭長發發披在肩上,眼睛有點醉醺醺的看着我,瓜子臉上鋪着一層淡淡的妝容,化得剛好的眼影,那水水的紅唇性感而妖媚。
低胸的衣服将她那一對酥胸暴露在外,走動的時候發出一陣陣的秋波,那米白色的衣服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的白嫩。
她用嘶啞的聲音跟我說:“你好,我叫小咪,晚上我陪你。。。”